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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望兮1
当吕不韦苍老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当他悲凉的身影渐行渐远,玉房静静地伫立在高台之上。吕不韦的一席话无疑是让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掀起巨浪。 要去爱吗?敞开心怀去爱?放手去爱?不要想自己可能会受伤,也不要顾虑这段情会悲剧收场?即使最后她还是会如曾经所见的那样穿着嫁衣,死在他的怀里?这样真的可以吗? 那一夜,她无眠。于是,披衣下榻,她轻轻地推开窗棂。 果然,那道颀长的身影挺立在浓浓的夜色中。他又一次静静地守望在她的窗前。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做到这样也极为不易了吧! 一如以往那般,在看见她开窗的那一刹那,嬴政转身往芷阳殿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挺拔却寂寞的背影,玉房不由自主地想起吕不韦离开王宫那道萧索苍老的身影。他忧郁无奈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政…… 仿佛是来自两千年后的呼唤在胸腔里涤荡,自以为坚强的她眼眶微涩,毕竟这段情从两千年后延伸到如今,再从六岁延伸到十六,从赵国邯郸延伸到秦国咸阳,已经走了太远太远…… 她打开门,冲了出去。天空细细碎碎地飘起小雨,迷蒙了她的双眼,沉淀了她迟疑的情怀。“政!” 一声呼唤,让嬴政身形剧止。很久很久以前,她也会偶尔用那稚嫩的声音唤他政…… 玉房走到嬴政身前,仰起脸看着他。细碎的雨丝吻上她的脸,丝丝沁寒。“政……” 他眸底的微微绿芒跳得更欢了些。 “今天,吕相邦跟我谈了很多。他用自己一手导致的悲剧敲醒了我,也许,我不该总是这样疏离,也许,我不该总是拒绝你的情,也许,我该靠近你,也许,我该让你靠近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去好好地爱,即使最终命运还是拆散了我们,毕竟我们都有过美丽的记忆……”吕不韦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他跟纪云初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却没有任何可供珍藏的记忆! 嬴政俯下视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即使是在夜色中,那两簇微微泛绿的瞳眸依旧好像会探进她的心似的。接着,朦胧的眼竟徐徐浮现两簇泛绿的火花,然后,火花开始燃烧,愈来愈炽烈,愈来愈狂猛…… 他眼中的火焰是那样浓烈疯狂、那样炽热痴迷,似乎饱含了压抑和煎熬。 最后,玉房终于受不了他那种宛如烈焰般烧得她几乎忘了呼吸的凝视,正想开口打破这份使人愈来愈心慌的气氛,他却先一步举起手来扶起她的下巴,刹那间,他的唇覆上她的,狂猛的威力刹那间便将她卷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之中。 他几乎是用蹂躏的方式恣意地吞噬她的唇、掠夺她的舌,用暴力的姿态粗鲁地发泄他的情、欲,传递他的渴望,不容她拒绝,也不容她反抗。 玉房只是微微挣扎了两下,便顺服地任由他啃噬自己的唇,用舌头席卷自己的情、欲。 不远处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沉浸在情、欲中的嬴政还是凭借敏锐的听力察觉到了。他一把揽过娇颜嫣红的玉房,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膛上,才转而怒瞪着拿着伞过来的赵高。 赵高瑟缩了一下,不敢再看向嬴政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奴臣罪该万死!”想不到送一把伞也会招罪上身! 看到赵高手上的伞,嬴政这才意识到天空还飘着雨。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请罪的赵高一眼,只是将玉房揽在怀里,径自往偏殿寝室走去。 那一夜,燃烧在嬴政眸中的火焰一路烧至玉房的身,玉房的心。 就像是二十一世纪那样,她将自己投身于火。因为是他,和政同样的男人,所以她不怕。交付自己的身,捧出自己的心,只赌那一段情的归宿…… 翌日,嬴政睁开眼,就只见本该躺在他怀里的人儿青丝披泄,独立于窗前。 他不动神色地走到她身后,却见她将血玉凤凰攥在手心,贴着胸口放着。“在想什么?嗯?”他从身后将她揽住,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想一个人……” 嬴政手臂一紧:“男人?” 玉房抬起下巴,仰望他绷紧的下颔。这男人!她想的不过是政而已,跟他同样的政! “怎么?堂堂大秦之王就只有这么一点肚量?” “阿房,对于女人,男人都是心胸狭窄的!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 “是哦!