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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城。九十五尊蟠凤凰柱。每尊都是两人合抱粗,那么山九十五尊所艾撑的宫殿有多大?这里正有一座如此浩大的寓殿,一片黑色大理石所造,连同屋、瓦、梁、柱,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最里头才有座活动天门,此时天门开着,阳光投射过来,有若天上神光晶亮辉煌无比。阳光投影下,一张九千五百条黑凤凰椅摆在那里,正坐着一个自净老人。他年约六旬,一身白衣,身体适中,头发漆黑,眉毛却晶白,两条斜冲法顶,比普通人斜扫耳顶要高出五六十度角,眼如豹豹,嘴巴往下拉,显得有些怪异。身上戴有不少项链,全都是黑白配色,只有十指挂着十只戒指,各有颜色不同。 此时他两眼跳动不停,时而瞧耍戒指,时而无聊注视四周,时而发笑, 举止十分怪异。“进来吧!”他往门口瞧去,发现了什么,唤人进来。果然,一名紫衣人捧着东西,低头前来。那人呵呵笑道:“办得好,东西带来了?”“带来了。”紫衣人正面是相似如夏郡王那位,他恭敬地走来,已并膝下跪。“请大王过目。”那大王呵呵大笑,牙齿上黑下白,十分怪异,他当真像大王般的架势,伸手甩了甩。“起来吧,把东西拿来我瞧瞧。”“是,大王。”紫衣人恭敬地将四把名刀捧向他,头仍低着。大王抽出鸭肠刀,突又抽出小一刀、湿兵"正义等刀。欣喜邪笑,笑容突又敛去。“利不利?”竟然将手试刀,一拖之下,突见血痕。他唉呃一声,大怒:“竟敢伤我!”一掌劈出,那把正义刀被狂风扫得暴射百丈,连穿五支蟠凤凰柱,插在地上。大王惊诧,又将名刀吸回,日光审视,欣喜若狂。“没伤痕?真是好刀,四把都一样吗,”“是的。”“我不信!”大王又打出了另三把,有若放飞刀般,在殿堂中乱飞,猝又往另一支蟠凤凰柱砍砸,轰然一声,凤凰柱居中被砍碎,上段已往下落。相隔数十丈,大王纵然飞起纵前,其速有如电光石火,一闪即至,右手翻打,轰然暴声,顿将半截蟠凤凰柱给打个稀烂。那蟠凤凰柱少说也有千斤重,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击碎,那身功力,简直匪疑所思。他面无表情飞回宝座,气定神闲地吸回三把名刀,一样完好无缺,他露出微笑。“我早知道你没骗我,我只是故意不相信,耍试探后才相信,懂吗?在 回忆城里头,谁也不能相信谁。”这人并非疯子,即是心理变态,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紫衣人百般服从:“大王说的是。”“算你识相,带回名刀。只有四把名刀合并,才有杀我可能,现在名刀 在我手中,天下再无伤我之物了。哈哈哈大王纵声狂笑,震得殿堂抖动,若非那些支柱全是钢硬石块雕成,早就被他震垮了。“名刀给我收起来。”大王把名刀抱在杯中,状若小孩,欣喜一笑,脸色拉下又道:“你为何还要四怪帮忙,才夺得名刀?”“他们出手了,否则属下照样能抢回。”“胡说。你明明逃走了,害怕地逃走了。”“是??¨”“我要你自断一臂,快动手!”紫衣人脸色铁青,要把手臂亲自砍下,何等惊心动魄?他额头直冒冷汗,却又不敢抗命,立即伸右手劈左手。“等等。”大王瞧得正爽快,突然喝止,阴笑不已:“砍手臂很痛苦是不是?”“是。”“多痛苦?痛不欲生?”“是。”“好,越痛苦越有作用,我现在要赦免你,让你感激我不杀之恩,而甘心替我卖命。”紫衣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也确实庆幸,立即下跪告谢。“你会感恩?”“属下死命以报。”“对,要记着我的恩情深似海,这对你很重要。”“属下明白。”大王哈哈大笑几声:“名刀里的秘密呢?是什么?”“秘籍一本。”紫衣人从胸口拿出一本蜡黄税籍,呈给大王。它本有盒子,但是盖子掉了,紫衣人只好把盒子藏起来,免得这疯子东问西问,说不定还会为了盖子而杀人。大王凌空将秘籍吸来,贪婪地翻看,其表面写了"飞凤凰在天"四字,他 更欣喜。“飞凤凰在天,我最喜欢,写些什么?”他翻开秘籍开始认真读,不停地比划着,早将紫衣人抛在一边,足足 过了两刻钟,他才愤怒喝叫:“这么难,气死人了,不练啦!”他猛将秘籍丢在地上,但想了想,又吸回手中。“不练可惜,学如逆水行舟,我武功若没进步,迟早要被人追过。” 