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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望兮2
“李牧?他一直驻守雁门关吗?” “正是。” 嬴政低头看向面前的地图,沉思片刻。“那么,就必须兵分两路了!” “依臣所见,确实该是如此。” “李牧此人熟读兵书,至今未有败绩,我秦国如今也唯有老将军可与他一较高低了!就由老将军率兵攻打赵国的龙、孤、庆都,切断李牧救邯郸的归途!至于攻打邯郸的人选,容寡人寻思一下。” “王上,直逼邯郸的领军将帅且须谨慎,否则臣孤军深入,却又无援,必然落败!” “寡人心里有数。老将军暂且退下,早作准备。” “臣告退。” “怎么闷闷不乐的?不想看见秦赵交战?”嬴政搂了搂玉房的腰,享受着她腻在他怀中的那种充实感。 “记得当初敏代公主和亲,我就跟她说过,联姻解决不了什么!这争权夺势的游戏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的牺牲而改弦易辙?” “你好像总是对男人持着反逆的态度……” 玉房看着他,俏皮一笑:“也许是上辈子被男人欺负得太多,所以对男人天生反感吧!” “阿房,寡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玉房笑得更深了,她双臂缠上嬴政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胸前。“政,记住你今天的承诺。如果哪一天,你无力保护我,而让我被别人欺负,我就……唔……” 直到吻得玉房气喘吁吁,再也无力说出恼人的话,嬴政才大发善心地放过她。额头抵着额头,他微微喘着。“不准说要离开寡人!” “好嘛好嘛!”玉房乖乖地应道。政,只要你能做到你刚刚的承诺,我就不会再离开!否则…… 相拥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玉房忽然问道:“政,秦赵交战,那么,敏代公主呢?你会对她怎么样吗?” “……” “政?” “有的时候,你对敏代王妃的好,真的让寡人很是恼火!”他忽然恨恨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让玉房着实愣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 “因为敏代是女人啊!”玉房理所当然地答道。 “就因为她是女人,而寡人是男人,所以你对她比对寡人好?” “呃,可以这么说吧!” “为什么?” “因为你和她性别不一样嘛!” 嬴政脸色变了变,最后猛地将玉房压到自己胸膛上。这女人,怎么总是知道如何挑衅他的脾气呢? 两只爪子在他胸前抓啊挠啊,无所不用其极,惹得嬴政欲火焚身。 心头一把火旺旺地烧着,嬴政终于放开了玉房。差点儿窒息而死的玉房深深地呼吸。“你想闷死我不成?” 青丝在手指上缠绕,嬴政慵懒地说道:“阿房,如果有一天你再度背弃寡人,寡人真的不敢保证,是不是会亲手结束你的呼吸……” “……政,你的爱好危险!” “怕了吗?”他的动作始终温柔,语气始终温醇,可是玉房知道在他心底沉淀着的还是狼的狠戾。 玉房微微笑着,小手覆住正摩挲着她脸颊的大掌。“我不会再度背弃你,除非你先背弃你的承诺!” “女人,对寡人来说,你才是最危险的!”他叹息着拥她入怀。自称寡人,就该寡心寡情。当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女人,当他的心有了牵绊,当他不再是寡人,风起云涌之间,他又把自己置于多么危险的境况中? 被他拥在怀里,玉房的心暖了。曾几何时,政也总是一口一个女人地喊她? 翌日,趁着嬴政被叫到华阳宫之际,玉房来到了章台宫。 “阿房,听说秦国要和赵国交战了,是不是?”大概是一夜未睡吧,敏代的脸色尤显憔悴。 玉房知道瞒也瞒不住,这王宫中那么多张嘴,她能堵得了几张?“对。而且这次是以赵国为中坚力量,五国联军也是由赵国大将庞煖统领。” 敏代身子一瘫,跌坐在窗前的软塌上。“我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幸福,远嫁到秦国。为什么秦赵还是要打仗?我的牺牲究竟有什么价值?我的付出到底换得了什么?” “公主,如今六国的局势绝对不是联姻解决的了的!你已经尽了你该尽的责任,你无愧于任何人了!” 敏代轻轻地垂着头,不让玉房看见她的神情。“很小很小的时候,作为公主的我就被告知,我不能有自己的幸福,我唯一的幸福就是为赵国奉献出自己。所以当我牺牲一切来到秦国时,深深的悲痛背后我还隐着一抹快乐。我以为我的牺牲能够换得两国的和平,能够换得赵国百姓的安居。却原来,我的牺牲没有任何价值……” 玉房悄悄地在她面前蹲跪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玉手。“公主,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不是也不该由你来承担。以后,好好地为自己而活,为你腹中的孩子而活,好吗?” 孩子?敏代怔愣地抚上自己的腹部,似水般的瞳眸终于泛起波澜。“是啊,我还有孩子……”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王上他……孩子……” “不会。王上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就好,那就好……” 华阳宫中—— “王上,成峤是你亲弟弟,你就不能给他个机会,让他可以扬名立万吗?”