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张嘉立回来的时候岳阳阳已经走了。晚饭是岳阳阳做的,我想不得不说我是个幸运的女人。对!我已经不说自己是女生了,我今年24岁,不再单纯不再天真。这两年发生的一切让世俗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但是身边的张嘉立又让我保留着什么。我心里空空的又满满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岳阳阳的回归并没引起什么应有的变化。我有时很纳闷但是生活的惯性和心中的预感让我拒绝思考。张嘉立突然变得很忙,他经常接到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接,我偶尔能听到,不是和岳阳阳,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后来这种现象消失了。我们依然经常玩棋,小白他们变得很烦躁,叫声连连,我想也许只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到,那么为什么现在注意到了呢,它们或许间接的反映了我的心情。
好象是什么项目完成出色公司的同事一起搞了个庆功宴,不外是先吃饭再出去玩。晚上我们去唱歌,完事我在娱乐城的门口碰到了张嘉立。今天下班我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今天晚回家或者不回去。他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下来,还有其他的人,我想应该是他的朋友。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和朋友在一起。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我用新奇的眼光打量他们。岳阳阳已经长大了,我看到他的时候再不会从外表感到他是个孩子,他在一群人中显得很挺拔。我不能再用漂亮来形容他,他是英俊的。我喊“张嘉立!”张嘉立看到了我,他的朋友也同时都看到了我。张嘉立的表情看不清,但是他并没有动,我朝他们走过去。走近了才看到张嘉立在他们当中很不协调。他的朋友让我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呵呵,或许张嘉立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张嘉立看到我不是很高兴,他的朋友却很开心的样子。“你朋友呀?”其中一个人问。张嘉立说恩。我突然觉得叫住他是很不理智的。之后没说什么我就回家了。但是那个开口说话的人给我印象深刻。他一直用惊艳的表情看着我,其实这并不奇怪。每个男人看到我应该心里都是会这样的。只是所谓有素质的人不会马上表露出来,或者不会表露的这么明显。但是他们都是肆意的等待时机,只要有个环境他们就会行动。在今天的庆功宴上,我从经理略带醉意的眼光中就已经看到了一次。我真的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我也领教了无数次了。这从老妈身上遗传的美貌在我身上展示的太过淋漓尽致,这曾经一度很满足我女性的虚荣,也一度让我在男人的欲望之下疑惑和绝望。但是我并不痛恨这种遗传,尽管它给我带来了别的女人不能理解的伤害。我也无数次的为自己要体会这一切感到怨恨。但我清楚这不是我的错,丑陋的的事情一直存在着,只是我拥有这种被女人羡慕和嫉妒的美貌,才让我有机会领教这一切。
张嘉立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着,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走了出来,他脚步紊乱。我打开灯他就跑到厕所吐了起来,我给他拿水,他太重我只能先扶他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他看着我的脸,把手伸起来又放下了。我说你怎么了,还难受吗?他说没事。他过了很久不说话,我也坐在沙发上。他说“今天我们一起睡行吗?”我的心往下沉,但是我不能拒绝他。我说“好”我把他扶进我的房间,我没有拉开窗帘。我的心流着血,我知道张嘉立也是个男人。我等待着。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但是一夜无事。后来我为我当时的想法感到万分的惭愧,相处了这么久我太过小看张嘉立了。也许是以前的阴影已经融入我的骨子里,我对人的信任在岳阳阳之后就彻底破碎了。这甚至让我在当时的情况不信任张嘉立。以后发生的一切让我明白其实他只是想保护我。
一个周六我出去逛,漫无目的的,我抬头看看太阳,很刺眼。我突然就很想张嘉立,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没有意思。然后就喘不上气来。我必须马上见到他,我要呼吸他身边的空气,不然我也许马上就会窒息而死。其实我早该解决一些事,我是如此的自私,我贪恋在张嘉立身边呼吸到的干净的空气,我忽略着每个人的痛苦。我每天过的都像世界末日,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必须要呼吸,我要见到他。回去的时候家里有人,张嘉立没想到我这么早回来,客厅里有两个外人,一个我记得就是上次开口说话的那个,还有一个我没印象。那个人很惊讶我们住在一起。他一点也不含蓄的说“张嘉立?你们。。。?原来你小子也男女痛吃呀!?”我觉得他说话真是很粗俗,但是他话的意思是他知道张嘉立喜欢男人。其实这也不奇怪,他们是朋友嘛。张嘉立有点愤怒的看着他,说“你别乱说话,她只是住在这里。”那个人上下的打量我。“哦!~那就是没有关系。那我可以请这位小姐吃饭吗。”他说着过来拉我的拽我的胳膊,另一个人拦着要上前的张嘉立。“张嘉立,你的事我可以考虑考虑。我现在想请她吃饭你没意见吧。”男人看着我却和张嘉立说话。我后背有些发凉,我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了,这个男人强硬的态度。还有另一个人的感觉。我父亲的关系什么人都要打交道,一个公司的运作,不止是官场和商场,说白了黑道白道都要打理,少了哪一个都不成,这就是这个社会。我也可以说阅人无数,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张嘉立到底做什么,但现在看到这些人我还不明白个大概我就是傻子。我闭上眼,我知道如果这个男人想干什么我逃不掉,我也不想逃。张嘉立应该是有事求他。张嘉立是很有骨气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如果他有事求人肯定是大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管张嘉立愿不愿意这次应该是我偿还的时候了。我睁开眼,张嘉立脸上是非常震惊的表情,我冲他笑笑,我想这没什么,不过是陪一个男人睡觉。经理多次暗示我也不再拒绝了。我要生活,我再一次像现实低头。这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看到张嘉立被那个人摁着动不了我明白要发生什么是谁也不能阻止的了。
张嘉立最后还是拼命挣脱开那个人,他一把把我拽的身后。“这不关她的事,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咱们去别处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找到这,但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嘉立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的。他拉着我的手也是颤抖的。我心里笑,张嘉立你这么怕吗?怕成这样?怕我让他给上了?还是什么其他的?而那个男的笑在脸上,另一个人也在笑。“好吧,跟我走。”他和张嘉立向外走。到门口他回头和另一个人说,“带着她。”我没等另一个人做什么就主动跟着走了。带着我?怕事情没解决我跑了?我被带到了一个二层楼里,然后张嘉立和男人走了。我等待着,等待的时候注意这是个装修很高级的房子,楼上传来很大的歌声,一直的放一直的放。后来歌词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四月的天空忽然下了雪霜就会想起信仰当个人的往事忽然失去重量就拥有坚强的力量脸色放在一旁内心反而宽广人世间开始绝望上帝才开始歌唱。。。。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悲伤。。。。为谁而恐慌?为谁忙?因为全世界都那么脏才找到最漂亮的愿望因为暂时看不到天亮才看见自己最诚恳的梦想欲望变得荒唐价值显得虚妄人世间开始疯狂上帝才开始歌唱。。。终于有一天我们回到游乐场终于有一天我们再看到阳光我听出是这首歌应该是王菲唱的,她的声音很独特。王菲飘渺的声音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