他想苦读,目光触及紫衣人,这才想到还有他的存在,眉头跳动了几下。“我得想想,还有何事要办??真是,脑袋一片空白,唉呀,把四大刀 派的人,全部给我杀光。”这事似乎不重要,摆摆手,他已专心看秘籍。紫衣人脸色微变,这对他,似乎十分重大,眼看大王不理他,他又不敢吭声,没办法,只好暗中发力,震向那被打断的蟠凤凰柱,卡然一声,石墩顶头滚落一块石片,正惊着了大王。他暴跳如雷,大吼:“来人,把石墩割平,再换一根。” 声音传出,外边应声"是",立即有不少脚步声传来,百余名工匠已杠拖石墩进殿。他们似乎每日待命,就等大王发威卧凤凰墩而更换。 大王不理工匠,想看秘籍,又发现紫衣人未走,怒意又起:“叫你杀人,你还犹豫什么?他们藏有四大名刀就是对我性命威胁,别以为本皇不知道,你是下不了手,才会失落名刀,要四怪替你夺回,再出差错,捧着脑袋来见我。” 紫衣人诧愕,这档事,大王既然知道他未下杀手,看来这任务是改不了的,他急急拱手应声,快快退去,免得又惹火这疯子。大王看他离去模样有若惊弓之鸟,登时哈哈大笑。“谁说邪不压正,我就不信邪,从现在开始,武林就是恶人天下,是我武林盟主的天下啦??”他愈吼愈狂,几乎将石墩又震断,那些工匠不得不暂停行动,免受波及。武林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位武林盟主?看他疯狂模样,不知是疯子自称,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阴暗的古屋,阴暗的灯,阴暗的人。只有一盏淡弱的灯,闪烁青淡火光,弱得似乎任何一口喘息,即可将 它吹熄。那人叹息着,手握酒坛,不停往喉里灌去,眉头锁得紧紧,似乎无法解开心中郁闷的死结。不知过了多久,窗口已飘入一银发老者,他淡淡靠向那么人,轻声问道:“如何?”“很惨!”“怎么说?”“他要我杀悼四大刀派的人。”听其所言,他正是从武林盟主那里回来的紫衣人。银发老者惊道;"你答应了?”“不答应行吗?”银发老者无言以对,他似也知道武林盟主之狠毒和疯狂。“他要你何时动手?”“我看不会给我太多时间。”“你根本是不可能下手的??”紫衣人苦闷上心头,又灌了几口酒。自发老人无计可施,为之长短叹。紫衣人沉默一阵,问道:“你可曾发现有人跟踪我?” “没有。”“可是那疯子怎知我在练兵刀锋林未下杀手?”“这??可能是四怪说的。”“他见着了?”“你们大王的宗旨,不就是相互斗争,互不信任:他们说着不定是造谣?? 以你当时身无受伤却逃走而下判断,结果歪打正着。”紫衣人默然不作声,已承认有些可能。“回忆城又吸收了什么人?”“不清楚,不过近代武林恶人都投靠过来,还编成十二星座,势力越来越大。”“当真会正不胜邪?”“除非全天下武林正派人士立即全部联合突击,否则时日若是一久,后果恐将不可收拾。”自发老人苦笑:“那些人士除非被宰得落花流水,才会发起武林帖,若光凭一张嘴,根本说不动他们。”“唉??莫非是天意?”“你也这么认为?”“老魔头武功已臻化境,普天下已无敌手,现在又得到四把名刀,恐怕将无人能收拾他。”“对了,你得到的秘籍呢?”“给他了,不给他,行吗?”银发老者明知这是助约为虐,如豹添翼,他却不忍责备紫衣人。“疯子看懂了?”“没有,此武功秘籍写的十分怪异,我也摸不着头绪,只知是九凤凰税籍,为三百年前飞凤凰传人所创。” “飞凤凰传人?"自发老人惊诧:“传言他一手可使九刀,有若九条猛凤凰腾舞,连九大门派掌门联手,都无法取胜他,他也曾经一人独战当时所有联线作战的恶魔,结果十数名恶魔全被废除武功或死亡,天下为之太平数十年,他的秘籍自是威力非凡。” 紫衣人苦笑:“那疯子似乎也是想模仿飞凤凰传人,想独战天下各掌门联 手,让好人完全消失,恶人当道,所以他才极力欲取得九凤凰税籍。”“疯子,果然是个疯子。”武林盟主虽是疯子,然而武功却高不可测,让两位束手无策。沉默好一阵子。银发老者说:“看样子,还得将飞凤凰在天盗回来才行。”“你有把握?”银发老者忽而想笑:“我没把握,有个人一定有办法。”“谁?那难缠的小孩?”嗯,他叫童颜,自命天下第一名偷,虽然有点儿狂,但出道至今,从来没有失过手,实是难得。”“他肯?”“呵呵,别的不敢说,若偷东西,就算打死他,他若知道什么值得偷的宝贝,也会撑开棺材,非得把宝物搞到手才甘心。黑农人轻叹:“就算他肯,也未必能过得了疯子那关,他的武功实在太高了,根本不是普通人。”