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耐滴
岑风听了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为什么?”
开口就想说你会死,可是她还有理智,想了想,最后改了词:“你答应不要去就好了。”
你有理智,可是他也不是白痴,岑风似笑非笑:“小艾你脑子没坏掉吧。”
一口气憋在喉头,很明显,这个家伙在质疑她的智商。
那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不能去美国,因为你会……”毫无预兆,禁忌感蓦然升起,竟似被人掐住了咽喉,最后一个字竟说不出口,像咽了一口鸭蛋似的,她重重地将前倾的身子一下垮在了椅背上。
搞什么鬼。
“我会什么?”
吁出一口气,她似乎脱虚了:“……没什么。”
岑风笑了:“小艾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没事,我现在清醒的很,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她很烦躁,该说的不说,废话倒是说了一大摞。
郁闷完了她加一句:“只要你不去美国就好了。”
他真的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掉?”
只要你活着还担心有什么好机会没有,你小子就是想飞吗,上辈子的小命就是这么给废掉的。
她重申:“反正你不许去了,要读MBA你可以在国内读,国内也不是没有好的大学可以读……”
太阳穴突突地跳,似乎一直一直在绕圈子,绕啊绕啊绕地连脑袋都开始晕了。
他打断她喃喃自语般的话语:“那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不能去?”
“说了我怕你不信。”她马上回答。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你一味地反对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提议的。”
岑风纠结于艾玲的痛苦,看她欲言又止,明明要把话说出口了,居然还在用一堆不相关的话在粉饰太平。
艾玲痛苦于岑风的纠结,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那么扭扭捏捏,她一个女孩子都哀求他了居然还问来问去,非要把那个混账原因给逼出来。
心情糟糕的艾玲智商和情商似乎一并下降,她彻底发挥悲观主义精神将一切怨念都发到了岑风身上,也不管其实自己更没道理。
岑风不是那种手持两把大斧独闯江湖手脚永远比大脑快的主,正因为他不是那样的莽汉,所以他才是艾玲梦里那个抢她男人不费劲的小白脸。
他的大脑注定艾玲的说服之路漫漫艰辛。
面对岑风并不咄咄逼人的疑问她保持了沉默,无关禁忌,似乎她潜意识就觉得这种事太过荒谬。
“那好,你的这个理由我没办法接受。”岑风明显当她在任性,这种莫名其妙又无理取闹的坚持也让他有些不快。
一扫刚才轻松的氛围,场面僵住了,两人难得话不投机沉默了下来,岑风不明白她的反对从何而来,艾玲则在拼命地在想是不是要将原因抛出去。
但是说这个原因真的有点难度,听起来信口开河似地一个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在诅咒他就更糟糕了。
等了一会,岑风也不见她再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你一声不吭出去半天,打你电话也不接,伯母在家都要急疯了。”他说着就拿出钱包要结账。
她见他要走,急忙探身出去,手刚刚碰到他的手腕,电话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怨念顿生,杀意盛溢四周。
寒风凛冽中周围的客人不禁畏畏缩缩地望了他们这边一眼。
“喂。”她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只是口气有些凶神恶煞。
“这么生气啊美女,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赔罪啊?”语气千回百转,她笑着回答,“不必了,我想你再也没必要向我赔罪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玩完了!”然后就想按下结束键结束通话。
对方似乎知道她要挂电话,赶紧大声说:“哎呀别挂啊,我现在就在街上找你啊,都找遍九条街了还没见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承认这次我错了好不?美女你就原谅我吧。”最后那声似乎是大声吼出来的有些响彻云霄的音效。
可以听得出来电话那头人声喧闹,似乎他真的在街上,艾玲下意识向外看去,不期然就看见一个汗津津的熟悉身影,正骑在专属机车上听着电话。
她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都说女孩子天生性情柔软,阿泽说他到处找她,艾玲听到了也最多感动一下,但是她看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似乎那个人真的在太阳底下找了自己很久,一身汗尘的样子一下就软原本好不容易坚硬下来的心意,整个心思被那个身影牵去了一大半,眼神也变得痴痴绵绵。
这一幕你侬我侬岑风看在眼里,沉默地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最后再也不想看下去眼神一暗,推开椅子兀自先去结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