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耐滴
也不知道是呛红了眼还是急红了眼,她一边用恶狠狠地红眼瞪着他,一边掏心挖肺地剧咳,还想挣扎着站起身,整个状态狼狈地就像落了水的狗一般。
岑风皱着眉头看着她那么不要命的姿态,越来越奇怪她今天的不正常,就像换了一个芯似的神不守舍失魂落魄莫名其妙。他扶着她站起身,正想问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就蓦地滞住了,因为面前这个去了半条命的女孩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将满是泪痕的狼狈样紧紧地埋入了自己胸口,依然在不停的咳嗽,双手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死死不放手。
他背脊僵直了,以这个不自然的姿势站在了原地,就这么被她靠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怀中人已经平复下来,一动似乎发现胸前衣襟湿了一片,他看向艾玲,她哭了?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左手臂忽然被鸵鸟似的艾玲抓住了,只看到她头颅微微一歪,张开嘴巴一下就狠狠地咬在了上面。
被锋利的牙齿噬咬的滋味自然是不好的,就是自认为皮还算厚的岑风也受不了,疼得还是倒吸了一口气,生生忍下了将这只咬人的小狮子推开的冲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在了艾玲的头上。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知道她在不安,她从一开始都在确认些什么似地一直行为脱线,神经兮兮的样子弄地自己也有些忐忑不安。
岑风皱着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头的艾玲红着眼,头顶上的温柔让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度盈眶而出,于是为了忍住她口齿更加用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狠劲仿佛真要将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直到见了红舌尖感受到了咸味她才如梦初醒,大惊失色地放开他。
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一圈红色的牙印:“那个……我……”
岑风叹了口气,看了那伤口似乎不深,变魔术似地又拿出了一张手帕,低头按住:“看来你真的饿疯了,东西还没端上来你就先给我来了一口,不过你这口可真够带劲的。”
艾玲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内心又是一阵内疚,“那个……你要不要消一下毒什么的……”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你不是刚刚帮我消过毒了?”
听完这句话心里又是惭愧了一下,难得的让良心君出来捣了一下乱。
岑风看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笑了笑:“你放心,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待会把袖子放下来就遮住了。”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挽袖口的衬衣,把扣子解开放下来却是能遮住九分的伤口。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又是叫又是咬的,搞得全场目光都聚焦到了他们身上,各种闪烁的眼神意味不明,里头什么样的猜测都有,这样有杀伤力的眼光直直地打在身上,艾玲被照得浑身都不自在,何况现在正值盛夏旺季,供冷饮的咖啡店内更是坐了满满的人。
而那个端茶点的可怜孩子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好戏,一脸难堪地举着一盆茶点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虽然手上东西不重,但是那边的戏码仿佛层层叠进永远不知停止一般,让他举着一盆东西手不一会就酸得不行。
看他们分开坐下后就像演员听到“cut”似地忙不迭举着东西送了过去,一进入那个区域就像进了百慕大三角架似地磁场一下变得不正常起来,一放下东西就再也不愿停留,走得比来时更快。
岑风看起来是毫不在乎他们的行为举止让自己变成了全场焦点,心安理得地拿起一旁的水杯,将品茗一样喝水。
艾玲很佩服他的气定神闲,她硬顶着一场的压力从他的脸转到他的手臂上,虽然衣袖被放了下来,但是那口咬地有多狠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她心里挣扎了一下:“你的手臂还很疼吗?”
其实看他一脸轻松地样子其实她想问的是手臂不疼吗,可是她还不是没脑子没良心的人,所以换了一个措辞。
岑风嘴角一垮,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委委屈屈地开口:“当然很疼,你知道狼口逃生有多难的,你也试试这个滋味就会更清楚了。”
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反讽自己,但是还是开口道歉说对不起。
他笑眯眯的嗯了一声:“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后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说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被他一反问她愣住了。
看她这么不自觉的样子岑风就郁闷了:“不会吧,今天你一直都神经兮兮的,我还莫名其妙让你咬了一口,如果我连你这么做的原因都不知道那我不是亏大了。”说着他还拉了拉袖子故意给艾玲看到她的杰作。
然后他看到艾玲从一脸惭愧变成了一脸惨然,却默不作声。
“不如让我猜猜吧。”他拿起碟上的一块糕点:“拿这个做奖品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他开始猜:“应该和我有关吧。”
艾玲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忽然凑近身,然后一口咬下了他手上的糕点。
咀嚼着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你猜对了。
看着手上只剩一点屑的糕点,岑风换上哭相:“你把我的奖品吃了,赖皮啊你。”
艾玲本想笑的,可是口中抢来的甜品咬着咬着就觉得不是滋味了,因为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咽下去后她用很凝重正经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岑风。”
“嗯?”他有些异于她突如其来的转变。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有点不可思议,如果真的像天方夜谭一样……你会不会信我?”艾玲紧紧地看着他。
“不知道,你要说了我才知道我会不会信。”
臭小子没时间开玩笑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她深吸一口气,“岑风我真的不是开玩笑,明天的飞机你不能去。”
岑风听了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