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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鹫国,太子府。 半夜,太子府和往常一样冷清、萧条,一来,是因为这么晚的时间,众人早就上床休息了,纵然是再热闹的府邸,也会有要休息的时候,二来,其实这太子府从来都是这么冷清,压根就没热闹过。这点,到是很不像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更不像是太子府,至少,它应该门庭若市,至少它应该不停地有巴结的高官进出,这样的冷清,像极了落魄的草屋,无人问津。 其实,这些都应该是鹫炎的性格所致,他不喜热闹、他冷酷、他残忍…… 南宫寒远远地站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形势。这里,已经被重兵重重把守,屋顶上、树上、暗处……到处都有鬼鬼祟祟的人影,鹫炎之所以这么小心,都是因为沫儿,哼,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呀。 可是……南宫寒低头,蹙眉,鹫炎是怎么骗过薛家碧的?障眼法?这么大的手笔,他一定很在乎沫儿。南宫寒危险地紧了紧眼,双手握成了拳头,沫儿,只会是我的,我一定会带她回家。 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屋顶上众人的分布,找准了方位,南宫寒嘴角一笑,沫儿,在这里! 南宫寒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不动声色地朝他飘了过去,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黑衣人还来不及转过脑袋,只听到“喀”的一声过后,黑衣人的脑袋以奇怪的姿势挂在了身体上。 南宫寒冷哼一声,飘然落下,堂堂一个大将军,无双的“战神”,此时,居然贼头贼脑地小心地猫着身子,从暗处轻手轻脚地前进着,慢慢朝厢房摸去。 …… 茵沫瞪着两个大大的眼睛无聊地望着床顶发呆,今天下午睡了太久的午觉,现在清醒得很,好象没什么睡意。发了半天呆后,茵沫索性穿好衣服,坐了起来,点上灯,要不,我到院子里去走走,酝酿一下情绪。 打定主意,茵沫朝房门走去。 “嘎吱。” 嗯?茵沫顺着声音望去,窗户?什么时候打开的?老鼠?呃,老鼠也会开窗户? “沫儿。”温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过来,带着丝丝的激动和极大的隐忍。 茵沫退后一步,什么东西?鬼? 一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走了出来,茵沫蹙眉,却出奇地镇定,竟然没有叫出声,这感觉很熟悉,这身影,很熟悉,这声音,很熟悉,可是……他是谁? 南宫寒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局促得却不敢有一丝的动作,生怕这场景如海市蜃楼一般,昙花一现之后,除了早以熟悉的失望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还是这么美丽,和以前一样,她,还是这么甜美,和以前一样,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沫儿。”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激动,带着惊喜,带着深深的爱,也带着浓浓地想念。南宫寒取下脸上的黑色面罩,朝茵沫走了一步。 这个男子……茵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细长的凤眼,呃,看上去很危险,挺拔的鼻子,俊秀的五官,身材,呃,绝对是一级棒,真想摸摸看。可是……茵沫歪着小脑袋,我们认识吗? “沫儿。”南宫寒每走一步,就低低地叫着茵沫的名字,仿佛这就是他前进的动力,终于南宫寒走到了茵沫面前,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拼命地深呼吸着,捕捉着空气中茵沫的味道,心脏因为激动,剧烈地跳动着,扯着胸口生疼生疼的,这,不是做梦,沫儿真的在我怀里,真的在!南宫寒微微颤抖着身子,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呼吸加重,带着沉重的鼻音。 咦,他哭了?被死死抱在怀里的茵沫皱了皱眉,是为了我吗?奇怪,我为什么不叫人,反而还很依赖这个怀抱,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他是谁?我的朋友?炎的朋友? 良久,南宫寒终于松开了手臂,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沫儿,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们回家吧。”说完,南宫寒一脸期待地看着茵沫。 “……那个,公子,请问你哪位?”茵沫不好意思地看着南宫寒,“回家,什么家?