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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一场真假否
身下,一阵又一阵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我仍旧不愿睁眼,只翻了身试图寻找温暖。然而触手可及的地方,并没有我往日的锦被,也没有给我温暖的齐瑸笥。 寒意?怎么会呢,我明明在床榻之上,怎会如此冰凉?我霍然睁开眼,坐起身环顾四周。然而,我所能见到的只是无边的黑暗。 并不是黑暗令我害怕,我怕的是此刻的寂静。周身围绕着寒冷的气息,强烈的不安不断地向我袭来,我深深地呼吸着,欲使自己冷静下来,以手支撑身子缓缓站立起来。 人还未站稳,我便又倒了下去。蹲在地上,轻轻地揉着发麻的脚。脑海中风驰电掣地闪过一丝线索——这里有轻微的晃动,以及泠泠的水声。 思及此,心跳忽而加快了。胸口似是憋了一口气,在这陌生的环境下却又不敢放松自己。“难道,我在船上?” “哈哈,真不愧是笥王妃,这么快便想到了,小王佩服。”寂静被着突兀的声音打破,同时也吓到了我。我紧抿了唇,循着声音望过去。 果然是濮阳晸!他一身夜行衣,若是没有他身后的烛火我定是看不见他的。我眯起眼,慢慢适应久违了的光线。 “王妃,为何不问问本王为何将你掳来?”濮阳晸走到我面前,俯身轻佻地贴近我的面颊。 我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强力站起身抬头看他。现下的他不再如在林府那般谦逊,一脸的挑衅,还带了一丝桀骜。我暗自感叹,此人将自己藏匿地如此深,倒是我轻敌了。 濮阳晸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也不后退,迎着他淡淡一笑,继而转身定了神,浑不在意地吐出:“那王爷愿意告诉我吗?” 他闪身到我面前,未料到他会如此我的惊呼声便久久地回荡在这空旷的船舱里。他似乎对我这样的反应极为满意,勾起唇角阴冷一笑。“害怕了?” 我别过头,并未理会他的讥讽。“王爷千方百计将我抓了,应该不是为了来吓我的吧。若是我被吓坏了,岂不是白费了王爷的心思了。呵呵。” “哦?王妃这是激将法吗?只可惜,在本王这不受用,倒是要让王妃失望了。”他的双手覆上我的脸颊,令我正对着他。 从他的眼眸里,我只隐约地看到了我自己,并未能发现他的情绪。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我也就不再搭理他,也不挣扎,定定地站着,等待他的离去。 怎料,他却全无撒手离去之意。仍是站在我跟前,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狡黠。我的心冷不定地紧张起来,试图后退却被他奋力拉回。“若是能早些遇上你,你便是我的了。” 我瞪大了眼错愕地看着他,丝毫动弹不得。 “王妃莫不是真的被吓到了?哈哈哈……”他放开了手,转身肆虐地笑着。 这样放肆的笑,充斥在耳里,竟是令我全身僵硬了。看着他因笑而抖动的背影,忽然便觉得有些绝望了。我竟然连自己是怎么被他掳来的都不知道,又怎能逃走呢?况且,又是在海上,即便是我逃出了这黑暗的船舱,我又如何回到临水去? 看来,我只有选择顺从来换取我暂时的安全了。忽然,衣裳撕扯的声音在船舱内响起。濮阳晸手上拿着撕下来的布条,满眼笑意地盯着我看。一头一看,竟是我身上的衣裳被扯坏了。 我伸手护住自己,急忙往后退,濮阳晸却直直向我逼近。我惊恐都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下一刻,我便被他锁在了怀里。他的唇密密地落在了我的耳根处,急促的气息惹得我一阵寒颤。不一会,他便将我按倒在船板上,大力地将我身上的撕开。胸口一阵冰凉,竟是他的唇。 眼角的泪水滑落,我大声地喊着不要,可是濮阳晸却如失控了的野兽般,全然不顾我的挣扎。恍惚间,我看到了齐瑸笥,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齐瑸笥覆在我身上,温柔地亲吻着我。我累极,睡意渐渐袭来。任由齐瑸笥摆弄着,猛然间,身上哪个地方像是被坚硬的物体冲撞开了一般。 那种被撕裂的痛传来,我陡然睁开了眼。 “王爷!王爷!娘娘醒了,醒了!”我侧耳听着,有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了我。而后我便被人扶起来,有人说:“小念,醒了吗?好些了吗?” 这声音?我猛然将身边的人推开,抓了被子护在胸前,缩在一侧。 “小念,你怎么了?楚水,叫大夫来。小念,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一怔,难道是我听错了?刚刚明明是濮阳晸的声音,怎么又变成了齐瑸笥了?我仍是不会理他,只紧张地听着身边的动静。 一只手贴到了我的额头上,我心下一震,急忙将被子丢开,起身便要跑。他迅速地将我抱在怀里,我便更加害怕了。方才,濮阳晸撕开了我的衣裳,将我按在船板上…… 我全力挣扎着,试图推开此人的束缚。我哭喊着,捶打着,怎也逃不脱。 “小念,我是齐瑸笥,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齐瑸笥?我一怔,旋即又开始捶打,大声地喊着:“别骗我了!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浪荡子弟,放开我……” “真的是我呀,小念,发生了何事?你先静下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里,透出了深深的焦灼与无可奈何。 感受到了齐瑸笥的气息,我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是仍旧在抽泣。齐瑸笥下颚抵在我的额头,长长地叹了气,将我抱地更紧了。我伸手环抱他,缩在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瞧你哭的像只花猫一般,是不是做梦了?”齐瑸笥宠溺地问道。 做梦?真的是梦吗?为何我感觉那么真实?锦帛撕裂的声音,濮阳晸唇落下时的冰凉又灼热的触感,这些,难道真的都是梦而已?我仰头将脸贴在他的颈窝里,摇头呜咽地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定是被梦魇了。我下了朝还未回府楚水便派了人通知我,说是你发了高烧,一直说胡话,怎也唤不醒,实是将我吓坏了。待我赶到,便闻得你一直在喊不要,还一直挣扎着。”齐瑸笥缓缓地说着,还时不时地在我背上拍几下。 我蹙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齐瑸笥的话里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便也只能接受这样的说辞,毕竟他是不会害我的,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向危险。 许是闹得累了,我便在齐瑸笥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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