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对他们之前的事情只知个大概,并不知道翩翩的事情,所以林夫人说要让她出面认下李玉萱做干女儿,好让玉节早日成亲,也算是向他们尽孝道时,开始她还不放心,可当她看到玉萱,女孩子清清白白,十分懂事,也是喜欢,又想母亲肯定不会害自己的儿子,这才应下的。
所以此时见玉节不愿,还当是他怨恨母亲才如此,便在一旁劝解,希望化开他们母子俩的心结,让他顺了母亲的意思,可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老母亲,不由又伤心起来,弄得玉节无法。
玉节心下一横,撩开衣摆便向舅母跪下,舅母忙忙扶他,他却纹丝不动。
“舅母,既然您明知我心中不愿,却也如此劝我,玉节无话可说。”
“玉节从小承蒙舅舅、舅母关爱教诲,对我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除了姥姥,也就是舅母最疼爱我,才有我今日,养育之恩玉节绝不敢忘!”他望向舅母,眼中满是孺慕之思:“但请恕玉节难以报答舅舅、舅母的大恩大德,若是有来世,玉节愿投身舅母家,做舅母的儿子,再来报答二老!”
说完,向舅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留下一时不明他为何说这些话的舅母和脸色愈加深沉的林夫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婚礼的如期举行。没人能动摇林家的基业,林夫人如此坚信着。
因为时间紧迫,家里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大张旗鼓地开始准备各项婚礼需要的事务,采买的、布置的、大到喜堂婚房,小到每针每线,无不精细华美,所以林家每一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喜堂里原本放好的两只红烛不见了,布置的佣人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也不以为意,马上补上一对。
林夫人满意地看着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没有人有空去关心清景园里的人,也没有人再去盯着玉节,仿佛他现在做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他人在,到行礼那天作为新郎官去拜堂就行,其他的,权当给他最后的自由吧。
他不再出门去打理生意,应对各色人等,只是呆在房里。他去见翩翩的时间越来越早,也不在乎去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看见,有时甚至傍晚就会来到清景园里。但是同样没人管他或再说些什么,只是把门口看得很严,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根本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大家都放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