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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宝
     洪安易一动,那四根剑子也跟着而动,就像人影贴着人身一样,寸步不移。洪安易大感讶异,随之又打了一圈,谁知情形仍是一样,洪安易大感不耐,一剑封了出去。这一剑他是运足劲力而发、力道如何,只怕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谁知一剑洒去,宛如石沉大海,渺无踪影。   相反的,对方那四把剑子就像一道铁圈,先是扩大,此时骤然缩小,是以洪安易所感受的压力也在这种情形之下突然倍增。洪安易临危不乱,心中忖道:   “这大概是一种阵式了,不然对方剑式变化怎会这般奇怪?”忖念之际,四周剑气已是愈锁愈紧,那源源不绝的压力几乎使得洪安易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洪安易不再迟疑,左手立刻挥出“九玄神功”。   那强劲的掌力,“轰隆”一声,震的山摇地动,沙飞石走,白头本等人的招式果然为之一窒。   但,这情形只是刹那间事,白头本等四人剑式一顿之后,转身又攻了上来,只听白头本叫道:   “九玄神功,也不过尔尔!”   洪安易非常注意他们的身法,因为他刚才发出“九玄神功”之际,秦振松等四人都是身形游动,突然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纵走,而洪安易的一记开山裂石的神功以此竟减去大半威力。像这种情形洪安易还是第一次碰到,他想:   “他们用的什么身法,居然能把这等雄厚劲力化去一半?”但眼前已不容他去想许多,事实是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许多,因为对方剑式已越来越紧了。   洪安易一声清啸,剑气源源震出,“波波”之不绝于耳,封向对方四剑。   只见白头本等四人长剑一横,直由剑身泻出,居然硬接了洪安易一剑。   对方剑气一触,白头本等人身子不过晃了一晃,虽然稍受影响,可是仍然紧紧围住洪安易不放。这一来,洪安易不由震骇了。要知他自使用“沧浪三式”和“九玄神功”以来,还从来未有遇到像今夜这种情势,在这电光火石刹那之间,他脑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想:他们究竟用的是什么剑阵?竟然能够发出这种坚不可摧的效力?觉悟大师在旁睹此情景,呼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洪安易心中一动,忖道:“不错,下面是黄泉,只有上面才是辽阔的天空!”心念一闪,“虎”地飞纵而起!   觉悟大师这一指点实是恰到好处,岂知白头本这人比鬼都还要精,明知这一套剑阵的缺点便是怕敌人从上空着手,所以早就嘱咐了蒋天养,只待赵安易向上一冲,便适时施毒暗袭。洪安易身子刚往上冲,一阵粉末已迎头洒至,洪安易暗叫“不好”,可是他鼻端已然闻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忽的半空附跌而下。   白头本大笑道:“如何?这便收拾他了吧?”觉悟大师大惊,想奔上前去瞧个究竟,白头本等四人把长剑一摆,拦住了去路。觉悟大师怒道:“你们待把赵施主怎样?”白头本得意的道:“谁要他来多事啊?”觉悟大师哼了一声,道:“谁敢伤赵施主一根毫发,老衲便与他拼了!”白头本哈哈笑道:   “老和尚,你们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还能过问别人的事么?”雷雁荷道:“大师哥,和他噜嗦什么?干脆把姓洪的毙了算了!”