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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妹妹逃跑
     但是刘云天这人打架很烂、很赖皮。说时迟,那时快,甭管姿势帅不帅气,迅速摔卧地下,好像被人猝然绊倒一般,让过头上攻击的同时,手中木棒狠狠抽向草包子小腿,很阴损。 梆!一下,刘云天木棒断折。   草包子只觉小腿部钻心疼痛,哇地惨叫,小山倒塌一般,砸得地上尘土飞扬。也怪他太相信自己,太看不起刘云天。   刘云天丢掉断棍,拣起草包子的家伙,杀红了眼似的,一棍接一棍抨击他的小腿,使劲抽打,别看刘云天平常老好人似的,发起飙来不是人。   朵朵光听那骨头喀嚓断裂声,和杀猪似的哀号,就心惊肉跳,更别提亲眼看着刘云天施暴的珍幽美,早已唇齿发白,手脚颤抖,这家伙从小丑变成暴君,转变大得骇人。 一旁的朵朵听不下了。“天天大哥,别打了,我们快点走吧,他们要回来了。”   被朵朵可怜兮兮的‘看’着,刘云天心软了,气和了,耸耸肩,呵呵干笑,弯腰去搜草包子手机,打算报警,不料他手机袋是空的,或许他去煮面条时,遗落在哪个房间了。“不管了,我们走。”   时间,已是七点,三人心急火燎,恨不得此刻就处于自家浴室里,泡个舒适的暖水澡,可恨现实残酷,三人仍奔走于田垄地沟间。几里地外有个东江市集,说远不远,可是道路昏暗,走起来磕磕碰碰,兼且带着盲女朵朵,磨磨蹭蹭,严重影响了速度。   突然,身后远处,几道电筒光柱,横扫直射的乱指,接着,几声犬声传来,野地里人影绰绰。   刘云天微惊,靠,居然配备猎犬,如今的犯罪团伙太他妈有才了。“那群家伙追来了。” “怎么办?”鬓乱钗横的朵朵,焦虑不已,再被逮着,恐怕再也出不了那火坑啦。   刘云天当机立断。“珍幽美,你往市集方向走,我和朵朵引开他们,他们只有一条猎犬,不会分出来追你的。”   一来,我和珍幽美今天才进牢笼,气味淡,猎犬拿不定目标,他们肯定会以朵朵为目标。二来,想起朵朵诱人的风情,有理由断定白哥对她的执著。三、珍幽美身手灵活,没了包袱、累赘,趁夜黑肯定逃得出去。若让朵朵一个盲女单独走去市集,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倒不如我照应着朵朵,让珍幽美分开走,走掉一个是一个。   珍幽美一脸的不信任。“为什么?”   “白痴!什么时候了,还问那么多!”刘云天气急败坏道:“他们要将朵朵的贞操送人!一定会紧咬不放,你自己走,容易逃脱。”   “我也有贞操!”   刘云天两眼发黑,差点一头栽地下。晕死!都啥时候了,还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你的贞操,象狗不理包子,没人稀罕,别闹,赶紧跑。”   珍幽美浑身轻抖,好不容易才忍下扁人冲动。不再废话,直直往市集方向奔去。   “走!”刘云天搀扶朵朵,由另一个方向快速窜走。   菜田植物不高,没法隐身,刘云天二人没跑几步,菜田垄沟上正在搜索的小平头,即刻发现了他们。   “他们在那里!”小平头电筒光柱,指向刘云天。其余人欣喜非常,一脚高一脚低涌入菜田,嘴里污言浊语呼号着,操!害老子大半夜来野地里摸瞎,恨意难填啊!“抓住他们,男的光杀不奸,女的先奸后杀!”   刘云天、朵朵一听这挨千刀的口号,溜得更快。   身后杂乱脚步,越来越近,刘云天不禁焦心忡忡,带着不良于行的朵朵,迟早会被追上。 刘云天慌不择路,看见附近有片丝瓜田,便与朵朵一头扎进去。这办法不错,丝瓜浓郁的气味,填满了整个空间,让猎犬的鼻子失灵,丝瓜田那两米高的棚架,也遮掩了对方视线。   