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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秋雨细朦朦,眼前相看凉纷纷。 窗口边,洵月执笔,想着那未来的征战之事,有感的写道:“龙云卷雨入百川,赤火忱冰定五湖,江水不息狂奔腾,一朝成洋啸四海。” 这时,有一封书信来了,是白云国皇子的寻情诗,她看了,随手回了去:“思慕美如春,瘦人无知觉,金香熏衣已熟,怎不见君来攫?”再看其他,已经有许多张差不多的信。 她叫了身边的絮一道拿出去送走。 絮手捧着一堆信笺,怕雨湿了,用布裹起来。出门之际,撞上入门而来的左政王,顿时垂下头,匆匆出门。 左政王拉扯着她的衣角,恋恋不舍的看着絮消失的身影,眯着笑意。 镜中的反射影,洵月看到了一幅雪亮亮的宫中少见风光。 将笔搁下,靠在窗边上看外头的秋雨,目光变得朦胧:君天宇在宫里四处留情,比皇帝还皇帝;可若裔呢,冰冷的在雨中,尸骨都无法收回…… 进了房内,步子收住的左政王拿起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看着上头的诗,露出笑容。 如今的艳艳,更像一位帝王家的女儿,心中有天下,而不再是那只知儿女情长的傻丫头。 望着贴在窗口的娇俏身影,君天宇的心口似乎流出些看不见的怪异东西。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你长高了,小的时候,才到我胸口。现在,快到我脖子了。” “有事吗?”她回了句。 “没事不能来?”听出这份冷淡之意,他暗自不快。 “不,随你。” 想了想,他探道:“你不开心?” “每天呆在这里,闷都闷死了。记得上次在外头,稀奇古怪的事物挺多的。想出宫去看看去。” “想出宫,依你的武功,如今是什么难事呢?” “呵……你这么笨,以前我真的喜欢过你?我不相信。”她当初是刺瞎了眼才喜欢了他。 第一个被人说‘笨’……君天宇暗中有些恼怒,意会出了她的意思。抱了上去,道:“丫头,现在可有功夫?” “现在在下雨,不去。” 反应真快!听罢,君天宇幽幽的笑了,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艳艳,你真是叫我不认识了!我看……咱们就这时候出去,更有趣。” 洵月的心里慌了一慌,镇静之后,质疑的问道:“现在出去的话,何时能回来?” “晚间吧。” “那好。” 答应的洵月便去换了衣裳,磨蹭一阵,出来已是一副很朴素的装束。 君天宇对进来的絮耳边窃窃私语,絮脸上一阵红白,心事重重,抑郁着去拿了伞给他们备着…… 洵月坐着君天宇的马车,出了宫门。 一直呆在马车之中,一路摇摇荡荡,雨小的声音,她掀帘看去。 雨水打湿了繁华的京都城,一股子新鲜气,路上冲刷的干干净净,只有些脆嫩的绿叶,林林洒洒的落在角落。 路旁的商贩全缩在临时搭起的棚子里了,行人并不多,稀稀落落的。 有一人不经意间看见马车中的她,失了神撞上另一人,另一人初始生气,见着马车里的那副尊容,也登时傻了眼。 洵月见他们这样,不由得笑了起来,隐隐约约露出那一排极好的牙齿。突然,眼前的帘子被人扯下,君天宇愠怒的声音说了俩句,她顿时没劲,在一旁生着闷气。 气氛莫名僵持起来,一小会儿后,洵月觉得无趣,喊停车。 马夫只敢等着君天宇发令,洵月就强行下了马车。走了几步,臂一道力气,她被拽了回头。 马夫赶紧打伞,生怕叫俩位主人淋着,无意中看了那洵月公主的容颜,羞愧的垂头下去。 君天宇见着四周频频的垂涎目光,胸中窜起极大的妒火:“你面纱呢?” 洵月想也不想的说:“我不带,闷死了。” 君天宇语气强硬起来:“戴上!!” 见她还是不听,引来街边无数惊艳的目光。 