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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宽正坐在新家二楼的灯下看书,却听到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谁呀?”任宽警惕地站起来,冲楼梯口望去。任义听见任宽的声音,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 “冯姐?!”任宽难以置信地望着出现在楼梯口的冯月珍,一身玫红色的旗袍显得高挑的身材格外惹火,只是更衬托出她脸上深深的寂寞。 “怎么,不欢迎?”冯月珍冷冷的问。 任宽开玩笑道:“您这一来可惊动了咱兄弟两个啊!”他回头看看任义,任义轻轻哼了一声,不满地坐回房间。 冯月珍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坐到沙发上,鲜红的指甲在沙发上婆娑着。 任宽站起来,抱手靠在她对面的柜子上,问:“您怎么上来的?” “什么事能难得到我冯月珍呢?”冯月珍笑着摇摇手中的钥匙。 “看来我任宽还真得讨好您,”任宽笑道,“您进我家门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弄得我还真有点后怕。” “你怕什么?”冯月珍媚笑着问。 任宽低头笑笑,说:“怕哪天得罪了您,挨枪子啊。” 冯月珍笑出声来,说:“你任宽也有怕的地方?哈哈哈……坐!”她拍拍身边的沙发。 任宽抱着手,没动。 “怎么了?”冯月珍笑盈盈地望着他。 任义一脸反感地走出来,拿着外套下楼去了。任宽听见楼下重重的关门声,他回过神,盯着风情万种的冯月珍问:“冯姐,你今天来就只坐坐吗?” “是啊,除了坐坐,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她反问道,声音充满了诱惑。 “聊天!”任宽坐到沙发的一边,抽出两支烟,一支递给她,一支给自己。冯月珍熟练地点燃香烟,起身靠近任宽,不等他点燃香烟,就用自己燃着的烟头点燃任宽的烟。任宽看着她这一暧昧举动,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冯月珍吹了他一眼迷雾,笑着坐回去。两人相对抽了一会烟,任宽探寻地瞧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女人,仍然像一朵怒放的玫瑰,热烈而奔放,多少男人曾做过她的春梦?!今天她就妩媚动人地坐在自己面前,勾引着自己。想到这里,任宽不由得咧开嘴,嘲讽地笑了。他看见冯月珍正好奇地望着自己,于是掐灭香烟,笑着站起来,说:“我给你倒水去。” 任宽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一转身,撞上跟来的冯月珍,满满的热茶全倒在自己的胸前。 “哎呀!”冯月珍惊道。 “没事没事!”任宽急忙把杯子放到柜子上,一边伸手拍去胸前的茶叶。 冯月珍焦急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着,任宽却推开她,迅速把衬衣脱了,麻利地擦了擦胸口的水,只见他健壮黝黑的胸前,烫出一片红红的印子。冯月珍关切地用帕子去擦。 “没事,幸好水不是很烫。”任宽安慰道。 冯月珍没说话,将手停泊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呆呆地望着他胸口的一片红晕。 任宽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随意套了一件汗衫。 “任宽……”冯月珍靠在他的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 “冯姐,”任宽皱了皱眉头,“我没事,你放心回家去吧,我开车送你。” “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冯月珍失望的问。 “那能怎么样呢?”任宽反问道。 “为什么?!” “冯姐,我很尊重您。” 冯月珍讨厌他说“您”,使他们之间产生一种距离感。她忿忿地看着他,她宁肯不要这种尊重!“你们这一个一个都是这么了?”她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个一个都如此清高了?” “王景明?”任宽嘀咕了一句。 冯月珍警惕地看着他,任宽黑色的眼睛满是同情,原来他早就把她看得透透的,什么都没能瞒过他。那么今天她还像个婊子一样搔首弄姿的来勾引他,真是个巨大的失败!冯月珍仓促地背过身,逃下楼去。 任宽从窗户望见她匆忙的背影,无奈地叹息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伤口有点疼。 任宽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了,任义怎么还不回来?他正要拨打王景明家的电话,犹豫着又放了下来,披上外衣,出去了。 “王妈妈,任义在这里吗?”任宽敲开了王家的门。 “哟,任先生!”王妈妈请他进来,“他在呢,在老爷书房呢!老爷已经睡下了,然然……” 吴欣然裹着睡衣从楼上下来,挥手让王妈妈退下,带着他去书房。“你们兄弟两个怎么了?”吴欣然问,“任义一来就说要在这里借宿。” “没什么,有点误会。”任宽敷衍道,跟她进了书房。 “哟,”任义把头从书上抬起来,讽刺地看着哥哥,“这么快就完事了?” 