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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真是的,来过圣诞节也不跟事先跟我们打一个招呼。”吴清华笑着拍着吴欣然的肩膀。 “先斩后奏不行啊?”吴欣然俏皮的说,一边帮着装点着圣诞树。 “幸好你奶奶说要过一个银装素裹的圣诞节,不然,我们去南方过节,那你就难找了。”周天桥说。 “说明我们一家人还是心有灵犀的嘛。”吴欣然冲着奶奶笑道,李丽莎注视着她的笑脸,忽然问:“然然,怎么任宽没跟你一起来?” “噢,他有工作要忙。”吴欣然背过身,把手里的铃铛挂在圣诞树上。 “哪有忙工作连老婆都不陪的道理?”李丽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我看他不是这样的啊!” 吴欣然僵硬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出了一回神,才站起来说:“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我先睡一觉去,你们谁也不许叫我起床。” 次日,吴欣然陪着奶奶、姑姑赶着圣诞节的购物潮上街购物,回来以后又得帮忙装饰家里,忙得不亦乐乎,倒是把先前的不愉快忘到脑后,直到李丽莎再次问起来:“然然,你和姑爷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罢?” 吴欣然的侧脸像凝滞住的雕像,许久,才回头说:“我不想说这个问题。”说完就转身要回房间,走两步又补一句,“我不想圣诞节过得没趣。” 平安夜,一家人碍于吴欣然的心情,没提台北、香港半点事情,不说些家常事情,家庭聚会难免冷清,加上吴欣然时差尚未完全倒过来,总是疲倦易乏,不到纽约时间11点便回房间睡下,一觉睡到次日下午1点。等她裹着睡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却惊异于任宽正坐在客厅里和陈国伟聊天,李丽莎则坐在一边安详地织毛衣。 “哟,然然起来了!”李丽莎放下手里的毛衣,拉着吴欣然坐到身边的沙发。 “姑姑和姑父呢?” “一早出去了,你老公来了,你也不打个招呼什么的?”李丽莎指着任宽笑着问。 吴欣然勉强一笑,站起来,说:“我去厨房寻点东西吃吃。” “正巧任宽也没吃吧,我去把饭热热,你们一起吃吧。” “哪能烦你老人家,我自己动手就是了。”任宽把西装外套一脱,跟着李丽莎走进厨房。 吃饭时,李丽莎和陈国伟手挽手出去散步去了,家里只剩任宽夫妇面对面坐在饭厅。吴欣然只一心盯着碗里的饭菜,并不理睬任宽,任宽小心翼翼地吃着饭,没出一点大声。吃晚饭,又帮着吴欣然收拾碗筷,清洗完毕,才跟着她上楼进了房间。 “你跟我来这里做什么?”任宽刚刚关上门,吴欣然就回头问。 “陪你过圣诞节。”任宽站在床的一边,而吴欣然则站在另一边。 “不用你陪,我好的很。” “然然,你一声不吭地就跑来美国,你可知道老爷子有多急,就算你生我的气,你至少也得给老爷子说一声你的去向,省得大家干巴巴地台北、香港的找你,一来面子上过不去,二来……然然,”他耐心地坐在床边,问,“你心里如果有话就直接说出来,这样憋着,多难受。” 吴欣然沉默着,盯着任宽,从上到下,突然,她把床单用力一扯,哭道:“不许你这脏人坐我的床!”任宽被她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看着她将床单卷成一团,擦着火柴就要烧了去,赶忙上去扑火。 “你这是做什么?!”他扑灭火,抱住歇斯底里的吴欣然,摇晃着问。 “你放开我,别弄脏我!”她猛然推开他,退到窗口,“你走,我不要你来,你脏了香港的房子,脏了我的身体,还想脏了我奶奶姑姑家不成?!”她抄起柜子上的杯子犹豫片刻,朝任宽左脚砸去。 “然然,你那是什么话?!”一个脏字伤了任宽的心,他抢着走上前,强抱住她,“你心里怎么想就说出来,这样赌气有什么用呢?!你要是真恨我,打我几下,我都理解,只是你又烧被子,又砸东西的,这毕竟是在美国你奶奶家,不比香港自己家里,你要是高兴,那房子让你烧了都行,我们再重新盖……” “你不用拿这些话来哄我!”吴欣然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怀抱,用力推搡着,捶打着他,“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呀!”见挣扎不出,她忽然失声痛哭起来,嚷道:“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哭了一番后,吴欣然才收了眼泪,靠在任宽的怀里,问:“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背叛我,和我阿公的情人上床,我却连这个委屈也说不出口!你刚刚跟我说面子,你怎么就没想过,你和我阿公的情人上床,说出去多难听?你怎么就没想过,我怎么能跑到老爷子的面前,怎么去面对和我丈夫共享过一个女人的阿公?!你说我一声不吭就跑来美国,可你要我怎么呆在香港和台北?这个委屈,就是烂在心里我也说不出来!”听到吴欣然的话,任宽心疼地看着她,他没想到她心里还有这个芥蒂,还有这说不出来的委屈,遂紧紧搂住她。她却猛地推开他,道:“你还这样假惺惺的做什么?任宽,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到底那么做过几次,你和冯月珍到底维持着,维持着‘奸情’多久,你让我怎么去相信你?!” “然然!”任宽抓住她的手,对天起誓道,“没有的事,只有那个下午!” “哼!”吴欣然冷笑一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费力甩开他的手,“你让我觉得脏,你和另一个女人偷情后,回来还能再和你的妻子做……任宽,你真得让我觉得脏!”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烙进了任宽的心里,他放开吴欣然的手,目光呆滞地望着冷漠的吴欣然,高傲地站在窗口,窗外的光线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泛着光,像一尊神,相形见绌,任宽突然觉得自己脏得下流,又觉得这光有些刺眼,他擦了擦眼睛,竟有了泪水。他缓缓转身,有了一丝绝望的味道,慢悠悠地晃出房间,走下楼。随后,他听到吴欣然歇斯底里的哭声。 “这算是怎么回事?!”门外的李丽莎冲进房间抱住吴欣然,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宽,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让他走,让他走!”吴欣然冲到门口,在这头叫着。 “国伟,拉住他!”李丽莎一边拉住吴欣然,一边吩咐着。 “你让他走,走!”吴欣然闹着、嚷着,一时呛了口气,猛地咳嗽起来,把先前才吃的饭全呕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李丽莎抱着手脚瘫软的吴欣然,坐在门口,“国伟,任宽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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