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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回去
玩她?太子丹哭笑不得。他有玩过女子吗?瞧这说的,好像他就是一个专门欺骗女子感情的骗子似的!“我只是对她有些好奇而已。玉房,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就是吕相邦的女儿吧!” “你怎么知道?” “早听说,吕相邦的妻子歌喉婉转,看来吕姑娘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美妙歌喉。” “当初我离开王宫,本来准备离开咸阳,谁知遇上因无处可去而沦落到歌舞坊中的媚嫣。我想着,反正我也无处可去,而且又要躲避嬴政的追寻,所以我也干脆进来了,正好跟她做个伴!”想来是她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安排。二十一世纪的她在夜总会中讨生活,来到这两千年前,她还是逃不过做舞女的份儿! 自从知道玉房在仙歌楼之后,太子丹跑那歌舞地跑得更勤快了。 这日,歌舞起时,太子丹兴冲冲地跳上了台。 台下一片哗然。 “这是搞什么?” “喂,小子,你扰了我们的兴头了!” “滚下来!” “那好像是燕国太子……” “什么太子?不过是一个质子!” “滚下来!” 玉房也眯起一双明亮动人的眸子:“燕丹,你想搞什么把戏?”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素琴姑娘的琴声太动人了,歌声也太缠绵了,所以我有种特别想挥剑为她助兴的冲动。” 他的话让珠帘后的素琴错愕地抬起眼来,隔着帘子,直愣愣地瞅着那抹飘逸的身影。那一刻,她想起了娘亲的话。 “有的时候,因为一个温柔的眼神,你就可以就此沉沦;有的时候,因为一句温柔的话语,你就可以死心塌地。这就是爱,这就是情……” 那一刻,随着琴弦的震动,她心中的某根弦也微微颤动起来。 弦悲恨戚戚 心中似沉吟 乱世又逢君 …… 愿从君兮赴黄泉 伴君琴瑟缱绻行 风飒飒兮木萧萧 舞翩翩兮落叶去 愿从君兮赴黄泉 伴君琴瑟缱绻行 …… 歌随琴声而起,舞伴歌声而动…… 剑拔长虹,清冷的剑锋,倒映出太子丹温雅的面容,那双温柔的眼眸中,剑光微微闪烁。太子丹的视线望向珠帘之内的倩影,若有若无地投去一抹笑。银白的锦袍翻飞,长剑如银龙入海般呼啸,剑招随着琴声的起伏而忽快忽慢,节奏鲜明。 银白的身影在剑气中回旋,艳红的倩影在歌声中肆意曼舞,阳刚和阴弱相对比,却又配合得恰恰相宜…… 当一切归于平静,看客们似乎都有些沉迷其中。 接下来,又是一阵喧哗迭起。 “好啊!” “继续!” “绝配!” “精彩极了!” 而在珠帘之后,一双明眸却默默地注视着漾着笑的温柔容颜。 “阿房姐姐。”依旧是进行着每天必行的工作——拭琴,素琴状似漫不经心地唤着玉房。 “嗯?” 素琴眼睫轻抬,继而又轻轻掩住。“那个燕国太子人怎么样?” “燕丹?”玉房飞快地觑了她一眼:“怎么?你芳心乍动了?” “姐姐!你又取笑我!” “好了,不闹腾你了!”玉房正色地看着素琴。“燕丹这个人,说实话,我不太了解他。毕竟我跟他初识时,各自都还年幼。再次重逢,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好好相处,也不知他变了多少。如果你真的希望知道我的感觉,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一句,嫣儿,看他,不能只看他儒雅的表面!” “不,我能听见他心里的不平之音。”因为在她的心中,也响着同样的声音。物不平,则鸣。这不公的世道,怕是有很多不平之音吧!究竟谁可以平息这众多的不平之音? 只是,果真如太子丹所说,没过几天,嬴政就找到了玉房,而且还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天晚上,玉房回到自己屋子里,却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屹立在窗前,浑身透露出来的黑暗气息和夜色融为一体,显得阴沉。 这男人!居然来得这么快!玉房扯动僵硬的唇,转身提起脚,就准备退出去。 “你要是敢后退一步,寡人立刻烧了这仙歌坊!”冰冷的恐吓声从窗边传来,即使他没有转身,单单是背影就让玉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知道,这一次,这个男人是真的怒了!怒了又怎么样?她还怒了呢!大不了两团火球对撞,看看是谁先消灭谁! 但是为了这仙歌坊里的亿万生灵着想,玉房还是委屈自己屈服一下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玉房站在原地,已经开始打盹儿了,她才敏锐地感觉到某人正在用那冰冷的目光杀向她。 警觉地睁眼,立刻对上一双毫无温度、微微泛着绿芒的眼。 他狠狠地瞪着她。 她也狠狠地瞪回去。 缓缓的,他开始迈动双腿走近她,一双绿眸则像磁石似的吸住玉房的视线。玉房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卷入了那团绿色的漩涡,脑子里白花花的。可是心却隐隐作痛,为那眸底深藏的某种积淀的情绪。仿佛他已找了她很久很久,那种一直找到天荒地老的旷世孤独…… 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一个人的海枯石烂…… 他似乎是在用目光告诉她,如果没有她,他就准备一个人这样走下去…… 他伸出手。 她屏息。 