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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终于可以喷涌而出。累,綦裳直直瘫坐在地上。如果可以,我会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其实它是玻璃做的,一触就会碎,只不过有一个所谓坚强的外壳罢了,尽管如此,也早已裂痕斑斑。看到你伤心,我比你更伤心。或许,我还可以用眼泪来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早知如此,最初相逢时,就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不知躲不躲得开,命运的安排。可是,你我都回不到过去了。有时候,真的恨自己的理智,这一错手,会不会就是永远的分叉? 次日,镇祭下了圣旨来。綦裳叫人拦在了门外,传旨的应钟也只得在门外宣旨,竟是连綦裳的面都不得见。原来是因为前日里和修仪的事情,果然她得宠些就是不一样,镇祭罚綦裳闭门思过。綦裳心中冷笑,即便你再得宠又如何,这道惩罚的圣旨有等于没有,镇祭也奈何不得自己。不过想当初綦裳得宠之时,也只是利用镇祭的宠爱除掉了佟沁儿,再怎么样也没有今日修仪跋扈嚣张的姿态。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今日皇帝看着这个顺眼,明日就觉得那个漂亮,龙心难测,所以,最危险的就是女人们的争夺与心计。怕是这位修仪在后宫的日子不会长久。 那日应钟在门外待了许久,綦裳却始终没有出门见见应钟。乞巧替綦裳在门口招呼着,应钟见不到綦裳,只得叹着气对乞巧道:“我知道你是娘娘心腹的宫人。你劝劝娘娘,不要再这般消沉下去,其实皇上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她的,三年了,若是时间再长点,谁也没法知道皇上的心会不会变。”应钟抬头看看院内静谧的屋子,叹口气,道:“娘娘什么时候想通了,老奴随时恭候。我言尽于此。”说罢,应钟转身摇着头准备离开,临走突然又回头道:“乞巧,转告娘娘。季白大人已经升任右相了。” 不几日,修仪竟然来访。綦裳嘴角的伤已经不疼了,由青变得微微有些发紫,龙太医说不几日就会好了。听到修仪来了,綦裳心下一惊,皱着眉头道:“皇上的圣旨我都没让进门,更别提她小小的修仪。她若是想要往里闯也随她,这次,别人登门找茬,无论如何这错也算不到我头上。” 谁知,修仪非但没有闯进门来,反而在门口给綦裳跪下了。綦裳在屋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是迫于云鬘的压力过来请罪了。綦裳揉揉太阳穴不想理睬,差了暮秋众人将她打发走。 三年的平静终于还是过去了,季白一当上了右相,就有这许多人迫不及待地让自己出山。应钟可以说是为自己好,趁着季白位极人臣之际,借着他的力量在后宫稳住脚跟,綦裳的势力稳住了,应钟未来的日子便好过了。至于云鬘急着让自己出去,怕也是考虑着家族的利益,不论她怎么讨厌綦裳,后宫大权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总要比掌握着其他人手中要强。綦裳知道,云鬘一直以来都是季白的工具,而她,也甘于做她父亲的工具牺牲自己巩固家族的势力,真是可悲。打綦裳的算盘,真真是她下错了棋。 綦裳一如既往呆在自己的院子中,偶尔站在院中的树下看看天,偶尔梳烟回来看她,摸着她的脸温柔地问:“母妃,还疼不疼?” 只是,思念会啃噬她的心脏,清祀那晚的身影。用手触摸空气,感受他最后的气息,透过眼角泪滴看他离去,两颗心曾经靠的那么近,如今却要学会放弃。她用自己的爱成全她的爱,终于放弃爱他的决定,驭囡才是清祀的唯一。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将他推离自己的生命。或许是上天给她的惩罚,每次想到清祀离开时眼眸中深深的苦楚,綦裳的心就像是被黄莲灌了一般苦涩,就连舌苔都是苦的。 许是在院子里吹多了风的缘故,綦裳得了风寒。龙太医的医术着实不错,綦裳躺了两日今日该是好的差不多了,神清气爽的,走路头也不晕了。綦裳难得会坐在镜子前面打扮打扮自己,嘴角的淤青已经大好了,只是人儿愈发显得憔悴了。 “娘娘,”青梅站在门口,面色犹豫道:“有人来看娘娘了。我…” 綦裳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来人却一把摒开青梅,迫不及待地走进内室。青梅无可奈何地默默退下了。 这,是真是梦?綦裳愣愣地定在那里看着来人。这些天,清祀越发清减了些,下巴支出了青青的胡茬,眼眸红红的,眼神死死挟住綦裳不放松分毫。 綦裳站起身,每走一步都这般艰难,直到指腹扶上他的脸颊,细细的胡茬在指尖传来轻轻的刺痛,原来,原来是真的,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纠结,他们之间终于逃不过纠结的宿命?罢了罢了,一切便顺其自然好了。 “你这是何苦呢?”綦裳的手摩挲着清祀的脸颊,声音哽咽道。 “我没办法像你一样潇洒。”清祀握住綦裳的手,将唇印在她的指尖。“听说你病了,我就待不住了。你在我心里下了咒,蒙住了我的眼睛。”清祀一把将綦裳拥在怀中,道:“你一说不爱,我就乱了阵脚。傻瓜,你逃不过的,你这样的戏码不是一次两次了。即使你不爱了,这辈子你也逃不掉了。” 綦裳推开清祀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泪流下来:“你也是傻子,我的戏码玩了这许多次你还是上当。”终于还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心,一旦真的投入了全部,可以掩藏一次两次,但是,却不是任何时候。“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都只因为我放不下你。” 綦裳踮起脚,闭着眼睛的睫毛上还沾着几点泪珠。唇贴在一处,清祀搂着綦裳的腰,深深地吻下去,綦裳回应着他热烈的吻,唇齿的相触,舌尖的缠绵,清祀的吻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爆发。他们像是两条干涸的鱼,彼此就是救命的水。 床前的帷幔落下来。亵衣的领口敞开着,胸口敞露在空气中有些微凉。亦真亦幻,清祀身上的檀香味道缠绕在鼻翼,床帐中的暧昧气息提醒着綦裳,原来,他真的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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