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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月公主不慎落水,救上来后几乎奄奄一息,后经救治而活。 文帝得知后大惊,担忧的看着公主一夜,头发白了好些,到公主醒来累的昏倒过去。 之后,文帝身子越发不适,连续三日无法再上朝。 洵月坐在床头陪同,看着她愈来愈苍老的父皇,心里很忧愁。 “皇上,今日早朝……”秋公公问道。 “嘘……皇上在休息。”她说。 “可是马上就要早朝,左政王提及今日有要事,皇上不能再不去了……”秋公公为难道。 “你附耳过来。”她招了招手。 “是……啊,这样?” “怎样,不可?” “不,不敢,奴才这就去准备。”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已等的不耐烦,谈论之前公主落水之事,都想这公主怎么事这么多呢? 君天宇不动声色,坐在那专椅之上,气定神闲,心里玩味着这次落水之事。 她好好地怎么会落水呢?居然又不死,还真是命大…… 数名宫人从偏门进来,在御座旁搬来玉椅一张,放下一座垂帘。言文帝龙体欠佳,由洵月公主代为亲政。 众人惊讶,没料到会有这出。 洵月公主随宫人的牵引,来到垂帘后坐下。见朝堂之上众人左看右看,交头接耳,竟无人行礼。 “见了本宫为何不跪?”她沉声问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跪下磕头。唯独君天宇,稳如泰山,屹立不倒的依然坐在那儿。 洵月压低声音:“无礼!左政王,你是欲对本宫表达不满之情?” 一旁的秋公公捏了一把汗,急忙道:“公主,皇上下过意旨,王爷不必行在朝上跪拜之礼。” “本宫非皇上,左政王不比本宫还清楚吗?” 君天宇微眯着眼,看着垂帘之后那若隐若现的身影,久久的对峙着,不发一语。 蓦地,出乎所有人意料,垂帘之后飞出三道暗镖。精雕的檀木椅应声碎裂,左政王反应快,旋身而起才不致狼狈跌入地。 垂帘后发出冷漠的声音:“看来那把木椅伺候不了左政王,改日本宫亲自另寻一张与你。” 半刻后,君天宇皱起冷眉,唇角滑出一丝讥诮,微微向那垂帘作揖:“公主千岁千千岁。” 整个朝堂停下骚动,对那垂帘之后的人肃然起敬。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启奏。 “启禀公主,北疆明赵国已数次进犯我国北部,若是再不出兵,恐叫他国耻笑我悠月懦弱。” “哦?那为何迟迟不出兵?” “皇上顾及曾与明赵国有通婚誓言,太祖皇帝又与明赵国国主关系甚好,所以……” 洵月沉吟一声,道:“礼让三分终有度,既然明赵国违背誓言在先,那我悠月国也无须一味忍让。左政王,你说呢?” 君天宇拧着眉宇,若有所思道:“通婚誓言不过数十年,如今,我悠月泱泱之国,明赵国竟屡屡挑衅,出言不逊,理当出兵,以显我悠月国兵强国盛。” 洵月便道:“言之有理,不过出兵打仗,涉及诸多,兹事体大。待本宫禀告父皇,明日再商议。” 这时,八百里加急的奏折一封,呈了上来。 洵月看了奏折,上禀文帝有关灾情加重之况,请求增援。她当即命财政部拨款赈灾,不得拖延。 君天宇以将来出兵征战,耗费国库为由,阻止了她。 洵月思付片刻,令财政大臣算出自己三年俸禄,减去一半,用于赈灾。 众大臣见是如此,不由得微微汗颜,交头接耳。有年轻刚入仕途的赤忱之辈,站出来表态,愿效仿公主的作法,减去俸禄,捐赠灾区。 垂帘后的微微看了那一个俩个,越来越多,渐渐露出笑容,道:“诸位大臣之忠心,明月可鉴。眼下南方不久将过暴雨之期,本宫抽去诸位大人俩层俸禄,即可。” “公主圣明!”众人呼出一口气,心下欢喜。 “此外,还有何事要奏?” “启奏公主,南方蛮夷之邦多次来信,求通商贸易。” “此事,左政王如何看待?”她的头转向了君天宇。 “蛮夷之邦虽是为通商,其实想富强。给他们机会,恐怕对悠月无多好处。” 洵月心想他想扼制蛮夷的发展也没错,但……久之,势必又会引发一场利益相争,领土之夺的战乱。 “左政王所言有理,暂容我悠月考虑稳妥,再做回复。” 再问有事无事,无回音。洵月便退了朝,命公公请左政王去御书房一谈。 君天宇完全没想到洵月会约他至御书房,进了房门,只见端坐在桌前的洵月在写……公文?他泛起了奇异的欣赏之情。 洵月见了他,淡定之容未变,命身边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去。 “你今日之举着实令我意外。” “找你来,是为了说征战之事。” 君天宇仔细看眼前一本正经的洵月公主,稍楞住,随即展开一丝微笑:“艳艳变了,变得本王猜不透了。” “嗯?”她冷傲的挑起眉,不悦的再次说道:“找你来是说征战的。” “好吧,不谈别的,先说正事。如若是征战,你想选谁去?” “陈将军经验丰富,自是首选。王爷的意见呢?” 君天宇轻笑,摇了摇头:“你父皇不会同意。陈将军这几年都在镇守京都,我看,不如派同样战功赫赫的王将军,拨去部分军队交予他讨伐明赵国。” “这……待我回禀父皇,再作定夺。”她想了一想,问他:“征战之前,需做哪些准备?” 君天宇挺稀奇她会这么关心,于是大谈起来:“征战之前,一则人才,重中之重。国强之本,乃是人才各归其道,各尽其能。二则打探明赵国消息,三则清算国库,预算财政,以免出现一味征战而导致国库亏空的情况。这三则是基础,一样不可缺。” 洵月撤出一丝微笑:“看来左政王的确用心,想必门中收纳了不少人才,可有举荐之人为朝廷所用?” 君天宇再次仔细的打量眼前的洵月,暗自思付道:我门中虽有不少,可留置身边,用处多多,如若选出,尽为她用,难保将来不离我而去。她又变化莫测,喜怒无常,不易掌握,不如选出优劣各半叫她自伤脑筋去。 “确有一些可用之辈,左光灿……战和、叶灵信等,明日我带他们来觐见皇上。” “好,此事就有劳左政王。” 说罢,洵月又垂头去看一叠奏折,见左政王仍在,淡淡的说了句:“你退下吧。” “……”听罢,君天宇心中不爽再起,沉默一阵,说道:“艳艳,你为何还是不记得我呢?” 外头突然传来公公的声音:“白云国派人送来书信,请公主亲启。” “呈上来。” 洵月接到信,拆开一看,不禁露出笑来。原来那个白云国的楚晴日夜相思,忍不住写信诉请来了。 手中信被人一摘,再看时,已经被掠了一眼的君天宇撕了。 洵月很生气,当即冲他发火,心想他如今目中无人,放肆到了这般地步。 “艳艳曾经说只想与我在一起的。你一时想不起没关系,我会等。”君天宇僵持着脸说。 “不是说过,以前的事,我忘了,王爷也忘了。算了。”她只是看奏折,头也不抬。 “我忘不了。”君天宇一再的说。 她有些恼怒了:“你忘不了又怎么样?看着你只会叫我光头疼不记事!你退下!别在我跟前转悠。烦!” “艳艳!!”左政王不禁恼火怒喝一声,心想这分明是对他尊严的挑衅! “又怎么?你留在这做什么?没见我忙着帮父皇看折子么?” 君天宇压下怒气,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挤出一丝冷笑来:“我陪你看如何?” 洵月眯了眯自己那双美耀如春华的眸子,点头同意。这才叫君天宇的脸色渐好起来,坐近了几分,同批奏折…… “艳艳,南方灾情加重,你处理方法叫我惊讶。” “哦!反正那些银子拿来拿去都是在宫里,我几乎用不着,空放着浪费。” “浪费……艳艳,果真长大了。” “哦!” 君天宇看着那张沉溺在公文之中认真的绝美脸蛋,心思一动。 突然,洵月抬起脸,那双诱人至极的动人晴明之目看着他,搜索着熟悉的痕迹,也楞了一阵。 “天宇哥哥……”洵月恍然吐出这几个字。 那娓娓动听的声音,入了君天宇的耳中,更加叫他眼前生光起来。热气不觉中升起,他莫名的出了一些汗,抱住了眼前的茫然若失的她,亲吻下去,下腹腾升着火燎的急意。 口中味道甚好,竟让从没发觉亲吻是多美的他,第一次起了口舌贪念。 “哥哥……为何年年不见你?我总叫人欺负,你又在哪里?我想你……” “……”他顿了顿,心里燃起一股突如其来的酸暖,使得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说:“艳艳,叫我天宇。” “天宇?” “对,只有你能叫,记住了。” “嗯……” 洵月惘然的点点头,任由君天宇抱着躺下,口舌缠绵不休。