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短信业务 APP权益
行约两天两夜。八人便已到达地头了。故地重游,夏郡王自是感触良多。小颜要他先到迷雾馆等候,并且换回一般的装束。于是,他单枪匹马地往鸭肠殿缓缓行去。由于名偷和铁观音帮不上忙,只好先藏身别处,免碍事。“圣旨到啦”小颜找来布条当圣旨,直冲鸭肠殿正厅。正厅里,登时引来一阵骚动。长孙红和儿子长孙越都已回返十将堡,迎面而来是夏梅、夏雪夏霜三姐 妹及夏英武。四人利刀抓手,以为强敌来犯,突又见及小颜,再有表情,夏梅日夜等待,忽见思慕之人,自是高兴万分。 夏雪虽和长孙玉不错,但小颜更有吸引力,她总是痴醉地瞧着小颜,夏霜虽在名刀峡洞中被捉弄,自己也失态过,然而事后想起,更是责怪小颜带给她的窘态,有欲报此仇之心理,已是怒目瞪来,叱叫不停,夏英武择天是感恩,对小颜较为礼遇。 夏霜叱叫:“你又来找碴,不怕夏家上下宰了你?”夏梅道:“三妹,他有事前来。”“姐,奶到底在想什么?自从他出现以后,夏家就家破人亡,他是扫帚 星,倒霉鬼啊??”小颜轻笑:“这次例外,你相不相信?”“信你的头,还不快滚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你现在这模样,还不算翻脸吗?”“我翻脸就是杀了你??”夏梅急道:“三妹别如此。”“没什么好谈的??”小颜一脸失望:“你们接圣旨的态度是这样子的吗?”“什么狗屁圣旨,自已拿回去念吧??”“喂喂喂小丫头,你不想听,也别耽误人家父子团圆的机会。”夏英武怔愣:“你找到我爹了?”“当然,否则我哪来圣旨。”夏霜斥叫:“全是一派胡言,哥别上他的当,爹早死了。”小颜骂道:“不孝女,竟敢咒你爹死了。”夏霜吼道:“你敢占我便宜,我宰了你。”利刀刺出就想杀人。夏英武立即将她拦住,喝道:“三妹,不得无礼,有任何恩怨,听完父 亲旨意再说。”夏霜被拦,父亲不在,自是哥哥最大,她虽任性,此时哥哥已下威严 令,她自不敢违抗,恨恨立在那里:“哥你当真相信那是父亲的旨意。”“至少小颜没有害我们的必要。”夏梅点头:“他不会的。”深情地又瞧了小颜一眼,投以信心眼神,她的柔情使小颜感到困窘。夏霜怒言:“看你圣旨能传出什么好消息来。”小颜淡笑:“听过就知道了,不过在接圣旨之前,还请闭嘴。” 夏家三兄妹全往小颜瞧去,逼得她恨恨地闭口。小颜这才得意念道:“殿主有令,此时开始,弃殿逃亡,躲得愈远愈好, 不得有误,此令,殿主亲旨。”这是什么圣旨?四人傻了眼。夏霜第一个发火:“你敢叫我弃殿逃亡?你想霸占鸭肠殿?”夏雪一向与世无争,闻言亦觉得生气:“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夏梅默不作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夏英武愣在那里:“这真是我爹旨意?”小颜点头:“当然,没事我还会跑来乱扯?自找没趣?”“你还敢造假??”夏霜冲过哥哥,一把刀就往小颜胸口刺去,来势甚急,小颜不禁火大, 一掌打在夏霜脸颊,竟然不躲利刀,还好他挥掌时,身躯稍往左斜,又打偏 夏霜,利刀只划出一道血痕。叭然一声,夏霜被掴得左脸现出红痕,呆愣在那里。小颜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疯,别忘了在山洞中,我是怎么照顾你的? 别忘了你中四怪之毒,我又是怎么解去你身上之毒,老是小太妹一个,逢人就咬,我哪里得罪你了?带来你爹消息,你偏不信。不信,你爹就在迷雾馆等你们,爱信就来,不信也得来,因为你爹关心的是你们的小命不保??” 说完气冲冲往后山行去。 夏霜怔愣愣地,没有表情也没有眼泪,所涌的即是昔日山洞那幕情景,自己竟然全把事情搞得如此之糟,会是错了吗?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地想骂人,这是为什么?本就讨厌他?还是想引他理睬自己──甚至挨巴掌也甘心? 夏英武已追向小颜,万分道歉地想替他治伤,小颜则表示并无关系,要他赶快去见父亲。夏英武半信半疑,他还是快步前去,若是真的,自己托大,岂能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小颜? 夏梅则早已拿出金创药,替小颜敷伤口,小颜并未闪开,他突然发现夏梅是多温柔,比起夏霜来,不知要好上几倍,看她如此细腻小心,已然投向感激眼神,夏梅满足一笑,有若梨花绽放,一扫前些日子的忧郁。“你爹在等你,快去吧”小颜淡声说道。 夏梅感激,泪水含眶:“我知道你对夏家好,奶不会骗我的,我先走了, 爹会等得太久。”依依不舍地,她才往后山行去。剩下夏雪,她轻轻一叹,挽向夏霜左手:“妹,走吧,小颜并没骗我们。”夏霜突然落下泪水,喝哭起来:“都是我错了,我搞不好,我不该杀人, 我是坏女人”叫跳几下,她冲向后山,闪过小颜,哭声更是悲怅。夏雪轻叹,行向小颜:“对不起,我妹妹不是有意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受到大多刺激,所以才会如此。”“我知道,我不怪她,只是现在时机不同,我不得不叫她醒醒脑袋,你也快去吧,别让你爹久等了。”夏雪这才赶三人后头,上山去了。 