华阳夫人虽已年迈,威严却不减分毫。 嬴政落座于一旁,目光瞟过站在华阳夫人身后的阿若公主。“祖母,成峤历练不足,恐难当此次大任。” “历练?成峤已在军中历练这么多年,还不足够吗?”华阳夫人语调微扬。 “军中的历练和战场上的对决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此次攻打赵国,以及五国联军,本就战况危急,祖母保证成峤一定能够获胜吗?” “哀家能!成峤是我赢秦的嫡孙,血统高贵,气度不凡,文武俱佳,获胜自是不在话下。” 嬴政岂会不知华阳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既然祖母执意如此,寡人也只能从命。只是希望祖母不要忘记今日的话,若是成峤落败,祖母到时可不要偏袒!” “哀家一诺千金,自是不会忘记今日所言。” “祖母可还有事?” “还有一事,事关赵国公主。” “敏代?她又怎么了?” “此次赵国大举来袭,欺我赢秦。敏代不适合再居王妃之位,应该废除她王妃封号!” “祖母,您似乎还不知道,楚国也搀和其中呢!如果敏代不适合居于王妃之位,那祖母您该如何处之?” “你——”华阳夫人气得面色铁青。“楚国会加入,也只是因为你选了赵国敏代公主为妃,而舍弃阿若,这简直是对楚国的侮辱!” “侮辱?难道寡人选妃还得看他楚国的脸色不成?”嬴政神色一敛,眸光益发凌厉起来。 “秦国历代君王首次选妃多是从楚国中选!” “祖母,若您执意要寡人纳阿若公主为妃,寡人纳了便是。至于敏代王妃,她并无犯错,温良娴熟,又正怀着我赢秦血脉,如何废得?” “秦王这话怎么说的呢?阿若即使再无才无德无貌,也不至于没有人要!”侍立于华阳夫人身后的阿若公主玉容凝霜,骨子里透着倨傲。 华阳夫人气得浑身发颤:“你不过一个邯郸小子,骨子里也不知道流着哪个野男人的血,凭什么用这样傲慢的态度对待楚国高贵的公主?哀家今天就告诉你,我们阿若公主无论嫁给谁,也决不嫁给你这个野种!” “那寡人也告诉太王太后,阿若公主寡人娶定了!否则秦楚之间,太王太后选一边站着吧!”撂下话,嬴政拂袖而去,只给华阳夫人和阿若公主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怎么了?”玉房将茶水放在案桌上,跪在嬴政身边,从旁边把嬴政的脸扳过来。也只有她敢对嬴政这个危险的男人动手动脚了,换了别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冷硬的面部线条在那双小手的揉捏下变形,嬴政纵容她闹了一会儿,才抿着嘴把她的手捉下来,再习惯性地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阿房……” “嗯?” “如果有人告诉你,寡人并非赢秦王室血脉,你会怎么想?” “什么也不想啊!” “……为什么?” “这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寡人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吗?”他的声音沁着丝丝寒意。 这男人,真是善变!“我是说你的身世跟我爱你这个人没有关系,再说我这人懒得成精了,多动不如少动,少动不如不动,无论是动手还是动脑,反正能不动就不动!” “……阿房……” “又是什么事?” “寡人可能要娶楚国阿若公主了。” “……” “阿房?” 玉房猛地抬起头,撞得嬴政的下巴一阵生疼。 “你要娶阿若公主?” 嬴政顾不得下巴的痛楚,微微发急地想要解释。“阿房,寡人……”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这架势~~膜拜~~哇咔咔~~~) “……是!” “那我要……” 嬴政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不准说你要离开!” 眼波一转,玉房微笑以对:“那我离开芷阳宫!” “不准!” “要不我离开芷阳殿?” “不准!!”嬴政差点儿要在口语之外,配点儿肢体语言了。 “或者我离开你十步以外?” 嬴政的回答是直接把某个女人扛上肩,大步流星地往寝殿走去。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折腾得腰酸腿软,折腾得虚软无力,折腾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分割线———————————————— 东方那边由黑暗,慢慢地变成灰色,然后是淡淡的橘红色。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慢慢地照亮了大地。 龙帐内,交缠的人影静静而眠。静谧之中,一室温馨弥漫。 嬴政睁开湛黑的眸子,一片清明和犀利。在低头看到那小小的脸儿时,又霎时柔和了下来。蓦地,他想起昨晚有吩咐赵高传唤吕不韦进宫商议攻赵之事,谁知后来…… 该死的女人,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让他失去了理智! 正待起身,却听怀里的女人“嗯——”的一声嘤咛,一只手置于他结实的胸膛,一腿曲起,压在他的腹部。 果然是红颜祸水! 感觉到趴着的身体有所动静,玉房也缓缓睁开眼睛。在看见嬴政黑亮的眸时,她禁不住红了脸颊。她知道昨晚的嬴政失控了,很是疯狂。但是女人就是喜欢看最心爱的男人为她而疯狂!最心爱的男人?当这几个字从句子中分离出来,玉房偷偷地觑向嬴政,却望进了他的黑眸深处…… 是的吧!