他粗糙的手掌轻抚一下她柔嫩的面颊。 她倒抽一口气。 终于,理智重新统治了她的意识。右手反射性地挥开他的手臂,满意地看到他瞳孔微缩,却隐忍着没有发作。 “寡人记得曾经很多次告诉过你,你有怨寡人、恨寡人的权利,但是没有离开寡人的权利!” 权利?拜托!她享有人身自由权利,这个不需要他赐予!哼!“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但是前提是,你有能力保护我,和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她曾经说,那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如今她把孩子一个人霸占了!他却失去了夺回来的资格!“孩子的死,寡人知道对不住你。寡人没有想到,那个人胆敢把寡人也算计在内!” “那个人?你查出来是谁了吗?” “嗯。” “是谁?”这些日子,她静下心来仔细想过,既然嬴政没有承认将沉香换为麝香,那么应该就不是他所为。只是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实在太可怕了,也太可恶了!好狠毒的计划!他开始一定是想让政自己杀死自己的骨肉,最后却怕夜长梦多,为防生变,就借千黛之手栽赃…… “寡人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什么意思?” “寡人会让你亲眼看见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嬴政眸底的绿色犀芒更加锐利了些。 “你就是想逼我回宫,是吧!” “对!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再逃!” “你以为经过三个月,我心中的恨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褪吗?” 嬴政的耐性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他咬牙低吼:“你一定要让恨横亘在我们之间吗?” “呵!明明是你先伤害我的!你能怪我恨你吗?” “恨的同时就不能继续爱了吗?寡人恨了你十年,却也照样爱了你十年!” “我不是你!当恨占据我的心时,所有的爱就被挤得扁扁的,撂角落里呆着!”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嬴政握紧拳头,克制住把她的脖子拧断的冲动。他可不想拧断她的脖子之后,再悔之莫及地拧断自己的脖子! “你现在给我出去!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再跳进火坑去!” 嬴政不动,不语,一双绿眸直瞪着她,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还真是有几分恐怖。 玉房也忍不住悄悄后退,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发怒的嬴政呢! 想跑?就在玉房刚刚后撤一小步的同时,一双手臂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箍住了她的腰。 “喂,痛!你不要这么大力!”她的腰快断了。可是嬴政只给她机会稍稍抱怨这么一句,下一瞬,她的红唇已被狠狠地吻住,嬴政丝毫不控制力道地蹂躏着她的唇,仿佛在惩罚她的不乖,又仿佛在发泄郁积心中的怒…… “唔……”臭男人,居然来强的! 嬴政似乎是铁了心要来强的,居然对她的捶打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吻得着了魔似的。 玉房觉得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忽然想起他说过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再度背弃寡人,寡人真的不敢保证,是不是会亲手结束你的呼吸……”天!他不会是要在这个时候兑现他的诺言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唇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血腥味就在嘴里漫延开来。“该死的,你咬我!” 嬴政的唇离她嫣红的唇瓣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距离,上面还沾染着她唇上的血迹。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却又亲密无间。“你是寡人的女人,寡人吃了你都行,咬你一口算什么?” “我是你的女人?那你能保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火花在绿眸中爆开,嬴政的下巴绷得紧紧的。玉房以为他会乱七八糟地吼吼,加上一顿乱七八糟的乱砸,谁知他却突然软下声音,柔了表情,眸底的痛悔也乍隐乍现。“不,寡人相信你,你只会有寡人一个男人!” 玉房一愣,淡淡地讽笑:“你就这么确定?” 这个总是挑衅他的女人,该是时候好好教训教训了!嬴政二话不说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对她的乱踢乱抓毫不在意,径自跨步往床榻走去。 “嬴政,你做什么?” “很好!很久没有人敢连名带姓地吼寡人了!” “你放开我!” “如你所愿!”