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短信业务 APP权益
茉姿记不得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鼻子塞住了,眼泪流干了,嗓子也哑了,腿也蹲麻了。她反手一把抹掉脸上的泪痕,揉着颤抖的双腿站了起来,朝靠在另一面墙上的阿拓走去。 “哥,对不起。”茉姿道,眼睛肿肿的像个桃子。 “没什么。”阿拓照旧伸出宽厚温暖略带薄茧的手掌摸摸她的头。 茉姿道:“我们去来凤客栈吧。” “嗯?”阿拓疑惑。 茉姿道:“你不是要去看看颜儿姐姐么?” “茉姿,你……” 茉姿吸吸鼻子,努力露出娇巧可爱的笑容来,道:“我没事,哥哥,走吧!”说罢两只小手缠上阿拓的胳膊,拽着他疾步前行,就像以前那样,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阿拓时不时斜眼瞟瞟茉姿,心情有些起伏不定。她真的没事了么?可为什么自己,反而有些心神不宁了?当她叫嚣着不是他妹妹的时候,他以为他们之间,再回不到从前,自此便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而实际上,也确实有了变化,只不过很细微,不是轻易就能看出来的。 来凤客栈。 店小二正跑前跑后地收拾,时不时骂咧两句。方才打斗过的地方,一片狼藉,残杯破桌,散了一地。昨夜接待他们的掌柜正满脸颓丧的坐在楼梯上,带着哭腔诅咒:“砍脑壳死的、折阳寿的龟孙呀!”阿拓飞快地跑进去,逮住一个扫地的小二,问道:“请问,刚刚在这里的人呢?都去哪了?” 小二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走走走,别挡着我干活。” 茉姿上前抛出一记闭月羞花的笑脸,娇声问:“小二哥,那再请问一声,早上跟我们同桌吃饭的那位白衣公子,你可知他去哪了?”小二一见美女,两眼放光,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所给出的答案却还是一样:不知道。 “怎么办?哥。”出得客栈门口,茉姿问道,脸上浮现自责的神色,“都怪我,要是我不任性拦着哥哥,也许还能……” “傻丫头,别这么说。”阿拓道,“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最起码我们知道她还活着。” “嗯。”茉姿应着,眨巴着眼望着阿拓,“那我们现在去哪?” “走到哪算哪。”阿拓道,“你说呢?” 茉姿道:“我听哥哥的。哥哥到哪,我跟到哪,我们永远不分开。” 阿拓再度摸摸她的头,低声道:“好。” *******偶素可爱de分割线****** “你看着我做什么?快出去,快点,把门关上,不许偷看。”童颜催促道。方才店小二抬了一桶热水上来,还有一套新衣服。看着热气腾腾的木桶,童颜急不可耐地想要赶紧跳进去暖和暖和,谁知刚从毯子里钻出来,就发现南宫瀚的目光正紧紧粘在自己身上。 低头一瞄,脸上不由又泛起热潮。湿嗒嗒的衣服紧贴着肌肤,玲珑毕现。尤其胸前那两团柔软更是显露无疑,当下立即快速地又缩回毯子里,紧紧裹着,窘迫得不敢抬头看南宫瀚,只大声叫着:“你快出去!快点!” 喉结不受控制地抖动几下。火苗噌地一下点燃南宫瀚的身体。他赶紧收回目光,嗫嚅着退后,把门打开,走了出去,转头恋恋不舍地瞥一眼瑟缩在床角的童颜,反手将门关上。 血脉贲张。嗯,就是这个感觉。南宫瀚狠狠地甩甩脑子,努力想将某些画面从脑海里驱散,可似乎无济于事,那张清雅俏丽的脸蛋仿佛就在眼前,不断地晃来晃去,那尖尖细细的下巴,那小巧香甜的朱唇,那玲珑剔透的鼻尖,那纯澈明亮的眸子,那吹弹可破、滑如凝脂的肌肤,还有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脑海中每浮现一样,就增多他一份破门而入的冲动。 门外南宫瀚极力克制着自己喷薄欲出的渴望,屋内童颜展露出无限大好春光。只见她轻轻解开腰带,将白色长衫慢慢扯开,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和一对宛若蝶翅的完美锁骨。水气蒸腾而上,氤氲袅绕,隐隐约约显出极致婀娜的曲线来,却又看不真切,平添了几分神秘感,让人看了似觉有双猫爪子在心尖抓挠。 缓缓解下里衣,褪去亵裤,迈着长腿跨进木桶里,全身都浸润在水中,只留一头纯白的发丝,还有一节如天鹅般纤长优雅的玉颈在桶外。一触到水,童颜便无端端又想起在洛水河里南宫瀚与她唇齿相依的场景来,也不知是水太热还是怎么的,忽然觉得耳根子都烫了起来,身子更是火烧火燎的。 屋内旖旎的风光总算告一段落,门吱嘎一声响,穿戴整齐的童颜出现在南京宫瀚背后。