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
芷阳殿中,直到夜幕阑珊,还依旧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嬴政无奈地灌下一樽酒,再把酒樽重重地放到案上。“阿房,你都跳了半天了,不累吗?”
“呵呵~~”玉房连续转了好几个圈圈,妖娆噙笑,眼眸弯成两枚月牙儿。缠在手臂上的红色丝带围绕着她的娇躯缠绵,美丽的身形舞出柔媚的曲线。
嬴政抚额,这小女人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了。穿成这样还赤着脚,居然也能在冷冰冰的地上跳个半天!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走下御阶,抱住不安分的人儿,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政,你已经看厌我的舞了吗?”
“谁说的?”
“可是你连着看舞汐跳舞,看了整整三天!”她不满地控诉。
“跳舞的是她,可是寡人看的却是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跳舞的时候像你……”
“她像我?”玉房有些不爽地眯眼,忽而眼波一转,身子贴紧了嬴政,缓慢地扭动摩擦。“她跳舞的时候有像我这般吗?”
嬴政呼吸一窒,低头看着还在不停作怪的小女人,眼里染上情、欲。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就是阿房,他真会以为眼前就是一只狐狸精!
“女人……”呼吸愈加粗重,他的喉咙口隐隐发出低嚎,很轻,却代表着兽欲的复苏。
她贴近他,对准他的耳廓吹气:“政,我喜欢看你变成野兽。”
“全部退下!”一声低吼乍然响起,惊退了原本弹琴敲钟的乐人。
当空荡荡的大殿中只余他们俩人,嬴政一把将满面嫣红的玉房打横抱起。他看着那抹娇艳欲滴的娇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生涩娇怯得很,偏偏媚起来又无人可挡?
当他健硕的身躯压上她馨柔的娇体,他感觉到玉房明显地颤了一下。“阿房……”他看着那密密阖上的眼睫,似乎还有泪光在隐隐闪烁。
玉房缓缓睁开眼,看着悬宕在自己上方的嬴政。多么熟悉的画面!远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也曾这样依靠着政,求她帮她洗刷掉那些丑陋不堪的记忆……
“政,你嫌弃我吗?”虽然不曾真正被玷污,但是她忘不了那被染指的屈辱!
嬴政的回答是重重地吻上她的唇,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勾弄着她刚刚痊愈的丁香小舌陪他一起沉沦。
久久之后,他才微微抬起上身:“阿房,就让过去永远成为过去……”
她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划过他的唇:“政,其实嫪毐……唔……”
嬴政似乎不想再听她提起嫪毐这个名字,也不希望这件事在他们俩之间划下一道鸿沟!他用尽力气吻住她的红唇,双手肆意游移在她的身上,熟练地褪去她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享受肌肤相贴的曼妙感觉……
情、欲的火焰顷刻间便将两个人席卷,他们拥抱着彼此在火焰中肆意燃烧……
政,我只是想告诉你,嫪毐并没有真正对我做什么……
“啊!嗯——”玉房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他抚着她的秀发,在她的颊上落下细细的吻。黝黑的身躯在她柔软雪白的酮体上移动,压抑的喘息飘荡在空荡荡的寝宫中,情、欲的味道漫延着,如此原始而强烈……
阿房,寡人永远不要再从你口中听到嫪毐这两个字!
一夜承欢,当玉房再度睁开眼时,身边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她强撑着虚软的娇躯下了榻,将自己打理好,坐在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呵呵,她明明有着一具妖娆魅惑的灵魂,偏偏又被禁锢在这柔弱清纯的躯体内。
雪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纵情的痕迹,双颊上嫣红还未褪尽。镜中呈现出来的俨然一个初经人事的清纯少女,而真实的她,却已经是靠男人吃饭靠了整整十年的钢管舞女。
“夏姑娘,您醒了。”
“你们把梳洗用的东西放下就行了,我自己来。”
“是。”
当她举手准备将头发披散下来时,才注意到插在发髻上的那支玉簪。
眼睛一亮,她迫不及待地取下那支眼熟的碧玉簪。果然是她一直以来所戴的那支!还以为在逃亡过程中遗失了,却不料又这样突然地出现。
咦?这上面怎么好像有字?阿房!
那刻得十分细致的居然是用秦国篆文刻的阿房两字!虽然她对认字读书这回事儿没多大兴趣,但是她自己的名字还是认得的!这男人,居然有心思刻这小玩意儿!