“那小子也不是个普通人。"银发老者淡淡而赞扬地说:“他武功也是乱七八糟,大都从偷来秘籍学来的,简单不说,光是林山抽断筋,他就练了五六成,以他十几岁年龄,实是匪疑所思,假以时日那还了得。”“他武功,我已照会过了,十分怪异,也很不错,可是并不专精,为何会如此?” “这跟他本性有关,他以为武功已经很历害了??也就是说,他不知道最高的武功有多高,在无比较之下,他已经很满足而自得,至于专精,也非没有,那手偷功恐怕连我都不及,还有他的小颜勾,自有武功以来,也没有用过那种勾功,能把细小尖勾打出数百丈,且准确无比,这等于能够腾云驾雾,任何万丈崖,千寻坑都困不住他,可见他那勾功是他自己创出的,而且厉害非常。呵呵,以他这种自创武功能力,假以时日,用来对付那疯子,是最好不过了。” 紫衣人虽同意,然却叹声连连,毕竟那还得等些时候,而那疯子却已能随时兴风作浪,自己燃眉问题又岂能立即解决? 银发老者见他又在叹息,抽抽嘴角说道:“咱先找那小子商量如何?他未必有办法,但若能让他去闹闹回忆城,说着不定可以引开疯子注意力而能拖延时间。” “可是,若因此而害他丧命??”“不会啦,这小子盗得很,只要咱将情况告诉他,我想他会有法子应付。”“若说了,岂不暴露身分。”“你现在两头不是人,隐藏和暴露似乎已无多大关系了。不如将事情说明,还来得清楚些。”紫衣人犹豫着,右手不停抓捏酒坛,忽而仰头猛灌烈酒,咕噜咕噜,连下十几口,双目已赤。“先见着他再说如何?”这无异已表示答应了。自发老人含笑拍拍他肩头。“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若无人跟踪,你再来。”说完,一溜身消失窗口。紫衣人默默注视烛火,脑中一片茫然,拿起酒坛,咕噜咕噜又自闷饮起来。小颜和铁观音躲在藏宝洞中睡得满足之后,方想到眼眶还是肿黑,甚是不雅,于是小颜又浸往豹温泉,一天下来,眼部黑眶全部消除了。至于铁观音,竟然不肯浸入泉中,只是用毛巾沾沾抹贴眼眶,虽见效果,却仍有淡淡的黑痕。小颜对他的举止甚是不解,想硬将他脱光,推人泉中,铁观音则死命抵抗,为此还大打出手,差点儿又戴上黑眶。铁观音不堪其扰,方自以脱帮及将此洞秘密泄出为威胁。终把小颜制住,他恨恨说道要搬家,再修理铁观音,那已是将来之事了,铁观音才能安心地养伤。待在洞中不到三天,小颜已觉得无聊。“咱到隔壁洞中瞧瞧如何?” 铁观音想到上次滴水,有点儿怕怕:“宝物都被偷走,去做啥?”“你怎知全部被拿光,那紫衣人走得匆忙,可能会遗漏些什么。”看他如此感兴趣,铁观音只好点头,小颜立即开启秘门,但觉外头无人,方自和铁观音溜出,待秘门关妥,才横行峡字。二人行约二十丈,洞口已现,那峡字已落在江边,他想少了一字,名刀峡失色多了,待会儿出来时,再将它嵌回去便是。探探里头,虽是白天,里头仍是漆黑一片,小颜领在前头,铁观音跟在后面,慢步地向前进。黑洞巾,忽又飞蛾飞掠,铁观音惊叫,小颜笑得更谑。“你知不知道夏霜那个凶女人,上次被我吓得魂飞魄散,四肢猛抽筋!”小颜将上次以飞蛾翅膀软皮当成蚯蚓,整得夏霜哇哇大叫之事说了一遍,洋洋自得。铁观音呵呵笑着,笑骂他恶作剧,突又想到什么,脸色一拉:“她抱你?”“抱得可紧喽,蛮香的喽!”“可恶,色狼!”“奇怪,你这爱打抱不平男生,为何每次女人接触我,你都会生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你有同性恋?”铁观音脸红斥道:“你才有同性恋,恶心,我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喝,那可是她抱我的,我一点儿便宜也没沾上,小心有蛇!”“哎呀!在哪里?”铁观音惊道,就想靠向小颜,右手已抓向他肩头。小颜谐谑笑着:“喂喂喂,放尊重点儿,男男受授不亲,岂是你随便抓的?,,铁观音惊窘:“你骗我?”“骗你就被你抓着了,若是真的,我不被你抱死才怪。”铁观音更窘:“色狼!”“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受害者呢!”“活该,你再胡扯,我就咬死你。”“亏你还想得出来,要用咬的,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放在心里的。”“你不怕我咬?”“呵,不是不怕,而是会叫的狗根本不会咬人。”“可恶,我咬给你看!”