男人可以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腿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却只能一棵树上吊死,一条路走到黑!” 嬴政闻言,哭笑不得。“女人,你怎么、怎么就这么离经叛道呢?” 玉房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才知道啊!” “阿房。”嬴政忽然神色沉重。“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他没有忘记那一次,她呢喃着:“王上这个时候才有点像他……”当时她的目光那么幽幽无尽,似是透过他的眼去看另一个人的身影。 “王上……” “寡人记得你一直叫的是政,特别是在寡人身下时,叫得很是销魂……”他的唇邪魅地弯起微微的弧度。 “……不正经!” 嬴政更是抱紧了她:“男人在谈论女人的时候,都是不正经的!” 玉房没好气地往上睨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还有谁跟寡人一个样?嗯?”他的下巴磨蹭着她柔顺的秀发,极为亲昵。这个女人,他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 “政,不要管我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因为他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好,寡人不问。”嬴政的眸光一黯,却没有再问下去。“要去宫外骑马吗?” “咦?奴婢还以为王上忘了呢!” “不要再王上奴婢的叫了,每次你这样称呼,寡人总觉得你是在挑衅!” 这上下尊卑关系又不是她规定的!“不是说要去骑马吗?什么时候?” “下午,如何?” 玉房笑弯了眼:“好啊!”她很久没有骑马了! “王上,早朝时间快到了,是否准备梳洗用膳?”赵高昨儿个才坏了嬴政的好事,今天只敢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出个声儿,可怜得紧! 嬴政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滚进来!” “王上恕罪,奴才端着盆子,不能滚进来,可否呆会儿再滚出去?”赵高战战兢兢地端着个盆子,上半身几乎弯成了90度,看在玉房眼里煞是可笑。 玉房笑道:“得了,赵总管,伺候王上梳洗吧!否则可真赶不上早朝!” “奴臣遵夏姑娘之命!” 宽阔的草原上,两马纵驰。 玉房一身浅绿的紧身衣裙,娇弱之态,也呈现出几分飒爽英姿。身为女儿之身,在赵国,她却拜了李牧为师,习武骑射,无所不精。 一手持着缰绳,一手甩着马鞭,纵马狂奔,玉房一张娇颜呈现出玫瑰般的红晕。 忽然,腰间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她低头一看,却是自身后而来的一条马鞭。正待警告紧随其后的男人,握着马鞭的男人却一个用力,直接将玉房拽到他的怀里去坐着。 “啊!你疯了!” 嬴政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让马儿慢慢晃悠。“是啊,寡人疯了!是你让寡人疯狂的……” “政,你……” “阿房,永远不要再跟寡人说,你要离开!”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纤腰,几欲将它折断。 “你松一点行不行?我的腰都要断了!” 嬴政纹丝不动。 “你该不会以为折断我的腰,就可以把我留住了吧!”她没好气地开玩笑。 “如果这样能够打消你可能离去的念头的话……” 厚~~这男人还真是疯了!不过,她似乎并不生气,难不成她自个儿也疯了不成? 阳光明媚,芳草连天。山丘上,嬴政搂着玉房一道坐在草地上。自从玉房不再刻意疏离之后,嬴政的感情更是如火山一般爆发,炽热得无以复加。 “政……” “嗯?” “你还恨十年前我不肯跟你一起走吗?” “……” 玉房微微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看着他:“你还是有怨有恨,是不是?” 嬴政再度展臂,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阿房,当年的怨和恨,只是因为寡人的情绪无从发泄。当寡人所有的情无处着落时,就只能选择用怨恨来舒解。而今,这份怨恨已经成为寡人对你的感情的一部分……” “那就不用强行把它剥除掉吧!让它继续存在……”这世上,哪儿有纯碎的爱?哪儿有不掺和怨和恨的爱?如果有,那么,那种爱一定是虚伪的、不现实的! “……好!” “一会儿去看看吕相邦,如何?” “嗯……看在他帮我赢得美人心的份上,寡人就施恩去瞧瞧他吧!” “……” 整座相邦府都被浓浓的哀戚气氛充斥着,灵堂之上,媚嫣一身重孝,一动不动地跪在灵位前面。 “嫣儿,来吃点东西,不然身子怎么吃得消?” “……” “嫣儿……”吕不韦走过去,打算把她从地上拉起。 “爹爹,为什么你都不伤心?”媚嫣的目光依旧幽幽地望着纪云初的灵位。 吕不韦的动作僵住。“爹爹不是不伤心,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爹爹去做。”赵姬已经毁了云初,毁了他的家,他不能再放任她毁掉秦国! “原来娘亲的仇在爹爹心中,是如此的不重要……”纪云初的惨死,让从来不知愁为何物的媚嫣几天之间成长了不少。 “嫣儿,你娘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可以,我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她的平安……” “可是,爹爹也能为了保住赵姬而任由娘亲惨死!”她看着吕不韦,目光中满是控诉。 “不是这样的,嫣儿……” “老爷,王上微服驾临。”老总管慌慌张张地进来禀告,打断了父女俩的对话。 “王上?王上怎么来了?”吕不韦愕然。 “寡人如何不能来了?”沉宏的声音自外而入,吕不韦登时跪地俯拜。 “臣吕不韦拜见王上。” “仲父请起。寡人只是来为相邦夫人上一柱香。”他说着走到灵位前,吕不韦立刻屈身上前,为嬴政准备祭香。 “慢着!”媚嫣忽然出声。“王上,娘亲身份低微,没有资格享受王上如此礼遇。王上莫要折煞了娘亲!” “嫣儿,王上面前不得放肆!” “媚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嫣儿!” 嬴政挥挥手,制止了吕不韦的怒喝。“仲父,无妨。媚嫣只是替她母亲抱不平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 站在一旁的玉房斜睨着嬴政,不愧是历史上遗臭万年的暴君,轻轻松松地让纪云初这样一个无辜的女人屈辱而死,还能如此坦然地面对她的丈夫女儿!心肠够狠! 可是她能怪他残暴不仁吗?不能!因为只有吕不韦才能对付得了赵姬!而只要吕不韦不能跟赵姬彻底决裂,他就永远不可能站到她的对立面!能让他跟赵姬决裂的只有纪云初! 当嬴政和吕不韦离开灵堂商议政事时,玉房看着一脸愤恨的媚嫣。 “媚嫣姑娘似乎对相邦很是不满?”她缓步踱到媚嫣的身后,看着灵位上那个惨淡而终的女人的名字,心里为她感到悲戚。 “他负我娘一生,最后还任由娘那样不堪地离去,我如何原谅他?” “世事无常,如果他能料到这一天,我相信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保护好你娘。” “可是我娘死了!”媚嫣霍地站起,指着那冷冰冰的灵位,嘶吼:“如果她是以别的方式离开这个人世,或许我不会这么愤怒!但是赵姬,那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却逼得我娘受尽屈辱之后,含恨而终。” 她颓然地放下手,哭红的双眼看着玉房,里面有恨,有急欲报复一切的欲念。“我能够想象到,当娘亲被凌辱时,那种迫于求死却又眷恋不舍的矛盾。在那五天里,她是如何在痛不欲生中苦苦等待她所爱的人?当最终她再也承受不住时,割破自己手腕,看着生命在指尖消逝时,她又是如何的眷恋难去?而,她所眷恋所依赖的男人却放过了那个害她如此不堪的女人!” “媚嫣,你以为你爹爹对你娘亲的死不伤心,不绝望吗?” 媚嫣不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他辅佐了两代君王,如果不是他,秦国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也许是因为吕不韦开导了她,也许是因为纪云初的死打动了她,她不希望看见这个家庭从此支离破碎。“可是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却在短短几天之内苍老,须发皆白。媚嫣姑娘,自你娘死后,你有好好看看你的爹爹吗?如果你看了,你是否还认得出他?” “呵!他伤心绝望的话,就不该放任甘泉宫那个女人继续为祸世人!他为什么不去揭开那个女人的面具,让她被世人唾弃?” “媚嫣姑娘……” “夏姑娘。”吕不韦淡淡的声音自外而入。“云初的死我责无旁贷,嫣儿恨我也是应该的。” 嬴政也走到玉房面前,揽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他们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玉房冷睨他一眼,他们一家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两个人回到王宫已是傍晚。 刚一踏进芷阳殿,赵高就上来禀告。“王上,章台宫有人中午来报,敏代王妃身体不适……” “敏代王妃怎么了?”一听敏代身体不适,玉房就急了。 “夏姑娘莫急,太医已经瞧过了……”赵高瞄瞄嬴政的脸色,欲言又止。 玉房不耐烦了:“到底怎样?” 赵高一咬牙。“经太医诊断,敏代王妃是有喜了!” 有喜了?敏代怀孕了!在这个时候?“我去章台宫看看她。”撂下一句话,她转身就走。 嬴政面色隐隐发黑,她居然瞧也不瞧他一眼! “公主。” “阿房,你来了!”敏代满脸的笑意,从榻上起身,准备下来。 “公主,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要随意上上下下的。”玉房制止了敏代的动作,扶着她靠在榻侧的软垫上。 敏代盈盈而笑,一手抚上自己平坦依旧的腹部。“这个孩子就像是我生命中的甘霖,在我生命濒临枯竭的时候,他为我带来了生的希望!这也许是上苍赐给我的慈悲吧!” 玉房也被她的笑感染了。“公主,你高兴就好。”虽然她很不喜欢别的女人存在于她跟嬴政之间,但是敏代本身就是个特殊的存在。 敏代看着玉房,她跟玉房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玉房的心思她自然知晓几分。