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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上,吴欣然和任宽策马扬鞭,在前面飞奔,吴效北则坐在马上在后面行着看,虽然自己不能策马驰骋了,但是望着自己的孙女马术这么好,也是着实的高兴。 “然然,其实你爷爷很疼你。”任宽稍微放慢了马速。 “我看得出来。”吴欣然点点头,“虽然他性格古怪,对我是真心好。可是怎么跟一大家子的关系都那么冷淡呢?” “我午休的时候跟邱副官聊天打牌,听他说,大帅最喜欢的老婆虽然是已故的二姨太,但是最喜欢的儿子却是自己的长子——你父亲,更是为他北伐牺牲痛心和自豪。大帅常年南征北战的,对家里子女疏于关照,因此除了几个子女外,大帅和大多数孩子的感情淡薄。这两年大帅年老多病,各房更是想法设法地想从老爷子这里多捞些钱财,暗自拉开财产争夺战,各房之间的关系也是明争暗抢的。对老爷子虽是表面迎合,私下却藏着火盆子,大帅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因此对家里的也心灰意冷。邱副官说,老爷子现在的用餐都是由原先军中的炊事班做的,枕头下更是藏着枪。” 吴欣然想到早上初见爷爷时的那一幕,勒住马,问:“是吗?这样看来,爷爷真是可怜。” “邱副官说,你一来,这财产的争夺就……各房对你也是百般防范。”任宽停下马,“去年十月,几房的少爷们约定在这里骑马,结果四房的七少爷却失手从马上落下摔死了,当时三房的两个少爷就在他旁边。大帅向来重视对儿子们马术的训练,少爷们也更是马上英雄,尚是英年的七少爷不会简简单单地从马上跌落。” 吴欣然紧紧皱着眉头,心里一寒——怎么家里竟是这样? “所以然然,邱副官让我提醒你,一切小心。这宅门深深的,谁也说不个准。”任宽望望员远处的吴效北,说,“然然,我们太远了,回去。” “然然,我以为你被你的外公调教地不会骑马呢?”吴效北一马鞭停住吴欣然的马,笑道,“没想到……好!不愧是我孙女!” “我小时候爸爸就带我去马场了,他骑马的时候常常把我放在他前面坐着。”吴欣然回忆起小时候,听见儿子的事情,吴效北脸上舒展出一种快乐的哀愁,“后来去了美国读书,姑姑更是常带我骑马,奶奶也曾手把手教过我。” “你奶奶?”吴效北眉头一紧,“她还活着呢?” “啊?”吴欣然笑容凝住了,想了想说,“她挺好的。” 吴效北打马往回行,吴欣然尴尬地朝任宽和邱副官看看。“都跟上来!”吴效北命令道。 “我们晚上找个好地方吃饭,回头跟家里说一声我们不回去吃饭了。”吴效北慢慢下马,对一边的警卫说。“另外,叫那个胡什么的也出来和我们一起去。”他回头对吴欣然说,“你那个小叔子怎么连马都不会骑?你的女婿会骑吗?我不喜欢我的女婿连个马都不会骑。” 吴欣然撇撇嘴,转移话题,问:“爷爷,不是说今晚家里的人会聚齐吗?” “见那些王八羔子有何用?!”吴效北厉声打断,“除了我那战死的几个儿子和女儿,其他人都该死!可惜该死的不死,该死的人还活着,老来算计我老头子……”吴效北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吴欣然与邱副官面面相觑。 晚上回去睡觉,吴欣然发现自己房间门口多了一个站岗的士兵,她回头困惑子望着邱副官,邱副官为难地说:“这是大帅的意思,您就……” 吴欣然点点头,说:“自个家都要这样,正是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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