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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旖旎
圣水池畔医圣谷,药泉内,烟斜雾横,水汽袅袅,傍晚的夕阳给此时的药泉染上了暖人的橘红,柔和而温馨。 荆钗护住伯阳,不让他被水流带走,伯阳想笑她傻的,却很是享受她的呵护,便是忍住不说,由着她保护他。 抬眸,荆钗看到他眼眸中强自忍着的笑意,便是一副我就这样的神情,瞪了他一眼。 如此,倒是让伯阳想起来昨夜的她,那般大胆,当着府中家丁的面儿,大街之上,抱着他就是亲吻。 那还不算,完事儿了,还哭着喊着与他撒娇,说她想念他,说她担心他,他是个坏蛋…… 别说府中的家丁们了,就是他,都被窘到了,他知道她遇上他的事儿一着急就会那般的,却是怎的也不会想到,她会当着大家伙儿尽显她的孩子气。 往后,怕是她这公主的威严,便是要在府中下人的面前损折了。 想至此,伯阳便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荆钗抬眸: “说,是不是在笑话我?” “嗯……”伯阳老实点头承认,继而爽朗笑出声: “傻丫头!傻丫头……” “……”荆钗不语,眼眸中却是威胁,轻轻挪过身,让泉口涌出的水流冲击着伯阳,那意思俨然就是: 看我不给你好看的! 伯阳似是很无辜,可怜兮兮,蹙眉,任由水流将他冲走,荆钗急了,忙扑了上去,将他抱在怀,还怕自己抱得不够紧,便是又紧了紧臂弯。 后,方拖着伯阳,缓缓向泉眼处挪去。 看着她眼眸中的担心,伯阳心内暖暖,昨夜那一个转身,他在她的眼眸中,看到的明明是恨,之后的行为,却是将她的真实心意完全出卖——她爱他——爱到纵容。 纵容他对她的伤害,纵容他的混蛋行径,甚至是纵容他有意对她不守信。 伯阳试图让她不要再这般后怕,便是哈哈大笑,将荆钗抵在泉口处的大石上: “傻丫头!傻丫头……” 荆钗却是没有半分想接招的意思,埋首伯阳胸钱,将他拥得更紧,低低喃语: “若是那时,我也能将你捞回……那该多好……” 听出她话音里是满满的感伤与惧意,伯阳便是也没有心思再舒缓她的愁思了,唯有回抱住她,深吻她的眉心,不语。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俩人皆是不语,静听身畔泉水叮咚,归巢鸟鸣声声。 斜晖脉脉水悠悠,深情相拥,真心相依,不仅是暖流在身畔淌过,淌过的……还有心里。 暧昧在缓缓氤氲,伯阳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温热的唇亦是顺着她的眉心缓缓向下,浅点她的俏鼻,反复再三,他方舍得滑下。 炽热的吻,落在她微启的朱唇之上,水润而柔软,伯阳思念了许久,也贪恋了许久。 荆钗亦是不拒绝,双臂拢上他的脖颈,一双玉手捧住他的面庞,回应他的吻,因为她也很贪恋,这是她的相公,是她最爱的相公呵! 越吻越深,伯阳抵着荆钗的身子微微开始发烫,荆钗以为是泉水的热度,最终,待到伯阳的手开始不安分之时,她方是反应了过来: “相公,相公……不、不行!不行……” “丫头……”伯阳急促喘息着,低低喃语,却是唇着急追了上来,堵上荆钗的唇,伯阳抽手探到荆钗下身…… “唔唔……嗯嗯、嗯……”荆钗费力晃头,极力甩开伯阳的唇,双手慌忙捉住伯阳伸向她腿边的手: “相、相公,不能……不能这样,你……” “嘘!”伯阳食指封缄荆钗的唇,眼眸中柔情满满: “傻丫头,你当相公真的那般无用?” “相公……我……”荆钗还想再说什么的,忽而身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触电般流遍全身: “啊……你、你……” 之后的话,是被他迫切的唇封缄在喉间的,荆钗还是有些不放弃,挣扎着,试图将他推开,伯阳竟是只管带着她渐渐向那沉沦的境地深陷。 