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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两月,倪君寒对琴月曼是宠爱有加,只要能搏得佳人一笑,他都会去做。一时被人们取笑:“看来天下的名花找不到伯乐了。”他亦不了了之。 他对她是很疼宠,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爱花的习性并没丢失,那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缺之不可。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他攀折的花。 一日,琴月曼接到一娇客来访,“少夫人,外面有一女子自称是你师姐,前来探望你。”小厮前往大厅向琴月曼通报。 “师姐?”琴月曼皱着眉,这些年她与师姐并无什么牵连,在山上习武的那几年也是各在一方,何况师姐早她两年下山,在一起的日子更无几许,师姐又怎会想起来探望她。虽是这样想,但脚也没停下地走向外去迎接。 “师姐”她礼貌性地将女子引进大厅。 “小师妹,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女子打量着已为人妻的师妹,嗯,果真受到了好的滋养,娇艳欲滴的。 “劳烦师姐挂心,很好。”实在装不出热络的样子,只得淡淡的回应。 走至大厅内,琴月曼向长辈介绍:“爹、娘,这是我师姐花艳玫。” “伯父,伯母好!”花艳玫也不含糊。“打扰了,请见谅。” “哪里的话!”倪母起身接待她,“秋莲,给花小姐准备客房。”吩咐完丫环才转过身来:“你就安心的住下吧, 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和月曼好好聚聚。”倪母只当她与月曼关系甚好,热心的接受。 “那就谢过伯母。”花艳玫微笑地致意。 “师姐,随我来吧!”琴月曼把她领到西边的客房里,让秋莲为她打点,“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就好了”。 花艳玫打理着这间客房:“我不会客气的。” “对了,师姐,师父她老人家可好。”一向性喜游历的师父与师姐有着不同的性情。师姐能知她成亲,一定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 “师父刚回山,说是过几日便来看你。”花艳玫如实以答,觉得差不多了才坐在床上,伸着懒腰。 “想必师姐也累了,”琴月曼站起身来,“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傍晚我叫秋莲为你把饭菜送进来。” “嗯,多谢小师妹了。”花艳玫是真的觉得赶路赶得有点累了,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 待她梳洗后,月曼便同秋莲一同离开了客房,,“秋莲,晚饭就由你帮我师姐送过来吧。” “是的,少夫人。”秋莲欠身身回答,尾随她离开。 花艳玫兴致昂扬地在百花庄住了两日之久,仍不见月曼的夫媚,倒是百花庄的美是百闻不如一见,在琴月曼的陪同下,她算见识到了真正的百花庄了,不知道倪君寒是怎样一个人,真如传闻所言吗?她怀凝。 “师妹,我来了两日了,怎么不见妹婿呢?”百般夫聊之下,她随口提起。 不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琴月曼语带保留地回答:“他已外出办事多日,不曾回来”倒也是说的实情。 “你们刚新婚不久,他舍得就这样丢下你?”花艳玫仿佛有些不满,“亏师父还说你已寻得好良人呢?” “是吗?”琴月曼失笑,除去他爱花的天性,他确实算是上是一个好的良人。 花艳玫再接再励,“师父还说师妹你寻得个人中龙,过得很幸福”她妩媚致极的笑着:“她老家还让我也赶紧找个夫婿嫁了算了。” 看来师姐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确实过得很幸福,师姐姐也该为你的将来筹备一番了。”琴月曼与她一同坐在花丛中。 花艳玫风情万种的把玩着发丝,“拜在我群下之臣不乏达官显贵,却没有个是我想要的”她说得很骄傲,因为那是实情。 “师姐说的也是。”琴月曼颇为赞同,师姐生得美艳,加上热情洋溢,就像一朵惹火的玫瑰,引诱着男人们的追逐。 “跟师姐说说你和妹婿是怎么认识的。”她比较好奇别人的爱情史,虽说她自己的情史并不少。 在花香扑鼻的世界中,她简略的说了一下她与倪君寒相识到相爱的故事。脸上那醉人的红韵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少夫人……少夫人……”婢女云秀奔到她面前,:“少夫人,庄主回来了,正在到处找你呢。”看样子为了找到她,云秀跑得很急。 “我们去大厅吧!