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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若裔守诺的教她武功,看着她的身姿轻盈似燕,持剑飞舞在半空中,一招一式都透露着娴熟的潇洒。 远远看去,那身影,就像一位来自天宫的仙子,挥洒自如,完美无缺。他看的有些痴迷了,望了和平常一样上去给她点评俩句。 “若裔?”洵月喊了俩句。 他笑了起来,一把拉了她入了怀里,在她耳边道:“已经练的很好了,我们双剑合璧,好不好?” “当然好,你不早教我!”说着,她拉开阵势用剑挑战他。 习若裔掌风一收,将近处的剑吸来手中,与她一同入练起双人剑法。 春夏秋冬,每一日的早晨,他会陪她一起练武,每一日的日常,他会在商铺行忙碌,为他们的生计奔波,每一日的晚间,他会陪她写字读书,与她一同讨论大大小小的家事,国事…… 她总是先他一步疲倦,睡在他的怀里。 习若裔每每替她披上了衣被,紧紧的抱着她,头埋进她的秀发里。 早上时,她先他一步醒来,看着他安然的睡容,沿着他俊秀的轮廓,隔空一鼻一眼的指手画脚。不知为什么,有时候,她觉得这样很有趣。 一觉醒来,俩人的发丝有时候会纠结在一块。他怕弄坏了她那头漂亮柔顺的乌发,小心翼翼的替俩人解开,却不知,这是她爱逗他,故意打起的难解的结,叫他暗自伤着脑筋。 习若裔算是博学多识的人了,对洵月来说,像一个藏着无数珍宝的矿场,可以挖掘许多美丽的东西。 唯独他不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声乐。 是的,他不会拿起一样乐器,像所有风雅的贵族那样,偶尔来一两首显摆显摆。 有一天洵月听见镇上的小楼里传出悦耳的琴声,她不由自主的听了过去。有一位姑娘在茶楼里为人奏乐,优雅的姿态,美妙的琴音,让她也忍不住想去摸一把琴弦。 她贴在门边,看了好久。 刚办完一件事的习若裔正巧在街上,看着茶楼旁的洵月,走了过去。她那失神的模样,落入他的眼帘。 第二天,家里多了一把琴。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琴,洵月弹了几遍就听出来了。 习若裔说,你喜欢就弹弹吧,现在买不了好的,以后会补上的。 她笑了一笑,抚摸起琴弦,凌乱的指法,无法静下心来宣泄那一种感情。末了,她不知该弹什么好了,反而埋怨起习若裔不和她商量,就把银子花在这上面了。 习若裔的目光落在弦上,微微一笑,说,听闻有一首《长相思》很美,弹给我听,好吗? 嘴巴一张一息,她抿了下去,柔和的手指,奏了起来。 习若裔静静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他不会弹,可是,喜欢听她弹。而她,弹着这首凄美哀婉的《长相思》,目光浮动着,并不想弹,每次到一半多,就说不会弹了。因为,她想着另外一个人了…… 看着她跟着曲调而忧伤的神情,他说,算了,弹不下去就不弹了。抱着她,希望扰去她那股一开始就停不住的哀伤。 “对不起,我多愁善感了。”洵月解释说。 “是我不好。”他叹了一口气,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叫她弹这个的。 “若裔……”她转过身子,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幽然说:“今晚,抱紧我吧。” 夜里,汗湿淋漓的他,抱着她在云雨中颠鸾倒凤,每一次,凝望着她那双耀如春华的眼眸,都会沉沦。 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眸子,她心下了然,用手绢替他遮挡住眼睛:“闭起来,不要看。” “嗯?”黑暗下的他费解着,只觉她的吻轻轻落在唇上。 “若,将来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要认得出来。” 他笑了,轻轻的答应她,“好。” …… 离开青冥山近俩年,习若裔听说,上官清不知如何惹恼了京都里一位王爷,那王爷下了狠心要灭掉整个青冥门。 习若裔非常担忧青冥山的未来,更担忧他的俩位师父。与洵月商量起此事,以为她会阻止他去帮忙。不过她知晓后,明白了他的心思,愿意与他一同前去。 他们赶至青冥门,正好赶上黑龙门与青冥门互相激斗的场面。 外头还有不少黑龙门的人,似乎还在外候命。习若裔飞身入门,将那咄咄逼杀的黑龙门弟子统统打退。 见状,黑龙门的二当家斥道:“来者何人!” “青冥山二弟子习若裔,请赐教。” “好一个毛头小儿。外面的全都给我进来!”二当家怒喊一声,外头候命的人手纷纷涌入。 习若裔正要对付,却听得小师弟喊:“二师兄,快去救师父他们。” 这时候洵月也上前来拔剑道:“去吧,这群虾兵蟹将,让我和师弟他们一道对付。” 如今她的武功,习若裔很清楚,放心的赶往内院。 打斗声从俩位长老休憩的卧房传来,他跑了过去,只见上官清与顾伝烨二人,一边忙着为长老运气疗伤,一边阻挡着黑龙门的骚扰。 