轻微的动作,少许,荆钗便是忍不住低低哼出了声,呼吸亦是变得浓重,急促而炽热。 如此,伯阳似是得到了默许,忽而变得兴奋,在她腿边的手便是不再顾忌什么了,探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握紧,不再松开。 身畔是缓缓流过的泉水,微微发着烫,似是有些灼烫荆钗的皮肤…… 却是怎知,此刻她身子里涌过的……方是真正灼烫着她…… 是他的渴企,亦是他的贪恋,更是他对她的爱…… ************************************************************ 镇南王府,东院涉书屋,茗悦刚与换了烛火,蹑手蹑脚出屋,轻轻将门带上。 转身,再次回望烛火通明的屋子,茗悦有些茫然,这已是子时了,怎的那画屏内仍旧是没有反应呢? 赏画要她在这里守着的,说,一旦屋里的涉书有了反应,茗悦便是须立马前去天然居禀与她。 茗悦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将近三个时辰了,却是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想回去说与赏画听的,却是她自己不敢自作主张,唯有再次守在门口。 坐在廊内的长椅上,茗悦蹙眉,这几日府中接连怪事儿连连,虽是许多是她不该知道的,但,凭她的直觉,她还是发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 望着烛火下的凝碧池,茗悦的思绪凌乱而琐碎,若不是家道中落,人间愁苦的滋味,怕是她这一生皆是品尝不到。 或许,她会在今年及笄之礼行毕,便在爹爹的安排下嫁与胡大哥,而胡大哥,便是不必更名来泰,入石家当下人。 思绪转换,眸光游离,不知过了多久,茗悦微微听到屋内有了动静,忙起身上前贴耳细听,却是石仲月的兴奋低喃: “不要动!不要动、不要动……乖,不要动……” “仲月……” 听到涉书微弱的一声低唤,茗悦兴奋,连忙转身跑回北院,一口气上了天然居,刚到门口,却是听到里面的赏画似是在教训谁,又似是在劝: “……爱吃不吃!你以为你饿死、累死,三公子就能死而复生?嘁!你这么着,对得起谁?” 茗悦诧异,低声问门口的小丫鬟,小丫鬟回答,说,四小姐傍晚的时候去祖祠,与三公子的尸身撒药,却是在门口碰到了昏倒在地的玛娜公主。 “怎会这般的?”茗悦奇怪,小丫鬟亦是摇头: “不晓得,好像……好像玛娜公主说,她是去负荆请罪的,茗悦姐姐,负荆请罪是什么?” 府中下人多为不曾读书之人,尤其是丫鬟们,识字的更是少得可怜,茗悦的书倒是读了不少,自是知晓这负荆请罪意为何。 却是在心内纳罕,哪里来的负荆请罪? 小丫鬟倒是跟她较上了劲儿,晃着茗悦的胳膊,问她负荆请罪是什么,茗悦简单说了一遍,小丫鬟更是迷茫了,玛娜公主去请罪? 公主也有做错事儿的时候? 小丫鬟似是非常惊异,茗悦也很是惊异,究竟这其中都隐藏了些什么…… ************************************************************ 晚膳匆匆用过,荆钗便是爬到了床上,伯阳还想与她说说府中的事儿的,却是见她似是疲累几许。 俯身上前,伯阳将她翻过了身,正想与她盖被子的,她却是忽而惊觉一般,逃到了床角,扯了被子便将自己掩住,眼眸中是满满的拒绝。 看她如此反应,伯阳便是想了起来,方才,她几乎是自药泉中逃走的,此际,想必也是怕他再动她。 却也不能怪她,要怪也要怪他,他不该缠住她不放,在药泉中折腾了将近三个时辰…… “今夜、今夜你睡外屋……”荆钗说得有些心虚,忙闪躲着,避开伯阳的眼眸。 看着她绯红立现的娇颜,伯阳想笑,却是忍住,故意干咳,俯身向前,微眯双眸,笑得坏坏: “丫头啊,这才刚入子时,长夜漫漫,春宵一刻值千金……” 荆钗抓起被子就往伯阳身上盖,转身一溜烟下床,却是被伯阳接到了怀里,双臂一紧,将她带到了身下。 