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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爱之殇
那一夜,芷阳殿内一片狼藉…… “赵高!!!” “奴臣在。”赵高满头冷汗,不敢有刹那的延误。 “立刻派人给寡人把宫女千黛仔仔细细地调查清楚了!” “奴臣遵旨。” “滚出去!” 不敢抬首看那双泛着绿芒的妖异瞳眸,赵高垂首告退。 漆黑的寝宫内,嬴政泛起冷冷的笑。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玉房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再也出不得偏殿半步。 “夏姑娘!” 正走到偏殿正门口的玉房被身后的宫女叫住。“怎么了?” “不知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玉房眼一斜,微微愠怒:“怎么?我想出去走走,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奴婢不敢。只是王上吩咐,姑娘身体还未复原,不得离开偏殿一步。” “呵!原来这偏殿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都是为了监视我来的!” “请夏姑娘息怒,奴婢也都是奉王命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罢了!我现在也是一点儿心思也没有了,先回去歇息去了。”转身,她的小脸上浮现出坚决的离意。嬴政,你愈是想禁锢我,我就愈是要离开你! 当嬴政走进寝室时,看见的却是一抹萧条的背影静静地伫立在窗前,青丝在秋风中乱舞。她的手中托着那块不明来历的血玉,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那般的娴静神色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 “这块血玉究竟有什么值得瞧的?”他站在离玉房一步之遥的地方。 “血玉凤凰,曾经见证过我和他的爱情,正是它把我和我所爱的男人都维系到了一起。”一个政,一个厉星魂,她和他们的牵扯就是从这块血玉开始的。血玉,把他们三个人圈禁在了一个圈子中…… 嬴政紧抿着唇,薄怒。“夏玉房,你爱的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之前,我也好想一直一直地爱你,不管过去,不想未来。可是你却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伤害我……” “不过是一个注定要被世人唾弃的野种,你却要为了他跟我怄气至今吗?” “野种?呵!” “你笑什么?” 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称自己的骨血为野种,这难道不可笑吗?好可笑,笑得她的心都痛了! “王上,阿若王妃还在冷宫吗?” 嬴政不语,默认。他正在气头上,哪儿还记得冷宫中有个阿若王妃? “我想去冷宫看她。” “寡人可以让人把她带到偏殿来。冷宫寒气重,你身子受不住。” “就是冷宫!”也许,冷宫才是深宫女人的最终归宿!在这后宫之中,真正属于女人净土的只是那被遗忘漠视的冷宫! 嬴政瞪着眼前倔强的小女人,良久才拧着眉低吼:“女人,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个宫女不是寡人指使的!” “不管是不是你指使的,孩子都没了……” “他只是一个野种,一个余孽!”绿色的犀芒在他眸中若隐若现。 “啪!”玉房双肩轻颤着,红肿的眼冷冷地回视着嬴政错愕的目光。刚打过他的掌心一阵发麻。 “女人,你竟敢……” 玉房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径自冷然转身,只留给嬴政一个冰冷的背影。纵然嬴政再大的火气,遇上她这块千年寒冰,还不是“哧”的一声,照样没戏! 当玉房走进冷宫时,阿若公主正无限闲暇地曼曼而舞。 “阿若王妃。” “夏姑娘!”阿若结束自己的楚舞,快步走到玉房面前。“你还好吧?” 瘦削了许多的玉房微微扯动嘴角:“心都冷了,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应该无所谓好坏吧!” “那……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我知道麝香的事与你无关。” “谢谢你的信任。” “信任?不,我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王上辜负了你的信任吗?” “在我深深地相信他会保护好我和孩子的时候,他却亲手扼杀了这个我正期待着的生命。他这不是辜负,而是背叛!” 阿若将激动的玉房扶到一旁歇着:“夏姑娘,这当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不,没有误会!只是他从来不相信我,也从来不了解我!”