玉房将秀发梳理好之后,才噙着笑将玉簪插到自己头上。对着镜子看了许久,直看得双颊微微发热,她才恋恋不舍地转移目光。
“政!咦?燕丹,你也在这儿?”
“玉房,我是来跟秦王辞行的,一会儿我就得离开王宫,搬去质子府居住了。顺便也是想来看看你。”
“阿房,过来!”
玉房撇撇嘴,听话地走到嬴政身旁,在那个特意为她而设的软垫上跪坐。
嬴政亲昵地搂搂她的肩膀:“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儿个累得不轻吧!”
呵!还真好意思!也不知道昨晚是谁非得缠着她不停地玩成人游戏的!
“喜欢寡人送你的玉簪吗?”
“政,这上面的字真的是你刻的?不会是随便找个玉匠弄上去的吧?”
“随便找个玉匠?那岂不是玷污了阿房这两个字!”
“狂妄!”
“寡人有资格狂妄!”
落座殿下一旁的太子丹看着玉房的娇态,心里苦不堪言。为什么嬴政什么都比他强?他明明是个怪物,却江山美人齐拥!如今的秦国,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如今的阿房,也是他的了!不,他怎么甘心?
“燕丹?”
“……”玉房,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十年,可是当再度见到你时,你却已属于别人!
“喂!燕丹!”
“……”你明明说过会记得我的,你也明明收下我的玉璧了!为什么此时你却选择了嬴政这个怪物?
玉房蹙着眉走到太子丹身边,在他耳边大吼一声:“燕丹!魂兮归来——”
“啊!”太子丹被吓得跳了起来,脸色煞白。见到是玉房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玉房,你叫什么啊?”
“叫魂啊!”
“叫魂?”
“燕丹,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魂魄要是离开身体太久,会回不来的?所以当一个人发呆太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帮他叫魂,引领魂魄回附本体!”
太子丹看着玉房,心里感慨万千。这个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般什么也不忌讳,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敢说!不然她也不会跟着嬴政这样的男人了!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燕丹,你可别再把魂儿丢了!”
太子丹尴尬地笑笑:“玉房,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说起话来百无禁忌!”
“不然还跟你们一般,一句话拐个十来个弯?”
太子丹无奈地甩甩头,决定不要继续招惹这个女子为好。
“喏!燕丹,你这块玉璧我可受不起,所以,还是物归原主吧!”她将双璃璧放在太子丹面前的案几上,抬眼看着他:“如果当年我知道在燕国赠送玉璧有互许终生的寓意,我绝对不会收下它!”
愣了许久,太子丹才将黯然的目光投放在玉房的脸上,眉宇之间满是忧郁:“玉房,当年我把玉璧赠送给你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个意图。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纯粹的朋友!”
玉房眼一斜:“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我保证没有!”
“那么,算我误解你了!抱歉!”玉房说完,转身就向嬴政那边走过去。
“玉房!”
玉房低头看向那只拉住她手腕的手,跟政的迥然不同。政的手背黝黑,而且还有伤痕,而太子丹的却是细腻柔滑,一看就知道这只手托主人的福,养尊处优惯了!“还有什么事吗?”
玉房,为何你总是对我这般不放在眼里,也不放在心上?
“玉房,这双璃璧是我赠送给你唯一的东西,你收下,好吗?”
“这个……”
“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是重视我这个朋友的!”
犹豫片刻,玉房终究还是挣脱开太子丹的手,却没有收回,反而伸向太子丹面前的案几,拿起那块双璃璧。“燕丹,为了我们之间的这份友谊,这玉璧我就收下了。”
“好。”太子丹苦涩地笑了笑,旋即退开两步。“秦王,丹先行告辞,下午即入住质子府。”
嬴政微颔首。
直到太子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玉房才走到嬴政身边:“政,你又怎么了?”
“不是说要把玉璧还给燕丹吗?”
“他都说没有那回意思,只是纯粹的友情嘛!那我要是再拒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嬴政冷嗤。“纯粹的友情?难不成你还真信?”
“政,你好像一个妒夫哦!”她夏玉房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可是你又不是我的夫,有什么立场妒啊?”
手上一紧,嬴政毫不控制力道地把玉房扯到他怀里,额头抵住她的,同时也让她无法起身。“不是你的夫?那寡人算什么?野男人?”
“呵!亏得你说得出口!堂堂一个秦王居然自封为野男人!哈哈~~”
嬴政厉眸微凛,将重新挂上玉房腰的玉璧扯了下来。
“耶?你做什么?”
“以后寡人不想在你身上看见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那我该挂个什么腰佩?”