他真的放开她了,却是放在榻上。 玉房一个激灵,翻身就往里侧缩去。 “女人,你以为还能逃去哪里?”嬴政褪下自己的长袍,曲腿上了榻。 “只要能逃离你身边,逃去哪儿都无所谓!”玉房毫不示弱地昂起尖尖的下巴。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逃离寡人身边!”他长臂一伸,利索地将那急欲逃开的娇躯扯到自己身边,顺势覆上去,压制得玉房动弹不得。 一阵折腾,玉房嘶吼:“混蛋!你这是强暴!” “女人,错了!寡人这是临幸!”裂帛声开始拉开序幕。 “禽兽!禽兽!!禽兽!!!” 绿眸微缩,裂帛声终于在他手中结束了。他打量着身下雪白的胴体,眸中充斥着情、欲。“你认为,禽兽会怎么对待它看上的猎物?” “咦?”下一瞬间,她立刻明白了嬴政眸中的危险信息代表什么了。“啊!你这个浑球!”她张开血盆大口,咬住嬴政赤、裸的肩膀,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一泄心头之愤! 嬴政就那么毫无前奏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欢愉,他只是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肆意地发泄着…… 进入之后,他没有动,尽管额上已满布着情、欲的汗水,他也只是逼近玉房的眼,冷冷地警告:“女人,不要超过寡人的底线,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哼!” 绿眸紧紧一眯,他一个挺身,毫不客气地造访最深处…… “啊!痛死了啦!” “很痛是不是?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离开寡人时,寡人所承受的痛远比这痛强烈千百倍!” “那也是你逼我离开的!喂!干嘛咬我脖子?” “……” “慢……慢点儿……” “……” “不要那么用力嘛!” 就这样,两个人闹腾了一整夜…… 当玉房再度从晕厥中醒过来时,看见的终于不再是还在她身上恣意的嬴政。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歌舞坊里,反而正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中…… 她使劲地挣脱开那双紧紧箍住她的手臂:“你打算就这样把我掳走吗?” “阿房,你不想亲眼看看那个害死我们孩子的人是怎么个下场吗?”他知道该拿什么诱饵将这个女人拐到他身边!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寡人,你拿什么怀上一个孩子?” “政,你曾经说过,你会保护好我,所以我全心地信任你,依赖你。可是最终你给我的是什么?全心的信赖换来的只是背叛,只是伤害!” 嬴政身子一绷,却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这个女人因为他,已经受了太多伤。可是这样他就甘愿放手了吗?不可能!即使她会受伤,即使他也会受伤,可是他放不开!放不开了啊! 轻轻伸开手臂,不顾她的反抗,霸道而温柔地将她揽在自己胸膛上。阿房,总有一天,当寡人强大得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时候,寡人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不想活的人敢伤你分毫! 太子丹一跨进仙歌坊,就发现里面冷清了许多。而且在台上载歌载舞的也都是一些普通角色,着实是没什么可看的! “太子殿下,素琴姑娘有请。”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厮过来传话。 太子丹微微偏头,对着始终如影随形的管家说道:“管家,本殿下去会会佳人,你需要跟上吗?” 管家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眼也不抬地回道:“太子请便。” 太子丹转过脸,温润如水的眸底微微泛起冷笑。 还没跨进素琴的房间,太子丹就听闻一阵悠扬的琴声飘扬入耳。飘逸的琴声如水,似雾。曲调里却带着丝缠绵的哀伤,淡淡的幽幽的,让人抓不真切。仿佛冬天里的寒梅屹立在悬崖边悲凄的微笑般动人。 太子丹静静地伫立在门外,不忍打扰。 天空飘下细细的白雪,一点一点地染上他的黑发…… 直到一曲完毕,素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地走到门边,却见太子丹浑身披覆着一层稀薄的雪,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门外。 “太子!” 太子丹猛然回神:“啊!素琴姑娘,我刚刚听琴听得入迷了,不知是否打扰了姑娘雅兴?” 素琴愣愣地看着他如梦初醒的神情:“太子,下雪了……” 太子丹闻言,才错愕地发觉地面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素琴拉住他的手臂,眉目之间几许忧虑:“太子快进来把外面的薄裘脱了,否则受了寒就不好了。” 等到脱下最外面的裘衣,又被逼着灌了一大碗姜汤之后,太子丹才得以坐在琴案后面。“素琴姑娘,可否容许我拨弄两下?” “听闻太子也曾从师学琴?” “曾学过皮毛。”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轻拨慢捻,清幽的琴声就在指尖流泻,宛如月夜的流水,披覆着月光静静地淌向远方…… 太子丹轻轻闭上眼,脑海深处浮现出玉房的娇颜。