铁观音喷怒,抢过小颜手臂,张口就想咬,小颜一点儿也不张声,铁观音方咬入口。突觉奇怪,怎会没声音。“你怎么不叫?”“我为何要叫?”“我咬你,你不痛?”“那又不是我的毛,我为何会痛?”“这??"这是谁的手?”里头一片漆黑,铁观音哪能瞧得清,顿时僵尸、恶魔,厉鬼都上心头, 吓得他尖喊,猛抛手臂,甩头即逃,撞得岩壁咯咯响,一连七八声,想必撞得很惨。小颜捉笑声又传来:“没那么严重吧,只咬一口就吓成这样子。”铁观音惊魂未定上:“我不进去了。”不理小颜,他跌跌撞撞已退出山洞。 “真是胆小鬼!”小颜讪笑几声,只好独自前进。走过一次,他自能知道方向,摸索起来容易得多,不到半刻钟,已到了秘窟,他点燃了火种。 发现石壁已有四道刀痕,那是名刀所留下的,他仔细察看,方知此石壁本是无刀痕,而且坚硬如钢,只有那四道刀痕方能落刀,而且还得名刀才行,这即是设计此机关巧妙之处,非得四把名刀,否则不能开启。 他没名刀,却难不倒他,有了缝隙,凭他妙盗之手,抓出一条细长织片,往四通刀痕拨去,没多久,石壁果然晃动,往里边陷去。 小颜仔细地瞧着,空空如也,一片滑亮,什么也没有,只一瞄眼,石壁又恢复原态,他仍怕有遗漏,再开启两次,结果仍是瞧不出任何东西,甚至伸手去摸,都是光滑无痕,他不得不放弃。 “衰透了,连个汤也喝不到。”没办法,他只好失望地往回走,火种快燃到手指,他才抛弃,火光闪落岩笋一角,他忽然瞧及装着秘籍那个锦盒盒盖,他抬起玉盖,自嘲笑起。“这就是汤了。”自嘲中,玩弄着盒盖,步出山洞。铁观音已等得不耐烦,却不敢迸去,忽见小颜步出,欣喜地道:“找到了 没有?”“有啊,锦盒盖一个。”小颜晃几下,有意惹耍一番。铁观音呵呵笑起:“这也算宝物?”“怎么不算,至少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你看还有飞凤凰在天四字。”里头漆黑,瞧不清,小颜此时才瞧见盒盖表面雕有九条淡淡猛凤凰,居中还有飞凤凰在天四字,想来这锦盒与秘籍,同是出自一人手笔。铁观音捉笑:“那你就把它当神位供起来吧I”“我供了,你还不是要拜,真是,挖苦人也不用大脑想?”小颜讪笑说着,将腰牌竖起,硬要铁观音磕头。铁观音挖人不成反被挖,干笑的逃开,还是不说活为妙。“拜啊,拜了就会显灵??”小颜竖得高高,突见盒盖背面有文章,又仔细瞧瞧里头,绘有不少小凤凰,各自獠牙舞爪,诩诩生威,也写了不少数字。“小颜呵呵想笑:“喂,老弟,看一下吧,看是几号?”铁观音笑骂:“神经病,哪来什么号码!”“怎会没有,三江月,那月字有四划,月有全圆缺圆,可能三四、三三五都可能出牌。”“五更天呢?”“呵呵,明牌不会那么明显的,可能一一或是五五。”“怎么解?”这就要有智慧了,五更鸡啼,鸡属一一,啼声噢噢叫,配上五更,五五必出啦。”铁观音笑得嘴难合:“五五终算有理,可是鸡在生肖排名第十,该是一十,怎会是解一一呢?” 小颜笑得神秘而促狭:“这你就不清楚了,母鸡算是一0,但公鸡非得一一才会叫,否则就叫阉鸡了。”“真是,小色狼!”铁观音叱骂几声,也就笑了起来,还亏小颜解得出如此难题。小颜笑得更得意:“像你这只小鸡,就要适合特三尾六三0啦!”“怎么懈,“六点半啊l”铁观音整张脸已胀红,叱骂不停:“色狼,离我远 一点儿!”小颜是不会走的,他只好自行逃开,奔远十数丈也窃笑出起。小颜洋洋得意:“娘娘腔,不叫六点半,叫什么?真是!”他又悟出种种数字,想的当然是一些奇怪的解法,惹得自己快笑岔了气。 猜一阵,已觉得没趣,遂叫来铁观音,两人合力将那峡字,从江岸杠上来,嵌回洞口去,一切弄妥后,离黄昏还有两时辰,两人在岸边,显得无聊,小颜忽而想及名偷伍草,已然呵呵笑起。 “这老头不知是否掉了裤子?”“你是说名偷?”“嗯。”“真是缺德。"铁观音笑骂一声,又问:“你对他印象如何,“还不错,只是同行相斥。”“你要收拾他?”“当然,否则我怎能争得天下第一名偷?”“可是他的人不错啊!"铁观音有些遗憾。“那是另一回事,我非打倒他不可,除非他认输,向天下人公布。”“也许他会??"铁观音欣喜一笑:“我们找他谈谈如何?”“怎么找?上次他逃得比什么都快,连裤子都不要了。”“没那么严重吧,只是腰带而已。”“这有什么差别。”“不说这些,我有办法找到他。"铁观音笑得神秘,总有一样蠃得小颜。小颜狐疑:“你?行吗?”“当然行,别忘了我是怎样找上你,我在你身上也加了香料。”小颜当然没忘记铁观音身上那种香味,若非他没胸脯,他几乎要把铁观音 当女的,闻言之下,两眼已发亮。