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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的跟着逍遥走了大半天,我才知道,此行我们是要去他修炼的洞府正式学艺。 “你体质虽然出奇的好,可是没有一点根基,所以要找个灵气充盈之地勤加修炼。”这是逍遥给我的解释。 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去修真?我翻着大白眼,心里嘀咕着。 好象看透了我的心事一样,逍遥苦笑道:“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得呀!哼,要不是那日喝醉了,被阴阳那老小子将激着立了个赌约,着了他的道……哼,我才懒得揽这档子破事呢!” 果然是个赌徒!我和土遁对视一眼,嘻笑道:“师父,是个什么赌约呀?” 逍遥的脸涨得通红,扫了我一眼,长叹道:“比徒弟呗!我与阴阳斗了上百年,始终无胜负,所以,他提出来各自收个徒弟,以一甲子为期,将生平绝学全部相授给各自的徒弟。届时让两个徒弟比赛定胜负。我那时喝得大醉,稀里糊涂的就应下了。他又向我推荐了你,说你是什么修真奇材,千年难遇。夸得天上地下仅有。我乘着酒意夸下海口,说就算是给我一块木头也能教成材。谁知道……哎,你也就比一块木头强点。” 嘿嘿,没想到阴阳仙还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这是远古版的射雕吗?想起那天在玉慧山庄,冰戈歌浑身上下金光闪闪仙人一个,临别时更是一脚踹得我找不到北,要有多拉风就有多拉风。我摸着鼻子讪笑道:“难不成我是女版的靖哥哥?” 土遁眯缝着眼凑过来道:“不是说那人是叫冰哥哥吗?”这孩子素来喜欢模仿人。跟胡清雅一起混得久了,连举手投足间便多了一层狐狸味。落得老鼠不象老鼠,狐狸不象狐狸。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眯得都快没了。 “去!”我打闹着推开他。 逍遥笑道:“那小冰倒是不错。可惜跟错了师父。要是收在我的门下……”敛住笑,看了一眼,从鼻子里哼道,“我就是收个女徒弟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哈哈,原来他一直纠结不清,是因为嫌弃我是个女的呀。 “师父,女人能顶半边天呢。”这是后世的伟人毛爷爷他老人家的名言,我牛气冲天的偷来用了。反正史前留下的名言不多,又不会侵他的权。嘿嘿,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哈哈哈。”逍遥闻言大喜,放下正想喝的闷酒,大手一挥,“不亏是我逍遥的徒弟,说话的气势就与寻常人不同。好!走,我们回家。”说罢,一手提了我,另一只手提了土遁,驾着祥云,一路狂飞。 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脚下瞬息经过无数山川河流。 土遁兴奋的说话带飘:“老大,这从天上过的感觉就是跟土里的不一样。味道都是香香的。” 逍遥听了又是一通得意的开怀大笑,脚下愈发的飞快,象道闪电一样嗖嗖的穿梭在云层里。所有的景象全是模糊的一闪而过。感觉五官都被风吹得移了位。土遁和我忍不住啊啊大叫起来。 事到如今,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所有的这一切一定是个局。是阴阳仙他们布下的局。阴阳仙没有死,慧娘和富子轩肯定也安然无恙的躲在哪儿过偷着乐呢。只要我学好了本领,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只是,一个甲子!老天,没记错的话,那是整整六十年呢!到了那时我已经变成七八十岁的吴老太婆了吧!秃着一口牙,希望到那时我有力气能狠狠的把冰戈歌那小子咬上一口,以报那一脚之仇! “到了!”风驰电掣的飞了一柱香的功夫,师父把我们扔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山坳里。听得到清澈的水声,却不见水流。两边都是布满青苔的陡峭石壁,象刀斧削过一样,布满巨大的印迹。杂树灌木丛中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羊肠小道通向一块巨大的灰色方形山石。山石背后的山洞想必就是我们的家了。 师父轻轻拍打自己的肩头和两袖,好象要掸去身上的灰尘一样,感慨道:“嗯,回家了。”径直朝着山石走了过去。 我和土遁赶紧跟了过去。谁知,“嘣”的一下,“啊呀!”额上一阵生疼。好象撞在了墙上一般。我退后一步,摸摸额头,火辣辣的。伸手向前摸索,果然面前有一道透明的墙。让人郁闷的事发生了,土遁畅通无阻的顺利通过!这道墙好象只是单单为我而设的!搞什么!好象我才是师父正儿八经收的徒弟一样。 “师父!师父!”没办法,我只好伸着脖子冲远处的二人狂叫。 师父头也不回,悠悠的说道:“徒儿,这是为师布下的结界,破界的口诀就藏在这山坳之中。你什么时候破了结界,什么时候才能算我逍遥的入室弟子。” 我捂住额头有些不服气:“可是土遁……”什么嘛,土遁不是照样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 “为师出门多日,洞中久久没有打扫。