“就挂这个!”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块通体血红的血玉,系在玉房腰上。
“嘿!我还以为你要霸占我的血玉呢!怎么样,这玩意儿挺灵验的吧?”
“阿房,你这血玉究竟是怎么来的?”
“呃……这个……”玉房卷着秀发玩弄:“捡来的!”这也是实话。
嬴政也就没再问下去。
纤纤玉指摹画着他的下巴,玉房凑近他:“政,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当怀中馨软的娇躯已经飘远,嬴政却还在兀自沉凝。究竟在玉房身上,有什么秘密?
直到一舞毕,玉房踩着袅袅婷婷的步子走到他身边,盈盈而拜:“奴婢献丑了。”
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颔,嬴政双眸黑亮:“奴婢?可是寡人倒想封阿房为臣妾!”
“王上,阿房不愿为臣妾!”
“你就宁为舞姬,也不愿为妃吗?”
玉房眨眨眼,好熟悉的对白!“是,阿房宁为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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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孩子好漂亮哦!长得有几分像他母亲呢!”
“是啊!敏代王妃也是水一般的人儿,只可惜红颜薄命!”阿若公主近来倒是常常来看玉房,顺便也打发一下苦闷的时光。
“切!什么红颜薄命?王妃你可别信这个!”
“阿房,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身处后宫,千万要小心。虽说王上宠着你,但是女人可怕起来,势比毒蛇。你千万要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王上他会保护好我的!”
“王上毕竟是秦王的王上,他不可能放太多心思在你身上的。所以,你还是要学会自保!”
阿房抱着孩子缓步走着:“如果他无法保护我,那他还值得我依靠吗?”
阿若公主还没搞清楚她这话里的意思,只闻玉房怀中的孩子蓦地大哭起来。
“寡人的长公子怎么哭了?”
阿若公主立刻跪地:“臣妾拜见王上。”
“阿若公主且回宫歇着。”
“臣妾遵王命。”
玉房看着阿若公主清丽的背影走出偏殿,才不满地睨着嬴政:“王上,阿若王妃好歹是你的王妃,你不用这么冷漠生硬吧!”
“怎么?又要替女人打抱不平了!”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
“阿若王妃不是一个需要施舍的女人!”
“也对!”玉房释然了些。“政,你是不是应该替孩子取个名儿了?你看,他都抗议了!”
“来,寡人瞧瞧!”他从玉房手中接过孩子。“‘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就为他取名扶苏吧!”
“扶苏?好!就叫扶苏!”公主,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子名叫扶苏!
将孩子放在床榻上,嬴政自后搂住玉房,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鼻尖缭绕着她秀发的芳香。“阿房,什么时候你也能为寡人生一个孩子?”
生一个孩子?“这又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
“那由寡人来决定如何?”
“什么?啊——”一声尖叫,最终终结在某人霸气的吻中。
床榻上,两道人影交缠……
窗外,阳光漫天,好一个艳阳天!
两个月后的某个下午,秋日融融,落红成阵。
玉房抱着扶苏站在敏代坠楼的地方,遥望着赵国的方向。
回想当初,她和敏代一同离开赵国邯郸,还一度信誓旦旦,绝对不会让敏代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可是她却没有做到,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清荷般的丽影在这秦宫萎零……
红颜,果真都是薄命吗?
怀中的扶苏伸出一只小手抓啊抓的,抓得玉房一阵好气:“小鬼,你的色爪抓哪儿了?要是让你父王看见,小心他打你屁屁!”
扶苏似乎听懂了几分,放在玉房胸脯上的小色爪怯怯地收了回去,还嘟嘟囔囔地呜着。
“哟!夏姑娘可真悠闲哪!”
“舞汐姑娘,你也挺闲的嘛!”玉房没好气地回道。她对很多女人都有好感,同时也对很多女人都存着恶感。而这个舞汐,就是令她生厌的那一类!她总是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将一手毁掉她面前贪恋的这种安逸!
舞汐依旧是一身艳红的轻纱,婀娜的娇躯若隐若现。“这就是长公子扶苏吗?这眉目之间可真像王上!”
“舞汐姑娘真的这么觉得吗?我倒觉得扶苏的眉目像敏代王妃多一些。”
脸色微变,舞汐干笑:“那定然是具备了王上英气,还有敏代王妃的清秀,长大之后必定是个迷倒一堆女孩儿的翩翩公子!”
“你就是来说这些空话的吗?”
“夏姑娘莫非是在嫌弃舞汐吗?不过想想也是,夏姑娘圣恩正隆,如今又母凭子贵,指不准哪天就立妃封后的!”
