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公子
皓月当空,望着天空的,想起自己曾经的名字,只觉得隔得好远好远,失掉那个名字,我似乎丧失曾经拥有的一切,爹爹离开人世,对徐墨的依赖,对月儿的信任,顷刻间化为乌有,何时我才能重新拥有那个名字呐?!
同样的夜空,另一处另一个人又是一番心思。
“月儿,你下去吧!”端木皓月对着伺候自己的丫鬟吩咐道!
“是!”领命退出房间。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何时她才能见到她呢?她要当替代品当到何时?!
今夜是我登台的日子,一番静心打扮方才出来见客,我必须想尽办法抬高自己的身价,不然同月妈妈说得那些话也不见得能算数,做生意的人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迈着细碎的莲花步从楼上款款而来,黛眉如月,杏眸灼华,身形如玉柳卓然,风姿如高龄幽兰。面颊上蒙着一层薄薄地纱巾,只能清楚的看清一双美眸,眼神明亮似夜晚的皓月,鼻唇让人瞧不真切,若隐若现的样子,平添了几分神秘,引得人遐想联翩,禁不住好奇此女子到底生得如何一副庐山真面目!
一曲《琵琶行》引人入胜,琴停音落,余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见散去,半晌,众人纷纷回过神来,亟不可待地等着老鸥拍卖叫价。
我冷淡的一双眼看着下面的热闹场面,面上从容淡定,心中叫嚣的愈疯狂愈好!
“我要离落姑娘今夜陪我助兴一夜!”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说,看得离落一阵恶心,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眼底一片清冷,吹睫不动,对于下面的一切无动于衷。
“凭什么?”下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反对声,“酒鬼你以为你说陪就陪啊!在醉红楼是靠银子说话的,谁的银子多,谁说的话才算话!”
月娘笑盈盈地说:“醉红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只认银子不认人,今儿晚上哪位大爷出的价钱最高,哪位就可以一亲卡门姑娘芳容。”
刚才说话的那锦衣少年满眼猥琐的看着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我瞧在眼里,心中止不住一阵恶寒,暗忖今夜要是真被这男子拍下,估计他会用强的,如果只是他一人,我还不必害怕什么。若是很多人……愈想愈恐怖,愈想愈是害怕,感觉彻骨的寒意直往心底灌,面上竭力保持平静。害怕不能解决她现在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由宰割的份。
“离落姑娘今晚的竞价是一百两,只卖艺不卖身!”
听闻她的话,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感激地看了月妈妈一眼,面上一片平静。
叫价声此起彼伏,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现在这一切已经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了,我告诫自己不用害怕,我现在最擅长的不是琴棋书画中的任何一项,而是用药。若是他们胆敢乱来的话,我也必将会药物迷惑他们,让他们产生他们所想要的幻觉,这样想着心里也不再害怕。
“一千两!”一个妍丽的女子叫价,在二楼的客房的窗户上开了一道口子,只看得见她的脸,遮住后面隔着屏风的男子,隐约可瞧见身形。
我孤疑地看向那个女子,眸子满是迷惑。女子瞧见我疑惑地目光,对我淡淡一笑。
“一千两已经有人叫价了!”月妈妈说。
“是么?是一千两黄金呐!”女子轻轻地说,下面顿时哑然无声,“大家不要好奇,我是替我恩客叫得价!”
片刻的安静,现在大家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到底出一千两黄金让这女子陪客的人是什么样子!
我默默地尾随在那名女子身后,到了房间,男子依旧没收拢屏风,他挡在屏风内,看不清面容,隐约可见是个身穿紫色华服的男子,禁不住多往里面看了几眼,看来这个男子的身份不低!
那名引路来的女子此时已经退出房间,屋子了静悄悄的,如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莫名的有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屋子静悄悄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了,我不敢随意开口说话,有些害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男子不高兴,只默默等着男子的吩咐。
半晌,才听男子缓缓道:“坐吧!弹首曲儿来听听!”语毕,不再说其他的。
“是!”颔首领命,如葱般白玉的十指在琴上流转,小心翼翼地拨弄手中的琴弦,生怕一个不小心坏了男子的兴致,一个个音符飞扬而出,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朝屏风内观望,希冀着可以看到男子的面容。
曲终人静,久久不曾听到里面的声音,心中忐忑不安。
“恩!还不错!叫什么名字?”声音平平淡淡,叫人摸不清他的脾性。
“回大爷,奴家名唤离落!”低眉睑目,恭敬地回答。
“恩!”男子含着字音在喉咙间回答道。
两人久久地没有一丝言语,冗长寂静在两人间散开,时间久到我以为男子已睡着,却听男子缓缓道:“继续吧!”简短的几字不再言它。
房间外一片热闹非凡,与里面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还会其他?棋呢?”
琴音抚到一半,男子突然出声问道。
“略知一二!”
“陪我了却这盘残局吧!”
依言进入屏风内,这才发觉男子脸上带了半张白玉面具,也犹抱琵琶半遮面,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男子执了一颗黑子落入棋盘,这才注意到棋盘上黑白错落分明,白子已见败势,却也不是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坐在对面执了颗白子落下。
一局下来,黑子赢了白子三颗棋子,表明了男子的棋艺高超,一向自诩棋艺无人能及的我也不禁暗暗佩服。
“姑娘刚才承让了!你明明可以赢,却故意输给我,是所谓何意?”男子的声音还是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是小女子棋艺低人一筹,何来故意输给公子一说?”
“是么?”男子伸出细长地十指挑起我的下巴,逼迫着我与他对视。
“下次别这般了,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喜怒。
“是!”我声音平淡,不卑不亢地说,知道这样的男子最是危险。
男子望着我的眼眸渐深,我被他看得浑身发麻,面上强自维持着镇定之色。
男子没在说什么,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