习若裔挥舞剑器,毫不留情,将不断捣乱的黑龙门的人一齐打趴。 黑龙门的大当家,认出来眼前之人,冷笑道:“你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人,来凑什么热闹。”说罢,命手下几名得意的大弟子一齐上前拿下习若裔。 习若裔不费几下功夫,叫那几大弟子全部应声落地。 “有趣了,看来青冥门里总算出了个像模像样的。”说罢,亲自去对付习若裔。 几招之后,习若裔担心俩位长老的身体等不了了,使出自创的绝招,一举杀败眼前的黑龙门大当家。 黑龙门的大当家口吐鲜血,领了自己的人就欲逃走,临走放话:“小子……我们会再来的,哼!” 这时俩位长老隐约已经不行了,习若裔双掌同上,打在上官清与顾伝烨身上,将体内的真气通了过去。 黑龙门大当家见有机可趁,停下步子,要手下弟子偷袭。那弟子才举剑向习若裔刺去,谁料门外飞来一人,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啊!”那名弟子惨叫了一声。 “黑道之首,果然卑鄙!”落地后,洵月骂道。 黑龙门的人愤怒不已,一拥而上。可是洵月的武功,对这几个已经打残的鸟儿,不必抽剑就全数放倒。 黑龙门大当家见着洵月的面貌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使出了阴招,向习若裔投去暗器。 洵月飞剑挡去那暗器,再回头之际,人已经逃得精光了。 俩位长老缓过气来,身后的上官、顾、习三人见状运气收势。 青冥山门因此逃过一劫,俩位长老互相对了一眼,在众人面前,撤去上官清的既定掌门之位。上官清为自己给门里带来这场劫难后悔不已,在俩位长老面前长跪不起,以此谢罪。 “若裔,上一次你的事,是有人搞鬼,当时宝儿也昏了,所以……”青冥长老提道。 “我们是希望你重回青冥山门,你意下如何?”白眉长老接了下去。 习若裔思付片刻,拉洵月一同跪下,说:“师父待徒儿如亲子,徒儿也希望为青冥门多做一些事,只是……如今我与严月月已成夫妻,再在山中任职,恐怕坏了门规,师兄弟们心里不乐意。” 此话一出,那些怕门里再出事端的师兄弟们,纷纷涌上来,说不介意。又是给习、月二人贺喜,又是对他们表示欢迎。 俩位长老见是如此,更加挽留习若裔与洵月二人。 洵月知晓习若裔迟迟不答应,是怕她会不高兴,心里知道他这一年里,一直牵挂青冥门的情况。虽然她也不想回青冥门,不过好歹是收留过她的地方,怎能见死不救呢? “若裔,眼下青冥门危机重重,你答应吧。”她也劝了起来。 “月月……”若裔的脸上有着欣慰的惊喜,稍后,对俩位长老说,他没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给他和洵月找一间单独的屋子。 俩名长老心领神会,欣然同意。 这样,事情就定了下来。 晚间,几名小师弟收拾好了屋子就回去了,洵月看习若裔不在,没什么人陪着,觉得无聊,往屋子外头逛去。 巧了,林子里有着熟悉的人,不正是那郁闷至极的上官清吗? 虽然不愿见到这个曾经让她错失清白的男人,但是看在大家都是被君天宇陷害的份上,她走了过去…… 这时候,林子边上,习若裔与顾伝烨一左一右的走着,看似和谐,可你言我语只见,暗流汹涌。 “闲来无聊,想去看看你和嫂子的新居,没什么不方便吧?”顾伝烨说。 “没什么,请吧!” “师弟我实在是惭愧,如今才知道师兄卧虎藏龙,武功不浅,以前得罪了,师兄别介意。” “顾师弟过谦了。” “哎呀,师兄好运气呀,掌门之位也夺回了,妻子也娶到手了!” 习若裔停下步子,冷笑一声:“恐怕还多亏了师弟你的推波助澜。” 顾伝烨听出话里音,阴沉的笑起来:“严月月非完璧之身,假矜持真风流,还不知碰过多少男人,师兄你这都能接受,胸怀宽广啊!” 听罢,习若裔的心上被插一刀,带着怒火看向顾伝烨,半晌,咬牙说出句话:“不管以前怎样,你以后敢碰她,别怪我不认同门之情对你不客气。” “痴心汉啊,可瞧瞧,你那严月月是个什么样儿……”顾伝烨哼笑一声。 二人的目光一并向就近看去,林子里,上官清与洵月站在一块儿,拉拉扯扯。 “你别费口舌劝我了,是我自找的,我认了。”上官清一拳痛击在树桩上。 “董月柔嫁给了他?哼!看来他把什么都预谋好了。”回忆起往事,洵月的心头一道旧伤又在裂开,酸酸的,恨恨的。 “那种卑鄙的畜生,月柔竟然不相信我说的……他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这又怎样?难道比我还爱她?” “你一面之词,董月柔怎么会信呢?” 脑子里只有董月柔的上官清渐渐清醒过来,猛地灵光一闪,紧抓住她道:“你和我一块去,跟月柔说,不是我的错,当年是左政王他下的药!!” 洵月当即甩开他,摇头道:“不行,你现在没理智,我们若是去,还会和上次一样,差点被杀了的。” “我们趁他出来的时候去找他!” “……”她哽咽住,难以想象再次面对君天宇,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他。 “这辈子我无法还你个清白,下辈子一定还你,求你帮帮我去劝劝月柔。”陷入情字中无法自拔的上官清哀求道。