小颜之所以急于要他们兄妹快去见面,本就是想争取时间,以免有回忆城眼线盯上,那将对计划十分不利。夏郡王虽等得不久,却是心急,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前来,这才松了口气。 父子死后重逢,自是感慨万千,两人含泪相望,还未来得及说话,夏梅、夏雪、夏霜相继赶来,见着父亲死而复生,已然喜极而泣,百感交集,全都下跪,倚向父亲膝腿,宣泄近日来无限悲怅。夏郡王频频安慰,要四人起来,拭去老泪,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夏英武这才想到小颜传活,立即问道:“爹要孩儿舍弃鸭肠殿,带着妹妹走?”夏郡王点头:“小颜没说错,现在情势颇急,你们立即撤人。”夏霜急道:“爹你遭受什么困难?”“是有困难,即不是你们所能解决,听爹话,现在就走,将来爹自会把 原因告诉你们。”夏霜点头:“女儿知道了,爹??女儿有事要求你??你去跟小颜说,我错怪他了。” 夏郡王含笑:“爹会转告,小颜不会怀恨的,你们走避后,千万别再以鸭肠殿名号出现江湖,因为爹正是要本宫消失武林,不但是本宫,连同小一、湿兵也都一佯,任何人问千万别说。”夏英武点头:“孩儿自会处理,爹安心去办事,至于到了何处??孩儿如何联络?” 夏郡王道:“暂时别见面,你只要随时打探回忆城之事即可。”“是回忆城找我们麻烦?”“可以这么说,却很复杂,你们千方不可私自寻仇,如道吗?一切爹自 会处理。”夏英武点头:“孩儿知道了,爹多保重。”“嗯,你们走吧??”虽然依依下舍,但在夏郡王催促下,四人只好立即行动,返回住处, 收抬一些盘缠,并支退部下,不退者一并带走。 临行时,夏家兄妹都想再见小颜一面,可惜他为避麻烦,躲不出来,四人只好失望离去,一切等事情平静后再说了。夏郡王送走他们,感叹中亦觉得轻松得多。 小颜和名偷、铁观音也现身,讨论过后,决定烧去几间不重要房屋,他们选择在黑夜放火,一时火势冲天,直如盗匪抢劫,气势撼人。他们退至迷雾馆,远远望熊熊烈火焚家园,夏郡王心情难以言喻之痛苦感伤。“墓呢?须要毁去?”小颜望自己盗过的坟墓,夏郡王没死,似乎无必 要留下。夏郡王却道:“留吧,他英灵若在,该能保佑我们战胜回忆城。”小颜不便表示意见,转向正题:“下一站是小一殿,司徒家不好搞,咱 得先策划策划。”名偷道:“来硬的?”小颜捉笑:“看是如此了。”夏郡王叹息:“别伤了他们才好。”名偷道:“老夫自有分寸。”有名偷同行,夏郡王较为放心。此事已了,四人再谈些许细节相继离去。鸭肠殿一片火海渐渐转弱,终于亦沉熄于凄冷夜色中,沉静得怕人。沉静而黑的夜,让人郁闷。小颜已第三次上小一殿。一吹拆下小一殿一角。一次引来毒蝇,杀得他们落荒而逃。 这是第三次,他将小一殿从此消失武林。拿着一把火把,火势熊熊,映得满脸通红,有若索命鬼,含笑的鬼, 腰际缠不少瓶罐,及一口大袋东西,更像疯子。这次得干得轰轰烈烈,传回回忆城也好有个交代。很不幸,又选中小一殿。司徒宇的脸一定气歪了吧?小颜想着他那副气炸的表情,忍不住想笑。“没办法,谁叫你上排行榜,我是救你们的啊??”当然,他不认为司徒家会感恩。他只是想极快办完事,替夏郡王解决何题,然后可以进人回忆城,去 见那恶人疯子。“起床啦”三更天,这声大叫,有若晴天霹雳,打得司徒家后院,叫叫喝喝,起来不少人。他们个个脸色慌张,刀刀尽出地围了上来。竟然又是童颜这恶小孩。司徒宇喝道:“你不要命了,还敢来小一殿?”小颜含笑:“我不是来了吗?”“这次让你来得,走不了。”“真的吗?”“围住他??”司徒宇早就打算小颜会再来,他不笨,心知小颜轻功了得,自该想办法应付,他找来十大高手,叫他们随身带巨网,此时已张开,四面八方将小勾围困其中。“这次看你如何走脱。”钟无颜笑得奸黠。小颜眉头跳了几下:“很认真嘛,搬来那些网,我是网中鱼了。”“不错,就算你有名刀,也无法一次次砍断十张网,你走不了了。”“厉害,厉害,可惜我今天根本不想走。”司徒无敌怔讶:“你有何意图?”“想住你家啊??”司徒宇谑笑:“欢迎,小一殿牢房正空。”司徒夫人冷道:“你三番两次前来,到底有何用意?”看她一脸惊骇和不安,小颜有些不忍:“其实我说真话,你们也未必相信,我是在救你们的命,所以想请你们立刻搬出小一殿,走得愈远愈好,因 为有人要你们的命。”司徒家上下闻言,脸色更难看。司徒宇厉吼:“简直欺人太甚,凭你,还早得很??”司徒无敌怒道:“要老夫搬出小一殿,除非老夫死了。”小颜无奈:“我早知道你们不肯,也一定会误解我的意思,这都是命吧??”“你说,是谁要司徒家的命?”“我,如何?”小颜知道说不清,干脆自己承认,免得又费口舌。司徒宇哈哈怒道:“我早就知道你故意找碴,过了今夜,你就会知道太 阿殿就是你的阎王殿??”小颜摆摆手,故作千愁万绪:“辛苦无人知,也不跟你们多扯废话,最后问你们一句:走不走?”司徒宇以狂笑回答。“那我只好动手了。”“抓住他??”司徒宇心知小颜要动手,立即抢先机喝令手下攻击。十张巨网同时张开,或四面八方同时围来,或抛向空中连结,形成密封鸟笼般,罩了过来。小颜一点也不惊慌:“凭那张网,也想困住我?也不问我带来什么武器。”司徒宇厉笑:“就算四把名刀到手,你也难逃巨网。”“我只要一颗弹珠就行了。”小颜忽而从腰间口袋抓出一颗黑色弹珠,大小如马眼,他志不在伤,故而住较少人处扔去。弹珠撞地,轰然巨响,炸得闷碎地凹,碎石喷飞,吓得前面几名手下趴地避难,司徒家人个个脸色顿变,急退数步。