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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若裔与顾伝烨下了青冥山后,一连三日,用尽关系,疏通人脉,见到了那日理万机的左政王。 还好,左政王消了气,撤回了叫黑龙帮剿灭青冥门的意思。 青冥门里几百号人,听此消息,安下心来,推举习若裔重新成为下届掌门。 习若裔这次没有推却,当天便换了那身极有派头的衣服,在门中忙着大小事务。 一旁的顾伝烨看了暗中不悦,没表露出来,如旧的在人面前打牙犯嘴,谈笑风生。 俩位长老十分满意,拉了习若裔去谈谈。 顾伝烨冷笑不止,借了忙杂事的机会,出了青冥门,到山后的一处僻静之地,见着了等候他的黑衣人。 说了一会儿后,顾伝烨惊讶有人想买严月月的命,而且一出就是大手笔。 “五千两?这么多?”顾伝烨笑道,想不通为何会是这样,小心问道:“严月月什么人?谁要买她的命?” “这个你不用管。杀了就行,银子一分不少你的。” “口风这么紧?”顾伝烨斟酌了一下,点头笑道:“容我考虑考虑。” 最终,黑衣人点头答应,给了顾伝烨几日的时间。 …… 竹林旁,黄昏渐晚,人却不归,洵月空对着天际发愁。蓦的,有人绕在身后,蒙起了她的眼睛。 “若裔?”她急着搬开那双手,转过头来。看清楚顾伝烨的嘴脸,立刻往后一退,冷脸对着他。 “哟!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想你男人了?”顾伝烨哼笑道。 “滚开!”她扼住心中的不喜之感,转身就走。 “我是想滚开,不过……我是好心,来给你带个信儿!” “无耻之徒!你能带什么信?” 顾伝烨哈哈笑起,走上去伸出手来扳住洵月的下颚,道:“说起来不是我,你能顺利嫁了人么?念在咱们一夕情缘份上,想将来收你做个妾的,你也不睬我。如今有了机会,你答应,我保你的命,以后你服侍我,你不答应,我难保你。” 洵月气愤的推开他,暗自惊惶,问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又笨了,我说的这样明白了。做我的女人,我帮你,不想做,我没那心思护着你。” 知道他是最爱故弄玄虚的,洵月有了不祥之感。难道说又有人想杀她?是君天宇吗?知道了她活着又想杀她吗? 为什么还要对她赶尽杀绝,就为了那该死的皇位吗?她可以不要的啊!心好痛…… 想了一想,她临时起意,说:“顾师伯本事不小,也罢,自古女子爱英雄,我是普通人,自然希望有英雄来护着了。”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聪明点了。”顾伝烨笑道。 洵月见状,假装依偎进他怀里的模样:“师伯,到底是什么事?” “有个人,想买你的命呢。” “月月不过一介普通人,值得师伯犯下罪孽么?我看不要了。” 顾伝烨呵呵笑了,看着眼前缠绕在自己身边的洵月,以为四下无人,猛地拉进怀中。作势亲了一番,正欲下手,只见习若裔冰冷着脸,向他走了来。 “来的真是时候!”顾伝烨不痛快,扯开了一丝冷笑。 洵月的心头一灰,想是弄成这样了。 “娘子,我来晚了,对不起。”习若裔拥住她道:“不早了,师弟请回吧。” 顾伝烨不屑了一眼,整整衣衫,甩袖便走,末了还不忘一句:“月月,别忘了我的话。” 洵月低下头,双拳紧握。 突然间,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回过神来,自己被习若裔抱了起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她不解的看向他,可是那一脸的冷淡却叫她记起前事,心生愧疚。 “若裔,放下我吧,万一有人看见不好。” 见他还是不放,她只得扭捏起来,挣扎半天无济于事,只好任由他抱着,头贴在了他的肩上。 “我若是不到,你被他轻薄了怎么办?”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现在武功那么好,怎么会真的叫他占我便宜?他说有人想杀我,我只是想问出来。” 习若裔担忧的锁起眉头:有人,要杀她吗?和当初追杀她的那些人,是一路人马?谁这么想要她的命,会是……另一个‘他’吗? 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他把她放下,看着她,欲言又止。突然间,蹦出一句话:“月月,你信任我么?” 洵月不解的看着他,那种哀怨,散发在他身上,极其的少见。渐渐地,听了他的话后,心不断的下坠,沉入了地面。 “信任我,为何不说呢,是觉得我帮不了你什么对么?你的身份隐瞒了这么多年,我愚笨,宁愿信你的说辞,当你只是一届被牵扯入不明屠杀案的小姐,和亲人暂时失去了联系。可是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你我的背景,悬殊的如此之大……”习若裔的目光惘然了。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我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你是千金之躯,我们,不该在一起。” “你胡说什么,我们凭什么不能?若裔,我没觉得你是孤儿就不好……”洵月慌乱起来,她不要他乱想! “不一样的。像我这样,即使再努力,也比不上王族的天生贵气,入不了人的眼,替代不了他的位置。”