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埔天耀回到宣室殿就随便的坐到榻上,心底有些烦乱,刚刚决定翻牌之前,皇埔天耀很确定自己想了什么,……她,到底在自己心底是什么?想她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只是说话而已,但是自己不能保证自己自己不会动她,明明答应过,君无戏言!翻牌已经很多次了,从来不在意今夜送到这儿的女人会是谁,但是这一次自己居然希望那些牌中会有她,明知道不可能,那些牌子上的名字都是经过筛选的秀女,其实皇埔天耀本人至少都见过画像,但从来没记住过,反正也都不认识,所以看都不看那是谁……
“来人!”皇埔天耀叫道,一个值夜太监就跑了进来,“朕想喝酒!”
“是,奴才这就去!”太监急急的去取了酒送来,连带送了些配酒的食物,皇埔天耀屏退所有人,一个人自斟自饮,喝闷酒是这十二年来第一次,一旁的吃的一点都没动,皇埔天耀学过医,明知就这样饮酒不好,但是只能接酒缓解心底那些莫名的感情。
“皇上,人送到了!”德公公进来说到,这时皇埔天耀已经喝了不少,不过以他的酒量自然没醉。
皇埔天耀点点头,“你们出去吧!”没有往那边看过去,只是依旧埋头喝酒,似乎有了些醉意,但是实际他却很清醒的没醉,他是想醉,但醉不了。
“奴才告退!”德公公这就带人放下殿上的帐幔,离开了,殿上除了皇埔天耀就只有一个一身纱衣的女人。
皇埔天耀不想开口,也不想搭理,自顾自的斟酒却见一只手把酒壶抢了过去,皇埔天耀有些生气,转身就想呵斥,却看到寒月那张冷漠到不自然的脸。
“怎么是你?”皇埔天耀有些惊讶,自己明明没喝醉才对,看着站在一旁的寒月,几近透明的薄纱隐隐的透出白皙的皮肤,贴身的亵衣都一览无遗。
寒月刚刚要休息就有人来敲门,有些不耐烦的去开门却看到笑容可掬的德公公,心底咯噔一下,大有不妙之感。
“恭喜冷姑娘,皇上今夜翻牌指名的是你,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是姑娘的荣幸!”德公公说完还叫人记录下来。
寒月一阵凉意从脚底直透头顶,德公公紧接着就叫人带寒月去洗漱,换上这种根本就和没有没差别的衣服,然后就被当做物品的送回来了,其实寒月还算庆幸,没被直接脱光放到床上去。
寒月淡淡的说到,“皇上,喝闷酒对身体不好!”语气虽然温和关切却又明显的透着冷漠拒绝,也没等皇埔天耀说什么就坐到了皇埔天耀对面。
寒月现在还在心底憋着关于目前这件事的火,虽然对于现代而言,这身打扮比某些泳衣要保守多了,但是莫名其妙的被弄来,穿成这样,根本就成了是她来勾引他了。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他曾经保证过的,自己大概宁愿死也不会穿成这样到他眼前。
皇埔天耀看着寒月那一身打扮心下有些奇异,按道理来说杜婉儿不可能在那些牌子之中,到底是谁做了手脚,德公公还是皇后……
寒月感觉到皇埔天耀看着自己,心下还是有些别扭尴尬,但是扭扭捏捏的反而是心底有鬼,说到,“皇上,可以放奴婢回去了吧?这么晚了,皇上该休息了!”