锦被盖上,里面的一个人换做了两个,荆钗着急: “相公,你、你……” 伯阳饶有兴趣俯视着荆钗,看她往下还要说什么,荆钗却是结巴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倒是自己红着脸双手捂了眼: “你坏!” 听着她的最终结论,伯阳爽朗呵呵笑着,唇缠上她的香腮,亲吻舔舐着。 荆钗似是有些心有余悸,忙好言相劝: “相公,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我、我……我腰疼!” 荆钗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忽而拿开双手,明眸坚定,等待伯阳向她妥协。 伯阳仍旧笑得暧昧已极,抿唇,俄尔,低头在她耳畔咬耳: “好像……出了气力的是我吧?” 荆钗顿时又羞又愧,的确,他是一直都护着她的腰,她腰上的旧疾,亦是他最担忧的,是以,每每与她行房事,他总是护着她的腰。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极力反对他此刻的行为,她带他来医圣谷泡药泉,是为了与他疗伤的,又岂能纵容他贪恋男女之事? 最关键的是,他总是在“讨好”她…… 更何况,那几个时辰,他当真是将她折腾累了…… 甚至,她都怀疑,他被洪水一冲,怎的变成了这样! 干脆不语,荆钗直接双手掩面,眼不见心不烦。 伯阳在她耳畔戏谑,坏笑: “丫头啊,你相公我呢,是一个比较……哦,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坏男人,嫁了我……可当真是你的不幸啊……” “那就给你找几房暖床的,”荆钗忽而放开双手,眸中是考虑看看的神色,尚未等待她为自己的想法兴奋,却是看到伯阳眼眸中是愠色: “我想我须狠狠惩罚你一下……” 言罢,不给荆钗任何说话的机会,便是堵上了她的唇,荆钗似是惊弓之鸟一般,竭力挣扎,连推带咬。 伯阳哈哈笑着,放开荆钗,与她换了个位置,抱她在他身上,宠溺吻吻她绯红的面颊,戏谑: “傻丫头!当真是个傻丫头啊!” 荆钗趁机忽而起身,想逃离他的臂弯,他竟是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似是万般地语重心长: “丫头啊,傻不要紧,却是不能不懂得侍候相公……” 之后的话,被荆钗封谏在了喉间,不过不是吻,是咬。 良久之后,荆钗方是放开了伯阳,水润的双唇染上鲜血,竟是显得分外妖娆,明眸浅浅,满是威胁: 让你胡说! 伯阳拉起被子,将她盖在被内,仍旧是牢牢抱在怀,呵呵笑着: “好好好,相公错了,不闹了,不闹了……咱说正事儿、说正事……” 虽是哄孩子的话,却是语气不是玩笑的,荆钗且先安静下来,听他说什么。 “落棋去灵州了?”伯阳问,荆钗不隐瞒,点头: “仲月将叔辰的尸身作了处理,但,那些药物仅能维持七日不坏……” 伯阳敛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声叹息,道: “姑母那里……” 荆钗亦是禁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凤泣血,石叔辰曾是他的娘亲最喜爱的孩子,原本该是十多年没有音讯的,亦是本该死心的,而今有了孩子的消息,竟是死去的消息…… 试问,天下哪个母亲能接受? “那就瞒了吧……”荆钗靠在伯阳胸膛之上,即使不愿意,她亦是不得不说出口: “秘密发丧,唯有石家人知晓,不要声张,叔辰的意愿……恐也是如此,他的心愿……想必是入祖祠……” 伯阳不语,他又何尝不知晓这些?