他是她最心爱的男人,最起码在这个时代,是! “你醒了?” “嗯。”他揉揉她的头发,语调慵懒,仿佛一只吃饱餍足的大灰狼。 “政,昨晚你好狂野哦!”纤纤玉指逗弄着他胸前的小豆子。 闭了闭眼,掩去里面浓浓的懊恼。这个会让他疯狂的小女人! “阿房,寡人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寡人,昨天撂话娶定了阿若公主虽是有赌一口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寡人并不后悔做出那样的决定!” 挑逗的动作变得缓慢无力,最终停止。“政,身为君王,你身边肯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我阻止不了也不想费尽心思地去阻止。我只求你心中的女人,只是我!”因为坦诚了对他的爱,她愿意让步。 嬴政伸手又将她搂紧。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这种难得的安静和温馨。 “王上。”赵高的声音又挑在不适宜的时候响起。 “何事?” “吕相邦昨晚应传而来,奴臣见王上已经安歇,就请相邦先回去了。今儿个一大早,相邦就到芷阳殿外候传,不知王上何时……” “伺候寡人梳洗更衣!” “奴臣遵旨。” 嬴政起身,却惊觉一具未着寸缕的娇躯贴上自己的背,滚烫的温度交替着,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胸前的柔软。背上火辣辣的,烧成一片…… 他的呼吸顿时变得浑浊。“小妖精!” 玉房把脸贴在他背上,呵呵直笑,暧昧的呼吸晕散开来,酥酥麻麻的,像一片火肆意漫延…… 嬴政置于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才压制住转身将她扑倒的冲动。他的体内有一头野兽,而这头野兽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挣脱枷锁,因为只有她会爱一头野兽…… 转眼间,赵高已将一切准备妥当,侍立在帐外的赵高看不见龙帐之内的情形,但是用鼻子想,也知道又是夏姑娘缠着王上不放了。他实在不明白,夏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前些日子还对王上冷冰冰的,总是一味地疏离,和王上保持距离。为何才短短几天,她就变得热情如火,仿佛一个任性的小女人非得霸住心爱男人的每一刻! 又磨蹭了一会儿,嬴政才终于离开了龙榻。 “仲父可知寡人传召,是为何事?” 参拜之后,吕不韦已经落座一旁。“想必是为了五国犯秦一事。” “看来仲父的消息还是很灵通。” “臣虽已无心权势利禄,但是在王上亲政之前,臣不敢有丝毫懈怠!” “朝政诸事,确是有劳仲父了!” “这是为臣的本分。”吕不韦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不知王上对抵御五国进犯之事可已有对策?” “寡人昨晚已和蒙骜老将军商议过,由蒙老将军亲率大军攻取赵国的龙、孤、庆都,让邯郸孤立无援,同时派奇兵直逼邯郸,一举而拿下!” “王上,虽然战略颇佳,但是用帅方面……” “蒙老将军那边寡人倒是放心,只是另一边……” “王上是否已有了人选?” 黑眸倏张,嬴政下了决心。“就是成峤!” “长安君成峤?”吕不韦微愕,随即了然。“看来王上是准备从公子成峤入手,瓦解华阳宫!” “朝中总是有一群顽固分子,认为寡人血统有疑,没有资格继承王位,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成峤身边,意图不轨。这一次,寡人就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成峤到底有没有那个魄力反了寡人!” “王上三思,除去成峤虽然势在必行,但是在这个时候,恐怕危及秦国的基业。成峤反叛与否,可直接关系到此次伐赵的成败啊!” “内忧未除,何以平外患?仲父放心,一切都在寡人的掌握中。成峤若是不反,寡人就取下赵国邯郸。他若是反了,寡人就将华阳宫的势力连根拔起!” “既然王上已经决定,臣自是支持王上。” 甘泉宫—— 赵姬坐在床榻上,苦恼地看着自己已经凸出的腹部,秀眉紧拧着,满脸不快。 “谁惹太后生气了?”一具结实的男性身体自她身后将她紧紧抱住,热烫的呼吸全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你还说!肚子都这么明显了,遮也遮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这可是您的绝佳机会!您想想,嬴政那小子可有把您当作他的母亲,如果他亲政,您这个太后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太后不该再让他坐在那个位子上了!” “嫪毐,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取而代之!至于以谁代之……”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在赵姬的腹部细细抚摸着。 “你可真是异想天开!这个孩子不过是你嫪毐的种,谁会允许他坐上秦国的王位?再说,哀家害死纪云初,吕不韦必然对哀家恨之入骨。没有吕不韦的扶持,哀家在夺权的这条路上就举步维艰了!” “太后,吕不韦敢抛弃您,您就该让他家破人亡!想想如今,妻子死了,女人对他埋怨于心,人亡了,家散了,这不就是您对他的报复吗?”