玉房语调冰冷,就如她此刻没有温度的心。“阿若王妃,你会相信我怀上的是嫪毐的孽种吗?” “嫪毐?”阿若神色一变。“难不成王上以为嫪毐对你……” “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玉房淡淡地笑着:“谢谢你的信任。”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开王宫!”她神情坚决。 “依着王上的性子,无论你走到哪里,暗地里怕都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如何走得了?” “这冷宫离王宫侧门是最近的,而这又是王宫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所以,只要我摆脱了那双奉命而来的眼线,就能够混出宫去!” 一盅茶之后,一道披着披风,戴着风帽的纤细影儿从冷宫中走出来,向着芷阳宫的方向而去。 倚着门框,玉房目送着扮成自己的阿若公主离去,就像是在跟曾经的自己作别…… 夜已深…… 就在阿若以为嬴政不会再来偏殿,已经熄灭烛火躺在榻上准备就寝之际,一道跌跌撞撞的黑影却在酒气熏天中跨进了寝室。 狼的兽性在醉意的熏染下,渐渐复苏,一双森绿的瞳眸紧紧锁住床幔之后的人儿…… 在他走近床榻,掀开床幔,步步进逼时,阿若霍地从榻上坐起,却不料撞向了嬴政坚硬的胸膛。危险的气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她不敢出声,却从没停止挣扎。可是,她愈是挣扎,嬴政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道就愈大。直到她的樱唇被死死堵住,她还能感觉到他的十指似乎要深深地陷进她的肉里…… 身子被猛地压进锦褥里,双手更是被嬴政单手压在头顶。当樱唇终于逃出他的蹂躏,阿若急急呼道:“王上,臣妾不是夏姑娘!” 可是被兽欲主宰的嬴政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只是一味地掠夺着,肆意地侵占着…… “王上,臣妾不是!放开臣妾,放——啊!”皓齿紧咬下唇,即使是咬出血来,她也不自知。 清冷的月光偷窥着…… 她觉得自己仿佛正被魔鬼吞噬一般…… 翌日一早,当嬴政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当他看见身边的阿若时,他眸光一紧:“怎么是你?” 阿若公主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又因为屈辱而紧咬着唇,上身微抬,锦褥掩住自己的胴体,一只手臂从锦褥中探出,掖住锦褥,以免自己曝光。 “臣妾罪该万死。” 一只大手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绿芒还未消尽的瞳眸瞪着她:“夏玉房呢?” “夏姑娘该是已经离开王宫了。” 该死的!原来她去冷宫根本不是为了找阿若王妃,而是借助阿若王妃的帮助,让她逃离他的身边! 嬴政甩开阿若公主,径自翻身下榻,也不唤宫人进来,自己动手穿好衣衫。离开之前,他头也不回地命令道:“立刻给寡人滚出这间屋子!” “王上!” 嬴政脚步顿止,却没有回头。 刚刚那一声疾呼,似是耗尽了阿若一夜承欢之后仅余的力气,接下来的话显得很是虚弱。“王上,您知道夏姑娘最失望的是什么吗?” “……” “最令夏姑娘失望的是,王上您从来没有好好去了解她。如果您真的很了解她的为人,那么您不会相信嫪毐的话,您不会相信夏姑娘会任由嫪毐侵犯她,您也不会相信她怀的是嫪毐的孽种!” 嬴政霍地转身:“你知道什么?”他目光犀利,就像狼一般狠戾地盯住阿若苍白的脸。 “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只是相信夏姑娘,相信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的清白,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玷污!臣妾也相信她怀的是王上的骨血,因为她只会当王上一个人的女人!” 他真的错怪阿房了吗?他的不信任真的伤了她吗? 走在宫廊之上,嬴政兀自沉凝。 她怀的真的是他的骨血吗?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一切?对了!那个为阿房诊脉的太医! 他疾步走回芷阳殿。“赵高!” “奴臣在。” “立刻把那个为夏姑娘诊脉的太医带过来!” “奴臣遵旨。” 可是,赵高并没有将那个最初跟幕后凶手牵线的太医带过来。“王上,那个太医前些日子就暴毙了。” “暴毙?如何个暴毙法?” “听闻他身体原本就不好,上次在家被他儿子一气,火气上来,一口气没上来,就双腿一伸,见阎王了。” “他可真会挑时候死!”嬴政眸底释放出嗜血的光芒。“赵高,立刻将他家所有人下狱,若有人能够提供线索,助寡人找出谋害寡人子嗣的元凶,寡人即可饶他们一命。否则,满门问斩!” “奴臣这就去办。” “慢着!”嬴政揉揉眉心,低声吩咐:“派人寻找夏姑娘的下落,找到之后不得惊动夏姑娘,回报寡人即可。” “奴臣遵旨。” 