这块土地上,不止两、三亩丝瓜田,可也并非连绵成一整片,刘云天两人时而匿藏,时而疾步奔走,顺着这个瓜棚,钻到另一个瓜棚,没了猎犬的帮忙,小平头等人搜了不少冤枉路,当然,只要刘云天一经过其他平矮菜田,依然会被小平头等人发现,当他们一凑过来,大家又开始抓迷藏,不离不弃追逐着,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知跑了多少时间,朵朵已经跑不动了,全赖刘云天背着。   拨开一路的丝瓜藤,眼前忽然放空,豁然开朗处,刘云天发现前面有个小村落,大喜过望,有救!   带着朵朵,一头扎进村子,刘云天便心急如焚大吼:“有贼呀,来人啊~。”   随之进村的小平头一伙人,为之呆滞。   他们全是老油条,警察见惯了,进班房跟进宾馆似的,要说这年头还有怕的,就数村民,有些村民鲁莽、愚昧,不管你张三李四,进他一亩三分地闹事,脑袋便会发热,随便拉一村人出来跟你火拼,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打死当你活该,政府也奈何不了乡民,法不责众嘛。   刘云天吼了几声,嗓子叫哑,愣没人出头。   春分农活重,乡下人累了一整天,睡得早,贪玩的进城还没这么早回来,此时村里一片漆黑,除了阵阵狗吠,一盏灯都不曾亮过。   小平头嚣张大笑,一副当年鬼子模样。“良民啊良民,哥几个,进村!”   大家都只扫门前雪是吧!   刘云天大恨世态炎凉,拉着朵朵走户窜巷,一边豁出去的狂扯嗓子:“来人呀!放火啦!救命啊!偷地瓜了!梁上挂块猪皮的叔伯,土匪杀进来了,门前种大榕树那谁家,有人抢你家闺女啦,来人啊,苍天啊,烧村子啦”   刘云天叫得那个凄凉,拿个奖没问题,这无赖还偷空拣石块砸人家窗户,以配合声势。朵朵哭笑不得,他那一肚子坏水,实在够无耻。   没走多远,刘云天基本上就动了大部分村民的根本利益,结果,村头巷尾纷纷亮起灯光,不少村民衣冠不整,甚至只穿了条裤衩,便闹哄哄奔将出来,人人满脸愤慨,同仇敌忾,手里揪着镰刀、铁锹、晾衣服的竹竿、水烟筒   村民们很快挤满了村中大道小道,仔细分辨,果真发现小平头几个陌生面孔,鬼鬼祟祟不象好人,于是,也懒得再打招呼,操起家伙直接开扁,特别是某些被莫名其妙砸碎窗户的人家,更是义愤填膺,下手毫不留情。   “让你抢我闺女,让你抢!让你抢!”   “哇~!哎哟,大爷停手,大爷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干,冤枉啊我”首当其冲的小平头,倒了血霉,被几扁担打折一条脚,只能在地上翻滚躲避,一边哭号求饶。   旁边一村民狐疑问:“刘光棍,你不是没结婚吗?哪来的闺女?”   五十多岁的刘老汉,吹胡子瞪眼骂道:“不抢我的,他们不会抢别家的呀?你是不是咱村的,帮外人说话!”   明明是光棍,还偏不许别人提,那村民憋屈之极,唯有拿小平头出气。   群众眼光够不够雪亮,有待斟酌,但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没一会儿功夫,小平头五人,便注定和医院有缘、与拄拐杖为伍了。   由于刘云天带着朵朵,即使偶被村民撞到,见其中有位弱质纤纤的盲女,顶多拦住疑问几句,便以为他们只是路过,毕竟瞎子干抢劫这活儿,不是一般的难度。经好心村民指点,刘云天二人有惊无险出了村子,往东江市集进发。   “噢~!”没走两步,朵朵忽然嘤咛,跌在地上。 “怎么了?”刘云天蹲在她跟前,紧张问道。   朵朵黛眉轻聚,揉揉脚踝说:“可能扭伤了,对不起。”真恨自己,毛手毛脚的,总那么不小心,拖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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