“你把骚昧传给他了?”“不是骚味,是香味!”“差不多啦,你有把握找到他?”“当然,不相信你就跟来试试。”铁观音得意扬起下巴,走在前头,小颜则跟在后面,长叹短叹,赞不绝 口。“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狗的同类,能千里追踪。”,"你骂我?"铁观音嗔叫。“没有啊,我只是想,狗是用撒尿的,你是??"”“用你的头!”铁观音红着脸,顿时扑来,小颜逃开,两人一阵追杀,叫声连天。其实,莫怪小颜疑惑,他一直想不通这问题,若想通了,他随时可以 预防,以后自能摆脱他的追踪了。 然而,任由小颜如何绞尽脑汁套言,铁观音就是不露口风。干脆铁观音再也不理会小颜任何言语,使得小颜作不了怪,乖乖跟在铁观音后头,显得没趣多了。 铁观音并未带进山区,而是引向村镇,甚至大城市。第三天,两人来到河镇,夜色已晓。小颜欲住店,铁观音却欣喜地道:“不住店了。”“怎么,你发现老头的踪迹了?”“嘿,在镇上的凉亭,我闻到??发现名偷??”“闻到味道就说嘛,何必拐弯抹角。”铁观音瞪眼:“你明知,何必故问,我还找到地头,在镇西一间老树神庙, 你爱来就来,看你是不是跟人的狗,说着,他已气冲冲往镇西行去。小颜一愣,随即干笑:“你这小子发威啦?也罢,当狗就当狗,做人反而辛苦。” 转向铁观音,招招手:“喂,狗来啦,等等我啊I”他汪汪叫着,引来路人侧目,铁观音也被逗得笑声连连,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等他前来,才相偕往镇西行去。 行至街尾一角,果然有株大槐树,枝叶茂密地耸向天。少说也有千年。那儿砖墙,已是斑驳不堪,缝隙长了杂草,有长有短,墙底则有青苔 蔓生,有几处还有缺口,砖块掉落不少,显得荒凉。“是间废庙嘛!”小颜说的没错,进人围墙,里边长草齐胸,只有中间铺石的地面,长 草较短而稀疏,可行往内庙。神树就在庙前左侧,数人合抱粗大,以而摆来乘凉石椅都已散倒四处。铁观音走入廊中,逛了一趟又出来,含笑点头:“没错,就在这里。”“现在怎么办?他会回来?,,“晚上一定来。”“这可好了,非得再叫他脱裤子不可。”小颜拿出蜘蛛链,耍齐起来,准备故技重施,他得找一个适当位置, 四处瞧望一番,仍决定上树。“就在树上躲他吧,任他从何处来,都难逃我的蜘蛛链。”铁观音没意见。天色已晚了。两人遂掠向树中,找隐秘处躲藏,等待鱼儿上钩。直到三更。果然有道青影从西方掠来,小心翼翼上墙头,再掠顶屋,伏身四探, 但觉无异,才又掠往古庙。小颜一眼瞧去,立即认出那头白发,窃笑不已:“终于来了。”铁观音亦是紧张万分,因为小颜立即要出手,胜负不知如何。忽然,名偷有意卖弄轻功似的,亦或是发现有人,摹地飞冲槐树,两人为之心神紧绷,小颜就要出手。 名偷并无冲入树丛,随着树叶外层踏步走一圈,须知树木生枝发叶,都是呈三角圆形或椭圆形,欲走一圈除非有绝顶轻功及技巧,否则根本行不通。 小颜瞧得有气:“卖弄轻功,死来!” 名偷正走完树梢,想掠回地面,蜘蛛链猛然勾向他腰带,猛地扯回, 他惊叫有埋伏,但已被扯回。小颜一击得手,谑笑不已。“岂只埋伏,还要吊死你呢!”说着,又扯得更急。名偷被吊起,突然故技重施,解下腰带逃开。他得意捉笑:“没那么简单。”“就等你脱腰带!”小颜早算准他会来这招,眼看腰带解去,他一抖蜘蛛,凌空甩掉腰带,又向名偷裤子勾去,想让他光溜着下身。利勾勾住了裤子,小颜猛扯,本以为必然脱落,岂知却无动静,仔细一看,他腰际另有腰带。名偷转向树梢,得意笑道:“老夫早准备两条啦,扯去一条,另有一条。”铁观音为之叫好,名偷似乎更胜一筹。小颜不禁恼羞成怒:“再多一条,我就搞不过你?照扯!”他猛扯,名偷抵抗,叭地一声,那裤子终非什么宝料所制,岂能受此重力,被勾破巴掌大小布块,屁股立现。名偷唉呀叫糟,赶忙逃人庙内。小颜已是窃谑直笑,这次似乎比上次更过瘾啊:“哼,两条腰带,岂能比得上一块屁股布?”铁观音也窃笑不已,小颜这次可反败为胜,不简单啊!两人双双掠下,又追向古庙,想再次突袭。名偷已经立在前面,他腰际多了一条短裙,原是供在桌的布条,他一 时无处换破裤,只好将布条抓下,缠住破洞,以免泄了春光。两人见状,笑得更谑。“这是什么嘛,穿裙子,不男不女,真像觇童呢!"小颜谑笑地说。名偷无奈苦笑:“我认输总可以了吧,请你把那要命的勾绳收好,免得老大无裤子可穿。”小颜笑得更得意了。