君天宇更加气恼,终于知晓为何文帝硬要她从小到大都带着面纱见人……越来越多的人投来贪婪目光,他极度不快,硬扯出她衣襟里的面纱,强行给她戴了,只留下怒瞪着他的那双含情目露在外头。 他这才勉强心情好起,一手撑起伞,一手拉扯着她向前:“走吧。” 她私下冷笑着,暗中抽回了手,只觉又叫他给抓起,不由得烦恼,说:“君天宇,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你难道不知?” 君天宇不屑起繁文缛节,紧拽住她的手说:“我们本来就授受不清了,何况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眼前各异的稀奇百货吸引着洵月的视线,突然瞧见一块对玉,契合形状很好,犹若天作之合。可惜玉质中等,在王公贵族中入不了眼。 上头刻着“长相厮守,永不相忘”八字。 不相忘,她永远不会忘了习若裔……一手拿起了玉,发起呆来。 老板道:“这俩块只要十五两。” 洵月心想这么便宜,果然是块普通玉质。不过入了她的眼,她就要了!伸手抓了一把银子,把那老板吓了一跳。老板取了一些银子,给了她那对玉。 洵月往怀里小心收起,当成宝贝一般。 君天宇眯着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随着她的拖曳,又逛了些地方,心不在焉起来。 昔日的茶楼,四溢的香味依旧,沁人心脾。 怀古的韵味,促人回忆起往事,一幕一幕,酸甜苦辣,在最脆弱的地方又碎开来。 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这个位置,看见习若裔,飞洒的身姿击退狗腿们的身影。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认识到左政王的狠毒。 假如她没有瞧见习若裔,也许如今她不会活着。可如果重来一次,她宁愿没有遇见他,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她对着楼外的细雨发呆,目光中散发着浓愁,耳边传来君天宇的声音:“艳艳,那对玉……要送给谁?” 她不转头,说:“将来的夫君。” “夫君?”左政王的眸子动了动,又平息住,不屑道:“那种玉质,入不了人的眼。你夫君不会喜欢。” “只要我喜欢,他一定会喜欢。”眼中露出笃定的目光,回头不解的看向君天宇,问他:“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略微一顿,随口道:“你要是送,还是换个好一些的,你的身份,这玉不合适。” “这有什么,我喜欢就行了。我的夫君,不会是只看外表不懂内涵的虚妄之辈。” 君天宇稀奇的看了她一眼,露出笑来:“说来听听,想要的,是什么样的?” “他应博学多才,文韬武略皆擅长。胸怀大志,不甘平庸。最重要的,是他对天下之民体贴爱护,兢兢业业。当然,更视我如珍宝。” “……人无完人,若这样的,都难以入眼,就如这玉佩,配不上你。” “不,配的上!”面纱下的洵月露出笑来,盯着惘然之中的君天宇,说:“我看中了,他就配的上。我看不中的,再好也配不上了。” 对面这份气势,君天宇的心又异动几分,饮入茶水,不发一言。 途中,左政王正去小解,洵月闲了下去。 暗中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循着目光看了去。不看则已,一看大为愤慨,甚至是狂怒。 青冥山那阴魂不散的顾伝烨,见她瞪着自己,恣意笑起。端着杯茶走了过来:“我这是铁观音,小姐饮得是什么茶?” 洵月极力压住怒火,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滚一边去。” 