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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离歌3
“呵呵~~小子,你杀不了我!” “是吗?” “除非你想永远见不到夏玉房,还有你的孽子!” 嬴政倏然间眯起黯沉的眸:“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呵!很不幸的,只有我知道!” “他们人呢?”嬴政握紧双拳,克制住自己冲上前去逼问的冲动。一个君王,不该在别人面前失态,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靠女人起势的叛逆面前! “这个……我目前也不知道。她被我玩过之后,居然打算咬舌自尽,不过你放心,虽然失了很多血,但是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瞳孔骤缩,嬴政眸底狠戾毕现。 嫪毐却依旧不知死活地冷嘲热讽。“小子,我刚刚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不仅你的母亲被我玩过,如今你最心爱的女人也被我玩了。呵呵,玩你的女人,感觉还真不赖!尤其是她那泼辣劲儿,竟然敢甩老子一巴掌,至今嘴角还青着呢!不过,越是泼辣的女人,玩起来就越带劲儿!嬴政小子,你说是吧?” 嬴政眸色沉冷,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下御阶,走向嫪毐…… ……阿房,寡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承诺还在,可是他却没有做到!为君为王,他却连自己的女人也无力保护! 深深的眸底,开始迸发出点点绿色犀芒,慢慢地汇聚在一起,形成诡谲森冷的地狱之光…… “小、小子,如今可只有我知道夏玉房在哪儿?”嫪毐被嬴政狰狞的模样吓到,却还是死死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她在哪儿?”嬴政差点儿目眦尽裂,必须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伸出利爪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我、我要见赵太后!” “找死!”一声充斥着戾气的低喝,紧跟着的是紧紧掐上脖子的大掌,狠狠地决断所有的呼吸。那双妖异的绿眸里闪动着嗜血的绿芒,好像要把嫪毐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咳咳~~”嫪毐无法呼吸,一张脸涨得跟猪肝似的。而且,嬴政仿佛失去理智般,仅仅是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所有的力道都加诸在他脖子上,扼断生命的气息。 “放……开……我……说……”嫪毐拼尽全力才挤出的几个字,却根本抵达不了嬴政的耳。 绝望地挣扎期间,嫪毐猛然想起一样东西,一样他无意间捡到的东西。希望的灯火亮起,他急忙伸手摸进自己的衣襟,取出一支玉簪,费力地举到嬴政眼前。“玉……玉簪……夏……玉房……” 嬴政狂乱的眸光瞬间就被玉簪吸引了,颤颤的手伸出,取回玉簪,同时厉眸微微一眯。下一瞬间,嫪毐健硕的身躯已经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点正是在芷阳正殿之外。超强的撞击力轻易便毁了那两扇门,空空的门框默默哀悼着。 “王上,这逆贼如何处置?”守在殿外的赵高轻声问道。 “押下去!” “奴臣遵旨。” 嬴政身心俱空地走上御阶,失魂落魄地坐下,看着手中的玉簪,竟然觉得这支玉簪好像在往自己心里扎一样,生生的疼…… 阿房,一定要为寡人活下去!你是寡人的女人,你的生死都必须是掌握在寡人手上! 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咸阳的方向而来。车后跟着十来个侍卫,看来马车中的人来历也不是很简单。 忽然,最前面的人勒住马缰,举手示意暂停。 “殿下。”他纵马来到马车旁边,躬身而道。 “怎么停了?”从马车里传来的声音清爽温雅,想必车中的人必定是个儒雅的公子。 “殿下,道上躺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似乎受伤不轻。” 静默了一会儿,车帘子被掀开,呈现出来的是一张堪称俊美的脸,眉清目秀,总之让人看了舒坦。“既然不急着赶路,就多行善事,积积德也不错!” 男人浅笑着下了马车,在侍卫的陪同下走到那个昏迷女人的身边,一旁的孩子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讨好眼前的人似的。 他蹲下来,拨开女人覆面的秀发,看着那染红了半张脸的鲜血,嘴角似乎还有鲜血在汩汩流出,怵目惊心。 “呵!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身上有这么多伤!” “殿下,这女人的来历怕是不寻常。殿下还是不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让我遇上了,当然不能见死不救!曹信,把她带上马车,立刻赶路入咸阳,找个地方住下,先为这位姑娘请个大夫治伤。” “……是。” 当玉房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她看见了床幔,随风轻扬。她还活着吗?这里可还是人间? 对了!孩子!