“阿房,不要把我当作你和王上之间的阻碍。我,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横在你和王上之间!”她的手在腹部摩挲着,脸上荡漾着明媚的笑意。 “如今我有了这个孩子,从此深宫不再寂寞。他,就是我以后的寄托!” “公主,你怎会寂寞?你还有我啊!” “阿房,你不会再走了,是不是?”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不过目前我没有离开的打算!” “阿房,在我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之前,你不要走,好不好?陪着我,不然我会担心的。你也知道,深宫之中最不乏的就是勾心斗角,陷阱随处都是。我怕,我保护不了他……”她的目光投放在自己腹部,如水的眸光中掺杂着担忧。 伸出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玉房柔声安抚:“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那我就放心多了。”敏代清楚,玉房是最靠近王上的人,依附她也就等于依附王上。 离开章台宫,玉房直接回到芷阳殿。她知道,这个时候,嬴政一定是在处理政务。 “王上,此次魏、赵、韩、燕、楚五国联军攻秦,来势汹汹,王上打算派何人为帅?”说话者一身铠甲,威武不凡,气势沉雄。 “蒙老将军可否再为寡人效劳一次,挂帅出征?” “王上有命,臣自当不遗余力。怕只怕老臣年迈,力不从心。” “老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如今莫非要服老不成?” “老臣愿遵王命,领兵出征!”武将最忌的就是被人说老,蒙骜作为一代名将,更是不肯服老。 玉房就是在这个时候踏进大殿的。 蒙骜惊讶地看着畅通无阻地走进芷阳大殿的女子,明明一身宫女服饰,举止中却丝毫没有身为奴婢的自觉,明眸中张扬着的桀骜不驯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灵动。可是,这个宫女怎么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地进入芷阳殿? 芷阳殿,通常都是王上处理朝廷大事的所在。连他这个秦国位高权重的将军,要进芷阳殿,尚且要经过赵高的通传,得允之后方才可以进入。 而她,却在没有任何通传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玉房感觉到那一道凌厉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不耐地瞥了撇嘴。加快步子,走到嬴政身边。 此举更是让蒙骜百思不得其解。王上不是从不让人近身的吗? “王上,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她斜眼瞄了瞄蒙骜,有意无意地把王上奴婢咬得很是清楚。 嬴政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自己先坐一会儿,寡人有事跟蒙老将军商量。” “赵国进犯了,是吗?” “女人,不该你插嘴的时候别插嘴!”嬴政微微沉下脸色。 哼!我还懒得管这些呢!只是秦赵不合,敏代要如何处之?自顾自地挪了个垫子过来,玉房在蒙骜错愕的目光中靠着嬴政跪坐下来,还一手抱着嬴政的胳膊,眼睛瞄向摆在案桌上的地图…… 嬴政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任由她肆意妄为。 “蒙将军,五国联合进犯,你认为该从哪一国入手?” “……” “蒙老将军!” 正琢磨着玉房身份的蒙骜猛然回神,却见王上当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宫女询问他此等军国大事,不禁犯了难。“王上……”他提防地看向兴致勃勃地研究着地图的玉房。 玉房总算后知后觉地抬起眼来。“既然不相信奴婢,那……王上,奴婢告退!”她爬起来就准备离开。 嬴政自然不会放她走,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囚在他的眼睛里!一伸手,拽住她的手臂,也顾不得力道大小,就是猛地一扯,直接把玉房扯到他怀里。“以后不准当着寡人的面转身就走!” 鸭霸的男人!可是这么一句霸气十足的话,却一路烧进玉房心坎里。 于是,她听话地坐在嬴政身边,娇小的身子小鸟依人。 “蒙老将军,关于抵御五国联合进犯之事,你意下如何?” 蒙骜见过刚刚那一幕,自然清楚玉房的特殊性,也不敢再心存怀疑。“臣认为应该集中兵力攻击赵国。” “继续!” “赵国乃我大秦之门户,其他四国意欲侵犯秦国,必须从赵国经过。若是赵国被我秦国控制,其他四国不得其门而入,必然退兵而返!而且此次五国联军是由赵将庞煖率领,由此可见赵国乃是主力!” “蒙老将军可有把握获胜?” “王上,赵国李牧用兵如神,必须牵制住他,使他无法返回邯郸解围,此战才有获胜的最大把握。” 李将军?玉房一惊,却还是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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