“以后要多穿几条,知道吗?”“再多也没用,你的勾绳太厉害了,我认输就可以了。”“认输还不行,得向天下宣布,我才是天下第一名偷。”“我答应。”“这么顺利?”答应太快,小颜反而不肯相信。名偷苦笑:“我总不能老是没裤子穿吧!”小颜捉笑:“倒也是了,不过你答应太快,我总觉得不过瘾。”“唉呀,要如何过瘾?”“两人战得难分难解,然后你伤痕累累,全身光光的认输。”“唉呀,那有多惨啊,为了你的过瘾,老夫要付出这种代价,你让老夫有一点儿聪明的决策好不好,就算同情老夫如何?”“这¨”“???”铁观音却叫道:“虐待老人,算什么寨主:“小颜哧哧笑道:“你不消楚, 如果混得那么老,还有心情这么逍遥的人,一向都是很狡猾的。” 名偷怔楞,这小子的心思如此怪邪,他露出一张苦脸:“你看我像是一个有心情逍遥的老人吗?”“现在倒不像了,不过,见风转舵也是狡猾人的特长。”铁观音斥叫:“你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最奸诈的人,最好得了急惊疯, 马上变成臭老头,让所有的人欺负!”小颜诧然瞄向他:“你竟然为了他,对我吼?”“不是他,是为天下所有的老人吼的。”小颜不怒反笑:“也能,少说你也是副寨主,一些事总该让你爽一下, 这事就由你决定吧,我不想动用我的智慧。”铁观音顿是高兴,仍露嗔样:“你是说我没智慧?”“那倒不是,我是说我不想将来后悔下这个决定,由你去,我比较心安 一些。”“狡猾的逍遥人。”骂着,瞄向小颜几眼,忽然他却甜笑起来:“不过,我告诉你,做任何决定,不论对错,我都不会后悔。”“这么有把握,“当然,后悔、倒霉一定是你。”小颜邪笑着,不以为然。铁观音不理他,立即转向名偷,轻轻笑通:“本副寨主宣布原谅你啦:“神偷连连道谢。小颜看在眼里,讪叫:“真是马屁精。”铁观音瞄眼自得:“又如何,我喜欢听,你管不着。”“我懒得管啦,你们两个一见钟情,就让你们去谈个够,我不打扰啦:“小勾晃着身躯,就想走出古庙。名偷忽而心急:“名偷请留步。"已追出门口。小颜怔诧:“你叫我名偷?”名偷干笑:“我已认输,现在当然变成你是名偷了。”“怎会这样子?你叫我名偷,可是别人会想到是你。”铁观音道:“可以用老名偷、小名偷或是前名偷、后名偷。”“唉呀,太复杂了,我得想个好方法解决才是??”小颜念念有词,忽而灵光一现,道:“就叫妙盗好了。反正我也是盗头盗脑的,正名符其实。”铁观音鼓掌叫好:“如此名偷跟妙盗就可以共存了。”小颜一副绅士般地伸手掌切了过来:“不,还是要分高下,终于有一天, 江湖会传言,妙盗比名偷更厉害。”名偷立即奉承:“这是事实,老夫甘拜下风。”“要拍马屁,给他(铁观音)吃吧,本寨主没兴趣,拜拜!”小颜仍想跨步行去,名偷又叫住他。“你想怎么样,难道不理你也不行吗?”“不理老夫没关系,有个人,你一定得理他。”“笑话;从来没有人敢叫本寨主要理谁,我对人通常是爱理不理的。”“这个人,你一定有兴趣。”“哦?我倒想听听看。”“紫衣人。”“是他?盗走名刀那个,“嗯”“他在哪里?你怎么会认识他,“我一直在 他身边,当然认识。”“你??你也三加盗宝?”“可以这么说,有何问题,你亲自问他好了,快到里边去。”小颜和铁观音怔诧不已,所有事情竟然和名偷有关,而且那紫衣人竟然找上门,这又是怎么回事?名偷已走进古庙,从说话及那头白发,不难看出,他即是前几天在古屋里和紫衣人会面的人。小颜和铁观音满怀纳闷神情,快步奔入古庙。名偷已经点燃神桌上半截烛光。小颜和铁观音立即瞧清他身旁那位脸带憔悴而露出愁苦笑容的紫衣人。“会是你?”“果真是你?”两人感到意外,也不感到意外,那人正是夏郡王,小颜当时并没有看错人。夏郡王感伤地一笑:“正是老大,两位,久别了。”小颜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偷自己名刀,又诈死?名刀呢?那本飞凤凰在天呢?”一大堆问题一时涌上心头,他说个没完。名偷道:“你静下心来,夏宫主将会一一向你说清楚。”“怎么说:从何说起,"小颜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间。还是铁观音先开口:“你不是死了吗?”“死的不是老夫。”小颜迫:“你好生生活在这里,当然没死,棺材里的人又是谁?”“替身。”“可是,怎么长得那么像?”“特别找来的。”“你就这样杀了他,”夏郡王轻叹:“他死了也许会快活些,是他自愿的。”