皇埔天耀先不去想那么多,进了宣室殿还想回去她是第一个,皇埔天耀瞥了眼外面,寒月跟着他的视线往外面望,明黄色的门幔外灯火都已经灭了,难不成今天还真的有来无回了。
寒月表情平和但心底惊魂难定,波澜不平,她虽然相信他是君无戏言,甚至觉得他是个君子,但以以前发生的事,寒月还是不得不有些怀疑。
皇埔天耀也不知为什么,只是见了她,说了几句无关的话,心底就平静了,反倒是想睡了。明天不用上朝,但休息还是必须的,皇埔天耀抬眼看了眼眼前的寒月,恍然明白她在不放心自己。皇埔天耀起初也只是随意扫过几眼,现在这乍一看,看着她那身薄衣透出的白皙皮肤,心头一热,分不清是酒劲还是心底燥热,本来的平静被另外一种感觉索替代,不想就站了起来离开了软榻。
寒月见他突然起身吓了一跳,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宫女的本分,皇上本人站在,一个婢女坐着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寒月也就慌忙想要站了起来。
只是寒月平时穿的虽然也是古装,但是因为是婢女为了行动方便,所以都比较简单利落,但现在身上的衣服完全时为了美观,薄纱拖地飘然若仙,于是寒月这一急着起来,踩到了下摆,身体要站直时被脚底的衣摆牵扯,人就不稳的要摔倒。
寒月刹那的闭上眼,只等自己会摔下去,却无心的撞到了皇埔天耀背上,张开眼才发觉自己完全成了贴上去的姿势。
皇埔天耀这一被撞就自然的要转身,寒月慌忙的就想要退回去,在心底抱怨这件衣服碍事,可是这一阵慌乱的,退一步又猜到了后裙摆,重心再次不稳的要往后倒。
皇埔天耀起初被她撞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正想说她,却又看她一阵慌乱的退后,眼看就要后倒撞到榻上,皇埔天耀不多想就拦腰抱住。
寒月这一阵连连出出了两次状况,心底慌得紧,贴在皇埔天耀胸口,却听到比自己心跳频率还高的心跳声。
皇埔天耀一低头看着贴在自己胸口的人,从心底到全身就愈发燥热,心跳也不安起来,这十二年来抱着一个女人有这种反应这是第一次,皇埔天耀赶忙推开了寒月,接着又仓促的问到,“没事吧?”
寒月恍然听出了皇埔天耀动作和语气里的遮掩,仔细一回想,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说到,“皇上,奴婢还是回去了!”
寒月心底比刚刚还乱了,她宁可自己糊涂迷糊一些,迟钝到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他这一刻只是想要女人,还是对自己有某种感觉,寒月都只觉得惶恐,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考虑怎么想,关于他还有这件事,直到面对这些真实状况,寒月才明白所有知识和了解都是徒劳。
寒月转身就要走,留下去只会徒增烦恼,“站住!”皇埔天耀说到。
寒月听到声音后多走了一步才停了下来,接着才转身看着皇埔天耀走过来,没有开口问,因为没那个自信,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皇埔天耀走到寒月身边,“你打算这个样子出去?”寒月看看自己身上,在注意到皇埔天耀的视线,有点尴尬的感觉。
皇埔天耀也没多说什么,拿了件披风搭在她身上,“回去吧!”继续留下来他真的保不定自己会不会动她。
虽然皇埔天耀的动作里没有带一点温柔,仿佛只是随意的扔过来的,带着不耐烦,但寒月心底却微微有些眷恋般的温暖,“奴婢谢皇上!”
皇埔天耀伸手抚着寒月的眼角,但他的心这一刻却并不是只注视着这双眼睛,笑了笑说到,“你是唯一一个能就这样离开这儿的女人!”
“是因为我的眼睛?”寒月也微微笑了笑,不是因为时自己这一点寒月不知道该喜该忧。
皇埔天耀俯身吻了寒月的眼角,一如既往,这一次寒月没有避让,很坦然的接受了。
寒月心底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和以前相比,不再是麻木的接受,心底竟然有些喜欢和留恋这种感觉。
皇埔天耀吻了寒月的眼角之后,手指很灵活的滑倒她的耳后,最后到了发丝,寒月不懂这种被他触摸的感觉,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然的想避开,但身体不止是突然动不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心跳,仿佛渴望般急切……希望他触碰自己……
皇埔天耀靠近寒月的唇,刚要吻突然醒悟抽回手,寒月也同时惊觉,“奴婢告退!”寒月慌张的离开了宣室殿,到底为什么心跳这么紧?为什么渴望他……
皇埔天耀也有些愕然的站在殿上,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如果那一吻吻了下去,自己一定会要了全部的她,还好自己在那一刻幡然醒悟,但这种失落感又是什么?那一句话是当真了?想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不成?
寒月匆忙从宣室殿离开,门外的值夜宫人都有些惊疑的看着她,皇上点了的女人至少都要第二天才能走,而寒月是唯一一个没过夜就走了的,所以这些宫人都很自然的觉得奇怪。
寒月回到自己的房间,蜷到床上,心底很乱,根本就没有睡意,取下披风放在枕旁,脱下那身纱衣,拉过被子裹着,瞥见不远处的衣衫,那是今天被送来的女官的服饰。
寒月开始怀疑,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到现在还没停息,是这颗心在乎他,自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