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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仙女回家
     文琳摇摇头说:“没事,刚才吓死我了,你也没事吧?”   李临渊伪装坚强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看路下面,落差至少3米,我们要是掉到下面,可能也是没事,这世界从此再也没我们什么事。”   文琳笑说:“没那么惨,我天天从这经过,知道那下面是一个水塘,我们顶多就洗个鸳鸯浴。”   李临渊险些就说,那我们下去吧。忍了,站起来扶起文琳,说:“赶紧回去吧,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真对不起。”   “没关系,我忘了你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提醒的晚了,我们走着回去吧,反正前面100多米就到我家了。”   “嗯,走吧。”   送到家门口,文琳站住转过身,说:“我到了。”   “恩,快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谢谢你了。”   “哎呀!不用。快,进去。”李临渊这语气,好似人家的父亲。   “那你也赶紧走吧,我进去了。”   看着文琳进楼,片刻之后,3楼的灯亮起,窗前立起一人影,拉开窗帘,往下看,见李临渊还在,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李临渊报以一笑,也挥挥手,算是告别。晚风吹来些许清香,灌了满怀的喜悦。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见窗前人影还在。他想起他桌上的那句诗:恰似故人来。   “故人”有没有来,能不能来,这还是个问题,反正“痛觉”先来了。   星期天的清晨,李临渊一翻身就醒了,觉得浑身酸痛,检查发现,手上擦破了点皮,手腕也有些肿胀。不禁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如同一场梦,还好不是梦。伤痛可以令一个人低沉,但是也可以令一个人欣喜。此刻的李临渊就是欣喜的。李临渊首次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以及别人的存在,而且两者之间有了某种关联。如果换一个遭遇,他不会感觉生命多么美好,这一切,只因为遇到了文琳。忘记了痛苦,多了些许甜蜜,但是没有忘记“仇恨”。   吃过早餐,找了块风湿膏贴手腕上,然后打电话给卫子亮,想通知他一起去找陈元华算帐。先不说昨天本该是陈元华请喝红牛的,结果成了他埋单,最令人气恼的是陈元华骗了卫子亮和他,他要去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电话拨通了,却许久没人接听,传来的是令人郁闷的忙音,李临渊恨不得自己跑去他家把电话接了。拨了几次,终于把耐心消磨干净了,凶巴巴滴像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出门,自己上学校。   推出他的那辆山地车,发现车身有一块擦伤的痕迹,料想是昨晚的“车祸”留下的。心想如果有以后,那么这辆车算是他和文琳开始的见证。   到了学校,见球场上的确有人在打球,唯独不见陈元华。李临渊心想,今天真是奇怪了,陈元华转性了不成?   五班有一个认识李临渊的,见他来,急忙跑过来,脚抵住李临渊的单车说道:“打球吗,我们正好缺个人可以打全场。”   李临渊举起手腕让他参观,表示不是他不想打,而是他打不了。那位同学:“算了算了,什么时候挂彩了?”   “就昨天晚上。对了,见陈元华了吗?”   “没见,你不会告诉我,你手是他搞伤的吧,找他报仇来了?”   “不是。但是比搞伤我的手还严重,不说了,你打球去吧,我上图书室一趟,不知道开不开门。”   “应该开吧。你去吧,我得打球去,他们叫我了。”   图书馆其实应该叫“涂书馆”。从字面意义来看,这馆里的图书上面,尽涂鸦着历届学生的力作。举凡学生没有不喜欢扬名立万的,但是,扬名立万不是那么随便就能扬的,得有机会和载体。而这图书馆就是一个很好的载体。所以常有学生在馆里收藏的世界以及地方名著上面把原文用涂改液涂去,再写上自己的所谓佳作。至于名字,还是不写上的好,因为更有严重者,犯了伤风感冒还不忘看书,却忘了带纸巾,鼻涕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没办法,只好委屈点,用手擦掉。