你的随从,为师暂且借用几日。” 土遁挤眉弄眼的冲我摊着双手,笑道:“老大,努力!”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到山石前,眼睁睁的看着山石象门一样打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山洞之中,又眼睁睁的看着山石再象门一样关上。终于,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不找到口诀,我休想登堂入室。 在石壁下找了块平坦的麻灰色大石头坐下,我抬头漫无目的的打量着眼前的山坳。口诀在哪儿呢?搜肠刮肚的把自己看过的所有玄幻、武侠之类的小说中寻宝以及拜师的刁难人的情节尽数想了一通,哎,似乎全部派不上用场。 “芝麻开门!西瓜开门!绿豆开门!……王八开门!”乱吼过后,隐形的墙依旧顽强的存在。 坳里的回旋风刮过,带来山洞那边迷人的烤肉香味和醇厚的酒香。肚子里空荡荡的,闻了酒肉香,咕咕噜噜的抗议开了。超想念土遁的荷巴。从那里面总是能翻出些异想不到又可口美味的吃食。 捡了根长树枝,我细细的拨弄着一人高的茅草丛,希望口诀能从里面蹦出来。 滋的一声,草丛里猛的一片乱动。“妈呀!”一条胳膊粗、两米来长的土不拉叽的蛇疯狂的扭着S,沙沙的钻入更深的灌木丛中,一下子就没了影。我啊啊的怪叫,扔掉树枝,抱着头连蹦带跳的三下两下逃到先前的石块上踮着脚尖站着,心率可达每分钟二百下。 过了半天才发现大蛇早就不见了。在这没有人烟的山坳里,估计它也被我吓了一大跳。 此时已近黄昏,一缕昏暗的阳光从一处石壁上投射下来,在坳底投下斑驳的光点。天很快就要黑了。远处山峦中隐约传来几声大型猛兽的吼声。妈妈呀,是老虎,还是狮子呢。嗯,狮子好象只有非洲大草原上才有。今晚可以不要害怕它们。可是,狼肯定是常见的。我惶恐的细敲着隐形的墙,嘴里碎碎念着:“不,我不要呆在这里过夜,我不要呆在这里过夜。” 深呼吸,再深呼吸。镇定,镇定。我叉着腰就着最后一缕阳光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四周的一草一木一石头。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石壁上虽然风化的印迹很多,却没有处与众不同。植被茂密,但基本上没有什么有显著特征的高大古树,植被的品种也是随处可见。到处都裸露着灰色的石头。坳底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片状石块。大的比磨盘还大,小的一只手就可以抓上一把。想必是日久天长,因两边的石壁风化而掉下来的碎石。鉴定:这是一处风景迷人、夏暖冬凉的山坳。在环境没有被人为破坏的上古时代,这里明显是一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坳。 眼光一次又一次的遍地大大小小的石头上扫过,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头。可是,我又说不上来。有了一丝感觉,偏偏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好象有只讨厌的小手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我有些抓狂,转着圈嚷道:“师父,给个提示啊!” 只有山风轻轻的吹过,草丛沙沙的回应。根本就没人理我。饿死我了。全天就只有早上吃了一块烧饼。肚皮都快贴着后背了。 “该死的土遁,也不出来给我送点吃的!”我抓着头咒骂道,“哼,等我破了结界,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象漆黑的密室里突然打开了一盏灯,我的心里亮了堂,兴奋的嚷嚷着:“颜色!对!颜色!” 满山坳都是灰白色的石块,唯独我脚下踩着一块麻灰色大石头。不是很显眼,却是很独特!我兴奋的跳下来,趴在地上仔细打量着石块。越看就越发现它与众不同、充满玄机。果然,很快我发现石块底露出很小很小的一角灰色丝巾。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用力翻开石头,真的有一块丝巾静静的躺在那里。激动的抖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嗯,回家了。” 晕,所有的血液几乎都涌上了后脑勺!呜呜呜,没见过没么玩人的。让我象个超级大傻瓜一样在这个两头通风的山坳里灌了大半天的山风,苦苦的找着答案。谁知答案在刚开始时就已经正大光明的当着我的面揭晓了。我可是堂堂一个读书破千卷的文明人+现代人啊。当着我的面,上古时代的一个古人做的是那么的不动声色、滴水不露。 “师父呀!”我哭笑不得的向着山洞那边无力的扬起丝巾,“嗯,回家了。”只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胃里空空、手脚无力,天上地下一齐轻巧的飞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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