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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
     发声之人问的甚是奇特,觉悟大师等人都不由一怔。众人举目望去,只见山道之中走出一人,那人年约半百,五官端正,从外表看去,像貌甚是不俗。   觉悟大师道:“敢问施主高姓大名,夜来少林有何贵干?”那人道:“在下高衙内,生平喜游名山大川,足迹所至,萍踪万里,但这次来到少林却是为着别样事情。”觉悟大师皱了皱眉头,暗忖道高衙内的名头从未听过,言语闪烁,不知又是什么来路?他念随心转当下说道:   “原来是任施主,老衲多有失敬,但不知任施主为着何事而来?”高衙内道:“那倒不忙,在下适间听大师说那条件之事,不知大师能否继续往下再说?”觉悟大师说:“施主对此事这等关心,莫非亦是知情之人么?”高衙内拱手道:“不敢,不敢,在下一时好奇而已。”觉悟大师道:“天下稀奇古怪之事,类多皆是,施主何独对此事这般关心?”高衙内笑道:“好叫大师得知,举凡稀奇怪之事,在下都希望一穷究竟,便是在下少时要说之事,亦是在下从好奇之中得来。”觉悟大师道:“施主想说之事可与老衲适间所说有关么?”高衙内仰首望天,忽尔说道:“也许有这可能!”觉悟大师暗暗思忖,拿不定这高衙内夜上少林究竟抱着一种什么目的而来?洪安易道:“大师便请继续说吧!”觉悟大师迟疑了一会,终于点点头道:“那位武林异人说出的条件非常简单,便是他和他徒弟二人在世一日,天罡双煞便不能在外活动,此后,数十年来,天罡双煞一直都没有消息,今又忽然出现,想必是那位武林异人已经作古了,只不知他徒弟为何人,是否尚在!”   高衙内道:“那位武林异人作古,天罡双煞又何得知?”觉悟大师怔道:“老衲只是猜测,原不是肯定之词!”话虽这样说,但是暗中对这高衙内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怀疑。高衙内笑道:“是矣,是矣,大师原是猜测之词,倒是在下听错了,但在下又有一问,未悉大师能为解释么?”觉悟大师道:“如是老衲知道之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高衙内道:“在下适间听大师说,天罡双煞对那武林异人自称奴才,然则照此看来,天罡双煞果是那武林异人奴仆了?”觉悟大师暗道:“我说这话之时,此人便已在暗处听见,但他究竟在暗处藏了多久,为何我竟然一点也没发觉?”不但悟觉大师有这种想法,便在张文英母子何尝又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三人都没说出来罢了。觉悟大师心念一闪,当下说道:“此事老衲只听前辈掌门师祖说起,可惜斯时老衲尚幼,未曾发问,是以不能知其详尽,尚望施主见谅!”   高衙内道:“大师太客气了,在下复有一事请教,不知大师见过天罡双煞其人么?”觉悟大师摇摇头道:“不曾!”旋觉此事越来越是蹊跷,不由奇道:“施主怎对此事这么关心?”高衙内道:“即便大师不问,在下也要说出,在下方才不是说过,有些事要对诸位说么?”觉悟大师点点头道:“不错!”高衙内脸色一正,道:“在下要说之事便都与贾七吴极和贾八周河这双煞有关!”众人听的心头一震,一齐投目望着他,那高衙内却是洋洋自若,顿了一顿,又道:“今夜之事,少林算是经过第一道劫难,随后恐怕少林还有第二道劫难,而此事便与天罡双煞有关!” 觉悟大师道:“施主怎知此事?”高衙内道:   “大师暂且别问,如是尔后少林没有大劫难降临,便算在下说错了!”洪安易道:“阁下缘何有此一说?”高衙内道:   “在下所见,自非无据,便是今夜此时,天罡双煞便有人潜伏附近!”话声一落,倏见一条人影冲天而起。洪安易大喝一声,正待飞身追去,高衙内忽道:   “洪兄不必追了。”