马万里道:   “不错,此人还是钦命要犯,宰了他还是天大的功劳哩!”觉悟狂吼一声,一掌向白头本等人拍去,白头本冷然一笑,剑锋微颤,倏地洒向觉悟大师手背,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觉悟大师不得不将手掌撤回,就在这时,雷雁荷一剑已向洪安易刺去!觉悟大师被白头本所阻,其他少林弟子更无法近得了马万里他们身边,眼着洪安易非死在雷雁荷剑下不可了。   哪知就在这时,忽听一阵修扬乐曲在山间飘起,白头本等人脸色齐是一变,雷雁荷猛的把剑撤了回来。马万里呼道:“东后,东后……”段元忠接道:“未必就是。”马万里急道:“东宫乐声我怎会听不出来,是东后娘娘来了!”段元忠道:“这个老夫知道,在京城之时,老夫和飞天手段元忠围攻洪安易,正也是到紧要关头,忽然响起这种乐声!”   马万里道:“那么前辈见过她了?”   段元忠笑道:   “非也,我们连她人影也没见着,事后打听,才知上了一个女孩子的当!”   马万里“哦”了一声,道:“前辈讲的是蓝玉燕?不错,她……”   话未说完,那阵乐声已越来越是响亮,白头本等人正在迟疑之间,四名宫装少女有如行云流水似的行了上来,她们举止安详,白头本他们这时想走,已为时不及。   就在那四名宫装少女抬着,她们虽然抬着轿子,但前进的速度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走在山间如履平地相似。   少林弟子大都听过冰雪双后之名,其中尤其是东后,她名声虽响,但一生之中甚少在江湖上走动,想不到在少林生死存亡和洪安易生命只在呼吸间时,她居然在少室峰出现了。   当前四名宫装少女到山门外一站,白头本等脸色极是尴尬,段元忠忖道:“果是东后到了,想不到这一次竟是真的。”觉悟大师跨前一步,合什宏声道:“未知东后娘娘驾到,老衲有失远迎,还望请恕罪。”那轿子相距峰头还有一段距离,但觉悟大师是以深厚内力发出,声浪传出老远,字字强有力。只听轿子里响起温和的女人声音道:   “不敢当,不敢当,大师过谦了!”声音虽小,语句却听的非常清楚,就好像是站在面前说话一般。白头本等人对轿中声音甚是熟悉,哪敢怠慢,一齐跑行大礼,口称:   “弟子参见师伯。”轿中人冷冷的道:“不敢当,四位赶快请起,不要折煞老身了。”白头本听此话中有刺,此时本想站起身来,却又感到有些不便,如不站起,是跪着也不相宜,四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齐道了道:“谢师怕”,然后挺身站起。轿子来到山门之外,四名抬轿宫装少女把轿子放下,然后垂手分立两旁,只听轿中之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少林何故遭此浩劫?”觉悟大师道:   “命中注定,劫所难免,只是那位赵施主千里迢迢赶来援手,如今中毒倒地不起,倒叫老衲好生不安!”轿中之人道:“大师说的是洪安易么?”觉悟大师道:   “正是!”轿中之人道:“洪安易,天下奇士也,武林中许多大事,都少不了他一份,义之所在,他往往不顾一切,此人还真死不得!”蒋天养心中暗想话虽说得是,只是他已中了“蚀骨散”,至多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化为浓血,你有解药么?觉悟大师道:“娘娘所见极是,只是不知他中了何毒,眼下是不是还有救?”东后呼道:“怀蕾,你去瞧瞧!”一名宫装少女应了一声,走到洪安易面前仔细瞧了一瞧,蒋天养又想,一个使女能瞧出什么来?他本有心相阻,可是见白头本等四人都肃立一边不敢弹,便也打消相阻之念,面上泛起冰冷笑意。   那叫怀蕾的少女瞧了一会,然后走回来禀道:   “禀娘娘,这好像是中了‘蚀骨散’!”蒋天养心头一震,暗忖这火焰东后真个名不虚传,属下一名宫女稍为瞄上一眼后,竟能找出我施用的毒品,真不知她们是否能解?   