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想到折腾了一夜,一听到时间寒月最先反应的是饿了,接着心底有些愧疚,寒月恍惚的笑了笑说到,“谢谢红姑娘关心,我没事!”
寒月和红舞说话这一会儿,回城的禁卫军都已经和皇埔天耀都已经到了山脚,皇埔天耀这一回头不见了寒月,问到,“欧阳西平,杜婉儿呢?”刚刚下山还看到,现在却找不到人影,如果她这个时候已经逃跑,说不定他会不管。
欧阳西平四下看了确实不见了寒月,就想到应该还在寺里,因为只有他和皇埔天耀知道寒月的长相,就决定自己回来找。在寺门和红舞说话的寒月,欧阳西平招手叫道,“杜婉儿,走了!”欧阳西平这时才发觉,自己一直没大注意到杜婉儿,她怎么会在这儿也忘了问皇埔天耀。
“他是你主子?”红舞看了眼稍远的欧阳西平,微微笑了笑,看上去长得还不错,有几分精神,就打趣的说到,“看来你的主子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关心你!”
寒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先走了,谢谢你红姑娘,再见!”寒月说完就往山下的欧阳西平走去,寒月现在又才想到关于自己的事,心底一点底都没有,为什么他没杀自己,为什么要带自己离开那儿,寒月弄不清楚他的想法,毕竟是君心难度,只是她依旧明白他不会就这样简单算了才对。
寒月走到欧阳西平面前说道,“长孙大人!”表情居然变得很平静。
欧阳西平这下子才注意到寒月一身的污红,忙问道,“杜婉儿,你没事吧?”
寒月见欧阳西平盯着自己的衣服,知道大概和红舞是一样的反应就解释道,“奴婢没事,谢长孙大人关心!”
欧阳西平点了点头带着寒月走到皇埔天耀眼下,寒月对已经在马上的皇埔天耀微微行礼,“奴婢拜见皇上!”
皇埔天耀看着低着头的寒月,她居然没走,一时间心底忧喜参半。
欧阳西平跟着上了马回头看了眼寒月,欧阳西平很自然的有些奇怪寒月在这儿这件事,回想那个时候在塔内的人,也许就是她,而关于她在那儿的理由什么的,皇埔天耀都没说什么,欧阳西平也就不好追究。这儿的几百人都是骑马,以杜婉儿一个宫女应该不会骑马,而且也不会有多余的马匹给她,欧阳西平想着就想回头叫她。
“上来!”皇埔天耀先一步对寒月伸出手,她是他的婢女,这点没变。
寒月根本没有犹豫就伸出手,他的话对她而言就是命令,这才注意到皇埔天耀的打扮和这些士兵是一样的,这些人之中只有自己和欧阳西平的打扮比较显眼。
皇埔天耀一用力将寒月拉上马坐在身后,说到,“自己抓紧!”寒月抱紧皇埔天耀,皇埔天耀身上的香味并没有被尘土和血腥掩盖,依旧有着淡淡的温存和寒月身上的寒香有些相似,却又明显的不相互抵消。
欧阳西平回过头发令道,“出发!”大队人马就直奔皇城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所有人就到了公主府,皇埔天耀先把寒月放下马,自己也下马径直进了公主府,寒月只是跟着,欧阳西平留在后面先吩咐禁卫军留在外面等候,接着也就进了公主府。
“拜见皇上!”长公主带着傲雪在门口迎接。
“皇姐和傲雪就免了!”皇埔天耀说着轻松的笑了笑,接着看了眼傲雪说到,“傲雪好久不见,也长大了!”
“傲雪见过皇上舅舅!”傲雪抬头说到,似乎很高兴,又对欧阳西平叫道,“鸿叔叔!”欧阳西平笑了笑,接着傲雪看见寒月,有些不明白似地歪着头,“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皇埔天耀和欧阳西平都回头看向寒月,因为没人觉得杜婉儿一个宫女会和长公主的儿子有瓜葛。长公主都有些不解的看向寒月,这才惊觉她身上不少的血迹,脸色也煞白得厉害,担心的问道,“冷姑娘,你这是?”