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董月柔若是有心于你,早就来找我问我了!” “不是的……月柔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上官清看出她的退却,猛然想到了:“是你不想去,你怕见到他,因为你喜欢他!” 戳中了心事,洵月的眼睛圆睁,颤抖的退了几步,摇头道:“没有,我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上官清怆然笑道:“你看他的眼神就像我看月柔,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我真是倒霉,碰上你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情。” “上官清!我是说过,不是你的错,是我倒霉,害的你也跟着倒霉。但你也不能这样一再的欺负我!”说罢,洵月已经快受不了了,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又浮了上来,折磨她的心口,刺疼刺疼,她想飞奔回屋里,猛然,身后的俩道身影止住她的脚步,她怔怔的看着,心猛然一沉。 本来就不爽习、月二人回来的顾伝烨,这下正好借题发挥,嗤笑道:“哎呀……月月,想不到你是一箭三雕,咱们师兄弟都与你渊源不浅啊。” 上官清听出话中音来,对着顾伝烨也感到不齿,突然一拳头打了下去,骂道:“你自己乱来,不要牵扯上我,我是被害的。” “我就好多少了?芬儿还不是一样嫁给了别人!”顾伝烨同样生气着,挥拳过去。 洵月没空去管地上打成一团的俩人,看着习若裔脸色整个都暗了一层,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她忙追过去。 喊他名字,他也不停,她猛追不舍,心里发慌。 突然的,习若裔猛地停下。 “你喜欢他……”他背对着她,忍痛说道。 “什么他啊。”洵月的声音发着抖。 “不要装傻,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习若裔转过身来,一双纠结痛苦的深眸对着她。 “我,曾经,若裔……曾经罢了!”她支支吾吾的。 想道方才提到的“他”,她的那股激动之情,习若裔更加痛苦起来,问她:“那现在呢?现在你喜欢着谁?” “我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洵月急道。 “那他呢?” “我恨他,我……我是恨他的。” “自古爱恨都是相互的,你敢说你不爱他了么?” 她不敢,她竟然这么多年还没忘掉君天宇,该死,她为什么忘不了。明明做了那么多发指的行径,就因第一次的那种心跳的,竟然还想着。 她说不下去了,心里的伤口依旧在发着脓。 等了许久,也没有了回答。习若裔看着她,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有些发昏。他一度认为自己不够显眼,吸引不了她,原来不是这样,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他”……怪不得她的目光时而会迷离,好像想什么心事,他还以为,只是她想家罢了。 原来不是啊! 他给不了她幸福,因为她最想要的人不是他。 洵月垂着头挣扎了半天,以为习若裔会生气的抓着她,苛责的问她,然而却是没有……等她再抬头之际,眼前已经空荡一片了。 “若裔……”她失魂的唤出了声,没有人应。 四处寻着他的身影,就连曾经那隐秘的地窖也去过了,可惜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实在没辙的洵月回到了山中的小屋里,蜷缩在床上,许久不冷的身子如今又发了凉,心乱如麻。 如果他真的抛下了她,也许,会比现在还要孤寂的可怕。 睁着眼睛等了很久,后来困倦了,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也许住在以前师兄弟的地方,或者地窖里,总之,是有意躲着她,不想见她。 直到了深夜,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了他的热度,靠在她身后,拥住了她。毫无热度的被褥渐渐的转暖,她舒服起来,翻过身去,埋入了他热乎的胸膛里。 一辈子都抱着她下去,行吗?她睡的越发沉稳,连梦也香甜起来。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她醒来之际,已不见了习若裔的身影,心中有着失落。桌上留着字条,说他已经与顾伝烨一道下山去了。 她坐在桌边,发了一天的呆,想着等他回来之际,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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