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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还有、、、 哎哟,我的手好痛,原来挂着点滴瓶。 “阿错,阿错,好点了吗?” 若不是我没有眼花的毛病,我还真以为我看错人了呢,老爸又紧张又温柔的冲进来,趴在我病床边,探了探我的体温,又看了看我的手背。 “还好,烧退了。” 他们回来了? 我说:“爸,你们怎么回来的?” 他一愣,不太高兴的说:“什么怎么回来的?前天你晕倒在家里,是你季叔叔即时救你了一命。” 咦,怎么会这样?他难道不记得去鬼界的事? “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医院。” 我狂晕,真不记得了? “冰冰跟君贤呢?” 你不记得,我不相信连他们两个也会忘记。 “他们等下来看你。” 老爸露他难得的慈祥,猛然发现,他的眼角多了几丝皱纹。 眼睛又湿润了,我说:“爸,我见到妈妈了!” 他突然僵硬着,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 “你做梦了?” “不,是真的,她说她很好。还有,以后能不能换回我的名字,我叫林灵儿,不叫林阿错。” “也是你妈妈说的?” 我摇头。“不是。” 他沉思着,很久才说:“嗯,好就好,想换回来就换回来吧。” 他半信半疑,我知道就算我说是真的见到妈妈他也不会真的相信,他所认为的是我在做梦,梦到妈妈了。 君贤跟冰冰来的时候我刚午睡醒,冰冰一进来就叽叽喳喳个不停。 “阿错、、” “我已经不叫阿错,从今以后,我换回我的本名,林灵儿。” 就好像一场梦,我真的做了一场梦吗?梦醒后,一切依旧。 “好吧,叫你灵儿,灵儿你真不够义气,好歹我们也为你担心了那么久,醒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打。” “哎,冰冰,你也不看看,我这副样子了你还怨我。”瞧见一旁的君贤一语不发的跑去窗子边上站着。 “君贤,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说喜欢鬼,不喜欢人,让他气得七窍生烟,若他现在还记得肯定还很恨我。 “他啊,自从去找你回来之后,就臭着一张脸,经常发发脾气,搞得我们都不敢随便接近他。” 找我回来?天哪,他们都记得。 “冰冰,为什么我爸不记得那些事了?” 冰冰低下头,说:“解救我们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季叔叔说那是你的妈妈,你爸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如果不是季叔叔死拉他回来,他恐怕就不回来了,回来之后季叔叔就封了他的记忆,寻你的那段记忆。” 所以他也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而已。 冰冰朝我们做了个鬼脸,知道我们两个有话要说,关门时还抛给我一个极暧昧的眼神。 房间里静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坐到我床边,温情中带着薄怒,他在怪我却不忍心怪我。 “灵儿,你喜欢的真的是鬼?” “不,我只喜欢他,他是人我就喜欢人,他是鬼我就喜欢鬼?”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约,他没赴约,所以他承受了千年的寂寞,为我。”就当他还我的。 “可是,人鬼殊途,你们是不可能的。” “凭什么说不可能。”我偏要做给世人看看,就是因为他们这种观念已经深种,才会阻止人鬼结合。 “我不会放弃,灵儿,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心。” 君贤的执着让我不住的担心,我从来没恨过,也不想去恨。 只是我不能用男女之爱去爱他。 身体好了点之后,我实在憋得慌,再闷下去,我都生霉了要,于是趁着爸爸有事,冰冰和君贤上课的时间,溜出去散散步。 好像我很久没见过太阳了,活着真好。 放眼望去,无论从对面来的还是从我后面去的,都不断的与我擦肩而过,城市的高楼耸立,我们都被挤在中间,来回穿梭。 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橱窗里收不回来了。 那是一身洁白的婚纱,让我不禁想起了他,他说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娶我做他的新娘,我愿意做他的新娘,可是小云,你现在还愿意娶我吗? 我在这里,我还没死,我知道白烟喜欢他,论私心,她是不会将我的行踪告诉小云的,他一定以为我真的离开他,去遥远的地方了。 这样或许是很好的结局,就如君贤所说人鬼殊途,我们终究不在一条直线上。 看着那具套着婚纱的女子塑胶像,想象穿在我身上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好看。 橱窗的玻璃印出我的影子,我走近,看到自己的脸,不由得惊呼出声。 我怎么会这么憔悴,苍白的脸,惨白的唇,连眼睛都深陷下去了,整个人看上去一点血色都没有,妈妈说我的血不是凡人的血,难道小云的血还在我的身体里吗? 这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萧索的秋日,君贤每天都来我家楼下等,爸爸也渐渐的不再排斥他,虽然知道他从前的事,过去那么久了,再多的仇恨只会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其实我并不是没感动过,因为那次小云的一封告白书,我回到学校被很多女同学围攻,小云受欢迎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之外。 君贤为了我,打破了他不打女人这条惯例。 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没有任何温度,越来越冰冷,君贤会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给我温暖,我想告诉他我不冷,可我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这种熟悉的冰冷,让我时常走神想起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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