寒月慌忙解释,“奴婢没事!”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她身上,而且都是奇怪的眼神,她怎么可能习惯。
皇埔天耀一直都没大注意寒月身上的血迹,因为一心只是想着关于怎么处置她的事,这下子注意到才发觉她身上的血迹看上去居然有些触目惊心,问到,“杜婉儿,你到底有没有受伤?”他不记得她有受什么很重的伤,从头至尾都没听她说过。
寒月赶忙说到,“奴婢没有!”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所以赶忙继续解释到,“奴婢身上的血可能都是皇上的!”寒月映像里和皇埔天耀接触得很多,染上他的血会比较正常。
“我身上的血?”皇埔天耀有些奇怪了,印象中皇埔天耀自己的手臂只是轻伤,如果不是因为中毒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悬崖上那一次伤口开裂也只是轻微的伤。
皇埔天耀再仔细看着寒月,虽然她身上的血迹有一部分确实是在外面留上的,但衣服上最集中的血迹是在衣领,那个部位的血是从里面侵染出来的。
皇埔天耀眉头一蹙,径直就抓起寒月的手拖走,欧阳西平和长公主甚至没反应过来。
寒月有些被他吓到,急问道,“皇上,有什么事吗?”
皇埔天耀没有回答,轻车熟路的就把寒月拉进了一间厢房,把寒月扔在桌子旁反手关上门。
寒月本能的有些惊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皇埔天耀走回寒月身边,寒月就只想往后退,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皇埔天耀已经拉开了寒月的衣领,最内层白色的底衣从边缘开晕染成大片的污红。
寒月惊觉肩上有些冷,女人的本能反应就是想躲,伸手就要把衣领拉回来,皇埔天耀却没有松手,寒月有些急了,问到,“皇上,你到底干什么?”她不觉得他对她是有某种想法,但是这种场面,男女有别,怎么样都不雅观自然。
皇埔天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责问到,“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了伤?”映入皇埔天耀眼眸的是一道长达三寸的伤口,就在挨着衣领的脖子上,结痂的淤血绞着周围的发丝,看着皇埔天耀有些心悸。
寒月自然记得脖子旁边,在九霄塔地宫时确实有些疼,大概还流了血,只是那个时候都在担心皇埔天耀的毒,似乎没那么关心过。
“来人!”皇埔天耀叫道,长公主和追随而来的欧阳西平这才敢推开了门,往内窥视,皇埔天耀恰好挡住了寒月身影,没有回头继续说到,“皇姐,叫人打水拿毛巾过来!”
长公主糊涂的应着就吩咐人去打水拿了毛巾过来,欧阳西平只能站在门外和长公主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稀里糊涂的不清楚。
皇埔天耀竟然自己出门接过了婢女送来的水和毛巾,长公主和欧阳西平都只能一阵哑然,毕竟他是皇帝,什么时候看到过一个皇帝自己动手端水倒茶什么的。
皇埔天耀走回寒月身边,接着把毛巾蘸湿,蹙着眉擦洗干净寒月脖子附近的血污。
寒月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反抗,连呼吸都尽量保持低微,毕竟是他本人动手,她这个奴婢很本分的没说不字。
皇埔天耀看着寒月脖子露出的伤口,只要再深一毫,她极可能早就已经失血过多而没命了,心底有些来气,说到,“朕还没见过你这种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关心!”
寒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不知道关心自己身体,虽然不满皇埔天耀的语气,但也知道这是在关心她,而且主仆之间,所以她也作反驳,应付到,“奴婢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
皇埔天耀松了口气,因为寒月的伤明显的因为结痂较早所以才不至于失血过多,松开手,说到,“注意不要让伤口化脓,我叫人给你上药!”
寒月自己拉回衣领,“奴婢谢皇上!”心底一时间只是浮沉不定。
皇埔天耀没有多说就走出了房门,对门口的长公主说到,“皇姐,你让她换身衣服,再找人给她上药!”
“知道了!”长公主从皇埔天耀端水时就明白了几分,点了头接着就吩咐人去准备热水给寒月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