任宽的脸色一沉,低声说:“不要胡说,回家去。” “回家?我怕打扰了你们。”任义嘲道。 “没有的事。”任宽低沉的声音。 “怎么啦?”吴欣然敏感地看着二人,“出了什么事?”她望着一脸嘲讽的任义。 “你问问你的好任宽。” 吴欣然回头望着任宽。 “跟我回家。”任宽要求道。 任义放下书,大步走出书房。 “任宽,到底有什么事?”吴欣然拉住任宽,她知道事情不是兄弟之间闹闹矛盾那么简单,任义所说的“你们”实在太暧昧了。 “没事。”任宽推开她,面色不快地走出去。 吴欣然坐在王景明的办公室,在陈经理的辅导下了解公司的财务状况,自从王景明病后,吴欣然就逐渐开始了解家族产业的具体情况了。 “那就是说外滩的尖沙咀那栋楼也是我们家的喽?” “可以这么说,是孙家抵债抵押给我们的。”陈经理点点头,“还有两个月,孙家的债务就到期了,我查了一下他们的账户,估计他们是没有能力偿还了。所以两个月后,您就是那座楼的的主人了。” “不是我,是阿公。”吴欣然纠正道。 “是,是。” “陈经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看看。” “好,您有事叫我。”陈经理离开办公室,随手带上门。 “唔”吴欣然松了口气,合上账本,靠进老板椅里,转着椅子,想着昨晚任宽、任义兄弟的争吵,为什么呢?任宽一定要告诉她,否则她为此心神不宁的。她好奇任义说的那个“你们”是不是指任宽的情人。 “吴小姐,胡经理来了。”秘书敲门道。 吴欣然坐起来,胡志远开门走了进来,坐在吴欣然的对面。“然然。”他问候道。 “嗯,胡伯伯说的合同书拿来了吗?” “在这里,”胡志远递给她,他看到她吃力地翻看着合同书,笑着问,“能应付过来吗?” “嗯”吴欣然爱理不理的。 胡志远坐在对面,握着手,笑着望着她。吴欣然察觉到他的目光,不习惯的耸耸肩,问:“你今天就要结果吗?我回去征求一下我阿公的意见。” “可以。”胡志远站起来,有意无意地说,“文明这几天挺好的。” “哦,”吴欣然谨慎地看着他,“我知道。” “然然,老爷子今天好点没?”任宽进了办公室,上下打量了胡志远,点头问候,“胡经理在这?我没有打扰吧?” “没,胡经理是来送合同的,正要走。”吴欣然冲胡志远微微一笑。 “是、是,”胡志远接道,“我先回去了。” 任宽目视着胡志远离开,笑着坐到凳子上,问:“你不太喜欢他啊!” “没错,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吴欣然傲慢的说,“我觉得这个人很假。” 任宽扫了一眼办公桌上摊成一片的文件,乐呵呵地看着一脸不爽的吴欣然,问:“忙得过来吗?” 吴欣然瞪了他一眼,问:“我昨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嗯?噢。”任宽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吴欣然绕着他转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问,“任义说的那个‘你们’是指什么?” “你认为呢?”任宽坦诚地望着她。 “女人?” 任宽表示默认。 吴欣然酸溜溜地噘了撅嘴,咕哝道:“你还真是诚实。” “我对你非常诚实。”任宽点点头。 “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吴欣然急问。 任宽笑着看着她,调侃道:“你对别人的私事还真好奇。” “私事?”吴欣然强压住心中的不满,“私事!”她扭过身,背对着他,委屈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听见任宽在靠近她,对她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当然她是一时糊涂想做些什么的,可是她后来清醒过来了。你可以放心。” “我放心?”吴欣然尖酸的说,“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耳边传来任宽低沉的笑声。 “她想,她想什么?”吴欣然笑着问,“她为什么想,就凭你这……”她回头一拳塞在任宽的胸口。 “嘶”任宽轻轻呻吟了一声,用手摸了摸胸口。 “怎么啦?”吴欣然关心的问。 “昨天让开水烫了一下。”任宽老实说。 “严重吗?” “还好吧?” “还好吧?!”吴欣然又气又笑,“让我看看!” “这……” “唉,你什么时候这么拘谨了?”吴欣然撇撇嘴,“跟我回家,我拿药给你。”她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塞进包里,打开门,“走啊!” 任宽摸着胸口的万金膏,轻轻的笑着,穿上上衣,打开门,走出来,把药递给王妈妈。 “拿着吧。”王景明对任宽说,“你一向仔细的人怎么会让茶给烫着。所以我说,再细心的男人总要有个女人照顾。你自己怎么就没在这方面留点心呢?” 任宽笑而不语,望着吴欣然。 “阿公,人家一个过得逍遥自在的很呢!” “现在是可以逍遥几年,可是再过过呢?任宽,你也过了而立之年吧?” “是啊。” “你就没有看上的姑娘?”王景明操心的问。 “有啊,有!”任宽笑着盯着吴欣然,“只是人家看不上我。” “有这样的事?!”王景明惊道,“明天我去给你提亲去!” “好啦,阿公,您就少操点心吧!”吴欣然红着脸掺着王景明。 “谢谢您的好意,我先告辞了。” “不留在这里吃饭了?”王景明问。 “不了,任义还在家。” “好好好,你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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