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吗?”李丽莎问吴欣然。
“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坐着。”
“任宽住在宾馆里,”李丽莎打消她的顾虑,“你可以下楼走动走动,老这么窝在房间对身体也不好。”过了一会儿,李丽莎问,“你明天真的打算去医生做手术?”
吴欣然没吭声,只是看着窗外。许久,她才默默回头问:“奶奶,你说过生孩子不值得,到头来孩子压根不懂得老子娘的心,是吗?”
“嗯,”李丽莎点点头,“那是你父亲,你姑姑还是很体贴我这个妈妈的。”
“可是姑姑也没有要孩子。”
“那是因为有了你。”
“你劝我留着它?”
“然然,我确实说过生孩子没用处这些话,但是我从来不后悔生下你父亲,他是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出色的将士。何况,如果女人都像我一样,拒绝生儿育女,人类又怎么传承下去?”
“为任宽生孩子?!”吴欣然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然然,”李丽莎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你委屈难过,我不晓得怎么说,但是我觉得任宽还是爱你的。”
“何以见得?”
“他今天在我们忏悔的时候,哭得就像个孩子,你见过男人哭吗,像任宽那么血气方刚的男人哭?”
“他欺骗我,他和……”
“有些事情,讲不清,男人有的时候确实没有理智,尤其在……”
“任宽不一样,他应该能……”
“她强奸了他。”李丽莎赤裸裸地说,“然后他也强奸了她。”吴欣然困惑地看着她,李丽莎冷笑道,“有些事情,有自己解决的方式,尽管你我没办法理解。”李丽莎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幅素描给吴欣然,“你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