举网者再不敢走近半步。小颜轻笑:“李门霹霹弹如何?”司徒无敌喝道:“你敢毁我家园?”利刀猛抖,他先发制人,抢攻过来,他乃一派宗师,武功自不在话下,虽然小颜两次伤他,都是利用邪门手段,现在不得不拚命,以让小颜无法打出霹霹弹,他致胜机会甚大。谁知小颜根本不想与他斗,眼看他迎面攻来,喝笑一声,有洞就钻,竟然闪向司徒夫人身边,让司徒无敌投鼠忌器,一时攻势受阻。小颜有了空隙,威力自然产生。“太极掌门人,何必作困兽之斗,就算你杀了我,还是输定了,因为我早带来大堆人埋伏四周,等着拆你房子,烧你宫殿呢看弹??”小颜猛抛烟雾弹,他虽不想正面炸人,却又觉得让他们带点儿伤,较能吓阻,火弹尽找对方人群附近抛去,一时炸得他们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小颜突然一声长啸,忽见小一殿四周丢进无数火把,又见无数瓶罐之类东西乱落,有的还带光影,直如星星满天飞,骤见东西落地,瓶罐碎类,里头装有油类,沾上火花,轰隆隆化成一片火海窜掠高空,简直包含整个小一殿,无一幸免。 司徒太板瞧得血丝满眼:“你敢,敢毁我小一殿?”“没办法,烧就烧了??”小颜又学鬼叫,四面又冲来不少人手,手抓黑球,全往大厅扔去,轰轰暴响,任小一殿多坚固,不到三秒钟被炸得稀烂,那神震慑气势,地动山摇,早吓得大阿殿上下魂飞魄散,两眼发直。小颜还未了,又喝道:“杀过来啊,一个也别走脱,炸死他们。”十数名紫衣人立即冲上来,人未到,弹先掷,有炸弹,有火油弹,小颜亦冲杀过来,腰际火弹个个如玩弹珠砸来,霎时轰轰叭叭,炸得满天满地碎石、火花,更将司徒家人炸得衣衫带火,惊切大叫。司徒无敌实是吓,早忘了那句:要他离开小一殿,除非杀死他,在亲 身受死亡威胁下,以及顾及家人安危,登时下令:“快走,保命要紧。”护着儿女,逃向大门,十数名高手及小一殿家童丫鬟群群唉叫,像逃亡般拼向大门,各自逃命去了。“逃哪里去,回忆城出击,从不留活口??”小颜追得起兴,不但追出大门,还再追杀三四里,方自呼过瘾,折返小一殿,心想自己追杀中吼出回忆城名字,想必对方记在心头,而后若发现此派中人,气势过壮,他们吃不了,自全更小心保命才是。小一殿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势之大,冲向半天,映得数里外仍是红光。一排黑衣蒙面人全站在大门前,这些人全都是名偷临时找来,言明每人十两金子,只负责丢弹弹。他们虽知小一殿并不弱,但蒙了脸,又不必打杀,重利之下隧答应了,现在任务完成了,他们得赶快离去,免得后患无穷。“剩下五两,来拿吧??”小颜腰际缠得那么多东西,金子也占了不少,他立即模出来,一人一锭,紫衣人笑哈哈离去,他也高兴走得快,不必泄密,人又轻松。不到几分钟,人全走光,小颜这才掠向左边山林,名偷和铁观音,以及夏郡王早等在那里。“全部无性命危险,受点儿伤,那是难免的啦??”夏郡王感伤神情,难得露出感激的笑容,道谢几声。名偷含笑:“烧得很成功,气势震山河,不过这黑锅恐怕得由你背了。”“小意思啦,人在江湖,难免如此,何况司徒家早与我结了梁子,以后再慢慢算,下一位是长孙红,不必那么大动手脚了。”为了赶时间,他们不作停留,立即起往湿兵堡。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已抵庐山附近。湿兵堡筑于庐山麓尾,倚山面崖而筑,形势险要。小颜单枪匹马闯入湿兵堡,一时引起轰动。长孙红、长孙玉跟飞举刀拦人,发现来者竟是小颜,上次救命之恩,长孙红耿耿于心,见着恩人,立即拱手问好,想迎入厅中招待。小颜即一脸紧张:“不必了,我是有急事而来。”长孙红自知小颜突然而来,必定有事,但也不会如此之急。“发生何事,少侠如此之急。”“鸭肠殿和小一殿都被灭去了。”长孙家父子闻言,脸色大变。“当真?”长孙红急问。“嗯,就在这两天,下一个目标就是湿兵堡,在下特别赶来通知。”“谢少侠。”长孙玉问:“对方是谁?”“黑衣蒙面,手段毒辣,据我所察,是最近出现的回忆城。”“这是什么帮派?”“全是恶人所组成,上次堡主遇上的四怪,也是回忆城手下。”长孙红感到头疼:“若四怪联手,再加上本门名刀已失,根本不是其对 手。”“所以在下才赶来,堡主能躲就躲,别作无谓的牺牲。” “看来只好先避一下了。”长孙玉问:“鸭肠殿的人全部罗难?”他害怕听到心上人夏雪死去之消息。小颜道:“好像避开了,现场找不到夏家儿女的尸体。”长孙玉心头稍安。小颜又道:“回忆城一向赶尽杀绝,堡主若不避开,没有必要,别露身份,还有,你在离开之前,最好制造一些假象,以免他们起疑。”“是何假象?”“诈死啊,或者是另有仇家杀了你们??我看这样好了,你们先走人,我烧你几间房子如何?”长孙红当机立断:“好,就这么办,少侠,有劳你了。”为了儿女及家丁的安全,他立即通知下去,要他们收拾细软,而且愈快愈好,湿兵堡平日训练有素,不到盎茶工夫,已收抬差不多。“少侠,老夫先走一步,来日再见。”长孙红似早留有退路,井然不乱地引领手下离去,临行前交待南北两院厅堂都可以烧。小颜也不客气,引来火把,烧它几间,还将其它地方门窗捣碎不少。至于血迹,只好杀鸡血以取代,见不着尸首,只好说杀了主人,佣人把主人尸首抬走了。 由于了解长孙红明理个性,事情进行地很顺利,再次环视湿兵堡一眼,觉得火势不可能再蔓延,否则烧了如此雄伟城堡,实是可惜,一切觉得妥当,他才安心离去。 