玉房,你可知道,当年我是为了你才特意学了这支曲子。可是,如今还有机会亲手弹给你听吗? 一曲毕,太子丹睁开眼,眸底已经不见了玉房的倩影。“一时手痒,姑娘随意听听即可。” “太子过谦了。太子叫我素琴就可以了。” “那你也叫我燕丹吧!玉房每次都是这么叫我的。” 素琴惊愕抬眼,看进那双幽深的眸子。“太子殿下,这尊卑有别,直呼太子的名讳怕是不妥。” “尊卑有别?在这秦国,我的身份又能比素琴你高上多少?再说,如若燕丹这个名字能够被素琴这美妙歌喉唤出口,也是它的福分了!” 素琴脸微红,羞赧地垂下头。 “素琴,玉房不在吗?” “今天一大早,王上就自阿房姐姐的屋里将她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仙歌坊的。” “玉房真的愿意随他回去吗?” “不知道。阿房姐姐被带走的时候,还昏睡着。虽然王上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就凭他那冷峻的神色,也无人敢阻止他带走阿房姐姐啊!而且他还撂话说,姐姐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了,否则他就让仙歌坊永远消失!” 太子丹眸色清冷:“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玉房的!” 素琴偏头看着他:“可是他既然敢把阿房姐姐带走,必定有办法留住她。” 沉默了片刻,太子丹才隐去眸底的落寞。“素琴,这次特意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犹豫了片刻,素琴才轻声说道:“我想问一下,太子知不知道……吕相邦何时离开咸阳?” “这个我要去打听一下。素琴,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给你爹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曾经给过他机会。不止一次。可是他为了袒护那个女人,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他的心中,我跟我娘两个人加起来的份量,都比不上赵姬一个人!” …… 刚刚回到王宫的玉房在嬴政强势的揽抱下,莫可奈何地回到了芷阳宫。 谁知刚到芷阳殿,就看见这么冷的天气里,一道丽影楚楚动人地站在殿外,苦苦守候着。 “嘿!好像是在等你的耶!”玉房的胳膊肘毫不客气地给了嬴政一记。 她这一出声,候在殿外的舞汐转过身来,一张美丽的脸庞冻得发紫。“舞、舞汐拜见王上……”牙齿不停地打颤,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谁知,素来不允许别的女人近身的嬴政却一反常态地向着舞汐走过去,微俯身,双手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刚刚落雪,不要着凉了。” 玉房顿时傻眼,他、他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还是她讨厌的女人那么温柔!厚!他对她还没那么温柔呢! “嬴政!” “送夏姑娘回偏殿。” 玉房愣在原地,看着那对相携而去的背影,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夏姑娘,请回偏殿,王上已命人将偏殿收拾好了。” 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偏殿的路上,她还能隐隐听见芷阳殿中的丝竹之声。“赵总管。” “奴才在。” “那个舞汐怎么回事儿?” “呃,这个……” “有话直说,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王上最近常召舞汐姑娘侍寝,似乎对舞汐姑娘宠得紧。” “哦?那怎么个宠法?” “只要王上在芷阳殿中批阅奏章,侍奉在旁的必定是舞汐姑娘。近来更是常常夜宿龙榻,几乎专宠。” “赵总管,不如你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就这些了。” 玉房眯眼,瞥着他:“真的就这些?不知道王上如此极宠的原因吗?” “奴才不知,不知!” 不知就不知嘛!干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非得用这么曲折的方式告诉别人,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玉房并没有回偏殿,反而去了平阳宫。 “阿若王妃。” “夏姑娘,你回来了!”阿若显得很高兴,急忙朝着玉房走过来。 “我是想来看看扶苏。敏代公主将扶苏托付给我,我却只想着自己,反倒把扶苏给疏忽了。” 阿若领着玉房走入寝室,让她好好看看正在熟睡中的扶苏。“夏姑娘,这些日子你不在,王上才将公子交给我代为照顾。既然你回来了,自然还是由你亲自照顾为好。” 玉房微颔首:“我替敏代公主谢谢王妃。”她的目光看向阿若的肚子,虽然不明显,但是她知道,在那里又孕育了一个生命。 阿若有些尴尬:“那一晚,王上喝醉了,把我当作了你。所以……” “对不起,阿若王妃。”她不确定,这样的恩宠是不是阿若公主期望的。 阿若浅笑:“没关系。反正自从联姻那日开始,我就等着这一天了。有的事,避是避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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