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公子世人嘲
剑潇取笑萧戎歌,“我没有玩过被赢去了溜溜情有可愿,你老手还被赢去了,丢人!”
萧戎歌大是不服,指着缺牙小屁孩道:“小缺牙,看我不把你的溜溜都赢回来!”
小缺牙一点不怕萧戎歌的淫威,鼻子一努冲他哼哼,剑潇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第二轮又开始了,这一回萧戎歌不负剑潇所望跑到前头去了,然后凭着高超的手段敲了那小缺牙的溜溜,就得意的转向剑潇。
剑潇连溜溜都没有碰到竟然连失了两颗,很是不开心,不过已看出端倪来了。第三轮又开始了,小屁孩们一一掷了溜溜,萧戎歌催剑潇,“快点打啊!”
“你先!”他每一次都最后一个掷,专门逮着自己的,这回也换他了!
萧戎歌于是掷了,剑潇把握好力度然后不偏不倚的就滚到萧戎歌前一寸处,得意的冲他挑挑眉,这一轮轮到他最先打,终于摸到溜溜了,他很是得意,可惜得意太过了,溜溜方拿起就滑掉了!
眼见与萧戎歌的溜溜擦肩而过了,他气得气胡子瞪眼,萧戎歌手舞足蹈。然后忽然不知道从哪儿来一阵风,溜溜竟又滚了回来,于是成功的打到萧戎歌的溜溜。
剑潇一喜之下如孩子般欢呼起来,“哈哈,赢了吧赢了吧!”
萧戎歌从未见他笑得如此欢快过,心神一荡,却故意打击,“瞎猫碰到死耗子,我下一回便赢回来!”
“哼!”剑潇学着小缺牙的样子一努鼻子,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可他运气好也就那么一会,然后又被那小缺牙端了,不过那小缺牙却被另一个小破鞋端了。
兜兜转转第四轮又开始了,这回又是萧戎歌在前面,又连被赢了两个溜溜后剑潇耍赖了,“你别打我的!”自家人打自家人干什么?他就剩这么一颗溜溜了。
“不行!我不能偏私。”剑潇才不管什么偏私不偏私,见他要攻击自己的就晃他的手臂,萧戎歌没有打中溜溜跑到剑潇的身边了,剑潇顿时笑起来,“我要报仇!”转而攻击萧戎歌,他不服气了,“你耍赖!”
剑潇冲他一眨眼,“我就耍赖怎么地?”
萧戎歌正要反驳,听那小缺牙很有风度的说,“我娘说女孩子可以耍赖,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哥哥你要有风度哦。”
萧戎歌当时窘得无语了,剑潇却哈哈得笑起来,然后向萧戎歌眨眼,似在说:男人要有风度哦?要不你换上女装我来让着你?
这时一个小孩的陀螺滚了过来,剑潇并不认识陀螺好奇的看着,萧戎歌像小孩子借来了陀螺,“这叫陀螺,潇儿,我来教你玩。”不等剑潇答应便将陀螺放在他手里,手臂从脖颈后环过来,“先把这绳子绕在这陀螺的四周,放在地上,然后一挥鞭子,这陀螺就跟着转起来了。”气息喷在他的耳根后虽说已经欢爱过,剑潇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
他的羞涩总令萧戎歌心醉神迷,可这是在小孩面前哦,松开他,“来你试试。”
剑潇于是照着他说的将陀螺放在地上。“对就这样,然后一抽鞭子。”剑潇照做了,陀螺是滚出去了,可滚了几下就倒了。萧戎歌又教了一遍,又倒了,萧戎歌气骂,“怎么这么笨啊!”
剑潇一噘嘴不理他了。萧戎歌却笑了,“老大不小的一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哎,风度风度,风度何在啊?”剑潇忍俊不禁。
玩会了陀螺又玩盖房子等,萧戎歌像是要将剑潇的童年都补回来一般,一样一样的教他做着游戏,剑潇忽然想起浮白,小时候他也是这么教自己的。那时的自己是单纯的快乐,而现在,快乐的同时还幸福着。
这天很晚他们才回去,走在山路上萧戎歌忽然想,“以后我们便来这里隐居如何?你当教书先生,我去陪玩。”
“我又没你有学问,你还是你教好了,我去陪玩。”
萧戎歌打趣,“呦呦,潇儿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当日和浮白讨论名字的时候可是博古通今的。”
剑潇以牙还牙,“哪及得上你整日与眉舒琴瑟合谐啊?”萧戎歌笑了起来,蹲在剑潇前面,“来,我背你。”
“我又不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背他啊?
“可是我想背你啊!来,上来。”剑潇于是爬到他背上,手环住他脖子,“我们走喽!”竟然猛跑了起来,吓得剑潇一声尖叫,惊飞了林里的鸟雀,萧戎歌更加欢快,一会儿跑,一会儿跳,一会儿飞到树梢,兴起时大叫几声,剑潇也跟着他肆无忌惮的玩闹,整个山林都热闹起来了,剑潇却沉默下来了,静静地,痴痴地看着他的笑脸。
这个男人,如果能一生便这么相处着该是怎样一种幸福啊?可是真的能够吗?真的能够像他说的那样隐居山林,从此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白日里私塾的窗户里,有一双眼睛正瞬也不瞬的他,恬如云月的眼里此时升起一种光亮,那种光亮叫——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