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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不是红颜,偏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无休止的征服欲与自负。綦裳明白,“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只是,只是,只要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得笑着饮下,仅仅因为是你给的。 次日,清祀派了暮秋和青梅来照顾綦裳的生活起居,只是綦裳没有想到,草阶也来了。綦裳暗自冷笑,就算是自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些个女人还是不放心。 刚一进门,草阶便直直地给綦裳跪下了:“娘娘,不管您如何厌烦奴婢,您也得想着自己的身子,让奴婢们照顾你啊!” 娘娘?綦裳自嘲,是啊,七夕这一去,也就再也没有人叫自己小姐了。 “姑姑,皇上把我贬到什么份为了?”綦裳像是在问别人的事情,言语漠不关心。 “娘娘,您命定贵人,自有洪福,皇上他并没有贬您的位份。”说完,又犹豫了一下,便又接着说:“那日七夕的事,娘娘,奴婢全都是为您着想,如果不是七夕,那娘娘您……奴婢却是忠心护主,请娘娘明鉴,不要怪罪奴婢!” 綦裳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草阶,并不叫起,却站起身,绕着草阶转了两圈,道:“姑姑既然忠心护主,怎不见你帮着顶罪,却全部推倒七夕身上?”綦裳语气冷的直渗入人的骨髓,綦裳边说着,边俯下身子,贴在了草阶的耳边。 草阶看到这样是綦裳,已然是全身的冷汗,都快要浸湿内衫,脑前更是湿了一片,也不敢用手擦,更不敢回綦裳的话,只是跪在那里,在綦裳的注视下拼命克制住自己的瑟嗦。 綦裳微微一笑,随即站直了身子,向贵妃椅走去,边说:“姑姑起来吧,”綦裳倚在贵妃椅上,看着草阶正慢慢起身,又道:“劳烦姑姑给我泡杯茶。对了,顺便向王爷讨根银针,一并拿来。”这分明就是挑明了怕草阶下毒。草阶怎会不知,自然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有清祀做看守,綦裳的日子并不难过,吃穿用度也没有刻意刁难,只是,再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自由,也什么都不是。原先还有一个院子一棵树,更有一个七夕。现在,七夕没了,连院子都不能去,只是成日里待在这屋里,从日出到日落。綦裳闲来无事都只弹琴、写字作诗,从来没有再下过棋。 清祀经常来看綦裳,并不惊异于綦裳是这样一个多才的女子。有时,只是坐在一边听綦裳弹琴,有时,兴致来了便同綦裳赋诗一首。那日,清祀看到桌上有黑白的棋子,便硬拉着綦裳下一盘棋。谁知,下着下着,綦裳便执着棋子流下了两行清泪,还不自知。清祀只得停下那未完的残棋,抱着綦裳安慰她。 清祀对綦裳说:“我们就这样吧,这样多好。” 綦裳无奈,却并未说出口,她发誓要为七夕报仇。 不知不觉,就到了冬日。那昭仪小产,充仪害人的宫闱话题也渐渐平息了下去。这深宫禁苑的,永远不乏新鲜的谈资。 綦裳竟然喜欢上了徐招佩的半面妆,可是徐妃终是个悲情的人儿,而镇祭也不是萧绎那样独眼的皇帝。即使镇祭是,綦裳也断然不能拿着半面妆去讽刺他的。她还要为七夕报仇。只是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如此怨恨起了镇祭。 许是镇祭忘记了自己,清祀擅自撤了看守的兵,镇祭不知。清祀说綦裳如果嫌闷,就出去走走,只是别让人认出来就好。以前,七夕也总是劝綦裳多出门走走呢。 好吧,既然如此,就出去走走好了,自己与人的约定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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