东后道:“原来是苗疆之毒,想必今夜来的高人之中有五毒尊者在内了?”五毒尊者道:“不敢,廖某便在此地。”东后道:“听说尊者一向不屑到中原来,我那西后妹子究竟用的什么方法,竟能请动尊者大驾到少林来生事?”蒋天养冷冷的道:   “本尊者听说有人以白道武林领袖自居,而将黑道朋友不放在眼下,本尊者一怒之下远离苗疆来到中原!”东后笑道:“尊者说的是什么人以白道领袖自居了?”蒋天养道:   “娘娘自己明白,还待本尊者再说么?”东后冷笑道:“听尊者口气,好像这个人便是我么?”蒋天养嘿嘿的道:“不错!”东后道:“问尊者是听何人说的?”蒋天养道:“自然有人!”   东后叹道:“我也不知我在什么地方开罪了我那妹子,她处处要与我作对,怀蕾,先把洪安易救起来吧!”怀蕾应了一声,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上前替洪安易灌了下去。   东后又道:“怀蕾,你再瞧瞧地下的僧人,好像他们也中了巨毒,如是有救的话,便一起把他们救过来!”觉悟大师感激的道:“娘娘慈悲为怀,老衲谨此谢过!”   东后道:“大师不必客气,其实今夜受到袭击的并不止少林一派而已!”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难不成还有别的派别?”东后道:   “峨眉便与少林同时受到攻击,也许是我把情形弄错了,我以为我那不成才的妹子会到少林来,哪知他和飞天手都去了峨眉,唉,峨眉受劫之惨,只怕犹在少林之上多多了。”觉悟大师叹道:“少林峨眉何辜,都成了别人寻衅生事的对象!”   东后道:“树大招风,贵派与峨眉虽不愿惹事生非,但别人以为能使少林峨眉就范,其余诸派只要临之以威便行了。”蒋天养道,“想不到娘娘也知道这么清楚?”东后冷冷的道:“中原武林之事我怎会不知?”   段元忠接口道:“若不是‘丹彤仙姑’替你到处刺探消息,对于中原武林之事,你未必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吧?”东后道:“丹彤仙姑不会武功,我命她跑跑腿,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段元忠道:“可是她的美色却较之一个会武功的人还要厉害百倍!”东后道:“她以美色惑人么?”   段元忠道:“那倒不曾!”   刚刚说到这里,洪安易已从地下站了起来,他运了一口真气,觉得身体各部没有不舒服地方、目光落在轿子上,觉悟大师忙道:“赵施主请见过东后娘娘,如无娘娘相救,只怕施主此刻已不复在人世了!”   洪安易一听东后驾到,赶紧跨上两步躬身道:“晚辈参见东后娘娘!”东后道:“洪小哥别多礼,毒势已除尽了么?”洪安易道:“晚辈刚才运行了一下真气,自觉毒势已除尽了!”   东后柔和道:“那很好,怀蕾,那些师父们中的毒势如何?”怀蕾道:“婢子适才一一检视过,他们都中了‘螺旋蛊’,这毒十分厉害,婢子疏忽,这次外出竟忘将这方面解药带出来!”   东后道:“那么你去求一次廖大侠吧!”怀蕾应了声“是”,当下便向蒋天养走去。蒋天养嘿然冷笑道:   “你想要本尊者拿出解药,那是要比登天还难!”怀蕾停在蒋天养身前三尺之处,笑道:“娘娘谕示从来不曾打过折扣,更何况这些师父都是被你用毒所伤,你不拿出解药还要谁拿出解药?”蒋天养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本尊者可不是东宫之人,你那娘娘可命令不了我!”怀蕾道:“你虽不是东宫之人,娘娘的话你都是听见了?”蒋天养冷哼道:“便是听见了又怎地?”怀蕾哂道:“你不拿出解药,难道还要我动手不成?”蒋天养哈哈笑道:“好说,你动手本尊者便会给你么?”怀蕾道:   “那你当心,我要出手啦!”说着,双手一扬,临空抓了过去。