她急忙偏过脸去,然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还好,孩子还好端端地睡在她身边!一股伤感突然袭上她的心头,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一出生就已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好几次。但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房门轻轻开启,走进来的是一个妙龄女子,一身紫红色轻纱,风情摇曳,婀娜多姿。那绝丽的容颜怕是可以跟赵姬不相上下了! 玉房暗暗惊叹,为什么这古代就有这么多绝世美女呢? “姑娘醒了。”女子在看见玉房睁开眼的时候,抿唇一笑,媚态横生。好一个尤物! 动了动唇,玉房本是想问,是不是她救了她。可是这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舌头跟废了一样,只能发出唔唔的音。惨了,她的舌头不会是瘫痪了吧?她记得咬舌的时候,明明没有用上太大力气呀! 似乎是看穿了玉房的心思,女子妖娆一笑。“姑娘不用担心自己的舌头。废不了的!舌头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因为大夫给你的舌头上了特殊的药,在止血的同时也让你的舌头麻痹了。既然不想死,以后就别再玩这种折腾人的游戏了!” 这明明长得挺美的一个人,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不客气呢?玉房翻翻白眼,选择装聋作哑。反正她是真的要做做哑了! “姑娘起来把药喝了吧!”玉房眼中的美女慢悠悠地在榻边坐下,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持着汤匙搅弄着,用眼神示意玉房起身。 妈的,不知道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吗?这些天又亡命天涯,哪儿还有力气自己爬起来?但是看美女似乎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玉房咬咬牙,还是狼狈地起身。 一口药才喝尽嘴里,滚烫的药汁刺激了暂时罢工的舌头,迅猛的痛觉好像潮水似的席卷玉房全身,一直延伸进心的最深处,翻江倒海般地死命折腾…… 泪光在眼眶里闪烁,玉房瞪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的女人,真是厉害!居然能把她夏玉房折腾得掉眼泪!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忘了这药才熬好,很烫!姑娘没有被烫着吧?”她惊慌地连连赔罪。 又是一个虚伪的女人!跟赵姬一样惹人厌! 地面上,一道影子渐渐地飘移过来…… 玉房抬眼,却见一个身穿月牙白的男子风度翩翩地走向床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好像天际那皎皎月轮,让人看上去感觉很舒服。 喂药的女子立刻下了榻,跪在榻边。“舞汐拜见太子殿下。” 玉房错愕地瞪眼,太子殿下?哪国的太子殿下?反正不是秦国!也不是赵国! “姑娘感觉好些了吗?”男子儒雅的身子悠闲地站在榻边,温柔地问着。 玉房微微闪神,似乎记忆深处,也有一道影子,可是太模糊了,模糊得她看不清,也记不起…… “姑娘?”男子凝视着玉房呆愣的表情,眸底笑意划过,不是那种面具似的的笑,而是从心底衍生出来的笑意。 跪在一旁的舞汐看着男子眼底的笑意,更是紧抿着唇,脸色阴郁得很! 玉房眨眨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舞汐那阴沉沉的脸色,心下了然。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哦!这女人,不会是因为看见这男人对她好了些,所以因妒生恨吧? “姑娘怎么好像哭了?伤口很疼吗?”男子的浓眉微微拢起,一抹忧郁气息弥漫。 玉房撇撇嘴,余光瞟向舞汐怨妒的眼神,心里冷哼,她杜玉房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于是在男子关切的眼神中,她更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她本就娇弱的容颜的配合下,轻易地便打动了男子的心肠。 “怎么回事?很痛吗?哪儿痛?伤口还是舌头?” 看见男子在榻边坐下,玉房更是拼命地装,其实也不用装,反正如今的她本来就虚弱得像根草似的。再说,如果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女人,指不准再让她这么照顾下去,会不会直接把她照顾到地狱去! 玉房看着咫尺之外,那好像有些熟悉的容颜,一张嘴,干净利落地把咬伤的舌头展示给男子看。 男子拧眉:“这舌头上的伤怎么好像更严重了?” 玉房撇嘴,不语,只是哀怨地看着舞汐。 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愣了一会儿,忽地明白了。“舞汐,我让你照顾这位姑娘,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殿下冤枉!舞汐确实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姑娘了。” “尽心尽力?姑娘舌头的伤才被烫过,是不是?舞汐,你想让她的舌头废掉不成?”儒雅的俊颜上掠过一抹狠戾,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玉房的眼。 “殿下恕罪!”舞汐惊慌失措地求饶。 “把药给我!” 舞汐颤着手把药递给男子,仍跪着不敢起身。 “舞汐,看在你仍旧有用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是,不要再让我看见第二次,明白了吗?”他接过药,慢悠悠地吹着。 “舞汐明白。” 男子将汤匙送到玉房嘴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下去。” “舞汐告退。” 从头到尾,男子始终维持着儒雅的风度,说话清清淡淡的,如果不是他刚刚眸底一闪而过的狠戾,玉房只怕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温柔男人呢! 喝完药,玉房经过刚刚那一阵闹腾,体力几乎透支了。 正值昏昏沉沉即将入梦之际,房门外隐隐传来交谈声。 “殿下,属下已经打探过了。前些日子,赵太后最宠信的宦官嫪毐发动叛变,趁嬴政前往雍城举行成人礼,攻入王宫,但是在吕不韦的里应外合之下,叛乱很快平息。不过,属下打听到嬴政似乎很迫切地在寻找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 “这……属下没能打探出来。” “行了。你下去吧!” “殿下,里面那个女人……” “带她一道走!” “可是我们是要去……” “不过一个女人,能惹出什么事儿来?” “属下多嘴了。” “退下!” “是。” 玉房闭着眼,暗暗思索。这个不知哪国的殿下,打探嫪毐叛变做什么?不过,他既然来到咸阳,应该会以太子的身份去拜见秦王的吧!说不定,她可以跟他打个商量,让他进王宫时也带上她!嘻嘻~~ 正在玉房异想天开之际,两道带着审视却又没有杀伤力的目光静静地投在她的小脸上。 男子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玉房的睡颜,心思辗转。从他终于见到她洗尽血污的容颜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心头缠缠绵绵。她,让他想起了她…… …… “小子,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若是你再用这种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色迷迷的眼神?” “对,恶心!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 对,这个他偶然救起的女子,让他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小丫头。她曾经承诺过,会永远记着他的。如今,她还真的记着他吗?什么时候可以再去赵国?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那毫不做作的容颜?玉房丫头…… 没错,这个不知哪国的太子殿下就是燕国太子丹,也就是曾经和玉房相识的燕丹。 玉房能够感觉到一直有人站在自己榻边看着自己,但是既然装睡就必须装到底。可是,当头脑越来越晕眩,当疲乏一波一波地冲击自己的意识,她终于还是无视燕丹的存在,沉沉入梦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次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人事全非”…… “你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那她怎么烧成这个样子?”燕丹儒雅的俊颜隐隐含怒,瞪着大夫低吼。 大夫战战兢兢地把完脉,才一脸苦相地解释。“太子殿下,这位姑娘曾经受过重伤,没有好好养伤,还一再地伤上加伤,早就落下了病根。虽然此次的伤势不重,对普通人来说不构成威胁,但是对于受过重创的她来说,却是极大的负荷。” “她……不会有事吧?” “这……好好照料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注意不要让她受风。” 燕丹微颔首,坐在榻边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玉房,迟疑着握住她的手。 一旁的舞汐将所有的怨恨深深地埋进心底。“殿下,我们必须立刻启程进咸阳宫了。否则再滞留下去而不拜见秦王,就是不敬了。” “明天启程入咸阳宫。”燕丹依旧握着玉房的手,莫名地感觉自己能够从那种肌肤相亲之中得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那么,这个女子……” “带她一道入咸阳宫。” 舞汐大惊失色:“殿下不可!别说若是出了什么,我们担当不起。单是这位姑娘重伤在身,只怕不宜长途奔波。” “她只是一个重伤在身的弱女子,能闹出什么事?至于不宜长途奔波,此去王宫能有多远路程?再者,我自然会照顾好她!” 咸阳王宫,嬴政走进王宫大狱。 “末将拜见王上。” “王贲,嫪毐招了没?”他冷眼看着被吊着打得遍体鳞伤的嫪毐,眸底一片冷酷。 “回禀王上,这逆贼嘴硬得很!” 闻言,从嬴政身上漫延开来的暴戾之气几乎将嫪毐整个人卷进地狱。若不是跟着嫪毐的那些人全部被歼灭,他现在还能死咬着阿房的消息来胁迫他吗? “先给寡人阉了他!” “呵呵~~”一串低笑从嫪毐嘴里蹦出来,断断续续的。“嬴政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洗刷你的耻辱吗?呵呵~~” “阉了他!” 王贲不敢再有任何延误,立刻吩咐旁边的狱卒:“拖下去!” “王贲,只要把命留着就成,其余的,随便!” “末将遵王命!” 