“你自己说,不算数。”名偷道:“因为他妻儿子女都被一个帮派杀死,世上只留他一人,他又 不会武功,根本无法报仇,早就想寻短,在夏宫主安慰下,他才决定牺牲,希望殿主替他报仇??名偷又补充一句:“他全家的死,只不过是因为他长相和殿主相像而已。”铁观音咋舌:“这么残忍?”小颜急问:“那会是什么帮派?”夏郡王通:“回忆城。”“倒是挺夸张的。”名偷通:“一点儿都不夸张,他们已经集全天下恶人,其势力足可吞下 整个武林,所以才取名回忆城,你们所见四怪也都是武林盟主手下。”小颜感兴趣了:“这么说,他们是恶人的总聚合了。”夏郡王点头道:“他们强调邪必胜正,为恶天下。”“真是奇怪的宗旨,那武林盟主一定是疯了了,名偷道:“你猜的不错, 不但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大疯子,武功却高得吓人,全身刀枪不人,无任何兵器可伤他。” “胡说,四大名刀不是可以砍杀任何人?”“可惜,已落入他手中。”小颜凝神夏郡王,邪邪一笑:“我该想得出来,你盗走了四把名刀,是 为了执行命令,你本是回忆城的人。”夏封伏默然点头,神情悲切。“名刀都给了他,又来找我做啥?”名偷道:“希望你能把它再偷出来。”“这??这不是在耍我?”小颜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然而想及这一大挑战,不禁有些动容。名偷笑在眼里:“不是在耍你,只是在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办得到, 就是老夫也办不到。”“我知道,我所指的是夏郡王,他把名刀送给了别人,又叫我去偷回,那不是在耍我是什么?”“他有苦衷!”“有多大的不幸,让他一个大殿主不当,被人牵着鼻子走?”“除非你答应盗刀,否则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哟,还讲条件?”“不是讲条件,而是此事关系多人性命。”“有多严重。”“四大刀派,全部宰杀。”小颜眉头一皱:“那疯子当真下达这种命令?”“吧,还要夏宫主亲自动手。”“这可好了,他果真是恶人恶到极点了!”小颜兴趣越来越大,甚想见见这疯子。名偷叹息,"夏宫主当然不愿意,因为我觉得你心思过人,脑筋闪得快, 运气又不差,希望你能救救他,救救四大刀派的人。”扣了一顶高帽子给小颜戴。小颜感到受用无穷,眉宇间不时露出得意的神情。“我总得听听事情的经过,就算要帮忙,也应知道该怎么么做呀!”铁观音问道:“那疯子怎会找上你呢?”夏郡王道:“为了名刀,四把能伤他的名刀。”小颜问:“他控制你有多久了。”“二十年了。”“就在你们师兄弟分裂之时,”“差不多再过些时日。”“他怎么控制你?”夏郡王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名偷道:“疯子抓了他妻子。”小颜怔诧:“一抓就是二十年?”夏郡王颔首:“当我们师兄弟分裂不久,夫人即告失踪,后来有人传消息,才知道她被人挟持。 疯子先是要些银两,后来要我招兵买马,我自不愿找好人,他竟然说找愈多坏人愈好,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只道找坏人去整死他,岂不快哉,遂替他找人,四怪即是我给他找来的。 直到最近三年,我才发现那疯子的阴谋,然而已经无法收拾,事实上 一开始,他的武功就高过老夫许多,否则老夫是不会甘心受制的。而疯子翅膀已硬,即开始胡作非为,暗中做了不少坏事,他要老大将四把名刀弄到手,以及那本飞凤凰在天。” 小颜追问:“四把名刀刻有秘籍之事,是他说的?”“正是。”“他怎么会知道?”“老夫并不清楚。”“他会是杀害你师父幻剑老者的凶手?”“可能吧,可是老夫一直找不到证据,又如何?”夏郡王感伤叹息,让人听来鼻塞。小颜道:“所以你不敢抗命于他,才计划联姻,将四大刀派联合起来, 那时你自然力所当然地可把名刀弄到手,再暗中交给疯子,如此你仍然能够 和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不?”“其实联姻,也足希望他们真的能团结。”名偷道:“后来因为你看上了四把名刀,使得夏宫主顿感困忧。“所以他才决定诈死,”“这是在你送还名刀之后决定的。”“我不相“怎么,你发现何问题?”