行抵庐山脚下,夏郡王、铁观音和名偷已等在那里。小颜自得地将情况说了一遍,夏郡王感激,名偷亦称赞他办得好。接下来,该是到回忆城一游的时候了。“现在可以去见那疯子了吧?”小颜甚感兴趣地说。本是说好了。此时夏郡王觉得狄豫,毕竟那疯子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了的。小颜看出他心思,摆手道:“没关系啦,我自有办法。”名偷甚想知道:“什么办法?”其实小颜哪来办法,只是想让他们安心罢了,故作神秘一笑:“到时候 就知道了。”名偷问不,也打起哈哈:“希望有效才好。”小颜催促夏郡王:“时间不多啦,咱以前不是说好了,别为我担心,我早有准备啦??”夏郡王咬咬牙,终也下定决心:“少侠自已小心,纪住,见着他后,千百别多话,他若不高兴,随时会杀人。”“我会斟酌。”在小颜急于见疯子之下,他们很快上路,名偷和铁观音送行一段,也就告别分手。 夏郡王则往不明山区掠去,在途中也说了不少回忆城的状况,那似乎和当今大王并无差别,妃子、太子、宰相皆有,小颜听得啧啧称奇,以为要去见大王一样。 全黑的宫殿,那道曙光仍没投在那张无条小蟠凤凰的椅子上。大王仍坐在那里,专心地研读飞凤凰在天。夏郡王终于带小颜前来此地。突见全黑宫殿,他甚是好奇惊讶:“密室,黑店,不知是否全坑人?”夏郡王暗示他,说话声音别太大。小颜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却仍被若大宏伟宫殿所吸引。“光是那大理石墩,以尾巴顶到头,少说也有二十丈高,雕一支要花不 少时间吧?左两排、右两排,深人里头数百丈,有多少支?”“大王最喜欢九十五,名为九五之尊。”“呵呵,这种大王倒也特殊。”小颜笑得并不大声。然而大王却有反应,他似乎甚久未听到笑响,突然大喝:“谁在吵,快自断头??”夏郡王脸色顿变,才到殿口就得罪大王,那还得了?而且还是处死命令。他为难而惊骇。从未有人在大王命令下活命,除非大王又心血来潮。小颜眉头一皱,细声道:“这小子耳朵倒是挺灵的。”活声甚小,又相隔百丈,甚是更远,大王竟然听到了。难道是回音,亦或是他耳朵真的如此锐利。“谁是小子?你骂本王?”大王突然扑来,有若打出炮弹,下不地,上不着天,直冲过来,本是 远远一点,突然整个人像庞然大物撞来。夏郡王大骇,呆立半场,他不知道如何反应。小颜突然打出蜘蛛链,在不可能角度下转弯,谁知大王武功实在匪夷所思,竟也能转折自如,东窜西掠,追得丝毫不差。他觉着人影就打,掌风过处,如犁挺扫穴,轰轰乱声,只见蟠凤凰东倒西歪。这只是一个照面而已。眼看疯子就要追过自己,小颜为之心急,大叫:“看弹??”还好,这两天搞来不少烟雾弹,虽然在小一殿用去不少,只留一颗当 标本,想拆升自行研究,现在悄况危急,先用上它再说。烟雾弹打出,疯子竟不畏俱,伸手抓去。他扣力过猛,轰然一声,炸得他倒摔退后。两旁蟠凤凰柱碎断两支,小颜以为这下可把他炸死,因为他想任何血肉之躯,怎么能抵得了炸药威力。谁知这疯子就有能耐。他被炸得右手五只戒指全碎,袖子更烂,半边衣裤,连同见得着之肌肤,映出斑斑黑点,他竟然无恙。小颜不得不相信,他当真练了金刚不坏之身。一炸末死,小颜心头叫糟,把他炸成这梓子,自已岂还会有命在?他急忙又拿出金元宝,运功压圆,窜向殿顶高梁,喝叫:“你再来呀, 我先炸了大梁,让宫殿垮去,再来收拾你。”邢疯子呆愣愣立在那里,瞧着被自已炸黑的右手,似在冥想:“你练什 么武功。”原来他搞不清那是炸弹,以为是某种武功。小颜暗自想笑,灵机一转:“魂飞法,怎么梓,滋味好受吧?”大王喝叫:“不好受,快下来,把功夫教我。”小颜当然不肯下来,若有第二颗烟雾弹倒也罢了,现在连家伙都没有, 还要什么。他哈哈大笑:“你是谁?叫我下去就下去。”“你敢不听本王的活?”“我还听奶的苹果皮呢??”“本王不吃苹果,快下来──”大王暴跳如雷。“否则杀了你??”“你不杀我,我还想杀你呢??”“你要杀我?”大王卧身大笑道:“我是大恶人,你也想杀?”“可我是恶人中的恶人。”“你有多恶?”“逢人就杀,尤其是你。”“你敢??”大王咕哈厉笑,突然暴射小颜,管他什么殿梁被炸的威胁,劈掌就打。眼看黑影撞来,小颜根本无炸弹可用,暗叫声我命休矣,只好尽所有 功力反掌打来,还未冲及七尺,大王掌劲千军万马劈至,碎地暴晌,他连人带身幢向屋预,未能撞破屋瓦,倒摔地面,跌得他两眼发直,口角挂血,唉唉痛叫。 疯子大王感到意外,他怎么不堪一由?身休直立不动地滑向小颜。“你的魂飞法呢?怎么不用?”“用你的头,魂飞法一天只能用一次,刚才完了,别在还有个屁用。”“教本王,我可以改良。”“要教,也要等我伤好了以后。”大王狐疑:“你不是要来杀本王,武功这么差?”“是来杀你,也是来救你。”“什么话,说明白?”大王喝斥。小颜瞄眼,装出摇摆样:“大王不是要当恶人?”“我本来就是恶人。”“这还不够,要当恶人中的恶人。”“本王当然是最后的一个。”“既然如此,就要提防好人随时来暗算。”“废话。”“可是,有人敢暗算过你?”“废话”大王突然哈哈大笑:“你知通回忆城的宗旨吧?就是恶中恶,坏中坏,险中险,毒中毒,本王下令。随时欢迎有人暗算我,虽时欢迎相互陷害,如果不死的,才是恶人中的忍人,如道了没有?”小颜暗自苦笑,看来回忆城不只这一个疯子,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可是,真的有人暗算大王?”