嬴政沉重地走出大狱,仰头望天。这么多天了,阿房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难道真的遇到不测了吗? “王上!”赵高胖墩墩的身体朝着这边滚过来。 嬴政站在原地,不动不语。 “启禀王上,赵国使臣刚刚来报,燕国太子丹已经抵达咸阳,明天即可入咸阳宫参拜王上。” 嬴政的眸光轻轻地掠了赵高一眼,随即好像丝毫不在意地从赵高身边走过去。 但是赵高却明白,王上这是把一切都交给他来打理。原来,夏姑娘真的是王上的羁绊,也是王上的软肋! 翌日,当玉房醒来时,她有些困惑地看着所在的寝宫。对,秦宫!这里的布置跟秦宫里的布置如出一辙。 孩子依旧安安稳稳地睡在她的身边,她看着孩子宁静的睡颜,有些迷糊了。她不是在客栈吗?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地方?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像秦宫? 玉房撑着锦被,吃力地坐起来。 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宫女?那这里不就是王宫?玉房定睛看着那个宫女,果然穿着秦宫的宫人服饰。 “姑娘醒了。” 由于还是开不了口说话,犹在不敢置信之中的玉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奴婢去把药端来,姑娘赶紧喝了。” “唔……”舌头完全不听使唤,玉房急得猛拍床榻边缘。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唔……”玉房指指自己的嘴,再摆摆手,示意宫女,自己现在无法说话。 “那奴婢拿笔和竹简来。” 玉房终于吃力地写完,真的是非常吃力,因为她根本不会拿毛笔,更别提她的手臂还有伤。可是接下来的事却更是大大地打击了她…… “这……姑娘,您的字奴婢都不认识……” 啊?玉房明眸瞠圆,猛然间想起这秦国的文字和她所在时代的文字那是一个天差地别!就算她写得再漂亮,只怕连秦国最博学的人也一个字认不出来! 宫女优美的唇形蓦地垮下,无奈地睨着沮丧的玉房。“姑娘……” 玉房垂着头,思绪翻覆。不,她不要等了!既然这里是秦宫,既然政就在这座王宫里,她现在就要去找他!对,现在!离别这么久,她要么就是很辛苦地克制住自己的思念,要么就是疲于奔命,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他念他。可是如今,眼看已在咫尺,她不要再让距离横亘在他们俩之间! 她知道,他在等她,等着她向他走过去…… 政,我终于又回来了…… “咦?姑娘,你有伤在身,不可以下榻的!姑娘——” 可是玉房却对宫女的呼唤置若罔闻,赤脚踩在地上就往外跑去。 “唉,姑娘,等等!” 玉房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罔顾身后传来的疾呼。她只想着政,她只是想让他尽早看见她…… “哎,姑娘,前面有人——” 当玉房听见身后的惊呼声时,人已经控制不住地撞了上去。 于是,在一片惊呼声中,玉房和迎面而来的女子还有她身后的宫女撞成一团。 当她终于克服身体不适引起的晕眩感时,才发现被她压在地上的正是阿若王妃。 “夏姑娘!”阿若公主错愕地瞪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想不到秦王找得天翻地覆的人,此刻竟然站在她的面前! 追得气喘吁吁的宫女也赶了过来,见阿若王妃狼狈不堪地被侍女从地上扶起来,立刻跪地请罪。“王妃恕罪,是奴婢没有看好这位姑娘,才冲撞了王妃。” “没事,你下去吧!” “可是这位姑娘……” 阿若公主忽而绽出一抹笑:“她?连王上尚且管不了她,你一个宫女能奈她何?” “啊?” “还不退下!王上正等着见她呢!” “奴婢告退。”宫女一脸困惑,这位姑娘不是燕国太子殿下带过来的吗?怎么阿若王妃好像认识她,好像连王上也认识她?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等到那个宫女离开之后,阿若公主才优雅地掸掸自己身上的灰尘,转身看向玉房。“夏姑娘好像脸色不好?” 不能说话,玉房只能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从来到秦国之后,她总是受伤? “你想去找王上?” 玉房点点头。 “王上现在正在翼阙殿,召见燕国太子。你确定还要去找他吗?” 燕国太子丹?太子殿下?玉房愕然瞪圆了眸,原来救了她又把她送到咸阳王宫的是燕丹!难怪她总觉得那个太子殿下很熟悉…… “还是说夏姑娘决定要等一等?” 等?她才不打算等?反正她也欠燕丹一声谢谢!翻了个白眼,玉房转身就往翼阙殿的方向走去。赤、裸的玉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寒意直接从脚底涌遍她的周身,可是心头那一股强烈的欲望却支持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阿若公主凝视着那道虚弱却倔强的背影,心里忽地明白为什么秦王会疯狂地爱上这个女人了。因为她的肆意,正是秦王所不能拥有的。一个君王,永远不能肆意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所以,他选择了夏玉房,选择了这个个性肆意的女子,来承受他所有的肆意!他肆意地宠她,肆意地爱她,肆意地占有她,只因……她是他唯一的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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