小颜邪笑:“你早就决定,然后再跟夏郡王,对不对。”名偷诧然:“你怎么知道?”“因为上次在谷中丢下两把名刀的人就是你。”名偷怔诧:铁观音亦是惊愕。小颜邪笑:“你为了得以施行计划,故而先偷了另两把名刀,暗中丢给了我,好让我把名刀送回鸭肠殿。”铁观音道:“这也不对吧,要你送刀回去的是你娘,不是他呀。”小颜道:“我娘为何如此,我不清楚。但有可能是名偷将消息传给了我娘,她自然会赶来阻止我盗刀,并要我送还,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老头为何会把刀丢给我。”夏郡王惊诧:“令堂是??”“我娘说是正义谷姜美誉的好友,她才知道此事。”名偷干笑一声:“你全都猜对了,但是,有一样你不清楚,那就是正义 姜美誉谷主早在十年前便死去了,她将正义刀转交给我,所以我才会有此刀, 我只不过偷了一把湿兵刀而已。”夏郡王轻叹芍:“是我害得小师妹如此下场??”他早从名偷口中得知此消息,而不时自责自己。小颜瞄眼:“我看你是想偷正义刀,才跟姜美誉接触的吧?”名偷干笑:“起初是如此,但是我找到她时,她已经病重,才将重任交 给我,并要我找夏宫主送还名刀,所以我才跟殿主有来往,至于正义刀,因 为有了疯子的原故,一直放在我身边。”说到这儿,抬眼望了小颜一眼,续道:“如此回答,你满意了吧!”小颜邪邪一笑:“这还差不多,以后可别乱丢名刀,害我没好日子过。”“老夫想制造一次神绩,谁知通神绩会愈造愈差。”小颜邪邪一笑:“你再祈祷下一次神绩吧,四大刀派已经被你灭了一 派,剩下三派我看也活不长久了。” “所以,老夫才遵照神明指示,前来找你帮忙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偷东西还可以,若阻止杀人,我可没那份能耐,除非杀了夏宫主,但那是不可能的。”夏郡王叹息:“以前是怕夫人被害,才受人控制,现在事情闹大了,却希望自已牺牲挽回儿女性命,但看来是不可能了。”“难道你死了,武林盟主还不肯放过四大刀派?”“怎么可能呢,他心如疯子,必定会发怒,而大杀出手,他们必无辛免。”“既然如此,就只有把回忆城灭掉。”名偷道:“以后或有可能;但现在,根本杀不了他,而且风险也过高, 若杀人不死,不但四大刀派,其他帮派恐怕也将波及。”小颜无奈:“最笨的方法,就只有叫他们躲起来,如何?”名偷灵光一闪:“对啊,化整为零,这也是好办法。”夏郡王并未感到乐观:“杀不了他们,疯子照样会怪罪,而大肆报复,何况他眼线不少,必定知道我放水。”“那就杀一半人!我是说假装杀人,再毁了屋墙,然后说着逃掉几个, 还在捕杀当中,一切不就解决了。”名偷点点头:“就如此办。”夏郡王轻叹:“恐怕疯子那里交待不过去。”小颜脑儿一闪,邪笑通:“你不是说,可以找恶人入回忆城,你带我去, 我倒要看看他是何玩意儿。”夏郡王大惊:“你想去,”名偷急迫:“那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铁观音也急急地道:“寨主,千万多想想啊I”小颜刀眉微微一扬,邪邪一 笑:“不会那么严重的啦!我既然是他带去的,总也是恶人一个,那疯子该不会见面说杀吧,你只要说我是恶人中的恶人,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疯子的事就由我来应付啦!” 夏郡王惊诧不已,猛摇头:“带你去,那是没问题,但是后果只有两个选择,加入或是死而已。”小颜邪邪一笑:“知道啦,若真的出事,我不会怪你的,何况你还要靠 我偷出名刀来呢!”铁观音惊诧不已:“寨主,你当真要去?”“当然,否则本门立刻宣布倒闭。”铁观音虽担心,却也无奈。夏郡王看他如此坚持,也答应带他前去,接下来该是讨论如何叫三大刀派躲起来。 鸭肠殿自是简单。小颜说,只要夏郡王一露脸,他们自然会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躲起来。至于小一和湿兵两派,出于本就有误会,现在又失刀,还是别让他们知到夏郡王还活着较妥当,让他们藏身之事只有交给小颜和名偷去办了。 当下计划好先从鸭肠殿开始,四人遂还夜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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