他说了出来。 “没有天生的,都是后天培养的,你不要这样。”她希望他冷静下来。 可是,他向她跪了下去:“公主,这几年委屈了您。”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轻易的一跪,彻底叫洵月凉了心,那种距离感,好像要把他从她身边拉走。 她上前拉他起身,他不肯起来,无奈的与他一同跪在地上。 “不许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夫君,身份与我同样,没有高低之分。” “现今我明白了,为何你的字里行间,时而会透露出命令的语气,原来……你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我高攀了你,如若你嫌弃,以你的身份……可以不作数的” 洵月的牙咬了起来,心想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她了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要随她一生的,现在想出尔反尔了?不!不要,她不许!想着,她激动的抱紧了他,吻住了他,可他不为所动,碰也不碰她。 她毫无办法,只得一步一步逼着他动情欲。 “公主!何必作践自己……”他不看她。 “不要叫我公主!我是月月!” “不,我的月月爱的只有我,不会有另一个男人的。”他黯然的垂下头。 “若裔!求你,不要提他……我也喜欢你!”也许没有君天宇的那种撞进心里的感觉,但他的那种淡香,她也接受了。 “可是我自私……接受不了你的心里还有一个他!!!”习若裔痛苦的大喊一声。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凝望着无动于衷的他,呆然了一阵。 习若裔可以接受她的过去,可是一想起她的心里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彻底寒心了。 一张带着咸意的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那双让他又爱又恨的美眸蒙着一层绝望的水汪,叫他舍不得下去。 他的身子在她的哀求下,渐渐起了欲望,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我该拿你怎么办……月月,你说,你告诉我!” “抱我……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习若裔摇头,不愿意面对她。突然被她往床里一推,跌了下去。 她攀附在他的身上,渴求着他…… 她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可怜他的感情,他的付出罢了。他好痛苦,不知该怎么面对她。被她不断的引诱着,一步步沉沦,终于知道她为何总是要他不断的抱紧了,是因为她感觉不到真正的满足吧? 欢爱之时,无意识的力道大了许多,直到她喊了出来:“痛……”,他才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粗鲁,轻了下来。 “你真的是喜欢我吗?”他惘然的问道。 “嗯……”她模糊的嗯了一声。 他宁愿相信这是真的,望着她,愁肠百结:“那你的心里,为什么放着别人呢?” 洵月张开眼睛:“只要君天宇不来捣蛋,我们一辈子下去算了……” “如果他来了呢?”他怔怔的捧着她的脸。 “……”她沉默了。 心中一层绝望覆盖,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眼角差点滑出泪来。 身下的波浪猛地袭来,她随着他再起的冲击,颤动不已,差点要入云霄。 蓦地,他突然一停,问她:“多久没喝药了?” 她才记起来有一阵子了没有喝了,却在这时候不愿意他停,想刺激他继续下去,而他也真如了她的愿。不料在最后一刻,抽身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做,很不舒服,倾倒在床内,背对了她。 “你何必要这样……”洵月更难受,哽咽着说。 “大夫说,这样不容易有孩子。你不想要,当然还是小心些,若是有了想打掉的话,伤你身子。小心点吧。” 洵月的心头酸的厉害:“若裔,回了宫以后,我们就生吧!” “我宁愿,你不回宫,也不是公主。”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背上一滴俩滴许多滴,滚热的水珠。 洵月拉过了他,坐在他身上,眼中热泪满眶,俯下身子,将吻再一次印在了他的唇上。 “若裔,我们生吧?我想要。” 见他的眼中一阵犹豫不定的迷茫,洵月说不清这种感觉,怕他会游离,怕他不要了她。她不许,是他答应过,愿意跟随她一生的。 “为什么现在要却步,我不要这样……” “月月,不要再逼我了。”他挣扎着。 见他宁可痛苦的煎熬着也不愿多碰自己半分,她绝望的向他的身下亲去。 习若裔瞬间惊动了,将即将碰触的她被一把拉回。 “不要这样冷落我,若……”她求着他。 一声哀叹,他闭上了眼,狠下心来压住她…… 迷离中,她在他的身下摇摇曳曳,不由自主的抱紧他,仰头闭上了眼睛。 “月月,你真的喜欢我对么?”他又问了一遍。 “真的……” “那他呢,也一样么?” “……” “他很耀眼,才是你心中想要的,是不是?”