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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妹妹
     感慨间,珍幽美一把扯了刘云天,来到那漂亮女孩面前,比手画脚地,别扭说:“翻译!”   珍幽美满腹的心焦、愁绪,急欲找这女孩诉问,可惜语言蹩脚,令她有苦难述,对性情聒噪的她来说,这很不人道。再者,不管珍幽美的字写得如何龙飞凤舞,瞎子也看不见,真是老鼠拉龟,无处着手。   “哦,好。”刘云天不置可否的曼应。   草包子没有干涉刘云天等人的攀谈,合上眼,继续闭目养神。那管刘云天等人互相通气也好,声讨自己的恶行也罢,这都不疼不痒,反正一到五点,猫走猫路,蛇走蛇道,各行一方,犯不着怄气。   珍幽美蹲在地下,拿片木块便写,并示意刘云天询问。   刘云天像只发现羊羔的狼,围着那女孩不停打转,笑眯眯道:“小姐贵姓?芳龄几何?仙乡何处?婚否”   珍幽美有口难辩,气得直掐刘云天,本小姐只问名字,没写这么多,搞得我很色似的。   女孩歪着脑袋,似在倾听他们的打闹,随后怯笑说:“我叫朵朵。”她的神态谦卑,声线很轻,很柔,听着叫人通体舒畅,让人禁不住想搂她入怀细细怜爱。   “你好你好,很高兴在这见到你咳。”在这相见,似乎不算什么好事情,口误,口误,刘云天嘎嘎干笑:“我叫刘云天,她是珍幽美,记我就行了,她的名字记不记无所谓。” 啪!   刘云天胳膊红了一块,扭头见珍幽美往自己小嫩手不断吹冷气,果然,她打人不疼,倒是疼了她自己。“啊,对了,你怎么会被他们关进来了?”   “我”朵朵绞绞手儿,脸上微起红云,含羞答答的垂首,千般柔情自然而然的蛊惑着人心。“因为……”   刘云天似有所悟:“因为你漂亮?”刚才白哥透露,某位老板需要漂亮的处女,靠!想也知道他们要干嘛了,有钱人都兴这个,黑暗啊,买个残疾美女回家亵玩,她若遭那般罪过,老天真是没眼了。   朵朵迷茫不已。我很漂亮么?从小到大,别人总夸赞我漂亮,可惜镜子与我无缘,也不清楚是否属实,抑或是别人出于好心的安慰,总之,从那伙歹徒的只言片语中透露的信息看,好像是这样的。   刘云天厚颜无耻牵住朵朵冰凉地小手,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这话题跳过,我再问你,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吗?”   对方的手很厚实、粗糙,也很温润,可是,渐渐地,动作已经从牵握,转化成摩挲、绞和、蹂躏,有点猥亵的意思。朵朵打了个哆嗦,汗毛直竖,恬淡的心再也保持不住,手儿不安挣扎。   珍幽美实在看不过眼,伸手拍开刘云天的爪子。臭男人,都沦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起色心,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一般黑。   岂料刘云天立即不满地埋怨:“哎呀,珍幽美,别握人家手,俩女的,十指相扣恶不恶心!没见我说正事啊,乖乖呆着,别搞小动作。”   白眼狼!做贼的居然喊抓贼,珍幽美快要气疯了,偏偏满腹愤慨骂不出来,憋死~。   朵朵娴淑地微笑着,轻慢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身患残疾,看不见,摸不着,没法一五一十说清楚给你们听,对不起哦。我只知道,这里离咱们村不远,甚至能闻得到藿香田的味道,村里起码有三分之一人都种这个”   平日里很少人陪说话,朵朵这会儿找到听众,不吐不快,只不过听众们似乎很不敬业,这头朵朵淡淡述说,那边刘云天正拼命抵住珍幽美的利爪,尽量不然它们卡上自己脖子,小辣椒发飙,跟着玩老命呢。   “啊,我也喜欢郊外,咳,不是我,是帮珍幽美问的。”刘云天干笑说。   “哦?我喜欢远离城市的生活,清静、单纯,不用面对太多复杂事情,是不是很不现实?