“看来舞汐姑娘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那奴婢就先抱长公子回芷阳宫了。”尊卑称呼一出口,就是她不耐烦的时候了。
“那夏姑娘慢走。”
可是玉房才走开几步,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立刻一手抱紧扶苏,一手抓着旁边的栏杆。
“夏姑娘,你这是身子不舒服吗?”
“我……恶……”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呕吐感涌上喉咙。
舞汐美目半眯:“夏姑娘想吐,是吧?”
“你可以扶我回芷阳宫吗?”玉房刚刚一阵呕吐,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能为夏姑娘效劳,是舞汐的福分。”
嬴政闻讯,风风火火地赶到芷阳宫寝殿。“怎么回事?”
舞汐立刻跪地相迎:“回禀王上,夏姑娘身子稍有不适,可能是受了凉。舞汐刚已差人去请太医了。”
“阿房,你感觉怎么样?”
“王上,夏姑娘刚刚干呕了一阵,可能是身体太虚,所以睡过去了。”
“太医还没来吗?”
“王上莫急,应该快了。”
正说话间,太医已经匆匆忙忙进了寝宫。“臣拜见王上。”
“废话都给寡人省省!快点诊脉!”
“臣遵旨。”
“如何?”
“臣恭喜王上。”
嬴政闻言,暗喜。“夏姑娘是不是……”
“正是。夏姑娘是有喜了!”
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嬴政的意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要炸开了!他的孩子!他和阿房的孩子!
舞汐暗自沉下眼中所有的情绪,再抬眼,已是笑意盎然。“舞汐恭喜王上,恭喜夏姑娘。”
高兴过后,嬴政又隐隐不安起来。“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
“回王上。夏姑娘怀孕已三个月,该是度过最危险的时期了。王上莫要惊慌。”
“你、你刚刚说、说几个月了?”
“夏姑娘有喜已三个月了。”
蓦然间,一只大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离开地面。“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你确定有三个月了吗?”
“王、王上,臣曾从一名师学医,对于女子怀孕曾深入研究过,能够通过诊脉心跳等细微变化判断出有孕几个月。这些年来,臣为后宫嫔妃诊断,从未出错……臣确实诊断出夏姑娘怀有三月身孕,不敢有任何欺瞒。王上明察啊!”
三个月?三个月前,他还远在雍城,而玉房却在那场叛乱中流离失所……
手上的力道愈来愈大,一身的狠戾之气也渐渐加重……
“王上,夏姑娘醒了。”舞汐在一旁轻声提醒。
嬴政手一僵,随即放下太医。转身,床上的人儿已经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她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许久才偏过脸来。
“政,我怎么了?”
心里一紧,嬴政森冷的眸扫向太医和舞汐,低声说道:“你们都退下!记住不要多嘴,否则后果不是你们承担的!”
待屏退闲杂人等之后,嬴政才重新迎上玉房的眸光。
“政,是不是把你吓着了?”嬴政已坐到榻边,颤着手覆住她的手背。她回握他的手:“政,我不过是晕倒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阿房……”
“嗯?”
“你怀孕了。”
“怀孕?”她恍惚地抚上自己的腹部,感觉不到生命的脉动,但是那里却有了一个小生命在孕育。忽地,她笑靥如花:“真的吗?政,我们真的有孩子了?原来这就是做母亲的感觉!”
嬴政贪恋着她的笑靥,心思却辗转难平。
他要如何告诉她,这个孩子不能留?
他要如何告诉她,这个孩子根本不被期待?
他要如何告诉她,这个孩子体内流着那个败类的血?
“政……”玉房坐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对上他的眼:“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他一把将她抱住,脸埋进馨香的秀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紧张而已。”阿房,对不起……
“紧张?你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耶!”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是你的孩子……”
“什么叫是我的孩子?难道他就不是你的了吗?”
“……当然是寡人的,你的一切都是寡人的,你的孩子自然也是寡人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孩子只是我的附带物一般!”话里虽然含着嗔怨,她却笑着把手臂环上他的颈。政,这个孩子的来临,真的把我束缚在这秦宫里了!也许,命中注定,我再也逃不开了……
嬴政再次用力地搂搂她:“在寝宫里好好休息,现在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要再到处乱跑。寡人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就不要再让寡人操心了,嗯?”
“好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不缠着你了!”
直到嬴政离去,她还沉浸在狂烈的喜悦中。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将会给她和嬴政带来怎样的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