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那瞇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警告我不要再表示异意。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没有出声。
如妃用那和她并不相衬地凌厉眼光,来回地在我和“瘟神”之间扫视,嘴里的娇纵语气却是丝毫不减:“那定威将军倒是挺看重这个妹妹的,连皇上这儿都不能说出个准日子来,倒能在她那儿保证迟则半年,快则3个月,一定能凯旋?皇上,您可是要好好招待这位珍珠姑娘啊!这能不能早日获胜,可全靠她了!”
“瘟神”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也不知道是恼如妃多嘴呢?还是让如妃说中了心事,对我和臷产生了怀疑?那马率诺是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头。我的心也跳得飞快,可能这就是做贼心虚吧!丽妃的脸色也变了,这个“帽子”也太大了,任谁也戴不起啊!
来不及让我多做考虑,“瘟神”的声音骤然响起,却是如此的平淡,听不出起伏:“将军为了大璟在前方拼死作战,寡人自是要好好照顾他的义妹,也好让将军放心!”他特别强调“义妹”两字,让我恨得牙痒痒,只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特别是在有心人的挑拨下,我不想和他再起纷争,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特别是你,爱妃!”不理我的抗议,“瘟神”话锋一转,对着如妃伸出了手。那如妃脸色冷了冷,只好连忙“温顺”地垂下了眼,不情不愿地扶着“瘟神”站了起来。“爱妃,你向来善解人意,乃六宫表率。珍珠姑娘既然进了宫,你代朕好好款待才是,可别委却了她!”
“瘟神”这话恩威并重,打一下又揉一下。虽给足了面子,称赞如妃为“六宫表率”,可里面的警告意味也颇为明显。如妃垂头故做娇羞,却是怎么也应不出来了。“瘟神”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又扶起了丽妃:“丽妃也是,多多照顾珍珠姑娘!”丽妃松了一口气,自是满口应承,当下就笑咪咪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扶着我往她的位子走去。
我万般不愿,可也无可奈何。才走了几步,却被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矮小老头拦住了去路。只见那小老头的豆子眼里闪着老鼠一样狡诈的眼光,令人一见就讨厌。他对着我故做清雅的抚了抚那几条稀疏的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说:“皇上说的极是,定威将军在前为国尽忠,我们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免却他的后顾之忧!”
“父亲……”一听那精瘦老头这么说,如妃着急了——原来是她的老爸,也就是当朝丞相,怪不得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坐在皇帝的左侧——不过他怎么不帮着自己的女儿呢?
那老头抬了抬手,示意如妃稍安勿躁,一边对着我眨巴着老鼠眼,不怀好意地说:“不过这珍珠姑娘无名无分的住在宫里,也于理不合。这样吧,这姑娘和我家如妃年纪差不多,不如就让老臣收她为干女儿,随老臣去丞相俯居住如何?”说罢转身向着“瘟神”拱手说到:“老臣定当竭尽所能照顾珍珠姑娘,绝不让姑娘受一点委曲!”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怎么会不帮自己的女儿呢?这招可真狠,既可以把我带离皇帝的身边,减少女儿的威胁;又可以把我控制在他的手中,变相的也就控制了臷,以及他的十五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