洪安易惊道:“阁下也认识小可洪安易?”高衙内泰然道:“洪兄名震天下,便是两探九千岁府一探天牢之事,已够武林震动了!”洪安易骇然道:“这个任兄也知道?”高衙内哈哈笑道:“在下相知满天下,知交有几人,若非洪兄在此,在下也不会到少林来了!”此人说话实在无从捉摸,当真使人怀疑得紧。洪安易转念甚快,道:“然则阁下久已来此了?”高衙内道:“不错!”觉悟大师道:   “请问适间赵施主要去追人,阁下缘何阻住?”高衙内道:“此人说出大家都很面熟,是故在下才劝住洪兄不必去追了。”洪安易道:“敢问那是何人?”高衙内笑道:   “说出来洪兄也许又会吃惊,那人便是闾丘温书!”此话一出,张文英母子和觉悟大师心头都不由一震,因为他们刚听洪安易说,闾丘温书已死,缘何他又活了?   洪安易惊道:“这怎么可能?”   高衙内道:   “洪兄曾亲眼见他横尸地下,尔今为何又活了,是么?”洪安易道:   “不错。”   高衙内摇头道:   “这等稀奇古怪之事在别人也许办不到,但是在天罡双煞就轻而易举,更何况闾丘温书早就和他俩有所勾结,说不定事前便曾练过他俩独特武功,以致身上虽然中剑,实则他所受的剑伤并不是要害部位亦未可知!”   洪安易道:“这怎么可能,小可曾亲见他胸口中剑,如是剑伤也能转移,那真可是骇人听闻之事!”高衙内道:“但在事实上,天罡双煞就会这种武功!”觉悟大师道:“老衲想请教施主,闾丘温书今夜又来此何为?”高衙内道:   “闾丘温书受天罡双煞之命,前来少林窥探,看看少林与西后方面斗的情形如何?如是少林受创不重,他们随后也会跟来,说不定到达某个时期,西后和天罡双煞还会合流,到时事情就难办了。”觉悟心头大震,道:“若真如是,天下武林危矣!”   高衙内道:   “在下所担心之事亦即在此,要知眼下天罡双煞和闾丘温书父子已联手合谋,他们想以安然堡为根据地,然后将天下黑道人物置于掌握之下!”   洪安易心中一动,道:“闾丘温书父子?阁下是说闾丘迁武也加入他们阵营了?”高衙内道:“此亦在下想转告洪兄之事,无地堡已不复为赵家产业了!”张文英插口道:“此话当真?”高衙内笑道:“在下何敢相骗仙姑,仙姑不是派人去了么?”张文英道:“不错!”话虽如此说,只是不禁心中有些怀疑,暗忖此人连什么事都知,真是奇哉怪也。她在一旁久未说话,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高衙内是哪路人物?洪安易道:   “娘,你可是派奚总管去了?”张文英道:“还有你魏大叔!”高衙内道:“不错,奚苏两人是去过了,但是如今只有一个邹某活在世上。那姓奚的已被人杀死了!”洪安易心头一震道:“被谁杀死?”高衙内道:“说出来洪兄又不相信,他是被闾丘迁武杀死!”洪安易吃了一惊,但他想了一想,随即摇摇头道:“不对,不对,闾丘迁武和奚总管武功我都曾见过,更加之有魏大叔在侧,闾丘迁武要想得手只怕并不容易!”   高衙内笑道:“然则以洪兄以前武功,便能够在京大展雄威么?”洪安易猛醒道:“这么说来,闾丘迁武的武功也精进了?”   高衙内点点头道:“他的武功正是天罡双煞所授,目的便是找洪兄报仇!”洪安易皱眉道:“找我报仇?我和他感情不错啊!”   高衙内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因为其父闾丘温书曾两次在魏哲茂剑下死里逃生,他被天罡双煞一激,已激发了怒性,所以非找你一报此仇不可!”   洪安易寒声道:“你说两次,难不成安然堡这一次真是魏哲茂所为?”高衙内笑道:“普天除了魏哲茂之外难道谁能施出那种手段?唉,他的手段实在也太过狠毒了些!”张文英喃喃的道:“天意,天意,这贼子又替我们惹事了!”洪安易沉吟一会,道:“逆来顺受,小可到时只有尽力而为,但不知好闾丘迁武现在安然堡做些什么?”高衙内道:“招兵买马,企图以安然堡为基业,然后领袖天下武林!”