鼻涕在手上一时半会蒸发不了,只能把“委屈”转移给手中的书了——如果那叶书上刚好写着某校园作家的大名,岂不就亏了?   上图书馆楼道口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常有一个打瞌睡的老太婆。老人嘛,夜晚睡眠质量差,白天反而有十足的睡欲。老太婆主要负责图书馆的卫生管理,所以长一双犀利的小眼睛,用来发现门缝里的灰尘,顺便监督学生,防止他们把书带出馆。李临渊上去时,那老太婆警惕的盯了他良久,问道:“你是哪个班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李临渊指了指自己的校徽说:“初三一班。有问题吗?”   “嗯。注意公共卫生。现在的学生,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抽烟,教室宿舍不敢抽,专跑厕所和图书馆,我每天都要从图书馆的角落里扫出一大堆烟头。你上去吧,不许抽烟,发现了我会报告给学校的。登记上你班级和你名字。”说完拿出一本褶皱的不成样的登记本,指了个小空隙让李临渊签名。   签名对于普通人和名人来说,都是比较舒心的,无奈签名的地方不怎么让人舒心。李临渊把自己的班级和名字压缩成饼干状写上,问道:“可以了吗?”老太婆说道:“可以了。记住,不许破坏公物,不许在图书上乱写乱画……”   李临渊不理会她,径自上楼,阅览室的门是关着的,估计没人,于是李临渊用脚代手一踹门就开了,然后望着里面愣起神。因为有人,而且还是他梦魂牵绕的人。   良久才说道:“呃,真巧哈。我以为里面没人。没吓到你吧?”   文琳微嗔道:“吓到了。没人你就可以踹门了?我让一步,你把门拆了吧。”   这话明显是在责怪,但是李临渊开心大与难过,小说:“哪敢呐。只是偶尔偷偷做点小小的坏事,缓和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好久没这么干了,没想到吓着你了,对不起。”   文琳瞄了他一眼,微笑着不回答,低头自顾看书。她看的都是参考书习题集一类,这种书上面学生是不屑记载文字的,因为没有人看。只有文学类与科普类的书上才出现大把“xxx我爱你”这样的情感流露。   李临渊想不出话来和她交流,因为他的成绩不够优良。想谈学习,说不出独到见解;唠家常,却也不够熟悉程度。只好假装选书。翻了一会儿,找到一段学生原创的“小品”稿接龙:   A:你好,很高心你能看见我的这些字,说明我们有缘分。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嘴也撕咬。若你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学妹或者学姐,也在青春里走失,那么我愿意为你点一盏导航灯,在黑暗里彼此温暖心灵。我的OICQ是xxxxxx等待你的到来。   B:字写的这么难看也来献丑,这是我左手写的字,是不是都比上面的好看?   C:的确比他好看,却太秀气,恐怕会被人误以为你是娘们,或者是司马迁。   D:司马迁?我喜欢。是不是写了《屎记》的那个?   E:上面的仁兄,你不懂司马迁受了上面刑么?   F: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为了《屎记》,受宫刑也是值得的。   ……G:宫刑?囚禁皇宫了吗?(女生的笔迹)H:囚禁个屁啊,割掉小鸡鸡而已。这样的男人,比带套还安全。   G:带什么套?枷锁?(那女生又回来了)H:你加我的Q,我们详细聊。   G:好哦,我的是XXXXXXX,你的呢?   ……从这段对白里李临渊可以想到,这位“G女生”不久后就会被那“H男生”引诱,一起探讨《伊甸园》的秘密。然后再不久后,哭天喊地一起去做无痛人流或者超痛人流。   李临渊又翻了几页,又发现了一段诗,写的还算差强人意:   只为了小雪的降临,天空打破了平静飘零的忧伤印是风尘化做一腔决绝的渴望你恍如当年的女娲修补着我残破的灵魂而后你悄悄离去恰似流星消失在远方我望不到尽头的远方而我将用一生来重复寻找你的轨迹这篇作品下方有一段评论,手笔豪放:“哥们,发情的人是可耻的。这学校里呆久了你会发觉母猪都长的貂蝉似的。”显然,这位同志对这学校的女生已经彻底绝望了。但是,如果他见到文琳,他会觉得,貂婵长的母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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