回想起左政王那一眼的惊人面容与气质,利落的处事手段,习若裔黯然失神。心中窜起痛恨,想将自己的痛苦,掩埋在这绝望的欢愉中。 在我眼中,你比他完美…… 模糊中,脑海荡着这句话,她收紧了手臂,沉溺进销魂中,渐渐疲倦开来,昏睡而去。 到了早晨,酸累不已的洵月挣扎着起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习若裔,问他要上哪去。 他顿了一顿,转身单膝跪下,垂头道:“回公主,草民只是在门中做该做的事。公主如若身子疲乏,请在这里多休息,外头豺狼太多,暂时不适宜出门。” 说罢,见洵月怔怔的望着他,半天不回话,他心头一闷,缓缓的起了身,头也不回的离了屋子。 洵月心情凌乱,呆了一阵。门里的小弟子替她端来了饭食。她一看,有些惊讶,这饭食,并非青冥山门中的粗茶淡饭。 “习师父做的,说师娘您身体欠佳,需要调养。”年纪不大的小弟子笑道。 心里酸一阵,暖一阵。突然传来顾伝烨的声音,似乎被几名师兄弟拦在了外头。 门外守门的人说:“习师父在大殿,有请顾师伯!” 顾伝烨的冷哼一声,走了。 吃完饭后,她往窗外望了去,见房子的四周被门里几名武功较高的弟子围着,她问送饭来的小弟子,怎么一回事。 小师弟稚嫩的直白道:“我听师父交代说,近日有人欲对师娘图谋不轨,让他们来这里看守几日。” 她瞬间明白了:“是这样!你……是刚入门的?” “回师娘,我今年九岁,去年刚来的。以前跟着上官师父,现今跟着习师父。习师父……” “怎么?” “他人真好。我是孤儿,他一点都没看不起我,还不允许其他人欺负我。给了我好多东西,好多书,叫我好好学……一点也不像上官师父和顾师父他们。”清秀的小弟子脸上透露着单纯的美好,说着,激动地笑起来。 洵月跟着他笑起来,摸着他的头,道:“你习师父也是孤儿。” “怪不得呢,对我这么好。也不对,其实他对其他人也很好呀……”小弟子回忆着说,忽然脑袋一拍:“师娘,师父叫我不能贪玩,做完事就得去练功了。” “嗯,快去吧!” 听罢,那小弟子拜了一拜,灵巧的端着空盘空碗出去了。 聊到了下午,她呆在屋子已经很闷了,突然听见宝儿的声音,忙往窗口站去,想说上几句。 几名守候在外的师兄弟连宝儿也拦住,她正欲喊宝儿,却惊诧的发现宝儿郁闷的跑回竹林去了。 竹林的那头闪现出的一道身影叫她心惊:顾伝烨收回了宝儿还给他的花坠子,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洵月立刻躲入墙后,不久后再探出头来,树林里已经没了那俩个身影。 “原来又是他,幸好外面有人守着。”洵月咬着牙,暗下觉得危机四伏。 一阵吱吱呀呀的门开声音,她循声过去,只见习若裔进门来,端着饭菜放在了桌上。门被他轻轻关上上,又转头望向了她,作势要跪。 “你若是再这样,我生气了。”她正经的说道。 “我是一介草民,不懂规矩,依公主看,我该如何行礼?” “习若裔!”她真的受不了了,猛地抓住他:“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是我的夫君,不是下人不是奴仆。就算下人,私下里我也没让他们生分。我讨厌你这样!!” “那公主要我怎样吧?” “像以前那样,不行么?” “……”若裔俯下头来,静静的凝望她一眼:“可以,你保证心里真的是我一人么?” 洵月愣了愣,不自觉的浮现出与君天宇的一幕一幕,心上淡淡的伤痛着,沉默下去。 习若裔看她这副样子,已经很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累了,他好累,不想再这样下去。轻叹了一口气,挑起了她的下颚,亲吻起来。 自然而然的闭起双眼,享受着只有他能带来的安心温柔,她沉溺在其中。 那天夜里,他还是抱着她入睡了,发觉她的脚凉,在她耳边嘱咐道:“明早与我去练剑,你一停,身子就不行。” 她紧紧的握住了腹上他的手,安心入眠。 可就在她睡的有些深沉之际,黑暗中一道劲风刮来。习若裔警觉的起身,将那下刀之人一脚踢飞。 蒙面黑衣人欲杀她,可惜数次被习若裔所阻。见是越来越不敌,向洵月飞出数道暗器,趁机逃跑。 暗器被眼前的身影挡去,坠在地上。 烛光中,习若裔的背上插着许多一小截暗器,她的心里刺痛的厉害。 习若裔试图拔下身后的暗器,略显得吃力。 洵月连忙帮他,心又痛又沉。除了君天宇一心一意要置她于死地,还会有谁?那此刻的父皇,每一天过的会是什么日子? 习若裔见她暗自掉泪,想她是因为那要杀她的君天宇难过着,心情更难受。想了想,还是拥住了她,安慰着:“等你回了宫,继承大业,好好做一番成绩,叫他也看看,你不是好欺负的。” 洵月用劲的点着头,将头埋进了他温热的胸膛里,泪洒下去。 第二天一早,习若裔说背后的是小伤,没有关系,硬逼着洵月去外头的林子里练剑,自己则在一边陪同。 看着洵月越来越精湛的剑法,渐渐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到了后来几天,拿出一把弓箭来,要她拉弓练力气。洵月不解,心想武功这样程度了,为何又要练这份力气活。 习若裔叫她只管练着,多多益善的学着,别问太多目的,又丢给她一本不知哪搜来的弓箭学术之书,逼她好好看去。 直到洵月真正学起来,才发觉射箭与剑术是俩回事,射箭要求的集中力高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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