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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华公方又一次光临淩禁斋,遗憾的是我再不能看到她倾城般的容颜。即使是看不到她,我也能感受到她高贵的气息。从她不安的呼吸我听出,她应该不开心。我在疑惑是什么让这个天使专宠的人儿生气,如果是某个人惹伊华公主不开心,那人肯定罪大恶极。伊华公主的手落在我的脸上,轻柔的扶过我的眼睛,温柔的使我有流泪的冲动。 伊华公主说:真是只美丽的妖啊!连我这个女子都对你动心了! 当我确定伊华公主是在夸赞我,受宠若惊的同时,眼泪也不受其本身所控制流了出来。我还在笑着,面对伊华公主我怎么敢让她看到我不高兴呢!所欠缺的是,我想到母亲,她此时肯定在旁边不合时宜的盯视着这里。母亲也不应该仇视伊华公主,她不过是想要我的眼睛,我心甘情愿的给她。 我说:你还是来要我的眼睛吗!可我的眼睛已经瞎了,配不上高贵的伊华公主。 伊华公主说:我是来看看美丽的樱花的,顺便告诉你,是你,破坏了我和哥哥的感情。 我说:我们能做个朋友吗,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当然,不做朋友也可以,我只希望我们能说说话,那怕是我一个人说也行。 我听到伊华公主的冷笑,心想,自己真傻,自己是被遗弃的人,伊华公主那么高贵,她怎么会愿意和一个被遗弃的人做朋友,她不厌弃我我已经应该感到荣幸。伊华公主的身子在向我靠近,她的嘴角靠近离我耳朵最近的位置,轻轻的说:你真该死!说完伊华便立刻转身走了,我笑着用瞎掉的眼睛目送她,当一声“碰”的不和谐响声打碎我和伊华公主成为朋友的幻想时。耳庞回荡着她的那句“你真该死”。 淩禁斋内又飘起了雪花,这场雪过后,我知道我已经过完了我的十七年时光,没任何意义的提示。想到我和母亲失去一切后,几次差点冻死的情景,不由得觉得,也许我只能活到十七岁,也许我会和母亲冻死在这个冬天。也没什么不好的,母亲会见到她的姐姐。而我呢,无足轻重,只要母亲能开心我亦会开心。 从母亲那里我知道伊华公主只比我大了两岁,伊华公主的母后是在她出生的那年死的。她母后犯了错,被父王遗弃,然后投井而死。母亲说,伊华公主的母后投的不是淩禁斋的那口井。其实幽园里有很多像淩禁斋这样被遗弃的地方,每个地方又都有一口井,所以被遗弃的人是有两条路可以走的。我晚上所听到的那些惨厉的叫声,是那些不想死的人发出来的,而听不到叫声的院落,里面的人都跳进的深井里。 我说:母亲为什么不想死!母亲不想死又为什么不像那些被遗弃的人一样哭叫。 母亲说:傻孩子,母亲死了谁来陪樱花啊! 我说: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死,也不像她们那样哭叫,我也要陪母亲嘛! 母亲说:那些哭叫的人是还报有一丝出走的希望。 我说:她们全都是犯了错被遗弃的吗! 母亲说:也是,也不是,说她们犯了错,是她们犯了错,说她们没犯错,是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犯没犯错。 我说:我们呢! 母亲说:我们,我们也是犯了自己也不知道的错。 我说:我同情母亲,母亲想要出去吗! 母亲笑着说:母亲只想樱花好好的。 我十七岁那年的冬天似乎过的很漫长,冷的让我会忍不住怀念那些温暖的时光。我想不通怎么就过去的,更想不通寒冷怎么就过不去。为了母亲,我第一次求人,那天被伊痕换过的送饭哑婆给我们送过饭要走,我叫住了她。 我说: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转告伊痕,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他,不然,你会后悔的。 哑婆没应我和往常一样走出了淩禁斋。以后的几天,我热切盼望伊痕的到来,伊痕也如我想的一样,如约而来。 我说:你不是不想我死吗!可我现在快要死了,要冻死了。 伊痕哈哈大笑说:我知道,可你不是还没有冻死么! 我说: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不想死。 伊痕依然笑着说:我就这样,因为我就想看着你死,一了白了,你们让我痛苦过,这不过是我还给你们的,不然,你死也不能安心吧! 我强忍住不让眼泪流出说:哥! 那天晚上我叫哥的那人派人拆走了我们唯一可以御寒的窗子,然后又给我们送来一屋子的冰块。我心想,多么善良的人啊!可惜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母亲对着那些冰块像孩子般傻笑。然后她把屋檐上的长明灯取下放在我们旁边,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就这样,第一天,我很差异我又能感受到阳光的普照。第二天,我继续差异我还能活着。第三天我差异的感觉到善良的误解我意思的伊痕又走进了淩禁斋。 伊痕说:樱花,醒醒。 我听到伊痕的呼唤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望着他说:你怎么才来,再晚来几天,就见不到我了。看我的左手已经失去知觉了,想是已经死了一条手臂。 接下来,从伊痕说话的口气里,我听出他吃惊不小。伊痕说:我以为你该死了呢! 我说:快死了,你以前不是不想我死吗,至少你从伊华公主的剑下救下我的时候是不想我死。你是不是误解我意思了,我想要的是一床被子,还有御寒的衣服。 伊痕说:是我误解你的意思了,今天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伊痕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叫住他说:哥!你快点,不然我真的就要死了! 伊痕走后,我又赶快和母亲依在一起,我的身子瑟瑟发抖,可我感觉母亲的身子比我抖的还要厉害,从母亲身上传来一股使我不安的燥热让我难过的流了泪。母亲是生病了,她会死的。当我要像疯子一样跑出去呼唤人时,母亲拉住了我。她微弱的说:别毁了自己的尊严,母亲只想樱花好好的就够了。你是丰城第七十五代王伊衹的女儿,你要配得起做他的女儿。 我冷笑说:他丢下了母亲,他不配做我父王,他是混蛋……。 母亲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她用一种几乎祈求的口气说: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我和母亲没有冻死,那天晚上伊痕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他终究还是没打败他的良心。相比于他,我的所作所为就显的卑劣。那句哥叫出时恐怕也只有我知道我当时的心情,而目地我们都知道,我的目地也已经达到。那件事让我明白,我始终还是比伊痕要坏,但后来明白,伊痕比我更加高明,他先满足我的目的以此达到完成他的目的。他比我更坏,坏的让我不知道他坏,坏到如此之坏,也成了坏中之坏。 母亲那天得的是“不治之症”,也就是不用冶疗就能自己好的症。只要得到了我们需要的温暖,母亲的病也就好了。那个冬天过的特别安逸,居然让我忘记了做梦,而且过的又特别的快,居然让我觉得应该还没过去。其间伊华公主来过一次,伊痕常来。伊华公主来的那次,她又告诉我“我直的该死”。我笑着望着她,她却哭了,应该很好看,可惜我看不到。她说我破坏了她和哥哥的感情,她在这世界没有了亲人。我把伊华公主拉进我的怀抱中,想给她我的温暖。她推开了我,笑着离开了淩禁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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