我也明白的,可惜我的触觉太少,大多数要靠想像,这辈子只能过这样子的生活了”朵朵语气带了丝遗憾。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知道你失踪吗?”   “我也不清楚。”朵朵除了语调含着丝丝落寞,神色总是那样云淡风轻,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刘云天讶异道:“不至于吧?”   “原本这儿,还有两个女孩子和我一起,她说自己是被人拐来的,今早一早刚被送走,临时候哭哭啼啼,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或许因为朵朵两眼空乏的缘故吧,除非哭或笑,才可以明显表达她的心境,否则,始终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咱聊点轻松的,你喜欢TRIUMP”刘云天忽然顿住,紧握双拳,脑门绷出了青筋。因为珍幽美下一句是:你喜欢TRIUMP内衣吗?   日!好聊不聊,竟然扯上女性裤衩,也不看看现在紧要关头,怎么出去还没个谱呢,这女生聊天,真叫一恐怖,好像不把口水吐,完誓不罢休一样,估计你们聊得尽兴,我也闷挂了。   “累,不聊了,睡会儿。”刘云天两手一摊,甩手不干了。   看看珍幽美和朵朵没了声响,刘云天从兜里摸出一把小钢锯片,开始锯铁条。   身后有了动静,刘云天回头,看见珍幽美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铁条其实很细,很快就断了。   珍幽美压抑着激动,牵引着朵朵,亦步亦趋跟上刘云天,正在这时,草包子端着一碗方便面,从门口一摇三晃走了进来。   面面相对,同时愣住了。   刘云天迅速搜索地面,从破落的垃圾杂物堆里,翻出两根木棍,丢了一根给珍幽美。   “反对”珍幽美抗议暴力。   刘云天脑门生烟。“你身手这么好,不打架太浪费,不想你自个儿,也该顾顾朵朵啊。” 珍幽美看看朵朵,默默接过木棒,汪汪大眼怨恼望着刘云天,仿佛刘云天就是那个让她沉沦堕落的无良份子。   草包子丢掉泡面,同样找了根木棍,张牙舞爪地冲上来。“趁胖爷不在,竟敢偷溜,抽死你丫的!”   “幽美,我们需要你,顶住!为了自由!为了大伙的贞操!上!冲!杀啊”   刘云天躲在珍幽美身后,小丑一样又蹦又跳,色厉内荏,令敌我双方狂汗。   缺少对手的日子里,培养出珍幽美的骄傲自大,今天在白哥一伙人面前吃瘪,方发觉自己连个小混混也撩不倒,让她忽然之间对自己产生质疑,同时也影响了心境,以至于对上草包子,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往常比试,都是在一张软软的毯子中,彼此礼貌致意,然后你摔摔我,我压压你,各使些不痛不痒的花拳绣腿,那曾象现在这样,玩老命一般,光看对方眼神,象要吃生了自己似的,怕怕。   草包子不单饭量大,气力也大,仗着如虹气势,轮起木棒,野人一般,梆梆梆!两三下格退了珍幽美,战局快得刘云天都反应不过来。   珍幽美退出老远,哭丧着脸儿,揉着疼痛的虎口,不管刘云天怎么抛媚眼,再不愿上去扛仗。   刘云天发现,珍幽美并不如想像中那样能打,自己脑瓜发热,竟然让她上阵,还好小辣椒没受伤,否则自己就是罪过了,想想都有点余悸。打架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做吧。   草包子得以不饶人,扬起木棒,转头攻击刘云天。   草包子以混混为终身职业,打架经验极其老道,木棒呼呼地斜划过去,夹带拉砍之势,疾风迅雷,角度刁钻,涵盖对手前后左右方,很有日本刀法的凌厉风格,任你怎么也躲不掉,要吗和他硬拼蛮力,否则不死都要掉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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