顾伝烨本就是嬉皮笑脸的老江湖,对这一套早已没任何反应,见靠近楼台的洵月是一人,更加放肆起来,坐在了一边。面纱下的洵月紧咬着牙,只觉顾伝烨暗下伸出一张手来摸她,借机拍案而起:“瞎了你的狗眼,敢轻薄我?!”上去给了顾伝烨俩巴掌。 顾伝烨没想到会碰上这样泼辣的钉子,厅堂中央有他的弟子,断不能丢了他这个下届掌门的面子,骂洵月胡说。 俩人随即在茶楼里开打,一时间搅得天翻地覆。 君天宇进来看到的一幕就是这样:洵月公主怒气腾腾,一脚绝命的狠踢在顾伝烨身上,随后将顾伝烨踩在地上…… 不少人在私下议论:怎么这姑娘下手如此狠毒,人家都说没有轻薄了,还这样咄咄相逼。 听罢,君天宇也喝道:“艳艳,住手!”。 洵月公主眼中含恨的盯着顾伝烨,直到君天宇亲自过来拉开她,才渐渐忍下去。 顾伝烨一张桃花俊脸出了血,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前的面纱女子,眼睛有些熟悉,可又不能完全对上是谁。见左政王在,只能在心中恼恨:“见过王爷,在下可能这位姑娘有些误会,并无非分之想。请王爷明鉴。” 君天宇看着洵月那愤恨的模样,自是不相信顾伝烨的话。正欲替洵月说上俩句,却见她极不耐烦的下了楼。 洵月刚到楼下,被一人撞上。那人瞬间塞给她一些东西,她心领神会的迅速放入怀中,头也不回的往茶楼外头冲。 等君天宇再出了来,已不见了洵月的身影,找了一阵,才在那稍微热闹的商贩堆里发现了她。 她挂着窜不知哪买来的花链子,心情好的游戏在街头巷尾,像只翩翩的蝴蝶。 看了许久,不觉露出了笑容,他想叫这蝴蝶永远的飞在自己眼前…… 雨早已停下,到了傍晚,洵月拉着君天宇,去上一次差点吃了霸王餐的酒楼。 君天宇本欲带她去另一家名店,怎奈洵月硬说上次那家好,死活不去他家。 缠不过她的撒娇,最终随了软硬兼施的她,去那家酒楼。 桌上,他喝的并不多,尚无醉意。不像洵月一喝便醉,摇摇晃晃,倒在了桌上。见洵月摇不醒,他问了几句,她答的稀里糊涂。 不动声色的横抱起她,走向了酒楼后的长廊。 风一吹,洵月似乎醒了,口中笑骂无常,醉意不减。朦胧中,进入了陌生的房中,倒在了床里…… “艳艳?” “啊?”她朦胧的回望过去,烛光中见着君天宇的眼中闪着情欲。 “怎么能忘了我呢?”他说。 洵月笑了俩声,稀里糊涂的摇头,渐渐觉着热,胡乱的自解衣物。 君天宇也开始脑门充血,少去理智,替她扯着衣物,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突然有些昏沉。 酒的后劲似乎上了来,有些模糊的醉意。 洵月冲着他笑开,半醒半醉的拿出面纱勾住了他…… “天宇哥哥……”她轻轻唤道。 “叫我……天宇。”他扶着微微犯晕的头,说道。 “天宇……蜡烛灭了,好……黑……” “艳艳……” 脑中的醉意越来越浓,俯下头去,潜入她的香醇之中,越发不可自拔。突地,被她蒙住了眼睛,听着她唤着他的名字。 那声音,风风韵韵,渐远渐进,回荡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 次日—— 追逐嬉闹的喜鹊落在花枝上,在窗外喳喳作响。 沾了一夜春色的客房内,洵月对镜梳妆,露出一丝媚笑。 昨夜纠缠到半夜,君天宇还没醒来。 床上躺着的他裸着健硕的肌体,快过食时,才有了醒意。忆起了昨夜欲死欲仙的缠绵,露出笑容。穿上衣物,抬头见坐在梳妆台前的洵月,走了过去。 见洵月不发一语的盯着铜镜,心神有些恍惚,君天宇暗自得志,喜不形于色,只安慰她几句。 洵月不是生气与他有了亲密的关系,反是因发现自己酒醉后发生这种事,自责不已。 “我和你真的有过这种事?”她故意皱着眉问他:“那这么说,只和你有过了?” “……”说及这个,触及君天宇的心头痛:“以前的事不提了吧。你不记得反而好,免得伤心。