“这倒没有??哈哈,本王是恶中恶,他们知道必死无疑,所以没人敢暗算。” 小颜显的得意:“我是一个这么大胆的坏人,而且暗算还有点儿成绩 呢??”他也纵声大笑。大王笑声一顿,有点儿怔讶:“你竟然笑得比我大声?”“我当然要笑。”“为什么?”“因为我决定投靠你了,因为你杀不死,我可以随时暗算你。”“你为了要暗算我,才投靠我?”“有何不可,奶是恶人,我也是恶人,看谁恶的厉害。”“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恶不起来。”“你错了,其正的恶人,是不会杀我,这太便宜我了,因为世上最痛苦 的不是死,而是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就像夏郡王,他想救妻子,却救不出,想离开回忆城又走不掉,这才是最痛苦之事,而我最痛苦就是无法暗算你,哎呀太难受了??” 小颜疯子般叫,十指抓扯头脸,抓出红痕。大王有所悟:“对呀我差点儿忘了,杀掉你,太便宜了。我要你传授魂飞法,然后让你暗算不了我,而活活气死。”“多谢大王恩赐。”小颜跪地膜拜,一脸忠诚。大王瞄眼:“本王要杀你,你还敢入门?”小颜黠笑:“连你,我都敢暗算了,还怕入门?别忘了,本恶人也是又毒又狠。”大王为之纵声大笑:“好,本王收你人门并封你??军师团,专门负责暗算本王,还有任何人。”“谢吾王万岁万万岁??”小颜立即嗑头,大王狂笑不已。夏郡王暗自嘘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又发展的如此离奇,小颜会安然无恙,而且还赐军师团。疯子留人,竟然是为了要暗算自己?然而想想他本就是疯子,这种决定,也就不足为奇了。笑声中,小颜猝然一掌捣向大王,趁其不备,该能奏效,岂知大王武功太高,顿觉有风声逼来,身形直立,连连抽退七尺,躲避掌劲,又飘回来。小颜呵呵笑道:“吾皇小心啦,小颜随时会暗算你。”大王甚得意:“本王随时等你来暗算。”他忽然觉得此事是旷事绝作,立即喝令。“左相、右相给本王过来。”话声未落,殿外相应两声,立即奔入两人,一位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 书生,一位是光头和尚。两人已注意到现场情况,尤其是大王,右手脱袖全黑,还是那么高兴,这是反常现象。小颜也注意两人,中年书生,一脸秀才样,脸肤白净,却隐含一股深沉,想必攻于心计。那和尚眼凸眉翘,身躯魁梧,有若凶神恶煞,他心想:“都是恶人堆,自然难得见到善类了。” 大王见两人前来,立即哈哈大笑。左右丞相先拜礼,才注视小颜,发觉他如此年轻,心头微诧。左相道:“大王身上黑斑??”“是军师团炸的,哈哈,他练有秘功,很厉害。”能让大王夸赞的武功,自是错不了,两人不禁对小颜多瞧几眼。小颜拱手而笑:“两位多多包涵,不必把我当成朋友,我随时会暗算你们。”他表明了不友善态度,左右丞相为之一愣,随即暗自冷笑。左丞相道:“大王奶不知他来历就用他,太危险了。”“越危险越好,本王就是要他危险,这样玩起来才够味。”“他可能会危及回忆城安危。”“废话否则我要你们两个宰相干什么?你无法管好他就自杀,别来见本王。”左右丞相立即下跪:“小臣必能管好军师。”“那是你的事立即把殿堂修好,没事别来烦本王??”大王怒轰地吼着,突然转向小颜,笑意已露:“本王要练功去了,好好收拾他们??”说完,一闪身,射向阳光投射处,从那洞口钻失。大王走了,当然是丞相最大。左相已冷目瞄向小颜,他那较瘦的脆颊,笑起来全往上吊,凸起的小肉丸似的,下巴显得更尖,更狡诈了。“你很利害,竟然耍得大王对你特别开心。”右丞相声音粗如屠夫:“别太得意,顾家随肘可以宰了你。”小颜捉谑:“本军师照样可以宰了你们。”右丞相冷笑:“你知顾家是淮,三十年前宰掉上空老秃驴,下毒害死山林十七条人命,然后奸杀女子不计其数,人称极恶陀,哼哼数十年来,武林想要拿顾家人头归案,顾家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可惜蹲在人家脚下当应声虫罢了。”“你想找死??”“害怕,我就不会来了。”左丞相冷道:“老夫出身昆仑派,本姓任,人称毒秀书生,阁下想必所过。” 小颜当然听起,这毒秀书生要比极恶陀更可怕百倍,暗算师父,夺师妻,奸师女,昆仑一派几乎全灭在他手中,出武林又干下不少桩惨无人性的血案,如今竟然也躲在这里,可见夏郡王所言不虚,回忆城果然聚集了天下大恶人。 “别提往事,丢人现眼,要是行,你也不必躲在这里,还是安心地当你的左丞相,这样会活得久些。”左丞相道:“别以为老夫不知你来历,你是夏郡王带来的人,他根本杀不了四大刀派之人,只不起是用计想骗大王罢了,我要说出,你们准死无疑。”一直默立一旁的夏封伏,脸色顿变,没想到此事仍未瞒住他们,看来已凶多吉少。小颜虽惊于他们眼线如此之利,这么快就如道消息。他仍谈笑自如:“以前你说出,恐怕会如此,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左相冷目瞄他,心念一转,忽而笑了起来,这笑声显得和蔼多了。 “其实我们都不是什么好路子,能混在一起也是缘分,在回忆城,虽说大王准许大家相互斗争、陷害,但为了保护整个回忆城,以及门徒安危,大家都有良好默契,并无真正相互残杀之事发生,对于方才的粗鲁,还请多多见谅。” 