当芷阳殿中只剩下他一人,嬴政一手支额,闭目凝神。如今,太医和宫女千黛都死了,还能从哪里入手揪出幕后元凶? 还有阿房…… 黑眸一张,肆流的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和不容反抗的禁锢之念。阿房,寡人早就说过,从你再次踏入寡人视线的那一刻,你就注定只能在寡人身边! 三个月后,在咸阳城最大的歌舞坊仙歌坊中,一位锦衣公子在一班随从的簇拥下走进这歌舞地。 当时,民间歌舞者皆被成为倡者,自然跟王城、官署的官养歌女舞女不是同一个级别。她们是专操歌舞为生涯的自由歌舞者,亦称市倡。倡者又分为两种,一曰卖身倡,一曰歌舞倡。歌舞倡与卖身倡的实际区别,在于是否以卖身为业,而不在是否卖身。也就是说,卖身倡常操此道谋生,时人称为业娼。歌舞倡则以卖歌卖舞为业,除非遇到异常人物,寻常极少卖身,此所谓待价而沽也。 “哎哟,太子殿下总算来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咧开嘴上前欲一把扯住锦衣公子的衣袖,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锦衣公子——太子丹温雅地笑笑,却无形之中更加加深了眉间缭绕的忧郁:“不用伺候了,上酒菜,送到老位子即可。” “嗳,好咧!” 太子丹径自走到常用的位子上落座。“总管,你要不要也喝个两杯?”他微偏头对着寸步不离他身后的总管说道。 “老奴只是个下人,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 下人?可是这个下人却有一双无所不在的眼,还有一张随时可为他招来祸患的嘴!“既然总管不愿与我同乐,那我就不勉强了。” “殿下,此等污秽之地,殿下还是少来为好。” “怎么?秦王有规定我不能来此寻欢作乐吗?” “王上并无如此吩咐。” “那就是总管你规定的?” “老奴不敢。” “不敢?”太子丹扬笑,忽地眼神一凛,将手中的酒樽猛地掷到地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殿下不过来图个乐子,你也非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当本殿下是什么?囚徒吗?” “殿下息怒,老奴断无此意。只是此地龙蛇混杂,老奴担心殿下安危。”质子府的总管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地回道。 太子丹敛下怒容,淡淡地吩咐:“不要妨碍本殿下找乐子,去一旁坐着!” “……老奴遵命。” 一樽酒下肚,舞女已经出场,面蒙紫红色的轻纱,一双明眸顾盼生辉。太子丹暗忖,这双眼怎的如此熟悉? 珠帘后面琴音缓缓升起,丝丝缕缕,情思缠绵,似乎含着幽怨…… 当舞女轻舒广袖,曼曼而舞的时候,珠帘后的琴音和着清新雅致的歌声随风入耳。 歌曰: 弦悲恨戚戚 心中似沉吟 乱世又逢君 天命不佑兮 归去复来兮 日月参差新 剑气浩荡五岳齐啊五岳齐 愿从君兮赴黄泉 伴君琴瑟缱绻行 风飒飒兮木萧萧 舞翩翩兮落叶去 愿从君兮赴黄泉 伴君琴瑟缱绻行 泪纷纷兮声切切 顾盼家国长太息 本就凄婉的嗓音唱着这乱世中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声,在那一刹那引起众多共鸣。 太子丹浅浅地啜了一口酒,目光却看着珠帘后那道白色的身影。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能 够唱出如此悲切的歌? 顾盼家国长太息?他也曾挥手燕国,踏上背井离乡的路途!天命不佑兮?生在这乱世,空有抱负,却无用武之地! 琴声涌动,歌音如泣,台上的舞女身子妖娆,红裙旋舞,衣袂飘飘。每一个舞步都如风般轻灵,那双明眸中似有若无地释放着勾人的眼波。那般婀娜的身材,那般妙曼的舞姿,不由的让人想象那紫红的面纱下是一张怎样销魂的容颜。 太子丹玩味地勾起唇角,想不到不过三个月不来,这里居然多出如此两个尤物!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啊! 舞女的身形随着琴音的缓急时快时慢,舞蹈和音乐配合得天衣无缝。 当一曲完毕,太子丹也不吝于赞赏,连连股掌。“好!琴声动人,歌声凄婉,舞姿飘逸!好!” 珠帘后的女子抱着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台上一身红衣的舞女则是对着太子丹微微颔首,面纱微微颤动,纤长卷曲的睫毛上下翻飞。在她抬眼时,太子丹更加确定,这双眼睛,他该是认识的。 “花姨,我可以见见刚刚那两个女子吗?” 那个老女人涎着笑:“这个嘛,可不是我做的了主的……” “哦?” “我得去问过两位姑娘,如果她们同意的话,我才能带太子殿下进去。太子您是不知道,那两个丫头架子可大着呢!这脾气啊,更大!” 太子丹最终还是进了那两个被他誉为尤物的女子的房间。 “姐姐,你为什么要见那个太子殿下啊?” “即使我不见他,他也会派人打探我的底细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姐姐认识那个太子吗?” “嗯,认识。” “那姐姐就不怕他把你的行踪告诉王上?” “嫣儿,你放心吧!