只是,他不愿说出口,他不愿被他害的人,死后……还被他如此对待…… 温厚的手掌一遍遍摩挲荆钗的头,掌心的触觉,是她微微带着体温的青丝留下的柔滑感,伯阳无心开口: “我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入石家祖祠的人……” “我也是……”荆钗接口,语音中毫不掩饰她的歉疚与孤寂,似是还有一丝丝的飘渺: “我该是荒冢掩于野的……” 伯阳心惊,忙低头看向趴在他胸口的荆钗,却见她的眼眸中游离几许,没有丝毫的神采: “我本有罪,本不该来到这世上的,我是娘亲的……耻辱……若是没有我,娘亲亦是不会那般……” 忽而心间抽痛得紧,荆钗呆滞望着对面烛台上的烛焰,一颗泪滑落,不知是烛焰耀眼,还是…… 忽而被翻了个个儿,荆钗抬眸,掉进了伯阳柔情满满的眸中: “丫头,你是我的丫头,我们说好的……” 伯阳探到她的左手边,与她十指相扣,密无间隙: “三生相系,不离不弃,阳间阴间,我都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荆钗呛出满眼泪花,不住点头,深深闭上眼,任由眼泪自眼角淌出,双臂环上伯阳的脖颈,她玩笑: “你当真是坏!连、连做鬼都不放过人家……” 伯阳不语,只是俯身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他不要她流泪,更不要她在他的眼前流泪,如此,他的负罪感总是满满……满满…… 刚吻净,却是她的眼角又淌出了泪,伯阳不语,只是替她收拾她的泪。 他的丫头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若是她累了、委屈了、高兴了……以至于想流泪,他不会阻止,即使他万分不愿看到她的泪…… 他能做的,便是收拾她的泪,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就如同彩虹一般的她,不是单一而乏味的,正是这样的她,反倒是叫他分外珍惜、分外呵护…… 良久,伯阳执着于一件事儿——吻干她的泪。 良久,荆钗亦是执着于一件事儿——肆无忌惮地淌泪。 如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泪,究竟为谁而流……为孰执着…… 似是累了,似是终于满足了,荆钗不睁开眼,只是埋首伯阳怀里,蹭着,反复摩挲。 伯阳宠溺拍抚她的背脊,将她拥得更紧。 嗅着他怀里淡淡的清竹气息,荆钗的心暖暖的,笑意在她的唇畔绽放。 爱人如此?她又有何不满足? ************************************************************ 暖阳正午,照在凝碧池之上,池中莲花含苞露出尖尖角,似是也对这多日不见的暖阳异常眷恋。 石仲月不敢将窗户开启,唯有将屏风移动开来,让阳光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到床上昏睡的人儿。 金灿灿的阳光,带着橘黄色的光晕,染在涉书苍白依旧的面上,令石仲月更加心疼。 缓缓抬手,却是不忍心扰了她的好梦,昨夜子时将近,她方悠悠醒转来,他竭尽全力以内力为她暖身子,只希冀她能坚持住。 涉书勉强与他说了几句话,她说,她很好,她还说,她会坚持住…… 聊聊数得清的几句话,竟是令石仲月兴奋异常,他不要她说别的,他只要她表明她的意愿即可,只要她有信念,他就有办法稳住她的病情。 握紧她微凉的手,石仲月置于唇畔深吻,低低喃语: “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一定要……” 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叨扰,涉书缓缓睁开眼眸,却是依旧虚弱隐隐: “仲月……” 几乎只是一个口型,石仲月兴奋,立时凑上前去,想听清她还要说什么,涉书空有口型,却是发不出半丝的声音。 