温柔的虚幻若梦,曾经几时,与他这样当成学习似地玩闹,却不知晓当时只是他心怀鬼胎的挑逗。 蓦地,眼睛睁大,她像是回过神来,看着左政王的脸,立刻推开。 “左政王,你做什么这样。” “艳艳?”君天宇质疑的看着她。 “方才不是说不记得与你的事了,你怎还是这样。再说如今我不是孩童,要是叫别人看见,如何想你我。” “你……忘了?” “什么?我又忘了什么?” “……”左政王沉默一阵,摆下脸道:“时好时坏,改日请太医为你再好好瞧瞧!” “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你不用这样……” “我不记得的事情,请你不要再提!下去!”她大喝了一声。 “你——”君天宇脸上青筋爆了出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洵月在后头露出冷笑,身后的暗墙内轻轻的响了三声,她咳了咳,帘后一道黑衣出现。 她恭敬的拜道:“道长……” 黑衣道长点头,说:“他虽是信了,恐怕也会多加试探。不能轻心大意。” “我明白,可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有其他办法吗?” “公主与皇上的处境,犹如瓮中之物。老夫思来付去,真想稳住他,又不大动干戈,有一个办法,即可用他亦能治他。但……会委屈公主。” “哦?如何委屈?” “这……” 望着道长意味深长的模样,她认真问道:“师伯,请细细说来。” 黑衣道长捋了捋长须,拂尘一掀,用帘幕将御书房彻底隔了个内外…… 几日后,文帝身体略安,上朝之时再商议征战之事时,有任命陈将军出征之意。不过,是意欲抽调左政王手中部分兵权暂给陈将军调遣。 君天宇面有不悦之色,朝中也无几人敢支持文帝的心意。事便未定,先搁置下来。 初秋时节,日偶尔暖起,午后阳光尤为充足。 洵月一时兴起,与远明公主在院中挥剑起舞。 二人打的正烈,远处君天宇由文宣公主陪同着走来。 洵月挑了挑了远明公主手中之剑,赢了。 君天宇看了半会儿,被洵月那浑然天成的武姿摄了魂。剑摔至脚前,他回神过来。 俯下身子拾起剑:“艳艳,我来陪你练一场,如何?” 洵月笑迎:“有何不可?你来,我们较量较量。” 较量?君天宇在心中玩味着这俩个词,看着忽冷忽热的洵月,有趣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洵月笑了:“放马过来。” 二人甩剑齐上,刀锋相对,有情又无情。 他如儿戏般的应付她,她愈来愈凶狠,逼他露原型。 “艳艳,你这是想杀我?”君天宇正起脸色。 “你不出全力,是瞧不起我这女流之辈?”洵月冷笑着。 君天宇唇角扬起,看着对面那双狡黠的美眸,心中有着骚动,目光越发的紧起。蓦地,一失神,手上一道划痕落下。 毛丫头的艳艳,竟然是这天下第一个划伤他的人…… “王爷!”刚端茶放下的絮脸色大变,忘了规矩,心疼的捂起左政王的手来。 文宣公主亦然,急慌慌的替君天宇去找干净的布来缠。 洵月本欲上前帮帮忙,可看着眼前的宫女都在帮君天宇,她停了脚步。 “本王没事,你们退开。”君天宇不顾手上的血不止,继续拿起剑,喝道:“再来!” 洵月公主没想到他会这样,满足他的心愿,相杀过去。 每一刻,她都是煎熬,有多少次的冲动,想一剑杀了他,替惨死的若裔报仇,有多少次愤恨,想叫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他认真的与她对打起来,不再走神,动作也万分利落。 俩人凶狠的对招,文宣公主她们三人看的心惊肉跳,不敢上去劝阻。 打着打着,俩人飞上屋檐,一转眼,不知打哪儿去了…… 君天宇万万没想到,洵月的武功会到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地步。之前只是听闻她嫁于了武功颇高的习若裔而已。