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豆蔻词工
诚烈再次牵动了嘴角,微微的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
清浅,心兰也是满眼不舍的泪光,伤感地说:“二师兄,你多保重!”“保重啊!二师兄。”
诚烈看着她们,从她们面前默默地走过。
紫君却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他知道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也知道她定是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氛围,这样不愉快的场面。
诚烈什么也不说,抓着她的手腕,温柔地将她拉到跟前,顺势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紫君,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
他的不舍从不用话语来透露,他的眼神便是他的全部。
紫君愣在原地,揣摩着他跟她说过的话,至于他是如何辞别铭野和暮晨,如何在家人的催促下上得船去的,她都不知晓了,只觉得不舍,觉得离别是天底下最不痛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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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蔓草的渡口,有飞扬的絮花。
锦鸿知道紫君还在这里,于是去而又返。
“紫君……”锦鸿欲言又止,见她对诚烈如此不舍,不由得醋意大炽。
紫君瞥了他一眼,心有不快地说:“你不去陪我心兰师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啊!”锦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你连吟的诗里都有心兰师姐的名字,你根本就是喜欢她的,”紫君懊恼地说着,“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喜欢心兰师妹?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锦鸿不由得在心里纳闷。
忽地忆起了那日咏兰,自己吟了句“兰心似水全无俗,信是人间第一芳”。
可是,哪来的“心兰”呢?
哦,对了,“兰心”一倒过来念不就是“心兰”了吗?
真是的!这也要计较啊?
不过一听紫君那么说,他心里倒是痛快了许多,敢情她是在吃他醋哩,这就好,起码她是在乎他的,起码可以确定她是喜欢他的,这样想着,锦鸿不觉哑然失笑。
大步上前,从后面牢牢环住她,低头在她耳边喃喃地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乌鸦了?还一般黑?!”
这样俏皮的话一出口,便逗乐了紫君,她一时之间什么气都没有了,靠上他的胸膛,轻声地道:“大师兄……”
正出来找紫君的皇甫,立在远处,看到眼前的一幕,蓦地,黯然失色——
转过身,默默地走开了……
月明则星稀。
清浅倚着窗棂出神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五师姐,”心兰近得身来,“在想什么呢?”
她的心思瞒不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