蒋天养欺她年纪甚幼,同时也不把她那虚空一抓放在心上,因为她指上不带半点风声,掌上也不显出若何劲力,就像一个孩子闹着玩一般抓了过来。蒋天养冷冷一笑,道:“这是什么功夫?”   他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待怀蕾虚空一抓抓过,根本觉得怀蕾就似没有动过手。   但是怀蕾却不同了,她神色凝重,显见刚才一抓之式她已用尽所有力道相似,双手虽然抓过,十指仍曲着,真像有第二股力道没有发出似的。   要知大凡会武之人,被攻之时感受都特别灵敏,一种是武功太强之人,由于其武功已到出神入化之地步,是故能出手伤敌于无形,以致专敌方毫无感受,另一种便是根本不会武功,出手虚抓才不能显示出一点力量来。   蒋天养乃心机深沉之人,想起于莲乃东后座下使女,如说不会武功,那是不可能的事,假如会武,那该是属于武功甚高一流,以此推测,怀蕾刚才一抓他竟毫无感受,岂非他已中了怀蕾虚空一抓?蒋天养想到这里,不由大是懔骇,“蹬”的退了一步。怀蕾冷冷的道:   “还算你知机,你若再挺下去,势非骨节寸寸断裂不可!”蒋天养大骇道:   “我……中了你一抓……”   怀蕾冷哼道:   “你究竟乃是边夷,生平见闻甚少,东宫‘虚无缥缈’乃当世至高无上绝学,伤人于无形,我方才挟着‘无影毒’一齐施出,怪不得你会毫无半点感受!”   蒋天养乃弄毒祖宗,深知无影之毒乃毒中之主,像他有五毒尊者之号,亦未必能够练成这种毒药,是以闻得怀蕾一语,不由脸色大变,赶紧盘坐于地,一连服下两三种解药。   怀蕾笑道:   “没有用啦,你在苗疆所练的根本就不能解我之毒!”刹时,蒋天养头上滚落了黄豆般的大汗。段元忠暗暗称奇,悄声对白头本说:“廖兄真中毒么?”段元忠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他刚才在旁边看着,根本瞧不出怀蕾有施毒的样子,是故才有此一问。白头本也悄声道:“晚辈也瞧不出来,不过东宫‘虚无缥渺’却是一种震世绝学,施无声,伤人无形……”段元忠道:“这样看来,廖兄果然中毒了!”白头本道:“瞧他那样子,像是中毒极深!”   蒋天养究竟只是一个苗人,想法直觉,根本不拐弯子,事实上蒋天养本人根本没有中毒的感觉,因他对天下百毒知之甚深,越是厉害的毒物,侵入身体之后便越发不会起异样,此刻他一连服了两三种解药,而情形依然如此,他心中只道中毒已深,极想把体内之毒除去,情急之下,大汗跟着而下,样子也显得十分痛苦。段元忠道:“廖兄感觉如何?”蒋天养道:“难说,难说……”段元忠道:   “然则廖兄都不能解了?”   蒋天养叹了一口气,道:   “我用了一辈子毒,却还没有碰到像这种厉害的毒药!”怀蕾冷冷的道:   “也叫你见识见识中原使毒的厉害!”   顿了一顿,又道:“你如想性命,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但不知你可愿意?”蒋天养道:“什么路好走?”   怀蕾道:“咱们相互交换解药,你把解药交出来,待我去救少林弟子,然后我拿解药交给你活命!”蒋天养迟疑了一会,终于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药瓶,瓶里满装黑色粉末,说道:“你解药拿来!”怀蕾拿出一个黄色瓶子,道:“我的在这里了,你马上服下三颗便行。”说着倒出三粒,又道:   “我们之间了为免除小人之见,我先把解药交给你,好好接住!”三料药丸直射而出。蒋天养接在手中,然后问道:   “怎么服法?”怀蕾道:“和水吞下就行了。”蒋天养也真相信,随把黑色药丸抛了过来,道:“用水把药粉调和,然后给他们服了!”怀蕾笑了一笑,当下拿着药瓶走到觉悟大师身前道:“有劳大师了!”   觉悟大师连声称谢,随命一名弟子拿着药去和水调匀,然后救治那些中毒的弟子。