洪安易冷冷的道:“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张文英道:“贱妾有一事请教,但望任大侠大不吝赐告。”高衙内拱手道:“仙姑但请吩咐!”张文英道:“对尔来所发生之事,任大侠事事都了若指掌,难不成任大侠都是亲眼目睹么?”高衙内坦然道:“不瞒仙姑说,对于天罡双煞的行动,在下注意已久,只因时机尚未成熟,是故在下尚未采取行动!” 此话一出,洪安易等人心中都不由一动。高衙内顿了一顿,又道:   “天罡双煞已非孤身一人,尔今势力已日渐庞大,在下恐力有未逮,是故才想找洪兄帮帮忙!”洪安易道:“任大侠有此心怀,那是再好也不过了!”觉悟大师道:“请恕老衲说句放肆的话,那天罡双煞武功甚高,任大侠能与他俩作对,想必与那位武林异人有点渊源?”高衙内微微笑道:“大师之言在下愧不敢当,说出来只怕大师失望,在下只是幼年与那位武林异有过数面之雅而已。”觉悟大师皱眉道:“然则任施主又为何那么注意天罡双煞呢?”高衙内道:“天罡双煞为患极大,难道大师听其蹂躏江湖不成?再说在下尚想向他俩索回一样东西。”   觉悟大师道:“不知施主要索回的是什么东西?”高衙内道:“一面铜牌。”觉悟大师不禁一愕,陷入沉思。张文英道:“任大侠既想找上小犬效命,想必心中已有除去天罡双煞之对策?”高衙内摇摇头道:“那也不一定,此事也还须费一番周折,眼下问题已不仅是天罡双煞而已。”   听他口气,好像并不太把天罡双煞放在心上,觉悟大师至为震骇,暗忖此人究竟是何来头?他功力既是如此之高,刚刚我少林遭劫,按理他应该出手相助才是,可是他一直等到大局了结才现出身来,此人似又非侠义道中之人。   莫说觉悟大师满腹猜疑,便在张文英母子心中也狐疑不已,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已在山道出现。洪安易惊呼道:“噫!那不是魏大叔么?”那人行动迅速,只眨眼工夫,人便来到山头,不是邹元缘还有谁?洪安易抢上一步,叫道:“魏大叔!”邹元缘叹道:“总算被我找着了。”先和仙姑与觉悟大师见过礼,然后再经洪安易介绍认识了高衙内,任怀中微微一笑,道:“邹兄是来报信的了!”邹元缘道:“此事说来实在大出人意料之外,安易,你有一个朋友叫闾丘迁武么?”   “正是,大叔,事情都由这位任大侠说过了。”邹元缘叹道:“事情的确使人意想不到,奚兄竟惨遭闾丘迁武毒手!”洪安易觉吟半晌,旋对张文英道:“娘,我这便去安然堡瞧瞧如何?”说完,抬步就待向山下走去。张文英忙道:“安易慢着。”洪安易停下步子,道:“娘有何指示?”张文英道:“你现在去恐怕不是时候。”洪安易道:“孩儿也知现在去不是时候,不过对方欺人太甚,我虽一向能够容人,此次却也忍不住了。”张文英道:“我知道你也有些忍不住了,不过现在有两种顾虑你还不能去!”洪安易道:“娘,请问哪两种顾虑?”张文英道:“第一,你单身前去太过冒险,假使天罡双煞和闾丘温书都在那儿,你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洪安易躬身道:“娘见教得是,不过孩儿到时自会见机行事。”张文英道:   “第二,闾丘迁武不会久在安然堡等你,假若你此去找不着人,不是多此一行吗?”   洪安易道:   “娘放心,假如他不在安然堡时,孩儿会到别处找他,总之孩儿见着他时也不会即刻便和他动手,总得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又道:   “说来奇怪,孩儿总觉得闾丘迁武这个人还不错,即便他再不讲理,也不会蛮横到这种地步。”邹元缘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安易不必太过相信人!”洪安易躬身受教,道:   “这个小侄知道。”