庆祝胜利
陈元华为了庆祝胜利,破天荒的决定想请大家喝“红牛”。等几瓶红牛全部开起来喝了,他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带钱。最后李临渊倒霉,掏了腰包时说:“他X的坑我!”
陈元华今天开心,避开李临渊的话不回答,只对着一旁傻笑的高福山大发感慨:“本世纪的最后一个春天,我们用汗水与激情维护了我们初三一班的荣誉和尊严,延续了我们保持了三年的不败神话。许多年以后,我们在后辈心目中,也是一个神话。是不是啊高福山?”
高福山接他的话说:“这个传奇一般的神话,从此记载在一本叫做《葵花宝典》的书上,后人称这几个英雄为——东方不败。”
陈元华问卫子亮说:“怎么办?”
卫子亮说:“废话,揍他!”
狭窄的小道上传来高福山清脆的哭笑夹杂的惨叫声。李临渊因为几瓶红牛的事,正装酷当中,所以没动手。高福山抵抗不住了,就躺在地上诈死。远处走来两个女生,从他们旁边经过,走过了几步,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高福山是不是真被打死了,看到他的表情时不禁同时笑了。因为他死的很假,不然就是安乐死,因为他脸上还带了笑意。
李临渊寻声望去,不禁呆了,其中那个身穿白衣裳的女孩显得非常清醇可人,长发披肩,神情举止带了一股天然的幽雅,不用修饰化妆,皮肤看起来就已经很白很细致,雪的白少了她的那股灵秀,牛奶的白也少她几分活力。笑得很甜,却甜而不腻,留给人的是淡淡的馨香与回味。如果说她是一朵花,那么她身边那位女生就只能是枯叶,因为她比绿叶少了光彩。
陈元华他们也呆住了。大抵没几个男的能抵挡住这样的青纯。 一位女生被人这么看着,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更不舒服的是她身边的那位“枯叶”,气愤地想,身边的人被这么看着而自己却不被这么看着,那位枯叶鄙夷地扫了一眼对面的花痴们,拉着鲜花的手说:“伶,走吧。”
陈元华回过神来,大呼:“我忘记吹口哨了。不行,我要追她!”
重色轻友是男人的不幸,也是男人的本性。李临渊心想,果然是好兄弟,连想法都一样,看来兄弟反目成仇的时候终于要到了。
卫子亮拍了拍李临渊的胸膛,说道:“你说,这小妞是我们学校的吗?不过也不用问了,她们都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你记得我们初二的时候一起研究‘美学’的时候吗,我们差不多把学校都翻遍了找美女,却也没找到一个,这女的是哪来的?”
李临渊有气无力地说:“你问我啊?那我问谁去?鬼才知道。”
地上的那具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而且成了鬼,叫道:“我知道!”
卫子亮等人屏息静听下文。高福山指着背后说,“我刚才亲眼看见,她们从那边走过来的!”
众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揍他!”三人一涌而上。这次李临渊踹得特积极,成心把高福山往死里踹。
回到家,一进门林母就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不是交代你今天早点回来了吗,你外婆等了你很久你知道吗?她很久没见到你了,等不见你,又要赶车所以才刚走。要不,你追出去,大约还没走多远。”
李临渊懒懒地回答:“又不是真的很久没见了。再说了,她要是真走了,我追什么追啊,要追随也不是我这年轻人追啊。”
他这句“她要是真走了”包含的意义很广,特别是姜琴这种酷爱琢磨的女人听来,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小子是话里有话,于是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外婆来看你你还说这种话,真亏了她,白疼你了。”
李临渊语无可避,只好说:“哎呀,行啦!改天我自己去看她还不行吗?我下午本来是想早点回来的,可是老师把我叫住了,我想走也走不了。”说罢摊开手,表示他真的很无辜。
“嗯?老师叫住你?说,你是不是又不老实,在学校干了什么好事了?”
“没有的事,我应该光荣地告诉你,我今天是受了表扬的。老师夸我作文有进步,特意叫我到他办公室,辅导我的。”
姜琴根本就不信,她对儿子再了解不过了:“我看不对。你这满身臭汗是怎么来的?”
“我这不是急着往回赶嘛!老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怪不得我爸老说,你妈就是一问题女人,和你妈说话是一大问题。”
“嘿——!臭小子!你找掐不是?你站住!给我回来!你得跟我说清楚,你爸真是这么说的?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哎!饭我给你热着呢,你不吃了?”
李临渊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扑到床上,心里在想,有时候撒谎也是迫不得已,说了个谎话,接下来要编造更多的谎话来圆谎,可见骗子其实一开始不是真的想骗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好在我比较聪明,一下把老爸拖下水了。目标注意力转移到老爸那儿,看来老爸回来后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了。似乎老爸对老妈比较少用武力解决解决问题,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在床上翻了个身,又想起刚才遇见的那女孩,她叫什么来着?ling?lin?刚才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总的说起来,长的真漂亮,叫仙女一点也不过分,叫美女那是侮辱她。她旁边的那女生真傻,好端端的要和一仙女站在一块。不过,只要是一个人,就喜欢和仙女站在一起,不管是男是女。男的当然是真的爱她。而女的呢?应该是想利用她,男人看仙女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多少落点在她身上,那她也就出名了。不过出名是出名了,却出的不是好名声,而是骂名——好端端的一朵花,旁边怎么有片枯叶?煞风景!
这美女,呀呀!应该怎么去认识她呢?
不如这样,经常到她班上出没,假公济私地靠近她,渐渐混熟悉了,那一切就不成问题了——可问题是,她是哪个班的呢?
要不,天天在学校门口等她出来,找准机会用单车瞄准好,一车把她放倒?然后不管她有没有受伤,都把她送去医院。然后我呢,就当个男护士伺候她,洗衣送水端屎端尿什么的?——不行,要是她不堪一撞直接死了怎么办?就算不死,万一从不知名的角落冲出一个彪形大汉说是她的护花使者,我自己就死了——对了,她不会已经有明确的护花使者了吧?
李临渊这边正想象着,从开心想到后面的不开心,外头姜琴敲响了他的门,问他不吃饭在干什么呢。李临渊忙坐起来,从书包里弄出几本书摊在床前的桌子上,并摆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然后懒洋洋地说:“进——来——”
姜琴推门进来,极其困惑:“哟呵,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用功了,我没看错吧。”
李临渊把书一推,说道:“你没看错,是我错了,现在改正。”心想,一个淘气惯了的孩子,真的不能伪装安分,一安分起来,准被人认为是外头闯祸了。
“嘿,这孩子,怎么成这样了?行了我不打扰你了,你记得8点钟之前出来吃饭就行了。对了,你快考试了,我也不限制你什么了。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不许早恋!我知道你现在这年纪,会早恋!”
李临渊一听吓坏了,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难道母子连心?不对,那我也应该知道她的想法才是啊。嘴上表示不耐烦:“你放心,你儿子我,长的跟你似的,就算我想早恋,那也没人看的上的我啊是不是?”
姜琴听了这话就想跳起来:“小兔崽子你说的什么话啊!不和你扯了。我这呢,有你外婆给你的几百块钱,先给你两百,你拿去买点参考书和复习资料。花完了再向我要。”
李临渊见钱眼开地笑了,说了几句肉麻的什么“老妈你也注意身体”之类的佳话,就轰她出门:“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姜琴喜笑颜开地出门,心想儿子终于长大了,长大的有点不像她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