我也还是那句话,不会抛弃你。” “天宇,你……真好!” 他抱住她,看着铜镜里俩人犹如天作之合的镜影,突然极为后悔自己错失的机会。半刻后,扫去阴霾,搂着身边的她,扬了唇角:“艳艳,既然早就是我的人,何时嫁给我?我等了好几年。” “我回去与父皇提。”洵月心想你这口蜜腹剑的高手,弥天大谎也说得出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啊……突然想起来了:“糟了,我一夜未归,你今日也没上朝,岂不是……” “我事先交代好你的婢女,万一不归的话,会替你瞒着的。上朝的事你更不用担心,自会有人替我说去。” “这样……”洵月忆及昨日出宫前,他嘱咐絮的情形,若有所思下去。 想起她昨日在他身下的娇声连连,君天宇不知哪来的好心情,搂了她许久,看着桌上的木梳,起了兴致:“你帮我梳发,好不好?” 洵月看了一眼铜镜中隐隐流露期待之意的人,压下了心中的不情愿,替他梳起长发。 就当他是习若裔,为他亲手理着青丝,一缕一缕,放在手中,珍惜不已。 他表面淡着脸,看着她用心的模样,心中一阵欢喜一阵忧。自己越来越贪恋这份味道了,仿佛失了自己,失了心。 …… 回宫后,洵月见着左政王极少来了。 贴身婢女的絮温柔的安慰宿月,说王爷只喜欢你,不要胡思乱想。 后来,宫女在私下偷偷议论,王爷府里的通房丫头因小产死了,已经今年第二个了,这几年一直有妾无妻的王爷丢了多少个娃。 王爷急着,平日不见招多少歌舞伎的,如今却是夜夜流连在女人堆中…… 洵月听在耳中,微眯起眼,懒懒的说:“絮,他这段日子,又有了很多女人,是么?” 絮为难的皱着眉头,一如既往替人申辩着:“公主,男人……都是这样呀。” “是嘛?那……”习若裔为何不愿意这样? “那什么?” “哦,那我嫁给他之后,他那些妾,未来怎么办。等我将来真的继承了王位,我夫君就是青皇,可以有丫头,但怎能有妾室?” “公主想怎么办?”絮一脸紧张。 “不知道……等我与他定下了,再说吧。” 后来,洵月真的去向文帝提了婚事。 文帝看着她满是费解,问她是不是玩笑话。 她说不是。 文帝的忧愁爬满头,说:“如今这朝中几乎都是他的人,若是朕百年之后,不在了,那……艳艳,你不担心他会谋反?” 洵月摇了摇头:“不会的,他说,不会抛弃我。” 文帝长叹了一口气,隐隐有动摇的意思,又招俩位亲信大臣去相商。 陈将军与章丞相依旧老脸色,一贬一褒,对左政王的评价不变。不过这时候,悠月王朝已经快征战明战国了。一朝上下都忙于国战,洵月的婚事再次搁置下去。 过了一月,洵月依然没见着左政王。每日渐渐懒惰下去的她,连剑都不去提,书也不读了,一味的贪睡。 贴身丫头的絮儿,知道她的一切动向,问她:“公主,你月事一向准的,怎么上个月没来,这个月也没来?” 洵月略露惊讶,淡起愁容:“心情不好,偶尔有所延迟吧。”说着,觉得饿了,随手拿起最爱吃的甜饼,俩口下去,忙去吐了…… 絮儿看在眼里,疑虑的问:“公主,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洵月面露紧张,连忙摇头止住:“天冷了,我爱犯困,气候不适应,没什么大碍的。”说完,去睡了。 就这样,好些天后,洵月再见到那几乎消失了的君天宇时,是在一处废弃的迂回长廊。 絮朝君天宇走去,被一把拉在怀里宠爱,像一个宝贝待着,而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洵月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明白了。 絮喜欢君天宇,君天宇对她是爱惜的。而絮知道么?她长得很美很动人,而且很善解人意。君天宇会喜欢她,也不奇怪。 默默看入眼中的洵月悄悄退去,捂着微微发痛的心口,茫然的走在冷风之中。 