师姐”琴月曼提着罗裙起身,穿过花海,与花艳玫一同前往大厅。 正值新婚燕尔,又小别数日,倪君寒一见到琴月曼的身影便搂着她不放,以慰数日的相思之苦。 “君寒,别这样。”她拉扯着她的衣袖,“我师姐在这里。”她连忙为两人引见,免得闹出笑话来。 “你好,久闻倪庄主大名,幸会了”花艳玫大胆的直视着他,好一个人中之龙,果然如师父所说般。 “幸会。”倪君寒搂中怀中的娇妻同时也打量着她,此女子热情却不庸俗,称得上是一株惹人的玫瑰,漂亮。 两人一来一往在评判着对方,暗中较劲,只得由琴月曼出面来化解。只闻她流莺般的嗓音轻起,“君寒,见过爹娘了没有?” “没,还没”倪君寒收回探视的眼神回视妻子,:“等会你陪我一同去。” 琴月曼抿唇一笑,“那你先回房梳洗一下,等一会我陪你去见爹娘。” 见她没有陪自己回房的意思,倪君寒不满的地拉着她,“你陪我回房去。”分别了这么久,嫣有自己一个人回房的道理。“师姐请自便,曼儿先跟我回房去了。”掳了人就走。 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抱住她不放,想要与温存,封住她欲言的小嘴,将她往床上带,手也不停地扯掉她的衣服,与一同沉入激情中。好一段时间后,两人才一起踏出房门,那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 “爹,娘”招呼过爹娘后,倪君寒将她带入位,准备用膳。 “事情都办好了?”倪老爷寻问着儿子外出的状况,“药材都到齐了?” “嗯,一切都办妥了,药材的事也处理好了。”倪君寒一边回答一边用膳。 “对了,寒儿,仲齐前几天来过,说是他要去西域一趟,问你要不要去。”倪母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达着别拜托她的事情。 感受到身旁的人儿一僵,倪君寒安抚地搂了搂了她的腰,“这次我就不去了,下次再看吧”他刚新婚不久,可不想整天往外跑,和娇妻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 “前往西域找药材吗?”花艳玫忽然发问,眼光中闪烁着兴味, “是啊”倪郡寒随口回答,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对前往西域也这么浓厚的兴致,一时间对她的看法又加多一分。 “我也想到西域去看看啊”她真心地说,虽然她还有别的目的,“下次让我一起同行吧”那目光,够渴望,让人不忍拒绝。 “好啊!”不忍美人失望,倪君寒含首。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想去。 琴月曼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她看到了师姐眼中对君寒浓厚的兴趣,也看到了君寒眼的欣赏之情,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之情,看来她的情路注定难走。 该来的总会到来,不出她所料,没日时光花艳玫便和倪君寒搭上了,虽然她竭尽所能的去避免事情的发生。他们相谈甚欢却避开她,有时花艳玫也倪倪君寒一同外出办事。她每每抗议却遭来倪君寒的喝斥,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在更过分的是,倪君寒与花艳玫明显的交往也不瞒着她了,可悲啊!新婚才两三月,他便又另结新欢,难不成他这么快就厌了。 瞧见倪君寒陪着花艳玫在沉香亭赏花,她不由得悲从中来,悲伤过后,换来的是破斧沉舟的坚决。 “师姐”她冷着声音看着花艳玫,再微笑地对着倪君寒,“君寒,我有事同你商量。”她笑得很无力,也很无可奈何。 “什么事?”倪君寒一派温柔地拥着她,轻声寻问。 “我们先回房再说”她依旧不愠不火地开口,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好”他对花艳玫点头话别,便与琴月曼一道回房。 关上门,她离开他身边坐下,开门见山的问:“君寒,你觉得我师姐怎么样?” 他也不加隐瞒道为:“很吸引人的一个女人。像一朵烈火玫瑰,引人注目。” “君寒,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师姐是否有意?”或许她可以承受他爱折花的天性,但绝不能在招惹她身边的人。 “曼儿,你是懂我了,我是百花之主,嫣有不爱花的道理。” “可是她是我师姐,你不该去招惹她。”琴月曼哀的控诉。 “那又怎么样,曼儿,你们只是师姐而已。”古有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何况只是师姐妹。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从来不曾哭泣的她,首次在他面前泪流满面。滴滴不尽。 “曼儿”倪君寒慌了,伸手抹去她的泪,“别哭!”