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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公子世人嘲
萧戎歌不耐烦的警告,“潇儿,你明天若想起床就给我专心一点!”剑潇只得闭口,猛然意思到自己竟被他吃得死死的! 第二天萧戎歌没有回问鼎阁,一大早剑潇是在他微笑的目光里醒来的,窗外鸟语不绝于耳,身边男子毕生之爱,他忽然就觉得好幸福,好幸福,然后就真如小女人一般的蹭进萧戎歌的怀里,低低哝哝语,“都这个时辰了,你不去阁里了?” 萧戎歌的手沿着他乌丝般的长发缓缓滑动,油腔滑调又似认真的叹道:“春宵苦短日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身边躺一个祸水,我怎么起得来呦。” 剑潇气恼得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又推到我头上!” 萧戎歌笑了笑起床拿件衣衫递给剑潇,剑潇又郁闷了,这一件白衣分明是那日他们同坐羊车时,他迫使他穿得那件不男不女的衣衫!他还真把他当成女人了!“不要!” 萧戎歌早料到他会如此反应,诱哄的抱住他,“潇儿,穿上我带你出去玩如何?” 心虽动,嘴上绝不松开,“我自己会出去!” 萧戎歌摆出一副怨妇状,“可今天我都跟阁里的弟子说了不去问鼎阁了,专门陪你。你看这些年我们单独的相处才几天?就好好的陪陪我,如了我的愿不好么?” 剑潇看他的表情忽然就福至心灵,“瞧你这桃花眼、剪竹眉、玛瑙眼,都精致到了极点。”萧戎歌正被他赞得飘飘然,忽听,“穿上这衣服定然也男女莫辩,你既喜欢自己穿吧。” 他不喜欢萧戎歌自也不好强迫,只是心有不甘,斜首侧眉,拉长着声音叫道:“潇儿……” 剑潇被那声音拉得耳根子只软,哎,反正穿都穿过,也无所谓了,又不是女装,只是比较女气罢了。“好!”萧戎歌顿时眉开眼笑,殷勤的替他穿衣。他早想将剑潇那一身枫衣换下来了,太吸引人眼球了,从此以后他只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时穿枫衣。 穿好后剑潇对着镜子一看,脑里灵光一闪,这衣服怎么和他房里屏风上那个素衣寒襟女子的衣衫如此相似?“你早就想让我扮女子了?” 萧戎歌正怯怯自喜得替他穿衣,“嗯。”一顺口就溜了出来。 “那么你屏风上那个女子是我?” “嗯。”反正都表白了萧戎歌也不再隐瞒心事。剑潇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恼,把自己的画像挂上床前,却和别的女人厮混,这家伙,这家伙真是…… 萧戎歌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明白不妙,抱着他讨好,“相思噬骨啊相思噬骨,潇儿你怎么会体味那种感觉……”好吧!剑潇承认,他只这么一句,自己便再也怪罪不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们便出了门,这回没有骑马,手牵着手沿着山径林荫漫步,萧戎歌喟然长叹,“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后面的嘎然而止了,“潇儿,你知道吗?我这些年的愿望便是这样与你携手共游。”然后叹息,“你说我们俩置什么气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然后又爱又恼地敲敲剑潇的头,“你这个小心眼啊,动不动就给我跑走,跑了还不回来了。” 剑潇不服了,“哪一次不是你将我逼走得?” 萧戎歌叫囔,“谁让你对那些女人哪么好?你从来不肯和我喝酒,却看也不看的就喝了眉峦送上的酒,你从来不让人亲近,却那样抱着白薇,你连剑凌都不在意,却对小丫那般宠溺,我能不……”然后就止住了。 提到她们剑潇就是一痛,这些女子何其无辜,而萧戎歌……尤其是小丫,他心里是恨的,可是……就这么几天了,就这么几天就让他们忘却这些好好过几天可以吗?“你是在……吃醋?”他盯着萧戎歌似笑非笑的问。 萧戎歌将脸一扭,负气的不看他。 剑潇于是摔开握着的手。“我与他们什么都没有你尚且如此,那么你呢?你身边的女人何其多?怎么就不说了?” 萧戎歌知道这种事情剑潇能计较的永远比自己多,于是讨好的拉起他的手,“我们就不要相互吃醋了,以往的一切都已过去了,从此后彼此便只有彼此好么?” 剑潇神情这才缓和下来,“我们要去何处?” 