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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若裔走后,洵月没多想下去,往山外头溜去了。 路上,风流自如的顾伝烨公子与什么姑娘的偷偷幽会,正回来,与她碰个正着。 顾伝烨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捅捅她的胳膊,叫她别跟师父说去。洵月懒得理会,径直的走着,耳边传来絮絮叨叨,一路上,没个停。 “顾师伯!你每日这样多的话,不累么?”洵月真的烦了。 “丫头你懂什么,我是三寸不烂之舌,哪个不羡慕。你看看你师父,师伯的,哪个能像我这样活力四射?方才那看见的,千万别乱去说。我是和人家姑娘走俩步,说话逗乐,你不是不了解我。” “不知是谁家的小姑娘,又糟了你这祸水的殃。”她哼了一句。 “瞧你这嘴巴毒的。就算我在别人那儿是祸水,在你这儿是清泉一轮。” 看着顾伝烨那满脸桃花,口若悬河的模样,她不觉笑了笑。蓦地,想起风中另一张干净俊雅,不染俗尘的脸,心上凌乱,笑意停了。 顾伝烨注意到她的变化,不露声色的打量,看四下无人,扯了她袖子,说:“去后山,有个地方风景奇好,我带你去看看。” 她不是很情愿,耐不住拉扯。 连跑了俩座山,扒开许多杂草,眼前突然开阔,一座凉亭现了出来。 山下的京都城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热闹,尽显眼前。 身边萤火虫飞舞着,洵月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风景,心情渐渐愉悦开,坐在了凉亭的廊边。 “看看你,来了这么久,都不晓得这里,笨死了!以后跟着我多逛逛吧。”顾伝烨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说着,洵月不掩笑意,一双眼睛弯了起来,笑了:“红粉知己够多了,何必再花这功夫带我。” 顾伝烨看不清对面那张朴素的脸,她笑着的时候,一排可爱的齿白夺人视线。过于动人的清水眸子在黑暗中眨着,看久了会失神似地。他摇摇头,清醒过来,勾起了唇角,只身凑了过去,有意无意的将头靠在了洵月怀里。 洵月想推开他,只听那舌灿莲花的人,道:“玩了一天,有点昏,靠一会儿,好不好?” 看她百般的为难,顾伝烨扶着脑袋起来,走了俩步,倾倒下去。 她看见自然上前扶了他,一拉一拽,腰上一股力道,被带了下去。 “顾师伯!”被压在下面的洵月的声音冷起来。 顾伝烨本是欲逗逗这个近来有意冷落他的小丫头,可叫她动来动去,下腹燥热,起了欲望。眼前美若繁星的眸子,看的人脑门发热,吻了下去。 “好美……月月,你怎么有这样一双天仙似的眼睛呢?” 一双手也不安的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洵月怔住,脑海浮现可怕的记忆,拼命的推开顾伝烨。起身,又被他抓住,气恼的欲掀一掌。他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眯了眯,欲望反是更强烈,冷笑道:“亲亲而已,何必当真?!” “去找你的红粉知己亲去……”洵月挣脱道。 手上的力道大得吓人,她挣不开,急的连脚也踢了起来。再次被强压了下去,衣裳被撕扯了大半,惊的她在绝望中大声呼救。 一道白影飞过,顾伝烨警觉的停下,钳制身下的人,抬起头来看看四周。那如影似幻的白衣直接挑剑刺来,顾伝烨立刻跳开了。 “步君风!”可恶,竟敢坏他顾伝烨的好事。 眼前俩道身影打远,心慌意乱的她爬了起来,一路奔逃,路上又气又恼。 仿佛后头顾伝烨追了上来,吓的她脸色惨白。 步君风突然出现,带着她的手腾空飞出去…… 到了隐蔽地窖里,她捂着身子,谢道:“君风,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可能被他轻薄了。” “方才那个人,心术不正,以后少接触。”步君风给她披了件衣服。 洵月笑起来:“我知道,要是你一直在就好了,我就不怕他再来闹我玩了。” 步君风不发一言,回头看她,已经舒坦自在的喝起茶了。走了过去:“你起来,我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吧。” 洵月心想近来都是学的那深奥难学的大招数,有时候又派不上用场,眼下正好。 步君风教了起来,一招一式,亲自示范,点到为止。谁知洵月一次认真,突如其来的踢过来,叫他下身痛的差点昏过去。 洵月大惊,不知所措,满脸歉意。 “没事……”面皮下的步君风强忍着痛苦,又是红脸,又是难堪,挣扎道:“你学完了……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好!你歇着,明早再见呀……” 洵月不好意思的赶忙出了地窖,想想这一晚怎么这么衰…… “哎!”黑暗中,她叹了口气。 洵月没想到,刚学的防身术,第二天就用上了。 林道上缠着她的顾伝烨被措手不及的反手压在地上,一脸气愤,万万没想到她突然会来一手。 “哼,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了?”洵月神气的说道。 “我那是逗你玩,也不看看我怎么会招惹你这样没姿色的。” “那你刚才摸什么摸,告诉你,再这样下去,我告诉师祖去!”见嘴硬的顾伝烨还在狡辩,洵月生气的教训几句。 几位师兄弟走近,她一时走神,让手下的顾伝烨用力的一扯,逃脱开了。 一位平日走的近乎的师弟打起招呼来:“师兄你们在忙什么?” 顾伝烨望了洵月几眼,同那几位师弟笑道:“我教你们师妹防狼之术呢。” 那几名师兄弟不可置信的大笑:“她?不用了吧?谁会找上门啊?哈哈哈……” 她早就被奚落惯了,知道大伙儿私下开玩笑罢了。她没什么生气,赶了赶,叫他们这群没规矩的小猴子上别处玩去了。 …… 洵月如往常一般去后山那块无人之地,远远见步君风负手而立的身影,跑了过去,往他的背后轻轻一拍。 “君风,你不知道,昨天我可叫那个顾混蛋吃瘪了。”她笑道。 步君风点点头,拿出一本秘笈来,交给了洵月。洵月翻了翻,尽是一些有着注解的武功秘籍,那圈圈点点的红字,分明是用心而为。她不解的看向步君风,不知是要做什么。 “一个月,参透了再来找我。” “那好……”说罢,洵月转即又想道,他这不是嫌我烦了,要抛下我?便问:“一个月后,不会找不到你人了吧?” 步君风摇了摇头,说道:“好好学一段时间,顾伝烨那儿,防着些。” 为什么,他说这话,总有种分离前嘱咐的味道?是洵月的错觉么? 默默的乱想,将秘籍收了起来,如往常般看他武给自己的一招一式。 飘动在空中的银发,随着灵逸若仙的身姿一同摆动飞舞,风卷花叶,身在其中的步君风霎是潇洒,美轮美奂,看的人每每会失神下去。 “你来。”停下的步君风将剑交与了洵月。 洵月一顿,心里郁闷,刚刚忙着看那俊美身姿,早忘了用心去记,哪里还舞的起来。装腔作势了一番,直叫步君风摇头上前,手把手教起她来。 累的时候她坐下来休憩,趁着难得空闲,问步君风他怎么总是一个人呢? “我……是孤儿,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洵月替他可怜,同时,也想到了如今落魄至此的自己,跟着伤心起来。幕幕往事,在夜晚无人之际连绵不休,煎熬着她的心。她常有去找君天宇的冲动,问他为什么那么狠心伤害自己…… 肩上一只手覆了上来,关怀的问她怎么了。她不敢说,重新换上笑容,将肩上的那只手移开。 步君风有所触动,收敛起来,再看时候不早,催她再练上一阵后就回去吧。 她走前,步君风突然说:“保护好自己,你如今已经不是孩子了。小心顾伝烨!” 洵月停了脚步,心想什么孩子不孩子呢?她是懵懂之年的时候,不就已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吗?心上泛起痛伤,她抬起头来,勉强笑道:“知道的。我这个年纪,应是许配人家的时候了,我会护好自己的。” “即是如此,你可有心上人选了?” 想到脑海里揪心的身影,洵月背过身子摇了摇头:“没有!”这样,就走了。 看她消失的身影,步君风转头看向附近的泉流,那被风吹过的湖面中,幽幽的荡起了哀愁。 …… 青冥长老和白眉长老要带着上官清与习若裔二人一同出去阵子。 平时青冥门里管教严厉,这时候没几个师父级的人镇守,大家都偷偷乐坏了。 习若裔一不再,洵月要忙着照顾宝儿,没多大闲的,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 临走之际,习若裔嘱咐洵月照顾好宝儿的时候,目光忧虑重重。 洵月也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习若裔叫住了她,拿出一把剑来给她,“拿着,防身!” 大为意外的她,看了习若裔几眼,默默的点了头将剑收下。 过了几日,那爱来闹她的顾伝烨又来烦她。她应付俩句,到了后头,那分明的挑逗之意,叫她心生不悦,骂了回去。 顾伝烨见她是中招了,哈哈笑来:“丫头越来越凶了,一开始来的时候多温柔。现在男人堆里混多了,女子的矜持全没了。” 楞是他信口开河,也不能这样乱说她!洵月大为气恼,转身就欲走。 顾伝烨见房中四下无人,一把把她抱了过去,放肆的动手乱摸起来。瞅着洵月那密白的牙齿,倍觉可爱,就亲了去。