他竟然转得如此之快,看来心智果然阴险难测。小颜捉言道:“你的情绪变化,倒是很快嘛??”左丞相笑道:“都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彼此,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这 不是很好四?在下宋离,除了在大王面前,咱不必来这套如何?”他点明了小颜只要不惹他,他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好吧,咱和平相处,在下童颜,人称妙盗。”宋离诧异:“原来你就是盗走林山派幻影衣之人,失敬失敬。”他连连拱手,小颜也大方接受。“为了替军师洗尘,今换我做东,为你筵请接风如何?”“谢啦??”极恶陀似是不甘,但他见及宋离如此客气,也顾不得翻脸,先弄清楚用意再说,淡淡冷哼一声,未作表示。随后他和宋离已相继告别。夏郡王急急行前:“少侠,你千百别信他的活,那种人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小颜含笑:“我当然清楚,谁相信他的活,谁就是呆子,但现在不宜撕破脸,我会先下手为强,老疯子已对你没使命,你就先躲起来,一切事情由我处理。” “要是宋离告知大王,你我该如何是好?” “放心,老疯子虽恶,心智即乱七八糟,现在发怒追杀人,可能一句话就把他变得乐呼呼,我自信能对付得了,倒是你,要小心躲藏,至于夫人之事,我一有机会,就把她救出来。” “一切有劳少侠了。”夏郡王知道自己留下,帮不上什么忙,甚至会添麻烦,还不如走的好。在一声道别中,他已感伤离去。剩下小颜,他得好好计划,如何在恶人堆中活命。时间离晚宴甚早,小颜四处走走瞧瞧。这密室占地数百丈,除了大殿,恐怕一时也算不完。行走间,他并未碰上任何怪人,建筑工匠倒是不少。他想方才和疯子打斗,衣衫碎烂不少,不如找工匠,换下衣服,再找地方凋息。功行三周天,醒来已是黑漆一片,抬头望向山区,半山崖上有间神殿,光亮非常,该是宴请处。他伸伸懒腰,已掠向该殿。殿中,果然排出长形桌子,前后各一张太师椅,左右各八张,壁上桌上全是烛火,映得全殿亮如白昼,宋离坐在最里头,极恶陀坐在他对面,两边椅子各坐了六人,衣怪异,色彩不少呢小颜行至。宋离已起身岔笑道:“恭消军师团入坐。” 一出声,左六人,右六人齐往小颜瞧来,见他们长相千奇百怪。小颜不禁觉得想笑,暗道:“真像动物园。”他知道,这十二人可能就是十二星座了。他也打起招呼:“各位好啊??”十二星座一口同声道:“不好。”“不好,呵呵,我来了,你们就会好啦??”左边第一位,猫妖已说道:“认识我,钢乌龟。”“这么严重?奶是煞星?”“老大叫萧必死,见者必死。”小颜顿肘想笑,人若蟑螂,连名字也怪,他悠笑道:“以后我不想活, 再来跟着你拿蟑螂药吃。”“药没有,蟑螂屎倒很多。”“这更严重啦,不必吃,光吸一口就毙命了。”接下来??马面,壮如马,眼如马,声如马:“大爷邹水怪,江东人氏,人称猴金 王啊??”小颜想笑:“呵呵、你的牌准吗?”“不准”他身边的豹爷斥笑:“有我在,一定不准。”“这又为什么?”“因为我叫午圆规,比萧必死更稳。”小颜快笑岔了气说:“圆规,乌龟,呵呵,更进一步了。”豹爷一身豹皮,嘴长豹牙,双手粗厚如豹。第四位美貌如花,一头秀发披肩,甩来甩去,风情万种,一身蝉翼黑纱带透明,却媚而不荡,神情则千变万化,乃鹿女乐小小。小颜淡笑:“难得发现一位正常之人。”乐小小轻叹:“我更难得你用艺术眼光来看我,唉世上这种人已经不多 啦??”小颜悠笑:“可是我看你??也会很冲功啊??”乐小小脸色一拉:“下流,不跟你说话了。”头发一甩,其是愤怒。小颜忙着想知道这些人有何封号,没时间多理乐小小,又往猪妖看去。猪妖长相平平,名祝弱,平常病奄奄,偶尔有凤凰马精神出现,行踪更是难测难寻。 鸡婆已七老八十,名为跃涓涓,脸皮邹得如千百根小油条贴在上面,据说是抹错药而造成,医都医不好,故而见着美女,她就想毁容,手段更是毒辣。 猴金,栾跃,一副马脸,长而丑。第八位可就更吸引他,一头金发,骚得连上衣都不穿,奶奶却是油滑的很,嘴唇涂得又红又血,头戴白花,骚中带傻。“羊开泰,不就是进口的小白菜?”“没办法,外面混够了,来到中原,却被女人追杀,只好技靠本门啦??”“真是让人同情。”小颜想笑,不禁对他多瞄几眼。第九位,熊猫精,谍回,一一脸熊猫脸。第十位,野鹅,水上飞,半老徐娘,淫媚得很。 第十一位,牛茫,程八路,鼻子特大,追踪功夫到家。最后一位狗八爷,名徐够,肥如狗八戒,看来色眯眯模样。介绍完毕。小颜快笑岔了气:“这是什么世界,萧必死(元救)、三七(山奇)、吴 钢乌龟(圆规)、冲○○(小小)、,呵呵,对对就占了两个, 难怪会乌龟,更有乐小小、羊开泰,人称艺术的佼佼者,这是什么世界嘛??”小颜实在想不出,怎会凑得这群怪人?野鹅笑得媚:“小军师,你还是童子之身吧?今晚来我那里,姑娘包个大红包给你,怎么样?”牛茫叫好:“老鸡吃嫩鸡咧,天下大消息。”小颜道:“能进来的,还全是嫩鸡?早在十岁前就被破去啦。”野猫头鹰觉得可惜:“这年头,年轻人就是憋不住,处男愈来愈难找了。”山羊羊开泰道:“在我们国度里,是不容许处男存在的。”小颜瞄了几眼,干笑说道:“吃板吧,今晚不是来谈童子鸡的。”