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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不自知
本以为,濮阳王子在林府住上几日便会离去,可谁曾想他一住便是半月之久。自那日宴上知晓此人,我便一直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叫楚水收买了府上伺候他的丫鬟,隔日夜深那丫鬟便会来向我报告濮阳晸的的动向。 “娘娘,王子今日只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一直在府上,欣赏府上的风景,与下人聊聊咱们临水的风俗。”今日戌时未,丫鬟又来到我的房内,向我汇报。 “王子出去了多久?”我蹙眉问道。濮阳晸每日悠闲,看似真的是来游历,可我却是不信的。这其中必是有阴谋的,只是我还未能发现而已。 “回娘娘的话,王子是午时未出去的,未时中便回来了。回来时衣裳上还有青楼女子的脂粉味,大抵是去寻花问柳了。” 寻花问柳?我默默地念着丫鬟的话,忽而灵光一闪,便明白了各中缘由。 “王子是否每日都会出去一次,回来之时便是芬香袭人?”我不免有些兴奋,查了那么多日,可算是有些线索了。 “娘娘,您是如何知晓的?王子每日都会出去,不过时间并不想同。”那丫鬟听了我的问话有些惊讶,似是不能明白我为何能知晓这些。 知道了濮阳晸每日的作息规则,这丫鬟便再无用处,只是我却也不敢大意,便故作忧愁地道:“还记得那次王爷在府上讲于大家听的那个故事吗?” “故事?娘娘,您是说那个人彘的故事?” 我点了头,目光冷冽地扫过面前的女子。虽然看不见她,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此人对我留心濮阳晸的事缄口。 “是了。看来你记性还不错。”说到此,我故意顿了顿,继而嫣然一笑,假若憧憬道:“我还真想亲眼见见这人彘的模样呢!王爷总说吕后太过歹毒,便不让我去学着造出来。” 说到此,我便不在往下说,等着瞧那小丫鬟的反应。屋内沉默了良久,她却始终没有说话。心下一紧,突然间便有些慌乱起来,这莫名而来的感觉让我失了耐心。是以,便沉声道:“本宫可曾让你做过什么事没有?你还记得吗?” “娘娘,奴婢一直伺候王子,从未曾私下里见过娘娘。”这婢女说此话时,极为淡定,这倒是让我心生疑虑。虽说林府的丫鬟比起小户人家的丫鬟而言自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然而攸关性命之事怎可能如此镇定呢?她身后必是有人在为她撑腰的。 可若真的如此,那我岂不是已在他人掌控之中?敌暗我明,那么我的处境不是已然危险之至?思及此,我手心里便已尽是冷汗。 “很好。你是个聪明之人,若是为此丢了身家性命倒也不值。你好自为之,回去歇着罢。”我强力压住心头的紧张,不让任何人看穿此刻我内心的慌乱。 “是,奴婢告退。” 待她走后,珠帘后藏匿着之人便现身在我身后。无论发生何事,齐瑸笥永远都是如此从容淡定的脚步声。这一点,我是比不上他。就若方才,我心内已然有数千只鹿在相撞了,若不是知道齐瑸笥便在那珠帘后,我也不能做到如此。 “你已暴露了。” “我已暴露了。” 两种声音一齐发出,我们又是各自一笑。 “既然你已发觉,日后在府上便要万分小心才是。濮阳晸那里我自会派人去查。”齐瑸笥在我身侧坐下,淡淡道,“这些日子我有事需处理,你千万小心。若是出事了,便叫楚水回来通知我。” “嗯。” 此后,屋内便是长久地沉寂。我的心,一分分凉了下去。何时开始,我们竟是到了相顾无言的境地。这并是我所希望的。 “好了,早些歇息吧。日后每晚我都会过来,如此你便可安心睡觉了。”齐瑸笥将我扶起,往内间而去。 我们和衣而卧,再无言语。我却一直都不能入眠,待到耳畔传来了他低低的呼吸声后我才得以解脱。侧了身朝外,双手紧紧将自己的身子箍紧。不知不觉间,我似是又消瘦了些,触及自己的身子已没有往日的柔软。 低低地叹了一声,正准备安心睡去,却听到外间有些许响动。我小心地推了齐瑸笥,附在他耳畔低低地道:“似是有人进来了。” 齐瑸笥闻言立刻将我压在身下,扬声迷离地道:“就知晓躲起来!你便也只这点本事。” 他的话一出,外间便再没有声音。我料定那瞧瞧潜入之人还在房内,便丝毫不敢放松,两手紧紧地拽了身边的锦被。 “都已成婚这么久了,你怎还是如此害羞?躲起来做什么,往日在王府又不是没有行过这男女之事!” “啊!”我惊呼一声,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齐瑸笥温暖的唇给淹没了。 我的心噗通噗通一直不停地跳着,既是因为齐瑸笥,也是因为此刻还蛰伏在外间之人。 这个吻,齐瑸笥并非是认真的。这不过是他迷惑敌人的伎俩而已。他借着床帷摇曳发出的声音对我低低地道:“呻吟起来,大声些。” 我愣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么娇艳的声音,哪里是我这个全无经验之人可以发出的。我心里暗暗责骂他,怎能想出如此馊主意呢。 不料,正在我思量间,齐瑸笥的手熟稔地探入我的合欢襟内,用力一揉。 “啊!”惊呼出声,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双手不知何时覆上了齐瑸笥的背上。此刻齐瑸笥的身子紧绷着,时刻都在注意着外间的动静。 我还来得及回神,齐瑸笥便已飞身而去。一瞬之后,便听到外间一声闷哼。我知那人已被齐瑸笥制服,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敛衣,摸索地向外间而去。 “如何?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替你说?”待我走到外间,只听到齐瑸笥寒冷彻骨的声音。 那人受制于齐瑸笥,自是逃脱不了的。可是这人似乎并没有害怕,对齐瑸笥的问话置之不理。 齐瑸笥冷冷地笑了,踱步而道:“濮阳晸派你半夜来王妃房里究竟所谓何事?不过,你不说也可以,本王大可将濮阳晸交由父皇处置。” “哼,你以为我家主子会是那般束手就擒之人?王爷对你们临水的情况早已了解透彻了,若是要走,任你们有三头六臂也是抓不到他的。”那人的语气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对濮阳晸的崇拜,以及骄傲。 我忽而扬声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便止住了笑,淡淡地说道:“王爷,我幼时曾听说我们夜栩有种酷刑,好像是唤作磔杀,就是将犯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给割下来,至多的被片了三千六百刀呢。” 言毕,我便不再说话等着听那人的反应。夜栩的磔杀酷刑名扬四海,想他定是有所耳闻的,如此一来便不需我们多费心思去逼他了。 只闻他倒吸一口气,却始终没有说话。我知我方才所说的话已然起了效果,便也不再纠缠着,向齐瑸笥屈身,转身回了内间。 齐瑸笥对那人的审问在我迷迷糊糊之中结束了。我躺在床上,静静地听他们说的话,心里却极为平静,仿佛他们说的那人不是我一样。 迷糊中,身侧忽而变得温暖起来,我本能地靠了过去。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里,我便安心地睡了过去。恍惚间,听见耳边的低诉,时断时续。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却也还是抵挡不住睡意沉沉地安睡了。 “我会保护好你……我们……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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