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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月曼在床上一躺便是十多日,伤口虽没恶化,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愈合得快,腰还是疼得厉害,根本下不了床。 她百般无聊地躺着,细细回想着这短暂的一切。倪君寒疼她、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性本多情,她该要怎样才能让他不再如此,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况且同一招用多了也就没有意义了。 推开门,倪君寒端着药坐在床沿边,“曼儿,吃药了。”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凉了才喂给她。 她默默地承接着她的关心,即使心里不舒服也没必要与自己的伤过不去。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他柔声寻问:“还会不会疼。” 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他也不在意,轻轻地将她的衣服解散,视查着伤口。再沾上小瓷瓶里的药末往上点,惹得她大口吸气。他连忘往伤口上呵气,减轻她的疼痛。再以衣物遮好,“唉!”他叹息,伤口的复原速度太慢了,照这样下去要何时才会好啊。 “唉,曼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不准再有下次了。知不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要是真有个什么不测,他……想到此,现在还心有余忌。 “你以为我愿意吗?”她幽幽的开口,十来天首次肯开口跟他讲话了,“还不是为了你。”她也是身不由己啊,爱上了能怎么办?她没有自残的倾向。 “不可以”他抚着她消瘦的脸夹,心更疼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他不要她这个样子。那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结果。 “君寒”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起身却吃痛得只好作罢,“我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说不定哪一次,那把剑刺向的或许是这里。”将他的手拉到心窝处。 “不”他迅速抽回手,像被蛇蝎咬着似的,“不可以,曼儿”内心狂烈地翻动着,如果没有了她……哦,天啊,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会的”她继续刺激着他,“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悲伤的低喃,只要他还是这么多情,她还是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总有一天,她会被毁灭掉的,死在太过爱他的利刃之下。 “不准”他坚定的握紧她的手,“曼儿,我答应你”他急切的保证,像是怕它真的会发生一样,“我答应你,以后一我会努力去收减爱花的天性,我会好好的爱你,但是你也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再陷入危险或者伤害之中。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他急切地想要得到的保证。 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她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十天来,终于开心的笑了。“我答应你”。只是所谓的永远是多远。 俯身给她一记热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红肿的唇辨,用的鼻尖对着她的,轻柔地笑了:“我爱你,曼儿。” 她不着声,静静地享受着这份亲昵,呼吸着他的呼吸,她知道,这一次她赢了,他会慢慢收减他的风流之性,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变成一个专情的人,他们也是可以到白首的。 自她受伤之日起,倪母便忙着为她养伤进补。两天一小补,三天一大补,名贵的药膳都吃得她想发吐了,又不好意思拒绝。 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她赶紧将被子扯到头顶上,期望能躲过一劫。可惜天不从愿,“曼儿”倪君寒将她的被子拉下,“小笨蛋,也不怕把自己笨坏了。”他为之失笑。 琴月曼继续闭着眼睛,管他说什么。一句话‘装睡到底’。 “曼儿,这一招从来就没灵验过,你怎么还不死心呢?”他戏略地凑到好耳边。 也对哦,她从来都不曾躲脱过哦,还不都是他的错,于是气鼓鼓地嘟着嘴,埋怨地瞪着他。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哼!走着瞧。 倪君寒被好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小宝贝。”他逗趣地捏着她气呼呼的脸蛋儿。 “你捏疼我了”她死命地瞪着他,试着提醒他的罪行。 “哈……哈……”倪君寒忍不住放声大笑。“曼儿,没有用的,你还是赶紧趁热吃了它吧。”一边笑还不忘把手中的药膳喂给她。 只见她美丽的脸蛋皱成一团了,可怜兮兮地问:“可不可以不要啊!” “不……”他摇头,没得商量,“乖,快吃吧”他诱哄着她。 “我已经能翻身了”恶!那黑乎乎地的一团真的是要命,要是再吃下它,她就不是琴月曼了。 事实上证明,她真的不该是琴月曼了,因为趁她抗议之际,倪君寒很小人地把药膳塞进了她嘴里,一下接着一下,就这么让她吃完了。 