石仲月倒是不着急,与她言语: “我说……你来应答,若非你心中所想,你便眨眼……” 涉书微微颔首,似是想回答,却是不再开口。 “可是身子不舒服?”石仲月急切询问,涉书眨眨眼,他又继续问: “想吃一些什么吗?” 看到她依旧眨眼,他忙又问: “冷吗?” 依旧眨眼,他复又问: “是问孩子吗?他很好……” 话未完,却是她依旧眨眼,连续问了几个,她都是眨眼,石仲月可是急坏了,额际微微冒汗,握紧她没有任何力度的手,翕动了唇,却是不知道要问什么。 涉书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以示安慰,这一个笑,看在石仲月的眼里,却是如此费力: “我以为我知道的……我以为我了解你的……却是原来……” 看到他深凝眉,似是万分苦痛,亦是万分懊恼,涉书尽力开口,道: “水……” “什么?”石仲月尽量凑近,想要听清楚她的话,她似是没有了气力,唯有费力翕唇: “……” 石仲月索性将面贴在她的唇上,感知着她的唇翕: “水……” 恍悟,石仲月乌眸惊喜乍现,却是在起身后不得不止步,似是很难为情,向她道: “你身子正是恢复之时,水……暂且先不能饮……” 涉书微微诧异,石仲月忙解释与她: “你身上的‘镇神针’尚未取下,我怕血止不住,便是仍将它们留在你身上,若是饮水……” 涉书自是知晓的,“镇神针”遇水便是招架不住,此刻,岂能前功尽弃? 石仲月暂且将她身上的针取下几根,边取边问她可否有异样? 涉书均是摇头,石仲月原本能取下更多的,却是为了她的安危,暂且只取下了几个不算是大穴之上的针。 渐渐,涉书的上肢与下肢都能动了,她便是抬手抚上石仲月的面,试着开口说话: “仲月……” 是暗哑,是严重缺水的症状,石仲月心疼,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涉书强自忍住心头的悸动,探手向他的袖内去,似是要摸什么出来。 石仲月凑近,让她摸东西,之后,她将那个白瓷小瓶取出,与他。 石仲月恍悟,原来他的荔枝蜜是可以暂且给她服用的,瞧他一着急,竟是将这茬儿都忘记了,何况,荔枝蜜于她腹中的孩子更是再好不过的补品。 石仲月呵呵笑着,将瓶子塞拔开,他自是不敢将瓶口对着涉书的嘴的,便是对着自己的唇,倒一口,俯身,凑近涉书,却是看到了她眼眸中的一丝惧意。 毕竟他的瓶子里装的是银线蛇,她对它惧怕自是再正常不过的,无碍一笑,他抚上她的面,缓缓凑近她的唇,将口中的荔枝蜜送到她的口中…… 有荔枝蜜,涉书便是觉得好许多了,腹中的无瑕竟是也有了动静儿,若是换做平日,这样的清晨,无瑕早就闹开了的,今日,想必是因针的原因。 “镇神针”将她的周身几处大穴几是皆封了,一些必要的、有牵涉的穴道,亦是被封住了,血气行不通,她腹中的无瑕自是受限不少,别说动了,即使是正常地自她这里获取营养类的,亦是受限异常。 如今,有荔枝蜜,于无瑕而言,便是更加有利了。 涉书忙将手覆到腹上,石仲月亦是忙覆手涉书腹上,探查无瑕的动静是否正常。 感知无瑕只是正常的胎动,他方是放心了些许,刚想离开涉书的腹部,却是她的手拦住了他的手。 她的心意,他此际竟是能如此心领神会,便是乖乖听话由着她,且,又轻轻向前再凑了凑,他深吻涉书,亦乖乖由着她稍微迟钝的丁香小舌,缓缓在他口中将荔枝蜜食尽,而后,是他的回应,点点滴滴…… 如此美妙的感觉,皆是令他们似回到了往昔一般,他粘着她的那会儿,会风情万种地往她的口中送酒,送那窖藏老酒,醇香绵长…… 阳光透过窗户,投映在素幔流苏的床榻之上,为床榻上的一家人描摹上灿灿的金边,晕上淡淡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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