张文英见他执意要去,当下也不便勉强,叹道:“好吧,你去便去,不过沿途如若有便,不妨折道峨眉一行,顺便告诉峨眉掌门,就说仍然按照原计划行事。”洪安易道:“便只这句话就行了么?”张文英点点头道:“不错!”洪安易转身前行,高衙内忽道:“洪兄请先行一步,在下还有几句话要对觉悟大师说,我们在安然堡见。”洪安易拱手道:“好说!!”   说着,飞身向山下掠去。   洪安易走了不久,觉悟大师问道:   “不知任施主有何指教?”   高衙内道:   “在下方才已大概说及当今天下武林情势,以后的局势发展极可能是,西后与飞天手一千人与罡双煞联手,似此则魔道嚣张,势非我等联手对抗不可!”   觉悟大师道:“任施主说得是。”高衙内道:“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师可愿意担负一个任务么?”觉悟大师道:“什么任务?”高衙内道:“最好由大师或峨眉掌门出头,柬邀当世好手在少林或峨眉聚集,以便大家商量一个应付办法! “”觉悟大师正欲开口,张文英忽道:“这个办法甚好,大师似可酌允。”   觉悟大师怔了一怔,暗忖我们眼下已有行动步骤,丹彤仙姑为何不待我把实情说出便抢着说话,莫非她还有点怀疑任施主么?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只是对张文英的机智他一向钦佩,情知张文英这样做必然别有用意,于是慨然应道:   “任施主所见极是,只是老衲一人尚不够这等份量,此事便由老袖和武当掌门一道来做便了!”   汪怀中道:   “如此甚好,但不知大师择定何时何地?”觉悟大师道:“兹事体大,老衲还得和峨眉掌门商量再说,事情如能实现,大约亦须月余光景。”高衙内道:“如此在下便放心了!”他顿了一顿,又道:“洪安易洪兄这趟去安然堡,的确有些孤身涉险,在下既有约定,这便赶去瞧瞧,谨此告辞!” 说罢,拱了拱手,随也向山下飞掠而去。张文英一直待高衙内去远了,才急声对邹元缘道:   “贱妾拜托苏哥一事!”邹元缘怔道:“自家人了,还用这么客气干吗?”张文英神色凝重的道:“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以等闲视之,贱妾希望苏大哥即刻动身去追子原,另一方面也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不要被高衙内发现!”此话一出,不但邹元缘怔住,便是觉悟大师也呆住了。觉悟大师道:“仙姑此举必然另有用意?”张文英叹道:“我也实在拿不很准,这姓任的来路不明,言词闪烁,我总有点担心,不要被他瞒住了。”   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老初愚钝,请仙姑明言。”张文英道:“咱们先不谈这些,贱妾有一件事请教,那高衙内适才说到一块铜牌之时,大师似是知道是一块什么牌子?”觉悟大师想了一想道:“不错,老袖的确知道那是一块什么牌子!”张文英道:“请问是一块什么牌子?”觉悟大师道:“是一块免死牌?”邹元缘一惊:“免死牌?是不是独手天王的免死牌?”觉悟大师点点头道:“除他之外还有谁呢?”张文英对这方面的事,似是知道的并不多,当下问道:“独手天王,谁是独手天工啊?”觉悟大师道:“独手天王任登山,乃是五十年前武林第一人杰,他武功之高固是没话可说,便是为人之忠厚诚实,也是武林第一!”张文英喃喃的道:“任登山,高衙内,难不成高衙内便是他的后人?”觉悟大师颔首道:“确有这种可能。现在话得从任登山说起,由于他武功高,为人好,天下各门各派几无一派不曾得过他的帮助,有的是排难解纷,有的是临危受他仗义相助,但他从不望报,一直到他封剑归隐那年,天下高手群集,极思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以酬谢他!”张文英道:“最后便铸造了那面免死牌?”