经过为数半月之余的精心调养,琴月曼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要不太过用力,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倪君寒硬是把她当作重患,不准下床活动太久,否则就只能躺在床上,连起身都不被允许。虽然有些霸道,她却觉得很窝心。 站在久违的花丛之内,她姿意享受着百花的郁香,不再被迫吃那令人作呕的药膳。啊!她从来没觉得生命如此美好过,她轻轻地扭两下腰肢,嗯,早已无任何疼痛和不适感,应该可以活动一下了吧。 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她捻木为剑,便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由慢到快,由简单到复杂。越练越起劲,莲足轻点,便腾空而已,轻盈如燕子的身姿与柔美的剑式形成一道优美的风景。 “啊……”忽然见到倪君寒由远而来,一时收势不稳,又闪到了腰,硬生生地往下坠,这下非重伤不可了。 倪君寒身形一晃,沉稳地接住她险些跌下的身子,他怒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磨人的东西。”“天啊,有没有伤到哪里?”抵挡不住的关心,也顾不得身在室外,就要掀开她的衣裙查看。 “没事,我没事”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君寒,拜托你也减一下好不好,这不是在房里啊。” “这里全是我的,怕什么。”他没好气的抱住她,依然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没扭到腰?”他还是不放,要看看才行。 “没,没事”琴月曼只好改抱住他,连忙撒娇:“有你在嘛,怎么会有事呢?” “那是我刚好遇上。”他出庄一会,因担心她不安分就赶紧回来了,果然给他猜中了,要是他晚了一步,她又得伤成什么样子了? 她离开他身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才回到他怀中,“你看,我全好了对不对?”她搂着他的脖子,“刚才是因为突然看到你收势不稳才会跌落的,你可不能再逼我回床上去躺着了。” 倪君寒打横抱起她,“这几天都不准下床了”。说着便抱着她往卧房走去,非好好的惩罚她不可,无论她怎么抗议,还是被禁足了三天。 “哎!”琴月曼坐在窗台边,想象着庄外的热闹,她好久都没出去了哦,虽说有人疼、有人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被当作易碎品般牢牢看管,那就是一件恼人的事了。“不知道能不能溜得出去哦。” “溜?你认为呢?”原本不该在房里的人却在此时不悦的开口说话了,亏他匆匆忙忙的办完事就赶回来陪她,他当然知道她闷坏了。结果呢?她居然想溜。 “君寒?”琴月曼见来人是他,便起身奔到他怀里,“这么早回来了。” “哼!”他接住她送上来的身子,“能不早点回来吗?有人都要开溜了” “呵呵!哪有?”她笑嘻嘻地打着马虎,天啊!人真的不能做坏事,才刚萌生个念头就被当场给抓包了。 “没有吗?”他拉开她与她对视:“难不成我听错了。” “对,对,对,是你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她赖皮的应和着,这时只要顺着他的话说就对了。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好吧,这次就算是我听错了。”他无奈地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却坐在床上,“曼儿,我无法时时刻刻都守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去外面走动一定要带个丫环才行,知道吗?” “好”,她赶紧答应,知道自己又自由了,一时兴奋得对他亲又搂。 他将她的身子紧紧按向自己,“好吧,既然你已经全愈了,那我们之间的帐也该算算了吧。”他朝笑暧昧的笑着。 “什么帐?”她无辜地腻在他里,美目眨啊眨的看着他。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你说呢?”,双手不规柜地在她身上游移。 一柱香之后,男人的喘息声夹着女人的娇吟声与救饶声,看来这个红销帐内的帐还有得算了…… 得到自由权后,琴月紧乖乖地带着云秀才出庄,看着这久违的市集,小贩、她心情愉悦地在一妇人的摊上停下。 “夫人啊,这可是西域新来的品种哦”妇人有些献媚地捧着些东西,“你看它的呈色,配夫人是再适合不过的了”,“而且夫生得这么美貌,擦上老妇这胭脂就更美了。” “呵呵……”琴月曼失情,“老板你真可会讲话啊。”她还什么都没说,这个老就能拉杂出一大堆。 妇人笑得更热情了,“哪里话,我从来都是实话实说,是夫人生得美,我这胭脂才有用武之地啊。”手脚利落地装好她她们所挑选的东西。 支秀付过帐收好东西正准备同琴月曼离开,忽闻背后传来急切的呼喊声,“琴小姐,请留步。”只见欧阳谨穿过人群,风度翩翩地来到她们身畔。“琴小姐,许久不见了。” 琴月曼微笑着回应:“欧阳,叫我月曼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多礼。”她来自江湖,何不直爽一些,她看出来,欧阳谨是一个好男人,对自己也颇有情意。或者是女人的天生的虚荣心,即使明知道自己该断了别人不该有的念头,却反而与他走得更近了。 “欧阳公子,我家夫人前些日子受了伤,所以才……”心地善良的云秀想要快点带夫人回庄,他们之看好像有那点说不来的不对劲。 “云秀,”琴月曼打断她的话:“你先回庄去吧,我跟欧阳有点事要谈谈,一会便回来”她支开云秀,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夫人……”云秀还想说些什么,庄主吩咐她要好寸步不离的照顾夫人,她怎么敢独自回庄嘛。 “没事,我们就在天香楼,不会走远。回去吧”她安抚着的不安,她知道她是奉命要照顾她,她也不好苛责什么。 “那好吧,夫人,我先回去了。”