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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事情原委后,李丽莎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回房间去了。陈国伟坐在任宽的对面,看着痛苦的任宽,安慰道:“你讲的事情,我都明白,也能理解,但是你如今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要屋里那娘俩怎么理解?你奶奶是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的人,那然然,唉,那然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陈先生,我……” “什么都别说,你且听我问你,你爱不爱然然?” 任宽苦笑起来,彷佛听到一个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这时候,周天桥夫妇从楼上下来,吴清华对他们说:“还是有点低烧,我和天桥商量着,还是要请个医生来看看好一些。” “嗯,既然如此,就请DoctorSmith来吧。”陈国伟说。 任宽就像个局外人,看着一家人送走医生,说了些什么,吴清华和李丽莎就欣喜地跑上楼去了,周天桥和陈国伟去了厨房。不一会,李丽莎从楼上下来,招呼他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 “说到底男人都是一样,能把爱情和上床分得如此清晰,任宽,你也不例外。” “Lisa,那只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怎么解释,我也是不能理解你用那种方式征服一个女人。你以前告诉我,你非常爱然然,你现在还有那么爱她吗?” 任宽沉默了,他黑色的眼睛里泛着泪光,他走出去,一会儿又走回来,手里拿着个画夹,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画夹,为李丽莎展开那副吴欣然的肖像图,她十二岁时的肖像。李丽莎震惊地望着他,问:“这……” “从民国二十五年起,我就爱她……” 听完任宽的故事,李丽莎擦了擦眼泪,缓缓才道:“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管不了……”她打开门,“然然还在楼上坐着,你……” “刚刚医生来怎么说的?”任宽脸上流露出一丝关切的神色。 李丽莎轻声叹息着,坐在沙发上说:“医生说然然怀孕了。” 任宽飞也似地奔上楼,看见吴清华正和吴欣然坐在一处说话,见任宽上来,吴清华便起身回避了。 吴欣然只瞥了一眼任宽脸上的喜色,就冷冷道:“你不必那样高兴的,我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 任宽眉头紧锁,“然然,我……”他坐在床边,双手支着头,低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请你听我解释清楚,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冯月珍……”吴欣然深深吸了口气,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下来,“我们……”任宽不知该如何对吴欣然解释那个疯狂的下午,他颤声道,“冯姐一直对我很好,甚至对我有想法,她……” “她勾引你对吧?”吴欣然突然打断问,“然后你就就范了?” “然然……” 任宽要抓住吴欣然的手,她却已经掀开被子,走到窗口,推开窗子,任冷风砸在脸上,割除一道道泪痕。“任宽,我们结婚才两年,你就这么样子,和另一个女……还是我阿公的旧情人,你要我怎么做人?这半个多月来,从英国到美国,我想了很多,我就是没有想办法想通这个冯月珍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纠缠着两个我爱的男人,而且都成功了。我简直困惑,你说我们结婚之前你们没有什么,那么怎么结婚后,你们反而有什么了呢?!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因为你,因为冯月珍,我连阿公都没有办法相信,我甚至不能告诉他我现在有多么委屈!我连说,我都替你们觉得耻辱,所有我觉得台北、香港,简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可以帮我分担委屈的人,而且我还要强颜为笑,那不可能!我不是冯月珍那种心里一套嘴上一套的女人,我觉得我压根没办法再在台北、香港立足,因此我才灰头土脸跑到英国散心,跑到美国找奶奶她们,起码在这里我不用想起这不堪的事情。可是你居然不放过我,千里迢迢跑来追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吴欣然泪如雨下,“任宽,你是我的丈夫,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丈夫应该是妻子的保护伞,我父亲很爱我母亲,甚至值得我母亲为他生死相许,抛弃我!可是你呢,我觉得你是爱我的呀,我也觉得你一直很宠爱我啊,你爱了我那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啊?还是你可以一心二用?如果你是这样,你还是和冯月珍在一起吧,她就像阴魂不散的鬼魂一样,老是飘在我的头上,让我没办法安下心来生活,甚至连一个孩子都怀不住……”说到这里,她痛苦地抽搐着,再说不下去。任宽心疼地搂住她,眼泪从他的黑眼睛里流下来。看到任宽的眼泪,吴欣然放声大哭起来,她实在是依恋任宽结实的拥抱,实在是看不得任宽哭泣的样子,恨一个人到底该什么样子,吴欣然彻底明白了,可是恨了后,她却丝毫没有解脱感,反而跌入深渊,越发心痛难过。 “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以后……” “你要我凭什么相信你?”吴欣然冷冷问。 任宽松开手,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凉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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