那想萧戎歌丝毫没有计划,“我也不知道要去何处,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牵着手默默走了一回,剑潇忽然道:“我三岁的时候便被送到山里跟着师父学艺。师父是个得道之人,无欲无求,所以从小的时候我便不知道什么叫欲求。我能练这么一身好功夫,不是因为努力,全是因为天资过人。” “因为太早入山,所以对亲情也比较冷漠,所以当父亲意识到名剑山庄的危险去找师父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愿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心里根本就不恨萧戎歌的。 “下山时师父告诉我:这千里繁华,万丈红尘,等待你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去寻找。——可我不知道我要寻找什么。我守着名剑山庄,只是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的血,我的肉由他们而来,他们在所以我还可以相信我还是有个根的。” 这是剑潇第一次对人讲他的空寂,师父是明白他的人,所以要他融入红尘。秦笛也是明白他的人,所以说嬴洛并不适合他。是的,他是太轻的人,注定只有沉重的人才能抓住。 萧戎歌是这样的人,他背负着仇恨,背负着耻辱,并且有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所以他能吸引剑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你,或者是因为你说的万里江山,或者是因为那时你眼里的睥睨天下的神彩,也或者如梨洁所说,我只是想看一个英雄,你又恰巧有做这个英雄的潜质。” 萧戎歌入神的听着,他一直以为剑潇跟随着自己只是为了报仇,竟没想到是这样,心生惭愧。 “可当看到那么多人死的时候,我又迷茫了。我想寻求生命之重,可是这种重不是血腥。”他是从小生活在山野洁净之处,自与生活在宫廷里的萧戎歌不同。 “然后我遇到了白薇、流苏、眉峦,那时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种人,可以将一生都寄托在爱情上。我想自已既然也无寄,何不也将一生都寄托在爱情之上?” 后来的事情不用说萧戎歌也明白,他爱上他自己。那么他也像流苏他们一样这一生都爱自己吗?“潇儿,你可以爱我几次?” “一次。”剑潇郑重的回答。 “为何?” “因为我不爱你的时候,我便不是我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如白薇,如流苏,如眉峦,也如剑潇。 萧戎歌动情的抱住他,“我也只能爱你一次,因为这一次,就是我的一生。”他也如他一样,从来不知道爱情也可以成为一生的事情。他放不下爱情,就如放不下仇恨,放不下野心一样。 一路走一路情话,山下是一个村庄,他们俩人悠然闲逛到一个私塾边,正赶上下课看到一群群孩子在玩耍,两人竟心有灵犀得想去看看。见有的小孩在打溜溜,有的盖房子,有的打陀螺…… 萧戎歌一时童心又起,剑潇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和孩子们玩过对他们玩的事物更加好奇。萧戎歌自是明白,于是摘了头上两个珍珠,跑到小孩群里,“我用这两个珍珠跟你们换溜溜如何?”(溜溜,在我们家乡是弹珠的别称,打溜溜即玩弹珠的意思。我今年过年的时候回乡也童心未泯了一把,和侄儿的小伙伴打溜溜,不亦乐乎~~~)换来了两个溜溜给剑潇一颗,自己拿一颗,“过来一起玩!” 剑潇又是新奇又是疑惑的走过去,萧戎歌对他讲了规则,“用自己的溜溜打别人的,打中了便算赢了。”这很简单,游戏开始了,七个人轮流着往石头掷溜溜,谁的滚得远就远开始打。 剑潇是个忠厚的人自然不会用功夫,萧戎歌一颗童心也不会耍花招,倒是让一个正换牙的小孩掷得最远,他乐呵呵的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哈!”果然一圈下来连萧戎歌、剑潇的溜溜都被那小屁孩子赢去了。 剑潇取笑萧戎歌,“我没有玩过被赢去了溜溜情有可愿,你老手还被赢去了,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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