宋离道:“不知军师欲坐何处,空余四张椅子,本是四怪坐椅,他们有事在外,故而未能前来。”十二星座眼神一拉,他们可不希望这小子辈分高出自已。小颜明白他们的心思,瞧瞧位置,早就容不下另一张椅子,分明是宋离有意整人。他轻轻一笑:“这里哪有我的座位,我就站吃好了。”宋离云道:“这怎么好意思?”“难道要宰相让位?我还是站的好,你们表示看看,这决定如何?”十二星座立即叫好,宋离无话说,只好向小颜说声抱歉,当真不加椅子。菜立即上来。极恶陀邪谑道:“本门名菜,军师你敢吃吗?”“有何不敢。”“最好如此,开菜。”盖子掀开,长形大盘中放的竟然是一对小孩双掌和双脚。小颜瞧得两眼翻白,快吐出来。极恶陀谑笑:“如何?三步童男,手掌细嫩,肉质甜美,是最好的佐菜, 少一岁太软,多一岁太老,就是三岁的最爽口,来一根指头尝尝吧?”他伸手拈下嫩指,如品山珍般,吃得啧啧有声。小颜当真呕出东西,两眼发直,十二星座大笑不已,宋离更是谑笑在心。小颜突然无法忍受,厉吼;“恶人??”一声暴响,猛射桌上,将餐盘砸向极恶陀,他一时走避不及,被砸个正,怒火已升,猝然扑杀过来。小颜再砸长桌,抓起一半边砸极恶陀,蜘蛛链猛打出去,极恶陀击碎石桌,手掌正往前推,忽而感到刺痛,已被蜘蛛链刺中。 他不明究理,猛拉回来,小颜却猛扭,咬呀一声,极恶陀整个人被揪前飞起,他顿展千斤坠,压往地面,手掌肉吃力不住,被勾绳扭去不少,极恶陀已落地面,不顾鲜血,动身就追。 小颜心知他武功了得,自己硬拚,未必能得胜,早已打出蜘蛛链射往 外头,一拖拉,人如流星射去。极恶陀虽追出,却也慢了一步。宋离和十二星座追出看热闹,始发现小颜逃向万丈深渊,以吊绳坠身,任由极恶陀追喊,根本拿他没办法。一眨眼,小颜已不知逃向何地。“被顾家见首,准抽奶的筋??”极恶陀厉吼几声,右掌心疼痛难挨,方自放弃追人自行料理。狗八爷已开口:“军师爷有一套,将来有出息。”马面捉笑:“他不吃人肉,难道要吃你狗肉不成?”狗八爸冷笑:“奶的马肉也不差,煎马排更够味。”“看看谁煎谁?”狗马不合,两人已大打出手,然而每次都平分夏色,只不过多受皮肉之苦而已。鹿女乐小小瞪了一眼:“没气质。”已然离去。她一走,其他人也走光,只留宋离极恶陀。“快想办法把他除去,这是祸害。”恕佛陀冷怒地说。宋离冷笑:“退早全让他偿命,你也真是,莫名其妙地去惹他。”“谁如道他不吃人肉,翻脸又如此之快?”“我也不吃人肉,只有你们这些少数几个喜欢,他连大王都敢暗算,还怕你什么丞相不成?”“家非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切他肉来吃不可。”“你若行,我倒省事了,回去吧,小心那小子再来暗算。”极恶陀悻悻离去。宋离瞄着天际,思考一阵,露出淡淡黠笑,也消失夜空中。小颜跳落深渊,找机会又逃回神殿,因为他不知要往哪里,只好回来 原地,一方面可栖身,一方面也可利用疯子淫威,慑住他们,免得突遭暗算。他找了隐秘处,躺了下来,心想先休息,等天亮再说。他瞧着那些被打断的石墩,现在都恢复原状,不得不佩服那些工匠的效率。忽而他看见有人影掠来,再看清楚,原是夏郡王去而复返,小颜立即向他招手。“殿主怎么又来了?”夏郡王淡然一笑,飘身而至,手中抓着一大袋东西,交给小颜。他含笑地道:“你用烟雾弹伤疯子,他要你传授魂飞法,我想你无此弹,耍不出什么名堂,所以赶去向名偷要了一袋,也好让你派上用场。”小颜欣喜不已,立即接过烟雾弹,呵呵谑笑:“有了它,看那极恶陀再来找我,就炸得他稀烂。”夏郡王惊诧:“你得罪他了。”“岂只得罪,他右手差点儿被我揪断呢这些人太残忍了,竟然把三步孩童手掌当成上等料理??”他把宴席之事大略说了一遍。夏郡王听得长叹不已:“不错,极恶陀有些嗜好,现在连十二星座也吃起来,除了鹿女例外。因为他们认为,若吃狗马之类的肉,不是在自相残杀?所以才改吃人肉。” “若让他们出现江湖还得了。”小颜忽而觉得自己有了使命感,岂能容他们作恶?夏郡王道:“最狡猾的是宋离,他往往杀人不见血。”“我看得出来,对了,你在这里,是住在何处?”夏郡王这才想到小颜住在宫殿,自是不懂此规榘,遂道:“山区有一大堆宫殿,你若不想生事,找间没人的就可住下,你若要夺他人的。只要抢得过他,自是你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小颜又道:“夫人长相如何,要是我救错人,岂不是冤枉。”夏郡王轻叹:“她左耳垂有颗红痣,长相和夏梅差不多。”小颜轻笑:“我该想到,她们是母女俩,如此我就容易辨别了,她身在何处?你可知道?”夏郡王道:“在另一个禁匠,我没去过,那里住有皇后和太子。”“这有太子?这可好玩了。”“那里被奇门阵式封住,若无门路很难进去。”小颜自得道:“别的没有,奇门怪书,我看得不少,否则怎会偷尽天下, 哪天有门路,必定摸去瞧瞧,有机会当然要救出夫人啦??”“少侠,若没事,我先走了。”小颜再次谢他送来烟雾弹,夏郡王已告别离去。小颜看看袋中炸弹,足足有三四十颗,他想着,留十颗在身边,其它的安排在此殿高梁上,三十来颗若全部炸去,任由此宫殿如何坚固,也将垮下。这是破斧沉舟的计策之一。他立即算妥石墩位置,将烟雾弹藏在屋梁角深处,他记好位置,免得临时要用,找措地方。一切弄妥,今夜还是暂时睡在这里,有事明天再说。他就呼呼大睡。