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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
     李临渊再翻,已经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于是随手换了一本,侧过脸问文琳:“昨晚你怎么那么晚还在街上?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尤其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这话明显是有意邀功请赏。   文琳单纯的可以,竟老实回答:“我上老师家复习功课,顺便陪她女儿练一会钢琴,所以有点迟了。本来还有一个和我同去的,我先送她回去了。昨晚你遇见我的那段路有几盏路灯坏了,我怕黑,所以不敢过去。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可能要等我妈出来找我。”   李临渊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抽空把文琳回家的那段路的路灯全砸了,然后每天晚上到街上等她并送她回家。   文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没事吧?”   “啊?”李临渊以为她可以听到人的心声,吓了一跳。   “不是,我是说,在晚上不小心摔倒,伤的严重吗?”她指了指李临渊的手,“我见你手上有块药膏。”   “哈哈没事,我贴这是为了好看的。你会弹钢琴?”   “嗯,小时候学过一点,后来上学没有时间,就不常练了。你看的是什么书?”   “哦,我喜欢文学,所以看点文学书。”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名,脸霎时间绿了,赫然是《青春期生理卫生》,窘迫不已,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愣神几秒钟,终于想到了一个高尚的借口:“我看这本书放在文学类里了,刚想把它放回教科书类里面。咦,教科书类在哪里?”   文琳善解人意地笑笑,说:“教科书不在这间,你就放那吧,反正也没人看。”   李临渊心语,喜欢看的人多了,只是因为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所以才会被人偷偷地带到这里来冒充文学著作,打着研究文学的旗号认真研究,这年龄段的学生都这样。   虽然已经解除了误会,但是李临渊还是感到些许尴尬,拿起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说:“那些同学也真是的,看书就看书吧,看完了随便乱放,这本介绍冶炼钢铁的书应该放在科普类里面才是。”   文琳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孤陋寡闻,没看过这书也该听过才是,还好学校不收藏《金瓶梅》,不然万一被他找到,还不说成是介绍花卉培养的书?为了不使他难堪所以并不点破,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说罢就望屋门口走了。   李临渊正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遣送回科普类书架,看她走了有些失落,想追出去一起下楼,慌乱之下把书碰落了好几本,气的他想把书架砸了。待重新把书放回原处,追了出去,文琳已经不在视野之内了。   失落地踱回文学书架前,拿出那本《青春期生理卫生》狂翻,心里愤然想:这本书里面倒是没有人写什么读后感,还保持着“纯洁”。现在生理知识都成了文学了,无怪乎如今的文艺小说里大段大段的色情描写。真不像话。   一个人在生命里出现过,又保存到记忆里,之后若再次遇见,就会很想证明她是不是也记住了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临渊在学校里只见了文琳几面,每次都没有勇气上前搭讪,最好的一次是两人面对面走过,彼此点点头,算是问候过了。这让李临渊很失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李临渊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连个倾诉的方式都没有。聊表安慰的是,也没看见其他男生和她比较熟悉。但是,总要表示点什么,不然容易让她忽视自己。学生能表现的终不过是学习成绩或者文字才华,而才华这东西李临渊是没有了,只能在考试的时候考好一点。好在一星期后就要期中考了。   期中考试定在下周四。一旦过了期中考,就算是正式开始进入森严戒备状态。到时候大考小考不断,学生被考的抱头鼠窜。对于考试,李临渊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对待,不是为了它是期中考,而是因为生命里有了文琳——不能说有了,应该说出现了文琳——他的生活变的有动力了。   但是,有的时候,还真是天不遂人愿。临考试李临渊居然不小心感冒了,又是恶心又是发烧头痛,弄的李临渊要死要活好几天。姜琴心疼儿子,到处求医问药,甚至想到了求神拜佛祈求儿子平安。后来冷静下来一想,想起她有个高中同学在县医院,是个外科主治医师。求医问药当然也要找个熟人才放心。于是带着哼哼唧唧的李临渊找到医生家。   这医生听说在县医院很有名,给人家做手术的时候经常要挨护士痛骂——做完手术,准备缝合了,护士要清点手术台上的纱布以及各种器械,却经常找不到一些小东西。当然,和他同台手术的人比较有经验,这些东西肯定都被他留在病人体内了。   李临渊既然是同学的儿子,那就没必要开一系列的检查单,比如“三大常规”、“术前五项”、“肝功能12项”、“出凝血四项”、“CT”、“免疫全套”、“血液流变学”等这些其他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的所有病人都要开的检查。   简单查看一下,开了点“扑热息痛”和“维生素C”、“病毒灵”,叫他拿回去吃,吃完了再来。这些药是医生自己备用的,放家里已经有好几年了,舍不得丢掉,所以一股脑儿全给了李临渊。看着这么一堆药片,姜琴都快哭出来了,以为儿子得了绝症。   李临渊看了那药就晕。听说那一大堆药吃完了,病还不会好,还要来一趟或者几趟,吓了一身汗。出了汗觉得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被迫把那些药吃了。吃完的感觉是,眼前出现了两个端开水的老妈。姜琴问感觉怎么样?李临渊老实说头晕。姜琴安慰道,“没事,《尚书》里面有句话说:若药不瞑炫,厥疾不廖。意思是说,如果吃药不会出现头晕脑胀,那么病就不会好了。”   李临渊差点就被开水呛死,说:“放屁,厥疾分明指的是‘羊癫疯’一类的疾病。怎么说是我这病了?”   第二天,不发烧了,喉咙却像是被做过甲状腺切除似的疼。再吃药的时候,死活不让老妈伺候,偷偷地把药丢在窗外。   几天后,李临渊总算没给药死。心想,万幸,那医生还不是很出名,不然要有多少人慕名前去送死。   本来病好了是件该高兴的事,不料姜琴高兴过头,自己也病了,而且病的比李临渊还要严重,住进了医院。住的还是那同学的医院。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由于李文才自己没有时间,姜琴想请李临渊的外婆去医院做陪护。李文才考虑到外婆年纪大了,一不小心操劳过度,像姜琴一样病倒了或者累死了,那就麻烦了,所以“陪护”这个光荣的重任就交还给李临渊,算是回馈他自己病中所受的照顾。每天放学都是直接上医院看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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