他抱紧她,“在我心,你永远都是我挚爱的妻子。” 琴月曼趴在他怀中,“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腻了,请你告诉我,我会离你远远的”甚至永世不再相见。 “不会的,曼儿,”他怜惜的亲吻着的她脸,“不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他怎么会腻了她呢。 琴月曼捧着他的脸庞,“不要再和师姐来往了,别再了”泪水涟涟的央求着,她从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过,但是为了爱,她愿意低头。 “曼儿”倪君寒拉下她的小手,“一开始你便是了解我的。”这一次他没有依从她,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严重性的问题。需要说请楚。 琴月曼陌生地看着他,是啊,那是她一开始就了解的啊,却还是执意嫁给了他,能怨谁,只是不甘心:“为了我也不行吗?” 他怎么舍得她哭泣,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很明显的放弃不了,他的犹豫她看在眼底,心头更疼了,“不行吗?”她赌出去了。 “别胡闹,曼儿”你不悦的扳正她的身子,“何必竟说些让我们彼此的都难过的话呢。” “是吗?”拂开她的手,她的爱只是胡闹吗?她悲怆一笑,“我明白了。”明白他是个自私的男人,明白自己爱错了人。 “明白了就好”他也不追究,只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那我先出去了。” 那一夜,他没有回房,她一夜无眠到天亮,习惯了有他的怀抱才能入睡,一旦他放手,便觉得夜是如此的冷得刺骨,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提着一个小包裹,顶着一对黑眼圈,她站在他们面前,“离开这里。”她对花艳玫如是说。坚定无比,不容质疑。 “曼儿”倪君寒有些微怒,昨夜他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故意留在书房就是想让她想清楚,就算他爱她,她也不能想要改变他什么,本以为无事了,而她现在又在发哪样飙? “花艳玫,你想什么样的情都行,再多都要以,只是别找你师妹我的丈夫”撕破了脸皮,话也好说多了。 “小师妹,这话可就说错了,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你何需如此呢?”花艳玫毫所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装的。 “是吗?就算百花庄有新人来也不会是你。”琴月曼怒极反笑,将包裹扔向她,“你请吧!” “曼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倪君寒拉过花艳玫,不想这个护卫性的动作更加激怒了琴月曼。 “哼……”琴月曼冷着一张俏脸,“住久了的客也该走了。” 倪君寒一脸铁青,“这百花山庄是你说了算吗?”见她不回答,他干脆一脚踢开包裹,“我们走。”他拉着花艳玫一起离去。 眼见他们一同远去,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眼泪扑溯地掉,在云秀的掺扶下才回到房中,这几日他一去不返,更让她寒透了心,看看铜镜中的模样,那憔悴不堪的女人是她吗?瞧瞧她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 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看到前方一户人家的牌扁上写着‘陀罗庄’,让她不由得飞身进却,却遇到了其主人欧阳谨,昏倒在曼陀罗下,被他所救。 欧阳谨不寻问她的伤心事,只是和颜悦色的告诉她,“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河,活着就要多替自己着想”。在陀罗庄休养了两是,她便回家,欧阳谨不放心她一人,坚持送她返庄,才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可想而知,对她的伤痛是不言而知了,相交之下成为知己,她才知道这个世是并非全是薄情郎。 轻言少语的带过爹娘的关心,便一人坐于乱石,听人说那负心人和花艳玫在郊外别馆入住,十日来不曾返庄,他打算一去不回了是吗? 这一日,微风和熙,欧阳谨同琴月曼相约到郊外踏青刚走,倪君寒也回来了,不知怎她怎么样了?抓过一丫环便问:“少夫人呢?” “庄主”见到日不见的庄主,丫环赶紧回答:“少夫人同欧阳公子出去了。”连忙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欧阳公子?