觉悟大师道:   “不错,这是天下黑白两道公议之事,从无一人反对,只要那面免死牌一出,那人便是十恶不赦之人,大家也得免他一死,仙姑试想如是天罡双煞有那面免死牌在手,他们便更可有恃无恐为所欲为,高衙内欲将免死牌夺回,实乃刻不容缓之事!”张文英又道:   “贱妾请问,那面免死牌原在何人手中?”觉悟大师道:“自然是在任登山手中!”张文英道:“这就是了,既在任登山手中,缘何又会落入天罡双煞之手?”觉悟大师呆了一呆,道:“难不成是天罡双煞从任家盗出来的?”张文英道:“事情只能说有此可能,但大师有否注意,那高衙内自始至终都未说明其来历以及他和双煞关系,这是为何?”觉悟大师道:“老衲也只觉得可疑,只是有些不便追问而已。”张文英笑道:“他人在这里时,即便追问他也有理由可以搪塞,只是贱妾事后想起来,越来越觉可疑而已。”觉悟大师觉吟一会,道:“不错,有许多事,他好像都亲眼目睹,又譬如说,他既似不把天罡双煞放在眼里,则那面免死牌早就可以夺回来了,又何用等到现在?”   张文英点点头道:“此固为疑点之一,其中疑问还多的是!”觉悟大师道:“然则仙姑又怀疑他什么?”张文英犹疑道:“贱妾怀疑他便是天罡双煞之一!”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有这种可能?”张文英道:“当然不敢肯定,适才贱妾在一旁观察良久,每觉他所说出的话,都好像在事前早已准备好了似的,如非天罡双煞之一,何人有此心意?”   觉悟大师道:“仙姑高见,但老衲还有两件事不解。其一,那任施主若是天罡双煞之一,则他今夜大可乘我少林疲惫之时下手,他为何要错失这个良好时机?”   张文英道:“其中自有道理,事实上以他们天罡双煞武功,若要毁去少林,随时都可以办到,但他们目的或许并不仅此!”觉悟大师道:“敢问他们目的何在?”张文英道:“简单一句话,一网打尽!”觉悟大师猛醒道:“不错。不错,怪不得他要问老衲集会时间与地点了!”张文英道:   “也许是贱妾多虑,但形势严峻,不得不防。万一果如所料,则此人用心狠毒,就十分可怕了。可能他对安易尚有顾忌,所以追踪安易而去,准备先从安易下手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要知当今天下对于天罡双煞知道十分清楚之人,委实不多见,高衙内不但知道闾丘温书没有死,而且也知道闾丘温书何以没有死,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何克臻此?”   觉悟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仙姑之论,顿开老衲茅塞,老衲见不及此,几为所乘,险哉。”邹元缘道:“然则我此刻便去追安易!”张文英道:   “这件事非得麻烦你不可,安易如去安然堡,一旦中人圈套,就算他再机智也没用了。”觉悟大师肃然道:“老衲派几名得力弟子随苏施主前往如何?”   张文英摇头道:“人多反而误事,以安易之机警,想必还不会怎么出乱子,只是我放心不下罢了。”邹元缘一拱手道:“那么我走了?”张文英道:“苏大哥慎重!我随后便会前来接应!”   邹元缘笑道:   “我知道!”身形一展,飞峰掠向山下。张文英道:   “大师还需注意那高衙内既然说稍后一些时天罡双煞会前来生事,宁可信其有,此事还需提防的好!”觉悟大师叹道:“少林五老,因妄开杀戒被判终生面壁,如今大敌当前,少林面当生死存亡之秋,老衲只好破例请五老一出了。”张文英道:“大师所言极是,贱妾尚有急事在身,这便告辞!”觉悟大师也知事情紧急,当下也不挽留,目送张文英登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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