云秀只得先行离开,还不忘叮嘱她,“夫人,你要早点回来哦。” 欧阳谨与琴月曼一同坐在天香的阁楼上,透地护栏,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挤嚷的市集。 “月曼”欧阳谨深深的凝视着她,“伤得严重吗?”想知道佳人的近况,眉间隐藏着更多的关心。 “已经没事了。”琴月曼轻啜一口浓茶,放下杯子回应他:“你呢?这段时间有些什么事吗?”她软言细语的关心着他的状况,“庄的内曼陀罗可好。?” “都还好”欧阳谨温柔的应对着,“有的曼陀罗已经结果了,有的却正在盛开。”“只要你愿意,陀罗庄随时欢迎你。”他的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伤怀。 琴月曼只笑不语,眼中流露出一些哀愁。为着倪君寒那难以改变的天性悲愁,虽然几不可见,但是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他对你好吗?”他与倪君寒不曾正面相交过,所有的传闻都是从市井之中的来的,近段时间不见他有新的消息,想必他是改了吧,那她眼中的愁苦从何而来? 琴月曼浅浅地笑着摇头:“他对我很好。”想到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她又变得容光焕发,只是璀璨的幸福光芒中有那么些无奈。 “是吗?”他有些怀疑。既然很好,她又怎么会时而不时的露出悲伤的神色。难道说真的是女人心太复杂了。 “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琴月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欧阳谨失笑,“我还是老样子,哪有什么新鲜的事好聊。”他倒是比较看得开,既是佳人有所属,做朋友也好啊。 “曼儿”倪君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背后,他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见们聊得开心,他心里却真泛酸。 “君寒”见到他那一刹那,眼中流露深情与惊喜让欧阳谨暗然神伤,“你怎么会来了,今天不是要去视查药行吗?” 他若无旁人的搂她:“是啊,回庄之后发现你没同云秀一道回来,所以又出来找你了”他将目光转向欧阳谨,不待琴月曼为他作介绍,便点头致意,“这就是欧阳兄了。” 欧阳谨起身:“在下正是欧阳谨,久闻倪庄主大名,今日得见,幸会。”他与他对视。 倪君寒略为一笑,“哈,想必都是些不好的传闻吧,欧阳兄,曼儿这段时间闷坏了,今日真是麻烦你了。”将人不着痕迹地带到自己身边。 “哪里?哪里?我正好是个空闲的人,与月曼在一起,是我的荣幸。”欧阳谨不笨,自是看得出他所表现出来的占有欲与防备之色。 琴月曼无视他们男人之间的较劲,依然悠闲的喝着她的茶水,嗯,这茶还不错! “欧阳兄,我还有事在身,我们就先回去了,欢迎你来百花山庄做客。”倪君寒加重了搂在她腰肢上的力道。欧阳谨有时间是他家的事,他的妻子,他自会陪伴,不需他在这里献殷勤。 “好,我一定会的。”欧阳谨看得出人家是在嫌弃他了,“月曼,再会了。”他看向一直都不言语的佳人,眼中有些不舍,她真是特别啊。 “再见,欧阳”琴月曼被倪君寒拉着走下天香楼,走到集市时,他反而放开了她,一个人气冲冲地走,理也不理她。 “哎,欧阳就不会走这么快。”琴月曼一声叹息,即刻便将远走的他拉了回来。 “你是故意的”他狠狠地瞪着她,搂着她的纤腰,臭着一张脸,明知道他正在生气欧阳谨的气,还故意拿他来气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状似无知的耸耸肩。 “曼儿,你们什么已经熟到可以互唤对方姓名了。”他搂着她,打翻了醋坛子。 她也不生气,“有吗?有你的灵儿,小玫瑰来得熟。”她装傻到底。 “你是在跟我翻旧帐吗?”他皱着眉,他都为改变了这么多了耶。“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再也不会了。” “好啦!”她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我没有翻旧帐的意思,而且我跟欧阳只是朋友,互唤名讳也没什么不妥啊。”她嫣然一笑,“在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倪君寒一边等待丫环为他收拾行理,一边拥抱着她,“曼儿,我不在的这些时间里,要好好吃饭,别到处乱跑知不知道?” “真的不要我同你一起去?”琴月曼再一次寻问他,这一次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她不想同他分开这么久。 “不行”他轻点她的粉唇,“路途遥远,气候恶劣,我会担心的。”他规劝着她,“而且我一办完事就会回来。” “那好吧!”她允诺他,让他安心。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过西域、大漠。只是他说会担心,做妻子的只好让他了无牵挂。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他深情的捧起她的娇颜,“只要你好了,我便安心了。”过了一会才想起似的,“不准和欧阳谨经常见面,也不准出庄太长时间,我会让爹娘盯着你的,要是你没听话,我回来一定会惩罚你的。” “知道了,相公大人。”她搓揉着他的脸夹,靠在他胸前,“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还没有分开,就开始思念了,可见未来的两个月里,她一定会很难熬。 “我也想你。”他亲吻她的发,真想改变主意带上她,否则他铁定会因为思念成疾,只是不行,她的伤刚好不久,不能去冒那个险。 不曾分开就深深想念,在相距万里的两个人,心却紧紧地连在一起,思念着。思念得心都发疼却还是相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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