即使太阳晒着,池塘里结的厚冰也没化。她近来有意不锻炼的身子,发着入骨的凉意,阳光起不了作用了。 天上的若裔,看见她这样,会埋怨她这故意的懒惰吗? “若裔,如果你在天上看得见,下来抱抱我吧……” 仰望着淡蓝色的天空,不知不觉的滚出泪来。 洵月独自避开了文宣公主与远明公主,去了太医院中找了文帝最信任的一位御医。 童太医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面露难堪。 洵月公主不等他说话,只问有何药可解身上的病。 “俩副药,一安一落,不知公主想要想要哪副。” 她笑了起来:“落。” 童太医皱起眉头,心神不定的说:“此副药吃不好,会出人命。公主还是考虑考虑,不可为了一时之快,伤害了千金之躯。” “无妨。”洵月冷静的说着,伸出手来:“恳请童大人赐药,救救我。” 童太医想了想,依然不敢贸然出手,怕出大事。以缺了一副药引为由,无论如何不肯给药。 几日后,洵月拿着一张不知哪来的方子,随意叫了名上等宫女:“你去叫太医配,不要说是我宫里的,只当你家亲戚托的,明白么。” 那宫女点头,领命而去,没多久后,真替她配来了药。 得了药之后,洵月背着处处紧跟着自己的絮,偷偷的熬了药,准备喝去。 一道重力来,她白白熬了一下午的药送了地面…… “你干什么!”洵月火了。 眼前的君天宇怒气冲冲,她吓了一跳。转身见还有些药汤残留,重新倒了一碗欲喝,结果仍旧被君天宇抢去倒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脚踩在地上那些碎瓷上,眼中放出痛恨的目光:“这是什么意思?” 洵月撇嘴道:“什么什么意思?你管我呢!” 君天宇本来还不知,直到见了絮,得知洵月怪异的举止。他暗下窃喜,想洵月一定是怀上了他的孩子。想早些来稳住洵月,无奈又有其他杂事耽搁,到了今日来见,却听絮说:“公主不知在熬什么药,不许其他人进去。”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艳艳,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了?” “没有!” “没有你喝堕胎药?!” “我……” “你什么?你有了孩子不告诉我?!” 洵月露出烦恼,说道:“我还未成婚,就怀了孕,听去叫人笑话。” 左政王大为恼怒,心想别人都巴不得要,要都要不到,要到的也送了命,她倒好,有了都不告诉他,还急着打掉。这算什么?难道孩子比她的尊严重要?还是她心里根本没有他……想到这,他莫名其妙的胸上一痛,夹杂着伤心的味道了。叫他无名的越加燥动,又不愿露这种心思出来,只能憋着火…… 他抓住她,沉声道:“艳艳,生下它,我要你生下它。” “你开什么玩笑!父皇已经因为国战的事头疼了,我不能再叫他为了我再伤心……” “可它也是我的孩子,我是父亲,我才有权决定它的生死!你给我生下它!” “你叫我生下他?那这肚子再过几月就瞒不住了,怎么不见你替我考虑考虑,再下去,我如何见人?” “这事我会另想办法。” 说着,君天宇强行的抱住了挣扎的她,抚摸着她仍旧平坦的腹部,一向冰冷的眸子有了热度,道:“这个孩子会是我君天宇第一个出生的孩子。” 洵月不解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他目光中有着若隐若现的情意,而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力度轻了几分…… 有了孩子,果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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