那是谁?”他加快脚步去见爹娘,劈头就问:“欧阳公子是谁?”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子气得大拍桌子,老夫只好先安抚太夫,“别生气,老爷。”“寒儿,还不快跟爹认错,你好糊涂啊!”老夫人痛心疾首的斥责儿子。 “娘,先告诉我欧阳是谁,跟曼儿是什么关系”他不在乎爹的怒气,他只想知道那个欧阳到底是谁。 “还不是就陀罗庄的欧阳谨,也不知月曼是怎么认识他的”老夫人接着又道:“你走后,曼儿也失踪了两天,之后被欧阳谨送回庄,说是曼儿被她所救。” “曼儿出事了?”听清来龙去脉的倪君寒不由得担心,暗斥自己的莽撞,“他们现在在哪儿?”要是曼儿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知道”见儿媳那憔悴的模样,实在不忍,一时她说出去走走也就没过问那么多。 “你们怎么可以什么都没问就让她和陌生人出去。”倪君寒忍不住大声质问爹娘。 “那是你自己的事。”倪老爷牵着妻子的手,“我们走。”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已经老了。 留下的倪君寒像无头苍蝇样在庄内走来走去,时而不时的对着大门口张望,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回来?出了什么事?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天黑之际才见她与一老妇人归来,顾不得老人在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跑到哪里去了?一整都和欧阳谨在一起?别忘了你是我倪君寒的妻子,是我的”越说越激动,抱着她就狂吻。 琴月曼推开他,冷声道:“我的身份我清楚得很,不劳你来提醒。”看到他,心又隐隐作痛起来了。 “小月曼,我们就此别过吧”老人不带表情看着她,只是眼中盛满了温柔与爱怜之色。 “师父,”琴月曼看向她有些不舍,与师父相遇,长谈了个下午,她开朗了许多,“同根相残,你会不会难过?” 终是问出口了,她确定倪君寒还爱她,那她应该尽一切可能去保护她的婚姻。 “放手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吧”老人挥挥手,转身就走“我一介孤独老人,与我何干?”游荡世间数十载,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师父,保重”,知道师父的性情如此,月曼也不留她,它日师徒自会相见的。 数日后,倪君寒前脚踏百花山庄,琴月曼后面便跟了上去。行至别馆处停在外,思索了一会,毅然前去,一掌击开紧闭的大门,不意外看到屋内的男女搂抱在一块儿。 “曼儿”倪君寒有些错颚,他才刚到,她就来了。 “接招,师姐”。语毕便攻向花艳玫。同是一师所出的花艳玫也灵活接招,“呵呵呵,小师妹,我们好久没切搓了。” “是啊,师姐”两人双双打斗到屋外斗起了剑术。 “小师妹,有进步啊”花艳玫一个空翻身躲过她刺来的一剑,还以颜色。 “承让了,师姐”两中口中所谓的切搓,却招招狠毒,不伤到对方绝不罢休。 倪君寒急得团团转,根本插不上手。他看得出来,曼儿在轻功上胜过花艳玫一筹,在招数却差了一大节,一时间还差点受伤。“停,停下来”“小心左边,曼儿” 琴月曼无视他的呼喊,专心应战,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花艳玫一边守一边攻,有好几次为了避开琴月曼的反杀伤而错失了重创琴月曼的机会。最后一招,琴月曼趁花艳玫身到自己身后做攻击时,自残一剑,自左腰侧重创花艳玫,将其击败在地。 “不……”眼见琴月曼的招式不对,倪君寒飞身前往阻止,却为时已晚,在重创花艳玫的同时,琴月曼自己也左腰受创,倒在地上。 “我……赢了,师姐”她强忍着腰侧的疼痛,吃力的想要站起来。 “你还是学了师父的天地同寿,哈,我输得心服口福。”花艳玫快速点穴止住流血,慢慢爬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伤人先伤己的天地同寿。她服了。 “曼儿”倪君寒抱住她。“你这个笨蛋,怎么可以伤到自己”倪君寒抱起她施展轻功往庄里赶:“曼儿,撑着点。” “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可行了”琴月曼无所谓的让他抱着,“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师姐妹。”她相信,他日,她们再相见,也可以一笑抿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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