蒋天养吞下那三料药丸这后,紧张的心情已缓和下来,想起来东后面前一名使女居然都有这种能耐,不由出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随对白头本道:   “请小哥转达令师,老夫有所不便,告辞了!”说着,大步向山下走去。白头本急道:   “廖前辈!……”蒋天养把身子一顿,道:“小哥甭多说了,老夫连东后面前一个使女都斗不过,更遑论其他!”   白头本道:“不然,其实前辈并没有和她交过手,焉知胜败!”蒋天养摇着头道:“小哥难道忘了,老夫外号五毒尊者,盖天下之毒纵然上千累万,为最者不过五种,而此五种又远非无影毒之敌,是故老夫虽未与人较技,自知已略逊一筹,真正动起手来,岂非丢人现眼吗?”说完之后,一拱手,转眼消失在山崖间。   蒋天养一走,段元忠和白头本等人更形势孤,段元忠仰天叹了一口气,道:   “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转为如此情景,秦哥儿,咱们也走吧!”白头本应了一声,正待转身而去,可是他突然想起东后还在轿子中,纵然要退,礼数却得做到,一抛眼色,和马万里等人一齐躬身道:   “师伯在上,弟子告辞了!”东后冷哼一声,道:“何必如此多礼。”白头本听出东后话中虽有不悦之语气,但还没有留难他们的意思,四人再打了个招呼齐声道:“谢师伯!”躬身而起,和段元忠向山下奔去!觉悟大师叹道:“好险,好险,仙姑请出来吧!”洪安易心头一震,暗忖轿子里面不是坐的东后吗?为何觉悟大师又呼起仙姑来了?忖念未定,只见轿帘卷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走了出来,不是张文英还有谁?洪安易呆了一呆,赶紧走过去行了大礼,道:“孩儿参见母亲!”张文英道:“安易,你想不到会是为娘吧?”洪安易道:“孩儿做梦也想不到会是母亲!”张文英叹道:“今日之事真个危险之极,东后娘娘料事如神,实是使人佩服。”洪安易道:“娘说东后娘娘所料何事?”   张文英朝山头望了望,但见寺内大火在少林弟子全力抢救下已渐渐熄灭,那些中毒弟子也次第醒了过来,幽声道:“说来话长,即如你可能中毒遇险,亦均在娘娘所算之中,故而才将解药带来,现在少林之劫总算逃过,娘也放心了!”觉悟大师道:“此非说话之处,敢请贤母子入内奉茶!”赵文英摇头道:“少林清修之地,怎容我一个女流擅进,大师不必客套,我们就在这里谈谈便了!”   觉悟大师肃容道:“仙姑光照日月,何出此言?”张文英道:“大师善后要紧,我母子谈谈便走。”觉悟大师道:“仙姑何尔来去匆匆?”张文英道:“大师有所不知,贱妾还得赶去复命呢!”觉悟大师道:“既是仙姑有事在身,老衲也不勉强了,只不知峨眉那边的事情又如何发展?”张文英道:“那边由东后娘娘亲自出马,情形如何,贱妾此刻也不知道。”洪安易心中微动的道:“原来他们今日同时向少林峨眉两派下手?”张文英道:“不错,不过到峨眉去的人是西后和飞天手,到此间来的却是段元忠他们,当娘娘命为娘来时,为娘还担心不已。”怀蕾含笑插口道:“仙姑雍容镇定,倒是婢子有些发慌呢!”   洪安易心中微动道:“姑娘适间一抓之举,在小的看来,似是姑娘有意做作,并未出手,不知小的看得可对?”怀蕾拍手道:“对了,其实婢子只是做作,这全是娘娘嘱咐的,想不到在我做来,那姓廖的老鬼果然上当!”洪安易寒声道:“然则姑娘也没有用毒了?”怀蕾道:   “我哪里会用什么毒,不过据娘娘说,大凡一个常年用毒的人,其心最是多疑,其实我没有用毒,但他偏偏就怀疑我用了毒,譬如就拿我双手一抓来说,事实上我并没用半点力道,他却怀疑我已用了伤人于无形的真力,娘娘真是料事如神,想不到这么一来倒真把他吓走了!”   觉悟大师道:“这个老毒鬼一走,大概二十年之内再也不会在中原出现了,西后失掉一个得力助手,相信她的凶焰也减低不少!”洪安易道:“晚辈听说西后有霸天下之野心,只怕相助她的更不止蒋天养其人!”