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手中的字,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只觉得那断了许久的联系又接上了,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就这么一个字,已经值得我一直等下去,一直坚持下去了!
“唷,就这么个字啊?这将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古怪?”如妃那甜得发腻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沉迷。一抬头却见“瘟神”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看着我手中的信。
看吧,反正看了你也不明白!我怀着一种愉快的心情,郑而重之地把那字折好,放入了怀里。对着那员副将,我倍感亲切,不由的语调都放柔了不少。“这位马大哥,请转告将军,珍珠在宫里一切安好,只盼将军保重身体,勿为珍珠挂心,我会照顾自己。还有,告诉将军,欲速则不达!”
那马副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却也认真地应了下来,我放心地点了点头,臷,你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欲速则不达”,希望你真正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自我和马副将说话之时,那如妃早就不耐烦了,扯着“瘟神”地袖子,撒着娇说:“皇上,别站着了,快入席吧!” “瘟神”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忍耐地点了点头,跟着如妃走回座位。一时之间,我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就这么被晾在了那儿——若不是还想再向马副将问些臷的情况,我也不会留在那儿。
丽妃留意到了我的窘况,微笑着站起来,刚想向我招手,却被那如妃抢先一步打断了:“我说珍珠姑娘,别客气,坐啊!”不等我回答,又轻掩着嘴角,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哎呀,看我胡涂的,这是要珍珠姑娘坐哪儿呢?是坐妃位呢,还是坐客位呢?”话语间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真正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可惜那字里行间的挑衅意味也太浓了,旁边的几个妃嫔都低低地笑了起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丽妃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终于选择不出声,又坐下了。“瘟神”眉毛挑了挑,好像有些不爽。倒是我,被如妃这么一激,反而冷静了下来。是啊,我是谁,既不是客,也不是主,该说的说完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那还何必执着在意细节呢?
我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也不气,也不恼,对着如妃说到:“如妃娘娘说的极是,珍珠本就是不速之客,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属不该,不如就此告辞,各位尽兴啊!”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给我们臷面子,不跟你计较,就叫你一声娘娘又如何?
看到我忽然这么好说话,如妃很是意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瘟神”也瞇起了眼睛。我对着四周告了个罪,就在他们诧异的眼光中,潇洒地转了个身,向外走去。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如妃那开始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再一次阻止了我的离开:“皇上,不知道这位珍珠姑娘和那定威将军事什么关系,还这么巴巴的送一个莫名其妙的字来?”
问的好!我还怕你不问呢!就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明白,免得你们老把我当成是想要攀炎附贵的无聊女子。我的嘴角勾了勾,缓缓地转过身来,正想大声的说出我心中说了千万遍的身份时,却被“瘟神”打断了。而他,说出了一句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是义妹!珍珠姑娘是我定威将军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