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
门外,传来兵士们铠甲和兵器碰撞的声音。綦裳心里清楚,是镇祭派来的人守在门口了。
綦裳并未动弹,星辰点点,屋中却是黑漆漆的,只有些许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綦裳双手抱着腿,将脸埋在臂弯里面。她并没有哭,只是一只手紧紧抓着袖子,眼神纯冽却透着决绝和狠厉。七夕,我会让所有害我们的人都为你去陪葬!我也定要那昭仪娘娘生不如死!
綦裳轻轻勾起嘴角,绽放出一个笑容,笑容自然是绝美的,但这笑容里面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笑容,反而像是残败的花,倔强地枯萎在秋风里。
这外面的人,都是清祀的,也不清楚清祀是不是也来了。清祀,綦裳心里有些许的期待,如果真的是清祀,说不定……
“咯吱”一声轻响,门开了。綦裳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人。綦裳残花似的笑容渐渐隐没,换上了一幅清高冷艳的表情。
的确是他,清祀。外面的月光肆无忌惮地通过开着的门泻进屋里。屋中很黑,看不到清祀的表情。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凝视着坐在地上的倔强女子。清祀回身关上门,将一地的月光挡在了门外。清祀走到桌边,点亮桌上的灯。
“王爷来看我的笑话。”綦裳仰着头,问清祀。
清祀向綦裳走来,灯光在他儒秀的脸上点点地跳跃着。“秋天了,地上凉。你身体不好。”清祀面无表情地将地上的綦裳小心地抱起,将她稳稳妥妥地放在床上,然后给綦裳盖好被子。
綦裳看着清祀为自己打点,他的脸距自己咫尺近,唇线柔和,綦裳想不通,那一吻的霸道竟是来自于这样一个如同阳光般和煦的男子,心中某一处有些动容。
“你恨我吗?”綦裳问,双眸如同不谙世事的婴儿,让人想要怜惜。
清祀手顿一下,道:“你后悔了?后悔做他的女人了?”
“你也认为那是我做的?”綦裳抱着一丝希望问。
“这后宫女子为了争宠皆是如此。”清祀还是没有一丝感情地说。
綦裳顿时觉得如同掉入了冰窖。她自嘲地冷冷一笑,道:“王爷你什么都给的了我,唯独没有办法将这天下奉于我面前。所以,你得不到我。”清祀的手微微有些抖,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伤痛。“王爷,你既然没那本事就请离开吧。”
清祀转身就要离开,綦裳一着急,大叫:“懦夫!”
清祀的脚步定在那里,片刻,一动不动。綦裳则坐在床上恨恨地盯着那挺拔的背影。毫无预兆,清祀突然转过身,怒火冲天地冲到綦裳是面前,一手紧紧扼住了綦裳的脖颈。綦裳猝不及防,待要挣扎,却发现清祀的力气大的出奇,自己竟然无法撼动半分,生生被清祀压倒在枕头上,颈间的压力,让綦裳说不出半句话来。綦裳只是盯着清祀的眼睛,直直地要看入他的眼底。就这样,两人对峙片刻,清祀骤然松了手,随即就要撕扯綦裳的衣服。
那丝绸制的衣服本就很薄,更是不禁撕扯的,綦裳却也不挣扎,只是嘲讽道:“就算我被别人鄙弃,也终究还是皇上的女人。等什么时候王爷名正言顺地要了綦裳,再如此放肆吧!”
听到这话,清祀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动作,只是看着綦裳。綦裳不慌不忙地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服。不留神,就别清祀紧紧抱在了怀里。
清祀搂着綦裳,力气大的仿佛要将綦裳揉进他的身体,直箍的綦裳喘不上气来。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以让我如此不理智,只有你。”
綦裳竟然哭了,那么默默地流下两行泪。“我不愿意,不愿意,那不是我做的。”
清祀搂着綦裳,只是道:“我知道,我相信。”
“清祀,我要做祸水了,要做祸水。媚眼如丝,我看他如何杀得了我。”綦裳反手抱住清祀,枕在他的肩上。“妲己死前,用布盖着脸,就连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都下不了手。”
清祀又将綦裳搂的更紧了些。道:“我会,会把天下奉在你面前。就算你是祸水,也只能祸害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