觉悟大师道:“此时相助她的人固是不少,但能真正派上用场的却是不多,假若能把段元忠和段元忠剪除,也许就差不多了。”洪安易说道:“据晚辈所知,段元忠已经死了,但死的却又不是段元忠!”这话听来大是矛盾,觉悟大师一怔,张文英也是一怔,当下问道:   “安易,这话怎么解释?”洪安易道:“孩儿尚未向娘禀告安然堡之事,此事便是在安然堡发生的。”张文英道:“段元忠可是你杀的么?”洪安易摇头道:“不,孩儿到安然堡时,安然堡上下已被人全数杀光,便连段元忠也躺在血泊中。”张文英喃喃的道:“怪了,怪了!”她双目连闪,脸上满是奇怪之情,旋忽问道:“然则你又怎么知道死的不是段元忠呢?”洪安易道:   “段元忠脸上戴个人皮面具,这是孩儿早就知道了的,当他死时,身上淌血,全身僵直,孩儿就注意到他脸部了,结果揭开他面部一看,原来他竟是另外一个人。”   觉悟大师急声道:   “此人是谁?”   洪安易道:   “闾丘温书!”   此话一出,不仅觉悟大师一惊,便是张文英也呆了。觉悟大师喃喃的道:   “闾丘温书,闾丘温书,原来他还没有死!”   张文英道:“在任何情形之下想来,这皆是匪夷所思之事,今既证实闾丘温书没死,那么段元忠又如何?”洪安易道:“孩儿事后已见着段元忠的千金段寒雁,孩儿曾将此事告诉她,她如今已赶到天山去了!”说着,便又将遇段寒雁之事说出,张文英一听,突然沉吟起来。觉悟大师亦变了脸色,苦笑说道:“天罡双煞,天罡双煞,这又是一大浩劫将临江湖!”洪安易道:“大师识得天罡双煞其人?”   觉悟大师叹道:“老衲初入少林之门时,便适逢天罡双煞之变!”赵子原道:“那年代只怕很久远了?”觉悟大师道:“老衲今年七十有八,老衲入少林之门不过一十二岁,是故算来应该是六十余年前之事!”洪安易道:“据段姑娘说,她所见到的黑白汉子不过中等所纪,然以实际年龄推断,天罡双煞至少也在百龄之上了!”觉悟大师道:   “那只会多不会少,老衲见他们时,他们尚是中年汉子,其时,他们亦是到少林来生事,就想他们两人之力,少林所受之劫难亦远较今日为甚,继少林之后,峨眉、峨嵋、昆仑,亦先后受到他俩之骚扰,由是之故,各派均感不胜忧戚,乃由家师出面,邀请各派掌门会集此地,筹思良策,拟将天罡双煞除去!” 洪安易道:“结果如何?”觉悟大师道:   “集会之日,不知天罡双煞从何得到消息,竟也没声没息赶到了少室峰,双方一言不合,便斗了起来!”洪安易道:“便是因此一仗,天罡双煞才敛息江湖的么?”觉悟大师摇头道:   “要说打败的还是八派掌门,老衲师尊以及峨眉华山太白三派掌门均因此而丧生,余下之人也正岌岌可危,忽然天外来了救星!”怀蕾等八名使女听到这里,齐嘘叫一声,道:   “那是谁呀?”觉悟大师道:   “说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来的救星乃是一位红衣老人,这位武林异人据说当时年龄已在百龄以上,当他出现之时,天罡双煞直是骇的连话说不出来,这位武林异人便问天罡双煞究竟想死还是想活?”   洪安易道:“这位前辈也真奇怪,天下哪有人想死的道理?”觉悟大师道:“这乃当然之理,天罡双煞自然都想活命,于是那位武林异人便对天罡双煞道‘尔等想活可以,但得依我一个条件!”贾八便道:“什么条件都依!”   那武林异人道:“你别说的好听,老夫若说出这个条件来听怕你俩依不了。”贾七道:“只要你老人家说出来,奴才不依也得依!”   洪安易谅道:“他们竟自称奴才!”觉悟大师道:“不错,因为那位武林异人正是他俩主人!”洪安易哦了一声,道:“怪不得他俩会这么听话了!”觉悟大师道:“是啊,但那位武林异人说出的条件倒也简单……”说至此处,忽听一人冷冷接道:“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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