我的家不是这里吗?” “沫儿,”南宫寒心里一紧,按在茵沫双肩上的手臂僵直地抖了抖,“你是在怪我吗?是在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是在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吗?”南宫寒抿了抿嘴,“对不起,沫儿,这些都是我的错,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一切等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这个……我真的不认识你。”茵沫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会一个不高兴,把我给灭了吧。 “沫儿?”察觉到苗头不对,南宫寒紧锁眉头,“你,忘记我了?”鹫炎对你做了什么,你竟然连我都忘记了,难怪你不回无双,却留在了这里。 “我是寒,南宫寒,你的夫君。”南宫寒神色严肃,一字一顿地对茵沫说道,宠溺的声音,带着甜滋滋的气息,嘴角那抹温柔的微笑从不曾离开。 寒……茵沫心里一紧,伸手捂着胸口的挂坠,生生退后了几步,他是寒……寒…… 见茵沫脸色不好,捂着胸口,南宫寒紧张地上前一步,伸手揽过茵脉,脑袋顺势靠在茵沫的头顶摩挲着。 茵沫依偎在南宫寒的怀里,两眼发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寒,是我夫君,那炎又是谁?他们到底谁骗了我。 “沫儿,你看。”南宫寒从脖子上抽出戒指挂坠,递到茵沫面前,“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喏,‘沫’,这是你的名字。” 茵沫调过目光,看着眼前的戒指,铝做的戒圈,玻璃做的点缀,和自己的那个是一对儿…… 重重呼出一口气,茵沫继续保持着沉默,现在,我需要冷静,把这些事情想清楚。 “沫儿,你说过,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们是要在一起变成‘老公公’、‘老婆婆’的人。”南宫寒出神地望着远处,喃喃自语着。 老公?老婆?这些词只能是我教的,这里的人,是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另一半,可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桐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炎,为什么又说我是太子妃? 茵沫闭上了眼睛,现在的我,好乱,好乱…… 南宫寒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紧了紧自己搂着茵沫的手,贪婪地感受着茵沫的气息,这一次,换我来坚持! 当茵沫还在乱七八糟发呆的时候,厢房的门被推开了,鹫炎看到屋里的情形,心口一紧,从书房出来,想到这里看看沫沫,没想到赶来,就看到……还真是让我意外。 鹫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直直地落在了地上,难道,自己精心部署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如烟花般绚烂之后就灰飞烟灭。 看着鹫炎脸上痛苦的神情,茵沫撑了撑身子,试图摆脱南宫寒双臂的禁锢,无奈,南宫寒的手劲太大,茵沫无法挣脱。 察觉到茵沫的动作,南宫寒心里一紧,眼里闪过一道杀气,沫儿……难道,自己真的晚了一步?不!不管发生了什么,沫儿都得和我回家! “炎?”茵沫轻声叫着鹫炎的名字。 鹫炎抿了抿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南宫寒危险地紧了紧眼,对着鹫炎冷哼一声,“不知道太子殿下藏着在下的夫人做什么?”声音里的杀气,纵然是反应笨笨的茵沫也察觉到了。 鹫炎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以为你不出声就没事了,”南宫寒咄咄逼人地继续说道,“你也别说沫儿是你的‘太子妃’,世人都知道,林茵沫,曦国郡主,是我南宫寒的‘将军夫人’!” “林茵沫?”茵沫回头看着南宫寒,“这位公子,你弄错了,我叫越沫裳。”茵沫纠正着南宫寒的话。 “你……”南宫寒咬牙,“你竟然把沫儿的名字都换了。” “南宫将军,”鹫炎抽出手里的剑,直直地指着南宫寒,“请你放下我的太子妃,她不是你要找的林茵沫,她叫越沫裳,和你嘴里的林茵沫只是碰巧长得相象罢了。”鹫炎做着垂死挣扎。 茵沫转过脑袋看着鹫炎,紧了紧放在胸口的右手,这个位置的衣服下面,是枚戒指,一枚在现世很便宜的戒指,它只是用铝皮简单地围了一个圈儿,上面的点缀也只是个不值钱的玻璃。但是,我知道,在这里,它的价值无法比拟,并不只是单单的因为这些铝和玻璃在这里不容易提炼,更因为它所包含的深情和爱意,那里,还有着我们的名字。 炎,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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