我能够搞得定他!” 刚刚跨进房门的太子丹不禁失笑:“玉房,果真是你!” 正坐在锦榻上的玉房回眸一笑,除去面纱之后,那张清秀的脸可不正是太子丹心心念念着的娇颜!“你不是早该认出来了吗?” “你怎么就给流落到这种地方来了?” “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怎么了?你堂堂燕国太子殿下还不是隔三差五地往这种地方来寻乐子?”她毫不客气地讽回去。 “好,好,好,我知错了!刚刚的话,收回。” “燕丹,我可是很奇怪呢!你不像是那种沉迷于酒色的男人啊,怎么跑这儿跑得这么勤快?” 这话说的!太子丹极度无语。“你也知道质子的日子不好过,我若不表现得颓废一些,秦王那儿怎么可能对我放心?阿房,我当你是朋友才说实话的,你可别说漏嘴了!” “呵!我还真以为你是个风流公子哥呢!” 太子丹轻笑,忽然看向琴案前正擦拭着琴的白衣女子:“这位姑娘就是刚刚弹琴唱歌之人吗?” 白衣女子抬眼瞄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倒是玉房噙着笑,对着太子丹说道:“对啊!她的嗓子很好听,唱起歌来也就委婉动人了!” “我早就料到能够唱出那般仙音的女子,必定不是寻常的庸脂俗粉!” 白衣女子只是用那双灵动中暗藏着愤世嫉俗的眼睛瞅着太子丹:“素琴谢过太子殿下的谬赞。” “素琴?刚进来时听见玉房叫你嫣儿,我还以为那是你的名字呢?” “燕丹,名字不过一个代号,何必纠结!还有记住了,在这儿,只有罗衣,没有夏玉房!” “连玉房这个名字也成了一个代号吗?成,那以后在外人面前,我就直接称呼你罗衣了。” “燕丹,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敢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我们可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可是玉房,即使我不说,秦王也必定会找到这里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那就等他找到再说呗!”玉房漫不经心地回道,同时端起茶盅,轻轻地啜着。 太子丹垂下眼:“其实你根本不想永远离开他,是不是?”否则,她也不会在离王宫这么近的地方安顿下来。她是在给嬴政一个机会吧!玉房,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从来没有! 一抹寒光从玉房眸底划过,继而又被她掩去。“燕丹,王宫之中近来如何了?” “秦王当然是派了很多人几乎将咸阳城翻遍了,可是一直没有你的音讯,听说他进来脾气暴虐,只要有人不合他的意,他就杀无赦。如今,伺候他的宫人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何必呢?政…… 玉房拂开在眼前晃悠得她心烦的散发,轻垂眼睫,在眼下留下扇形的阴影。“那你知道阿若王妃后来怎么样了吗?” “阿若王妃?这个我倒是不甚清楚。只是听说她好像有孕了,长公子目前也是由她照顾的。” 又怀孕了!政,为什么敏代的孩子你要,阿若的孩子你也要,却独独不要我的孩子?眼睛一片酸涩,她急忙闭上眼,不让眼泪被别人看见。 “玉房……”太子丹小心地觑着她的神情,有点不放心。 “还有其他消息吗?”玉房抬起眼,强颜欢笑。 “嗯……还有就是,吕不韦已经辞去相邦职务了,听说他正准备前往河南的封地。不过,他目前还在咸阳,似乎是在等他离家出走的女儿……” 本来轻捻琴弦的素琴手指猛地一颤,一个刺耳的音几乎划破太子丹的耳膜。心虚地对上太子丹困惑的眼神,她连连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走了神……” “素琴姑娘似乎认识吕相邦?” 白衣女子急忙摇头否认:“不,不,我不认识。我只是歌舞坊中一个卑贱的歌女,怎么会跟堂堂相邦扯得上关系?” 这个根本不懂得掩藏的女子!太子丹也不揭开她的谎言,反而转开话题:“姑娘刚刚的歌是不是太悲切了些?” “这首歌是我娘亲生前常唱的一首歌,她一心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寻个安静平和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可是最终却是抱恨而终……” “在这战乱不休的时代,哪儿有安静平和的净土?” “也许太子殿下说的对……”素琴轻轻颔首,站起来。“太子殿下,阿房姐姐,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叙旧了。” 太子丹微眯着眼,看着素琴离去的背影。 玉房忍不住打趣:“燕丹,你不是看上她了吧?这我可得提醒你,素琴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别想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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