习若裔他见过一面,人倒是聪明绝顶的出色之辈,怎会看上当时木鱼脑袋的她? 又走了神的君天宇,衣裳被划开,叫他略为惊心。手上的血流的够多了,他稍作停息。 见状,洵月摇头,转身欲走。 “艳艳,不比了?” “比什么比?!你心不在焉,和你打了没意思。” 君天宇愣了,眼前英姿飒爽的背影,让他沉寂下去。 洵月走了俩步,看着地上一滴滴鲜血,她又回了头,拉了君天宇飞去太医院。 几名太医有事出诊,只留了小院生在。 不过小院生也在忙着煎药,她自己拿了一些纱布与药膏,替君天宇包扎伤口。 包好后,她努嘴道:“好了,你可别怪我弄伤你了,不是有意的。” 君天宇哼笑道:“你是有心的。” 洵月心头一惊,强装无辜:“我为何要有心?” 君天宇直说:“没心你下那么狠得手?” 洵月叹了一口气:“狠?都说了是较量,当然不是玩的。再说就是划了一下下。” “一下下?一下也划的很疼,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要试!” 她推开凑上来的他,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抱住,纠缠在了一块儿,直至跌入地下。她有些恼火,心想这是太医院,叫别人看见岂不是丢她堂堂公主的脸面。 “君天宇!你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她冷冷说道。 他微微有些惊诧,蹙着眉看了好一阵,眼中放出更大的征服欲望,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洵月一咬牙,用力的抱住他猛地一翻,压在了他的身上:“君天宇,你给我听好了!以前怎样我不记得,但是以后,除非我找你,否则你没有资格碰我。就算碰,也是我看你有几分姿色动了你!”说着,牢牢的掐住惊怒交加的他的下颚,咬住了他的唇…… 她眼中凶狠的霸道,着实叫君天宇惊愣一阵,自己尊严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正欲用力反她,下颚上的蛮力又轻了起来,抚摸着他的脸颊。滑入唇中的舌头,席卷着香甜,令人醉在其中。下意识的抱住了她,闭起眼睛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温柔。 口舌交缠了好一阵,依稀都有了窒息之感,互相对望中,又失了神。 他依旧俊美的刺眼,可她心中有恨,再也爱不起,很快就抽回了神游的目光。看了一眼被亲的七晕八素的他,突然道:“手还疼吗?” 先他一步回神,他说不出的不舒服,脸上露出不屑:“可笑,这点伤能有多疼?” 洵月露出浅笑来,说道:“不是你说的很疼么?怎么,骗我?” “说说的罢了。” 小院生进门来的声音,洵月赶忙从君天宇身上下来,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眼前忙着拍土的俩人,小院生看了费解不已。等他们走后,分明看见那一前一后走着的,左政王悄悄替公主放下了一缕裙角,摘去头发后的尘屑…… 原本,君天宇迟迟不答应放兵给即将出征的陈将军,后来改口说,等明赵国的消息收集完毕之际,再放。 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无心过问此事,只叫君天宇看着办了。听闻洵月又与君天宇走的近乎了,不由得心忧起来。 召见洵月,嘱咐她多多小心点君天宇。 “儿臣明白。”洵月点点头。 君天宇不肯放兵的事,洵月借机问了文帝,才知晓陈将军是文帝有意放在身边,以免君天宇逼宫谋反。 怕陈将军得了更多的兵权,先对自己不利,君天宇仗着朝中无人敢说话,死扣着兵权。 洵月听后,越加的恨君天宇,心想这四年里,父皇每天都在惊惶中度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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