他反转身子去看她,只见她白发稍显凌乱,湿湿的几缕缠在额角,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对眼睛雾蒙蒙的,很是迷离,眸光微微一转,便卷起他心内万丈波涛,只觉胸腔里澎湃得厉害。 他收了目光,不去看她那对漩涡式的眼眸,打量起她的衣着来。店小二的眼力、品位貌似都挺不错。白绸底子金丝线,勾了朵清水莲,乃是小抹胸一件。半敞的对襟束腰履地长裙,领口上亦用金丝绣着花朵。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服服帖帖,严丝合缝,倒像是定做的。 “让小二换桶水,你也洗洗吧。”童颜道,目光与南宫瀚对上,忽地又闪开。说罢进了屋去,身后南宫瀚咚咚下楼去找小二了。不大会,小二便来将童颜洗过的水抬走,又换上新的热水。童颜疾步走向门口,边走边说道:“我去外面呆着。” 南宫瀚邪魅一笑,道:“你在屋里呆着也行,我不介意你偷看。” “无耻!”童颜一顿脚,掩住滚烫的面颊飞快地跑出去,啪地一声用力关上门,却听里面南宫瀚笑得得意洋洋,不亦乐乎,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南宫瀚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开心,他虽表现轻佻,可并不以捉弄女子为乐,但方才逗她,见她羞恼脸红的样子,还真觉得挺有意思。难道自己当年真对那小丫头动了真情不成?——他脱掉贴身的紫衫,露出紧致细密的肌理,暗暗想道。 “凤凰,你怎么了?”南宫瀚低声惊叫道。他洗完澡出得门来,发现童颜正斜倚在门框上,方才还红扑扑的脸蛋现在苍白苍白的,毫无血色,探她的额头,竟是热得烫手。心狠狠地抽紧,南宫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跑回房,将她塞进被子里去。 童颜嘴唇翕动,不知在呓语什么。南宫瀚深深凝视她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房内。南宫瀚道:“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要快!” 那人影道:“是!”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不多时,便有一名约莫六十年纪、瘦高身材、面孔清癯、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背着药箱急急忙忙赶过来。这男子一到门口,原本紧闭的门竟自动开了,只见房里床边坐着满脸焦色的南宫瀚。 “大夫,你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昏过去,发烧了。”南宫瀚道,起身往旁边退了两步,将凳子让予大夫坐。 大夫也不多话,搭线诊脉,尔后对南宫瀚道:“公子,尊夫人乃是因前疾未去,又染风寒。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她原本极畏寒水,但近日来却连浸了两次凉水,可有说错?”大夫语速极慢,但每个字都仿佛铿锵有力。 “您说得没错。那请问内子有无大碍?”南宫瀚听到尊夫人三字,不由顿了一顿。又听他说浸了两次凉水,便知昨天自己猜她掉下悬崖顺水冲走,没有猜错。 “尊夫人身体底子不错,无甚大碍,老夫为她开两付药,按时服用,好好发发汗就好了。只是公子夜晚睡觉要惊醒着些,以防她时冷时热不能及时添衣减被而导致病情加重。”大夫道,并未看南宫瀚,只麻利地自药箱里取出自带的纸笔,笔走龙蛇,刷刷在纸上写起来。末了,问道:“公子对老夫说的,可有疑问?” 南宫瀚接过大夫手里的方子,道:“没有。” 大夫站起来,道:“那请公子的人随老夫去抓药吧。” 南宫瀚打个响指,那个人影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内,恭恭敬敬地站在南宫瀚背后。南宫瀚道:“你随大夫去抓药,多付些诊金。”又对大夫道:“谢大夫,不送。” 大夫道:“老夫告辞,公子好生照顾着尊夫人。” 南宫瀚喂童颜服了药,又喝了些稀饭,自始至终都守在床边,连去趟茅厕都会叫影子出来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只能自我安慰道:得好生看着她,照顾她,万一她丢了,或是没了,自己一番苦功岂非白费? 昏睡中的童颜果然时冷时热,一会猛一脚踹开被褥,浑然无虚弱之态。一会又瑟瑟发抖,蜷成一团,无意识地、不断地轻声喊着:“冷……好冷……”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