不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搞僵,赵姬怎么可能转而依附他嫪毐? 想起吕不韦,赵姬忽而有些伤感。“当初的确是感受到报复的快感,但是刹那的快感之后,却是一切都不在了的空虚失落。吕不韦……毕竟是哀家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 “太后,何必悼念那些惨淡的过去?您应该往前看!这个孩子,就是上苍给您的指示,指示您凭着他登上权力的顶峰……” “可是在这王宫,耳目众多,眼看这肚子越来越明显了,如何瞒得住?” “所以,我们不能再呆在王宫里了。” “那我们要呆哪儿?” “去雍城行宫!”嫪毐早已有所盘算。“我们可以在雍城培养自己的势力,待到王上去雍城祖庙举行成人礼的时候,我们就……” 赵姬眯起眼,终是在权力的旋流中迷失了自己。 三天后,赵姬以养病为由,离开咸阳王宫,前往雍城行宫。嫪毐随行。 与此同时,芷阳宫中,嬴政下令:“赵高,立刻选派人手,赴雍城密切监视太后和嫪毐的一切行动。切记,不得惊扰到他们,有任何异常,立刻禀告寡人,不得擅自行动!” “奴臣遵旨。” 真是多事之秋啊! 华阳宫,甘泉宫,成峤,五国进犯,国君成人礼又快了…… 唉……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叹气的啊?”一只小手拍拍他绷紧的脸,惹得嬴政一阵好气,却又气不起来。 他抓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这小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十年前,她那么小就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更别提如今的她这么胆大妄为! “阿房,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你也才十六高龄。” “哼!其实吧,我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饭多了去了!”她皱皱鼻子,本来就长得娇弱的一个小女人,做出这般小动作来尤显可爱。 冷硬的心在她柔柔的目光中变得松软,嬴政捏捏她的鼻子,嘴角划过一抹笑纹。“你呀!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闹了一会儿,见嬴政总是不似刚才那般绷着一张脸,玉房才问道:“政,其实你对太后还是有感情的,是不是?”血脉至亲,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寡人只是不懂,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决绝?” “也许她只是在权势欲望中迷失了本性。” “阿房,在你眼中,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玉房偎入他的怀中,任由他像一个孩童般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嗯……其实就某些方面来说,我还是有点崇拜她的。至少她是难得一见的敢于挑战男性权威的女人!” “所以你就时不时地学着她,挑战一下寡人的权威?”他的下巴在她头顶细细磨蹭着,衍生出来的是丝丝绕绕的缱绻情丝。 “呃,这个……权威摆在那里本来就是供人挑战的嘛!”这跟“规矩就是用来被人破坏的”不是同一个道理嘛! 嬴政一愣,旋即领悟过来,莫可奈何地把玉房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你这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离经叛道的东西呢?” “我早说过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的嘛!” 同年,成峤领军在屯留长期逗留,止步不前。使得蒙骜的大军孤军深入,大败。蒙骜战死。 嬴政果断地御驾亲征,于屯留平定成峤叛乱,尽斩从旁鼓动的元老大臣,使得一帮不服他的统治,心怀叵测的臣子全部覆灭。 同时,他派遣王翦领兵至函谷关,与赵军对抗数月,终于逼得赵军退回赵国境内。秦国之危暂时解除。 自成峤兵败自杀,华阳夫人一病不起,已是迟迟暮年。 “王上果然有孝文王的风采,心怀天下,确是治国之英主。”阿若公主将她扶坐起来,在她背后垫上垫子,让她可以靠得舒服。 “若是能让寡人放手去干,寡人绝对横扫天下!” “咳咳~~好啊,很好!也许先王的选择是对的,立你为储才是明智的决定!” “祖母可还有话说?” “哀家只有最后一个请求。”她偏过头看向身边的阿若。“还记得王上说您娶定了阿若,王上可还记得?” “寡人的确这么说过。” “那么,王上就纳了阿若吧!秦楚联姻至今多年,哀家不希望哀家走后,这联姻也断了!” “如果这是祖母的意思,寡人愿意最后遵从一次!”这江山是他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从此,华阳宫的势力彻底瓦解,没过多久,风光了两朝的华阳夫人在凄寂的华阳宫中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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