万没想不到刀剑出鞘声,利器牢牢的架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洵月冷哼道。 顾伝烨挑挑眉,旋即放手,一步一步被她逼出了房门…… 心里的害怕遗留成一块阴影,她此后处处带着那把剑,时刻不离身。照顾宝儿的时候,才不得不勉强藏在了附近。 一连过了多日,顾伝烨不敢再招惹她了。她心想着再过上一些时候,等师祖他们都回来了,上官清也会回来。向上官清求助,说说难事,总不过分吧? 想着的时候,门开下来,宝儿来找她。手里捧着不少芬芳四溢的艳花,往房里转了个圈,抓着花儿闻了一口,笑开了怀。 “好香,姐姐姐姐,你闻,好香!”宝儿喜乐至极,递到洵月的面前。 洵月不禁有些愕然,凉凉的沁香,入了口鼻中,煞是舒服。 “哪摘来的,这么漂亮?”她笑问道。 “地上捡的,我要戴起来。”宝儿摘下了花,对着铜镜喜滋滋的照起来。 宝儿往头上插花,看来看去觉得不好看,缠着洵月帮她。 洵月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傻的可爱的宝儿,用心的选了几朵好看的花型戴了上去。 “真漂亮!”宝儿摇头晃脑的拍手,笑的很开怀,突然,一阵眩晕拢上来,接着越来越昏,‘咚’的梳妆台上一趴,睡了过去…… 梦里宝儿睡的很香,还能闻见那股诱人的香味,甜蜜的笑了起来。不知睡了多久,朦胧的醒了来,眨巴着眼睛,脑袋明晰起来。 外头都已经黑了,叫了几声洵月的名字,可惜没应她。 洵月姐姐人呢?跑哪儿去了! 地上的残花,被人踩过了,支离破碎了地上都是。宝儿舍不得拾起来,捧在怀中,哭了起来。 …… 黑幕下,洵月狂奔到青冥山的泉湖,冲进瀑布下面,冰凉之意从头浇灌到脚底。 头脑发沉,双腿一软,向深潭之中栽倒下去。沉在那冷入骨髓的泉水中,灰蒙蒙一片,有了窒息的感觉。 脑中交错无数张美丽又丑陋的脸孔。 “艳艳,这一颗,这一颗,还有……那一颗,都是你的……” “还是我下的药,亲自背他们进房间的。” “丫头,你这双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原来连处子都不是,装什么装,还以为你有多纯洁,真他娘的扫兴!” 不!这一切都是梦!她沉下去,等醒来的那一天,都会醒的! 呼吸困难的洵月闭上了眼睛,双手一松,放弃了难受的扑腾…… 死吧,死了就没这么多吵闹的让她痛苦的声音了。她不用去想,一切完结了,也不留在世上折腾了。 君天宇,你可以安心的做你的皇帝梦了。 她越沉越深,似乎要到底了,水草缠绕着她,与漂浮的丝发纠结在一块。 耳边恍惚中传来了母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父皇会替母后陪着你,可是你父皇身体不好,你要帮母后守着你父皇,懂么?” “懂吗?”那声音又重重的响了一便。 水在她口腔腹内搅动翻腾,难受之极。蓦地,脚下一块泥地,她挣扎着用力的往上蹬去,涌出水面,大吸了一口气。 她不想死了。 染上极重的风寒,她病了。 几日后,房门被人敲着,她撑起不适的身子去开门,看到门口那张焦虑的脸,很惊讶。 一回来的习若裔听说她病了,放下包袱就到了她的门前,看见那张苍白无力的脸蛋在门后露出来,心疼。 她果真是病了,瘦了一圈…… “师……伯?”她诧异着。 “你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没事,快好了。”洵月木然的点头,心里滑过了难以忽视的暖流。 “那就好。”习若裔露出笑容:“要是不舒服,跟我说,简单的伤病,我知道吃什么药。” “嗯……” 眼前这个让人暖暖的男子,为何总是这么关照她呢?明明都对他说了那些话,他却依然如旧。 想着,洵月心里难受,轻声道:“师伯,我想回去躺一会。”她累,整个身子都不住的累。 看她这副模样,习若裔皱起眉宇,覆上她的额头,又感觉没什么,只好作罢。 “去吧!我这就走,有事叫我。”话毕,眼前的门迅速一关,将他隔在门后,他楞住了。 高傲如旧的顾伝烨路过之时,向习若裔飘去了俩眼。幽然的荡至了半山的凉亭,早已等候的娇影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芬儿,我来晚了。不要生气,亲下……”顾伝烨抱起女子。 “亲什么亲,你答应的事呢?”女子撇嘴问道。 “放心吧,青冥山掌门的位置,将来一定是我的。” “口说无凭,你拿什么保证啊。” “很快,你等着看吧……现在,先让我亲下子……” 顾伝烨露出淫笑,解开了扭捏不停的女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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