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见得有人逼近,张开眼睛,那要命的疯子大王竟然站在他身边对他笑。小颜惊诧地跳起来,干笑不已。大王冷笑:“你未找到住处?”口气中好像说小颜未抢得住处,而对他感到无用。小颜心念一闪,笑道:“大王误会了,小臣专程在这里等你前来,因为你随时要学魂飞法,对不对?”大王又有了笑意:“没错,快教本王。”“其实这很难学的,但大王天资聪明,该能悟通,我现在就把心法念一遍。”小颜立即将所学过的武功秘籍,东念一段,西抄一段,拼拼凑凑,念 了一大堆。大王皱眉:“这么复杂?比飞凤凰在天还复杂?”“有吗?”“复杂多了。”“其实我也没学全,只好一天用一次啦,首先要聚气成丸,然后再打出去。”小颜使劲远功,逼得双手发抖,满脸通红,随又拿出一颗烟雾弹,沉道:“我功力不够,只好借重外力,才能大显神威,你看??”小颜顿时将烟雾弹打向石墩,轰然一响,又把石墩炸断。大王不解:“是弹较厉害,还是功夫?”“练会了,自然是功夫,我只练了一半,要靠弹了,哇好累,今天我又没法练这功夫了。”小颜喘息不已,当真耗尽功力般地靠在石墩上。大王为之高兴:“本王当然不必靠弹了。”他伸出右手,运功凝气,一股淡青气体渐渐从掌心逼出,他用功压缩成圆形,倒有些像烟雾弹,他猛打出,那圆形气体撞向石墩,轰然一声,贯穿石墩前面炸出胸袋大洞,后边仍是小洞。不过这手聚气凝形功力,已让小颜咋舌不已,他立即露出欣羡神情:“好厉害的大王,一出手就有七成功力,不出半月,这功夫必定学成。”大王得意哈哈大笑:“本王对武功一向一学就会,魂飞法再难,也难不倒本王。”忽而笑容一敛:“唯有飞凤凰在天,本王老是学不会,最让本王生气。”他激动地抓扯秘籍,若非还有用,早被他撕破了。小颜对这秘籍亦感兴趣:“大王是否借小臣瞧瞧?”“不行”大王冷眼瞪来,忽又改变主意:“只能看一眼。”伸手把秘籍交拾小颜,他为何会改变主意,没人知道。小颜接秘籍,翻开一瞧,这秘籍画了不少凤凰,就跟他怀中的那块锦盒盖所刻的一样,只差没有题字。小颜瞧不出所以然,随后又向里头瞧,除了图形,还刻了不少口诀,他已利用智慧,先记下来再说。大约三十页,少说也有千余句口诀,他很快可以记起,甚至圆形,他一忘形,已仲右手比划。大王见状,立即拖过秘籍,怒道:“你偷学??”小颜叫道:“大王都学不会,小臣哪有办法学,只是觉得此武功怪异,忍不住比划而已。”大王冷道:“谅你也学不会。”“谁说的,我学不会,却看出端倪,他这图形如口诀,早指用招不只是双手,还有头脚,甚至肩头都能伤人,你看那水墨凤凰画形中的形状,像不像人?”大王仔细看去,果然,一条条小凤凰排列,空白的地方正和人形差不多。他欣喜不已:“没错,正是人形。”“你再看看每一条凤凰的变化,这个圆,是不是左右肩头的凤凰,嘴巴张得 特别大?那表示这段杀招在肩头?”大王更形激动,突然双掌耍如凤凰腾,待要攻击,立即变化,运劲向肩头,猝有一股劲道从肩井穴冲出,咻然一声,有如刀气,直钻一石墩,那石柱立即被切陷一大凹。“我想通啦,秘密原来在此??”大王手舞足蹈,百丈宫殿不知转了几圈。方掠回原处,狂喜说道:“原来此功伤人处在于穴道,如此全身皆可杀 人,如刺猥,如千万利刀挂身,难怪飞凤凰传人可以同时用九把刀。”小颜只是从图形中看出异样,想借此臭盖自已论调不同,见解独到, 谁知歪打正。见着大王表演,他也开了眼界,也知道飞凤凰在天奥妙在那里。“大王对小臣还满意吧??”小颜轻笑着。“当然满意,本王赏你??”大王忽而觉得,他身上除了秘籍,什么也没有。小颜笑道:“就赏个封号吧,赏我为开门第一大功臣如何?”“好,随你要封什么就封什么。”“大王呢?自己有何封号?”“没有,有有有,是武林盟主。”“以前武林盟主,有不少人做过,并不特殊。”“你替本王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如何”“自古以来,最独一无二的只有午天择了。”“很好,本王就叫午天责哈哈??连天都能指责,最好了。”大王把小颜话听错,以为他为自己选封号,为了能责天,他欣然接受。小颜暗自好笑,若他如通午天择是女的,他不知作何感想?他立即拜 札。“小臣三见午天择大王,万步万岁??”大王笑得更狂,白眉毛抖跳如飞,忽而笑声一敛。“本王要去练功了。”咻的一声,又自钻人坐椅上方洞穴。小颜但觉奇怪,那洞是啥玩意儿,掠入那洞里就可练功?他也想去瞧瞧。然而,若让疯子知道,会如何?他想不了那么多,立即追前,立在阳光处,往上瞧处。太阳就在上空。他觉得奇怪,现在还是早晨,怎会有顶直太阳?再仔细看,他突然发现,太阳光是经过特殊铜镜反光投下。那是一个深直井洞,且通山顶。“这么说,宫殿的后半部是在山里头了?”外头宫殿过高,而且宽敞,若未掠上屋顶,根本看不着。小颜已如此认定,算好位置,打出蜘蛛链,人已无声无息,缓缓上升。他发现井洞两旁还有几口不算太小的洞穴,有的石门封着,有的却深黑莫测。忽而他发现右侧洞中有道淡青人影闪过。“有人?”小颜当机立断,即刻往那人追去,他并未追得太近,以免被发现。洞内虽漆黑,但那人似乎不知有人跟踪,走得并不快,小颜要跟他,并不难。盏茶光景过后,那人已离开一道石门,淡光投来,他一闪即失,小颜追前,往石门一推,自动打开。他也闪入另一头。 猝然间,映在眼廉的竟然是琼楼玉宇,雕栏玉砌,花园楼台,简直如皇宫。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